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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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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刘彻：开窍了，寡人很欣慰。]
[系统消息：刘彻被群主禁言9分钟，并被群主剥夺‘寡人’称号90分钟。]
[嬴政：能称孤道寡的只有我。]
刘玄盯着眼前的‘寡人’称号看，按照以前的经验，他每次看到‘禁言’‘剥夺’等字样，自己都会有如神助，或是力大无穷，或是忽然会排兵布阵，或是像现在这样，好像身体没感觉到任何变化。
眼前的流民聚集的越来越多，都十分敬畏地看着他，明知道两个狗官就在他眼前，却没有一个上前，仿佛他就是这一小片土地上当家做主的君主。
冥冥中，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变得不太一样，他从善如流的顺从这种感觉，道：“这是我亲手收拾的鱼，吃死人长大的。这死人到底是怎么来的，你俩吃几条鱼，好好想想。”
那鱼腥臭无比，隐约还有蛆虫，周响钱和王德玉闻了一早晨早就想吐，这会子听到要自己吃，顿时忍不住了，趴在地上干呕。
刘玄便点了藏在队伍里的兵，“你、你还有你……过来帮他吃鱼，一人先吃三条吧。”
被点了名的兵立刻上前，按着两个狗官，往他们嘴里塞鱼。
周响钱率先求饶，“我说，我什么都说……”
按着他的兵抬头看刘玄。
“三条。”刘玄脸上看不出喜怒，“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这下不管周响钱再说什么，都没人敢停下。
直到三条鱼塞完，有些掉到地上的碎肉，也都抓起来塞两个人嘴里了，他们这才停下，有些忐忑地看向刘玄。
“现在可以说了，好好想想怎么说，说得好了，我自然会给你们一个痛快，若是说得不好，把这些鱼都吃了，沙县的水一日不退，便供你们吃一日的鱼。”刘玄说这话的时候还笑了下，给大家解释，“毕竟是咱们的父母官，吃这些鱼也是应当的。”
聚集来的流民越来越多，有些后面来的不明所以，远远地看着刘玄，又看到跪在地上的两个狗官，心中仇恨又愤怒，想着冲上去对狗官扔石头，却在看到刘玄的瞬间，不由自主的低头，跟前面的人一样，安安静静的看着，等待着。
周镇厉隐匿在流民中，目光灼热的看着站在最中心的刘玄，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他身上独属于皇帝的影子，叫他呼吸急促，胸腔中的热血咆哮着，鼓动着。
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异族少年为了遮掩自己异于常人的样貌，脸上糊满了泥巴，他定定地看着刘玄，手掌抓进泥地，在刘玄看过来的时候，慢慢低头，臣服。
他是骄傲的头狼，但他愿意臣服于那位王。
周响钱闭了闭眼，涕泗横流，还时不时作呕，他心中明白，此时此刻，一切都已经回天乏力，只能坦白。
边上张世彪拿了老旧的毛笔，蘸了边上的水，周响钱说一句，他便写一句，最后按手印画押。
王德玉也是如此。
两个人都招的痛快，招完了，期寄地看着刘玄，只求一条活路。
“此罪当诛，凌迟吧。”刘玄轻描淡写道。
边上张世彪迟疑一下，他知晓周响钱和贵妃娘娘的关系，不过在看到刘玄之后，便迅速抛开这样的想法，只好好收起口供，再不说其他。
[朱棣：只这样还不够，为君者，无人可用之时，便要亲自动手，一来震慑宵小，二来君王无所不能。]
[武则天：还是个孩子，何必这般苛刻。凌迟极简单，在皮肉上蒙上渔网，热水浇上去，便能片下半熟的肉，还不会流多少血，能活很久。]
[嬴政：不错。]
[系统消息：朱棣被管理员禁言一分钟，剥夺君王的胆气一天。]
*
判凌迟，没有人觉得不合适，也没有人觉得这两个狗官可以暂时逃脱，所有人都觉得应该立即执行。
看看流离失所的百姓，看看面黄肌瘦的孩子，看看肥硕的狗官，再看看堆积满仓的粮食。
只是沙县刽子手跟随周响钱一起鱼肉百姓，此时已经被抓，皮县刽子手也不遑多让，家中钱粮数额巨大，来源十分明确，皆为沙县粮仓粮食。
