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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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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倦地轻合上眼帘，秦瑶却听到门外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似乎有人走了进来。
秦瑶也未动，继续假装入睡。
气息慢慢接近，秦瑶忽然猛地直起身。
“啊！”
身后的人被吓了一跳，手中那一把原本要撒出去的粉顿时全撒在了自己身上。
“完了！”
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声，那人“嘭！”的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秦瑶转身，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浑身僵硬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白前辈？”秦瑶微微一惊，就想扶起莫名出现，又莫名倒下的白老头，却听门外一声断喝。
“秦瑶姐姐，不要碰他！”
是香香，与她一起进来的，还有池江玉。
“老头身上的药粉是强性的迷药。”
香香打量了眼毒圣身上的粉末，目中露出了冷意，“我就知道，这老头子不安好心！秦瑶姐姐，他刚才想迷晕你。”
秦瑶深深看了眼毒圣，若有所思。
毒圣想对她做什么？
*****
当白老头睁开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旧头昏脑袋。
“我这是在哪？”
白老头敲了敲还是混沌成一片的脑子，猛然间忆起刚才发生的事，连忙坐了起来。
这一坐起，就迎上了一张笑得灿烂迷人的笑脸。
“香香？”白老头眼神开始游移闪烁，“你……你怎么来了？”
“毒圣，喏，收好了。”
香香将一封书信塞进白老头的怀里。
“香香，你……你叫我什么？”
白老头还在震惊香香刚才的称呼，丝毫也未注意到怀中的书信。
“叫你毒圣啊！”香香依旧一脸笑眯眯的表情。
白老头先是怔了一下，即而老泪纵横，“香香啊，我可是你师父，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你不再是我师父了。”香香收住了脸上的笑容，斜扫了眼白老头怀中的信，“那就是绝义书。我明天就跟江湖上人的公布这一消息，你毒圣再也不是我香香的师父了。”
“香香，你什么意思？”白老头瞪大了双眼。
“我没有你这种谋害朋友的恶毒师父！”
“我没有。”白老头猛摇头，老泪纵横，“香香啊，你怎么有这么没良心？你师父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长大，我容易了吗？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啊香香！”
香香朝天翻了个白眼，“行了，别演了。我没那耐性听你哭，你只需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害秦瑶姐姐？”
“我哪有？”白老头眼神又开始飘移了。
“真的没有？”香香逼进了白老头一分。
“没、没有。”
白老头咬牙坚定地摇头。
“那师父，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父了！”
香香无奈地一挑眉峰，“从此以后，我们江湖再见，已是路人。”
“香香！”白老头扑了过去，一把拉住香香的衣袖，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香香啊，你怎么可以对样地对待我这个孤苦无依的老头子，你师姐已经不在了，现在你也走了，我让我这个老头子怎么活啊？”
香香有些心软了，但想到秦瑶，不由强硬地一扭头，“你不说实话，我们就从此不再是师徒。”
白老头犹豫了一下，“我答应别人的事，绝不可以违诺的。而且，这件事也绝不能让秦瑶知道。”
“秦瑶姐姐又不在这里，我发誓，我绝不说出去嘛。”香香举手发誓。
“你真的不会告诉秦瑶？”
“那是自然，我不会害师父你违背诺言的。”
“好了，我就告诉你们吧！”为了留住徒弟，白老头决定豁出去了，“那小子知道自己快死了，所以想让我把秦瑶对他的记忆抹掉。”
“嘭！”
房门被推了开来，当白老头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时，脸色一变。
“秦瑶？”
秦瑶也未回应，只是深深看了白老头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那一眼，竟然白老头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白老头转头看向香香，哭丧着一张脸，“香香，你不是说不告诉秦瑶？”
“师父我没告诉秦瑶姐姐啊，是她无意中听见的。”香香无奈地耸耸肩，“师父，这是天意。”
“香香，你诓为师！”
“哪有嘛？”香香收住了唇角的笑，“师父，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紫谦真的没得救了。所以，他才要你做这样的事。秦瑶姐姐现在一定伤心死了。”
白老头拧眉思索了一下，“也不是说没有办法？”
香香眼神一亮，“师父，紫谦还有办法救么？”
白老头点了点头，却又摇头，“这个办法根本不可能的。说了也白说。”
“师父你若不说出来，又怎知不可能？”
“如果能带段紫谦去一个地方，或许，那里的人能救他……”白老头说着，却又轻叹了口气，“不过，我们也不用想了。因为那个地方，我们根本找不到。”
“什么地方？”
“一个叫桃源谷的地方。”
“桃源谷？没听说过啊。”
“那只是一个传说中的存在……”白老头沉沉一叹，“所以我才说，说了也是白说嘛。”
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
香香眼底划过了一丝凝重之色。
****
当秦瑶回到段紫谦房间的时候，看见了段元成守在床前的身影。
秦瑶不由顿住了脚步。
“没想到，我最终还是没能护住他。”段元成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道，“曾经我以为与他疏远，将他赶离我的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可如今看来，我错了。我和他浪费了太多太多的时间，现在回想起来，我何尝不是用错了方法？他还这么年轻……”段元成伸手轻抚上段紫谦苍白的面颊，“琴玉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会怪我的吧？”
“你不过是为了保护他。”秦瑶终于出声。
段元成却摇了摇头，“不，这只是借口。因为我始终没能放下自己的心魔。”
琴玉的死，是他们父子俩永远也无法解开的心结。
他虽然借着保护紫谦的名义，以冷漠疏离待之，但私心里，他又何尝不是借此发泄心中的不满与怨恨？
“他会没事的。”秦瑶轻声道，只觉满嘴的苦涩。
这句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没有底气。
*****
夜色寂寥，天幕上只有一弯残月浅照，四周连半点星光都没有。
秦瑶独坐夜幕下，遥望冷月，眉宇间难掩倦色。
段紫谦依旧昏迷不醒，若不是池江玉和毒圣医毒联手，恐怕段紫谦早就已经支撑不住了。
此时，她根本不敢去深想什么，只盼着有奇迹出现。
身后，忽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她没有回头。
“小瑶，一个人赏月是否太过无趣了些？”池江玉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我陪你聊聊天吧。”
“香香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秦瑶诧异地看了池江玉一眼。
最近这段时间，池江玉和香香几乎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很少有见他们分开的时候。
“她也不知道在跟白老头鼓捣什么呢，没空理我。”
池江玉以手枕着脑后，仰躺在了草地上。
“小瑶，白老头和香香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他一直嚷嚷着，不能让段紫谦砸了他毒圣的招牌……”
“是啊，或许真有奇迹出现。”
“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雾楼令，可现在，竟然没有一个人开心得起来。似乎这件东西已经不重要了。”池江玉轻轻吐出一口气，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雾楼令原本是他们最初的目标，可现在目标到手，竟没有想像中的高兴。
“这大魔头还真会折腾人，生龙活虎的时候怕被他整治，可等到他躺在床上不动弹的时候，又恨不得马上把他拉起来……”池江玉撇撇嘴角，“小瑶，你说我要是跑到他面前，跟他说，我现在要带你走，他会不会马上就从床上跳起来？”
疲倦地轻合上眼帘，秦瑶却听到门外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似乎有人走了进来。
秦瑶也未动，继续假装入睡。
气息慢慢接近，秦瑶忽然猛地直起身。
“啊！”
身后的人被吓了一跳，手中那一把原本要撒出去的粉顿时全撒在了自己身上。
“完了！”
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声，那人“嘭！”的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秦瑶转身，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浑身僵硬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白前辈？”秦瑶微微一惊，就想扶起莫名出现，又莫名倒下的白老头，却听门外一声断喝。
“秦瑶姐姐，不要碰他！”
是香香，与她一起进来的，还有池江玉。
“老头身上的药粉是强性的迷药。”
香香打量了眼毒圣身上的粉末，目中露出了冷意，“我就知道，这老头子不安好心！秦瑶姐姐，他刚才想迷晕你。”
秦瑶深深看了眼毒圣，若有所思。
毒圣想对她做什么？
*****
当白老头睁开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旧头昏脑袋。
“我这是在哪？”
白老头敲了敲还是混沌成一片的脑子，猛然间忆起刚才发生的事，连忙坐了起来。
这一坐起，就迎上了一张笑得灿烂迷人的笑脸。
“香香？”白老头眼神开始游移闪烁，“你……你怎么来了？”
“毒圣，喏，收好了。”
香香将一封书信塞进白老头的怀里。
“香香，你……你叫我什么？”
白老头还在震惊香香刚才的称呼，丝毫也未注意到怀中的书信。
“叫你毒圣啊！”香香依旧一脸笑眯眯的表情。
白老头先是怔了一下，即而老泪纵横，“香香啊，我可是你师父，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你不再是我师父了。”香香收住了脸上的笑容，斜扫了眼白老头怀中的信，“那就是绝义书。我明天就跟江湖上人的公布这一消息，你毒圣再也不是我香香的师父了。”
“香香，你什么意思？”白老头瞪大了双眼。
“我没有你这种谋害朋友的恶毒师父！”
“我没有。”白老头猛摇头，老泪纵横，“香香啊，你怎么有这么没良心？你师父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长大，我容易了吗？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啊香香！”