除了刽子手，再其他人便都不知凌迟该当如何，此事竟是僵持下来。
刘玄这才道：“去备热水、渔网，我亲自来。另外所有流民登记造册，五人一伍，各自推选伍长，百人为队，设队长一位，副队两位。沙县所有运出钱粮全数集中于仓库，统一监管。”
因着五百精兵早已混入流民中，此时无论是登记造册还是推举伍长等，都十分顺利，并且周镇厉等人几乎都成了队长，只有少数几位成了副队，或者什长、伍长等。
按照周响钱的供词，以及其他人等的交代，沙县所运出钱粮基本全在城中，大部分在皮县粮仓，少部分已经分别被送给城中大户、衙门捕快、书吏等等，由队长带着手底下的一百人，分别找出这些钱粮，登记之后，运回粮仓。
当天，钱粮归位。
周镇厉亲自带队，取出粮食，直接在县城外面摆开一整排的一口口大锅，烧开了水，粮食放进去，不多时便熬好了浓稠的粥，又一部分粮食磨成面粉，也不惧壳麸皮之类，直接蒸了馒头，热气腾腾地摆着。
另有队伍垒砌坍塌城墙，再有队伍回沙县尚未被水淹没的边缘，开始修建房屋。
等渔网、热水都准备好，刘玄便让每一队出熟人前来观刑。
所谓千刀万剐也是要分上中下三等，上等是三千六百刀，中等是三百六十刀，下等乃是三十六刀。
刘玄深吸一口气，舀了一瓢热水泼上去，拿了磨得锋利的刀，一刀下去，周响钱便惨叫一声，数声之后，疼昏过去，便泼了凉水，叫他醒过来，再继续行刑。
有人看着地面被鲜血浸染，刘玄身上手上都是血，便有些于心不忍，扭过头去。
刘玄侧头看了眼，问道：“你家是哪的？”
“石头村的。”那人下意识回答。
“现在石头村怎么样了？”刘玄问。
那人愣了下，表情似笑非笑，又似哭非哭，扭曲的不成样子，声音一抽一抽的，“石头村地势高，水刚淹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能跑。是狗官派人来，带走所有壮丁，说是去围堵河堤，其实是帮狗官运粮食，等粮食运出沙县，所有人都被杀了。”
“狗官该死。”
“我该死，怎么会同情狗官。”
他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彻底清醒了，强撑着看刘玄行刑，等终于两千七百刀之后，周响钱殒命，再轮到王德玉，只一千五百刀便再没了气息。
他就那么看着，等回到伍中，边上有人小声说，“那孩子太过于残忍了些，咱家孩子像他那么大的时候，看到血都吓得哭。”
他也没恼，只是问：“你家哪的？现在村子怎么样了？村里的人呢？”
“县城的。往外逃的时候，家中老母幼子皆被抛下。倘若狗官提前说一天黄河已然决堤，家中老母幼子不至于跟不上……”
“狗官抓劳役，说是女子也可，抓了家中妻子，又说不够，再抓老父。听说前往河岸的劳役，一个活下来的都没有。”
“小儿病重，原本攒了银钱，去城中求大夫。大水来了，他叫我先跑。”
“牛车坐满了人，大儿主动跳车，扶我上车。”
众人皆呜咽出声，像妻离子散的狼，哭声逐渐蔓延，大片大片流离失所的百姓皆尽痛苦，再无人可怜惨死的周响钱和王德玉。
痛哭一场，再去领一个馒头，一碗粥，填饱肚子，再去干活，便干劲十足，再不想其他。
自然而然的，刘玄成了最中心，他做的决定，不但不会有人反驳，还会很快执行下去，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也没有人来问他究竟是什么人，但都十分默契地听从于他，把他当成了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
[朱棣：有点我当年的风范。]
[成吉思汗：你有什么风范？你去过亚洲以外的地方吗？去过欧洲吗？]
[嬴政：我也没去过。]
[系统消息：成吉思汗被禁言25分钟。]
[赵匡胤：现在可以组织人手烧制水泥。配方到没必要保密，这东西主要走量，且价格越低越好，否则于民生无益。]
*
刘玄并不知道所谓水泥是何物，不过他现在对时不时出现在眼前的文字已经十分信任，并且自己也受益良多，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可以说是完全依靠了眼前的文字帮助。
所以即便是不知水泥是为何物，他也一定要烧制出来看看。
配方不难，原材料也不难找，只是煅烧比较费心思，不过现在刘玄手底下所有人都如臂指使，他也只需要挑选表现最好的队伍，从旁指挥便可。
水泥烧制完成，刘玄上前看了眼，道：“取水、沙、石来。”
周镇厉不知刘玄究竟要作何，却也没多问，现如今他已经全身心信任刘玄，只管按照命令去做就好。
第6章
[刘彻：开窍了，寡人很欣慰。]
[系统消息：刘彻被群主禁言9分钟，并被群主剥夺‘寡人’称号90分钟。]
[嬴政：能称孤道寡的只有我。]
刘玄盯着眼前的‘寡人’称号看，按照以前的经验，他每次看到‘禁言’‘剥夺’等字样，自己都会有如神助，或是力大无穷，或是忽然会排兵布阵，或是像现在这样，好像身体没感觉到任何变化。
眼前的流民聚集的越来越多，都十分敬畏地看着他，明知道两个狗官就在他眼前，却没有一个上前，仿佛他就是这一小片土地上当家做主的君主。
冥冥中，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变得不太一样，他从善如流的顺从这种感觉，道：“这是我亲手收拾的鱼，吃死人长大的。这死人到底是怎么来的，你俩吃几条鱼，好好想想。”
那鱼腥臭无比，隐约还有蛆虫，周响钱和王德玉闻了一早晨早就想吐，这会子听到要自己吃，顿时忍不住了，趴在地上干呕。
刘玄便点了藏在队伍里的兵，“你、你还有你……过来帮他吃鱼，一人先吃三条吧。”
被点了名的兵立刻上前，按着两个狗官，往他们嘴里塞鱼。
周响钱率先求饶，“我说，我什么都说……”
按着他的兵抬头看刘玄。
“三条。”刘玄脸上看不出喜怒，“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这下不管周响钱再说什么，都没人敢停下。
直到三条鱼塞完，有些掉到地上的碎肉，也都抓起来塞两个人嘴里了，他们这才停下，有些忐忑地看向刘玄。
“现在可以说了，好好想想怎么说，说得好了，我自然会给你们一个痛快，若是说得不好，把这些鱼都吃了，沙县的水一日不退，便供你们吃一日的鱼。”刘玄说这话的时候还笑了下，给大家解释，“毕竟是咱们的父母官，吃这些鱼也是应当的。”
聚集来的流民越来越多，有些后面来的不明所以，远远地看着刘玄，又看到跪在地上的两个狗官，心中仇恨又愤怒，想着冲上去对狗官扔石头，却在看到刘玄的瞬间，不由自主的低头，跟前面的人一样，安安静静的看着，等待着。
周镇厉隐匿在流民中，目光灼热的看着站在最中心的刘玄，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他身上独属于皇帝的影子，叫他呼吸急促，胸腔中的热血咆哮着，鼓动着。
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异族少年为了遮掩自己异于常人的样貌，脸上糊满了泥巴，他定定地看着刘玄，手掌抓进泥地，在刘玄看过来的时候，慢慢低头，臣服。
他是骄傲的头狼，但他愿意臣服于那位王。
周响钱闭了闭眼，涕泗横流，还时不时作呕，他心中明白，此时此刻，一切都已经回天乏力，只能坦白。
边上张世彪拿了老旧的毛笔，蘸了边上的水，周响钱说一句，他便写一句，最后按手印画押。
王德玉也是如此。
两个人都招的痛快，招完了，期寄地看着刘玄，只求一条活路。
“此罪当诛，凌迟吧。”刘玄轻描淡写道。
边上张世彪迟疑一下，他知晓周响钱和贵妃娘娘的关系，不过在看到刘玄之后，便迅速抛开这样的想法，只好好收起口供，再不说其他。
[朱棣：只这样还不够，为君者，无人可用之时，便要亲自动手，一来震慑宵小，二来君王无所不能。]
[武则天：还是个孩子，何必这般苛刻。凌迟极简单，在皮肉上蒙上渔网，热水浇上去，便能片下半熟的肉，还不会流多少血，能活很久。]
[嬴政：不错。]
[系统消息：朱棣被管理员禁言一分钟，剥夺君王的胆气一天。]
*
判凌迟，没有人觉得不合适，也没有人觉得这两个狗官可以暂时逃脱，所有人都觉得应该立即执行。
看看流离失所的百姓，看看面黄肌瘦的孩子，看看肥硕的狗官，再看看堆积满仓的粮食。
只是沙县刽子手跟随周响钱一起鱼肉百姓，此时已经被抓，皮县刽子手也不遑多让，家中钱粮数额巨大，来源十分明确，皆为沙县粮仓粮食。
除了刽子手，再其他人便都不知凌迟该当如何，此事竟是僵持下来。
刘玄这才道：“去备热水、渔网，我亲自来。另外所有流民登记造册，五人一伍，各自推选伍长，百人为队，设队长一位，副队两位。沙县所有运出钱粮全数集中于仓库，统一监管。”
因着五百精兵早已混入流民中，此时无论是登记造册还是推举伍长等，都十分顺利，并且周镇厉等人几乎都成了队长，只有少数几位成了副队，或者什长、伍长等。
按照周响钱的供词，以及其他人等的交代，沙县所运出钱粮基本全在城中，大部分在皮县粮仓，少部分已经分别被送给城中大户、衙门捕快、书吏等等，由队长带着手底下的一百人，分别找出这些钱粮，登记之后，运回粮仓。
当天，钱粮归位。
周镇厉亲自带队，取出粮食，直接在县城外面摆开一整排的一口口大锅，烧开了水，粮食放进去，不多时便熬好了浓稠的粥，又一部分粮食磨成面粉，也不惧壳麸皮之类，直接蒸了馒头，热气腾腾地摆着。
另有队伍垒砌坍塌城墙，再有队伍回沙县尚未被水淹没的边缘，开始修建房屋。
等渔网、热水都准备好，刘玄便让每一队出熟人前来观刑。
所谓千刀万剐也是要分上中下三等，上等是三千六百刀，中等是三百六十刀，下等乃是三十六刀。
刘玄深吸一口气，舀了一瓢热水泼上去，拿了磨得锋利的刀，一刀下去，周响钱便惨叫一声，数声之后，疼昏过去，便泼了凉水，叫他醒过来，再继续行刑。
有人看着地面被鲜血浸染，刘玄身上手上都是血，便有些于心不忍，扭过头去。
刘玄侧头看了眼，问道：“你家是哪的？”
“石头村的。”那人下意识回答。
“现在石头村怎么样了？”刘玄问。
那人愣了下，表情似笑非笑，又似哭非哭，扭曲的不成样子，声音一抽一抽的，“石头村地势高，水刚淹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能跑。是狗官派人来，带走所有壮丁，说是去围堵河堤，其实是帮狗官运粮食，等粮食运出沙县，所有人都被杀了。”
“狗官该死。”
“我该死，怎么会同情狗官。”
他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彻底清醒了，强撑着看刘玄行刑，等终于两千七百刀之后，周响钱殒命，再轮到王德玉，只一千五百刀便再没了气息。
他就那么看着，等回到伍中，边上有人小声说，“那孩子太过于残忍了些，咱家孩子像他那么大的时候，看到血都吓得哭。”
他也没恼，只是问：“你家哪的？现在村子怎么样了？村里的人呢？”
“县城的。往外逃的时候，家中老母幼子皆被抛下。倘若狗官提前说一天黄河已然决堤，家中老母幼子不至于跟不上……”
“狗官抓劳役，说是女子也可，抓了家中妻子，又说不够，再抓老父。听说前往河岸的劳役，一个活下来的都没有。”
“小儿病重，原本攒了银钱，去城中求大夫。大水来了，他叫我先跑。”
“牛车坐满了人，大儿主动跳车，扶我上车。”
众人皆呜咽出声，像妻离子散的狼，哭声逐渐蔓延，大片大片流离失所的百姓皆尽痛苦，再无人可怜惨死的周响钱和王德玉。
痛哭一场，再去领一个馒头，一碗粥，填饱肚子，再去干活，便干劲十足，再不想其他。
自然而然的，刘玄成了最中心，他做的决定，不但不会有人反驳，还会很快执行下去，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也没有人来问他究竟是什么人，但都十分默契地听从于他，把他当成了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
[朱棣：有点我当年的风范。]
[成吉思汗：你有什么风范？你去过亚洲以外的地方吗？去过欧洲吗？]
[嬴政：我也没去过。]
[系统消息：成吉思汗被禁言25分钟。]
[赵匡胤：现在可以组织人手烧制水泥。配方到没必要保密，这东西主要走量，且价格越低越好，否则于民生无益。]
*
刘玄并不知道所谓水泥是何物，不过他现在对时不时出现在眼前的文字已经十分信任，并且自己也受益良多，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可以说是完全依靠了眼前的文字帮助。
所以即便是不知水泥是为何物，他也一定要烧制出来看看。
配方不难，原材料也不难找，只是煅烧比较费心思，不过现在刘玄手底下所有人都如臂指使，他也只需要挑选表现最好的队伍，从旁指挥便可。
水泥烧制完成，刘玄上前看了眼，道：“取水、沙、石来。”
周镇厉不知刘玄究竟要作何，却也没多问，现如今他已经全身心信任刘玄，只管按照命令去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