香香朝天翻了个白眼，“行了，别演了。我没那耐性听你哭，你只需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害秦瑶姐姐？”
“我哪有？”白老头眼神又开始飘移了。
“真的没有？”香香逼进了白老头一分。
“没、没有。”
白老头咬牙坚定地摇头。
“那师父，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父了！”
香香无奈地一挑眉峰，“从此以后，我们江湖再见，已是路人。”
“香香！”白老头扑了过去，一把拉住香香的衣袖，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香香啊，你怎么可以对样地对待我这个孤苦无依的老头子，你师姐已经不在了，现在你也走了，我让我这个老头子怎么活啊？”
香香有些心软了，但想到秦瑶，不由强硬地一扭头，“你不说实话，我们就从此不再是师徒。”
白老头犹豫了一下，“我答应别人的事，绝不可以违诺的。而且，这件事也绝不能让秦瑶知道。”
“秦瑶姐姐又不在这里，我发誓，我绝不说出去嘛。”香香举手发誓。
“你真的不会告诉秦瑶？”
“那是自然，我不会害师父你违背诺言的。”
“好了，我就告诉你们吧！”为了留住徒弟，白老头决定豁出去了，“那小子知道自己快死了，所以想让我把秦瑶对他的记忆抹掉。”
“嘭！”
房门被推了开来，当白老头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时，脸色一变。
“秦瑶？”
秦瑶也未回应，只是深深看了白老头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那一眼，竟然白老头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白老头转头看向香香，哭丧着一张脸，“香香，你不是说不告诉秦瑶？”
“师父我没告诉秦瑶姐姐啊，是她无意中听见的。”香香无奈地耸耸肩，“师父，这是天意。”
“香香，你诓为师！”
“哪有嘛？”香香收住了唇角的笑，“师父，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紫谦真的没得救了。所以，他才要你做这样的事。秦瑶姐姐现在一定伤心死了。”
白老头拧眉思索了一下，“也不是说没有办法？”
香香眼神一亮，“师父，紫谦还有办法救么？”
白老头点了点头，却又摇头，“这个办法根本不可能的。说了也白说。”
“师父你若不说出来，又怎知不可能？”
“如果能带段紫谦去一个地方，或许，那里的人能救他……”白老头说着，却又轻叹了口气，“不过，我们也不用想了。因为那个地方，我们根本找不到。”
“什么地方？”
“一个叫桃源谷的地方。”
“桃源谷？没听说过啊。”
“那只是一个传说中的存在……”白老头沉沉一叹，“所以我才说，说了也是白说嘛。”
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
香香眼底划过了一丝凝重之色。
****
当秦瑶回到段紫谦房间的时候，看见了段元成守在床前的身影。
秦瑶不由顿住了脚步。
“没想到，我最终还是没能护住他。”段元成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道，“曾经我以为与他疏远，将他赶离我的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可如今看来，我错了。我和他浪费了太多太多的时间，现在回想起来，我何尝不是用错了方法？他还这么年轻……”段元成伸手轻抚上段紫谦苍白的面颊，“琴玉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会怪我的吧？”
“你不过是为了保护他。”秦瑶终于出声。
段元成却摇了摇头，“不，这只是借口。因为我始终没能放下自己的心魔。”
琴玉的死，是他们父子俩永远也无法解开的心结。
他虽然借着保护紫谦的名义，以冷漠疏离待之，但私心里，他又何尝不是借此发泄心中的不满与怨恨？
“他会没事的。”秦瑶轻声道，只觉满嘴的苦涩。
这句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没有底气。
*****
夜色寂寥，天幕上只有一弯残月浅照，四周连半点星光都没有。
秦瑶独坐夜幕下，遥望冷月，眉宇间难掩倦色。
段紫谦依旧昏迷不醒，若不是池江玉和毒圣医毒联手，恐怕段紫谦早就已经支撑不住了。
此时，她根本不敢去深想什么，只盼着有奇迹出现。
身后，忽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她没有回头。
“小瑶，一个人赏月是否太过无趣了些？”池江玉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我陪你聊聊天吧。”
“香香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秦瑶诧异地看了池江玉一眼。
最近这段时间，池江玉和香香几乎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很少有见他们分开的时候。
“她也不知道在跟白老头鼓捣什么呢，没空理我。”
池江玉以手枕着脑后，仰躺在了草地上。
“小瑶，白老头和香香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他一直嚷嚷着，不能让段紫谦砸了他毒圣的招牌……”
“是啊，或许真有奇迹出现。”
“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雾楼令，可现在，竟然没有一个人开心得起来。似乎这件东西已经不重要了。”池江玉轻轻吐出一口气，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雾楼令原本是他们最初的目标，可现在目标到手，竟没有想像中的高兴。
“这大魔头还真会折腾人，生龙活虎的时候怕被他整治，可等到他躺在床上不动弹的时候，又恨不得马上把他拉起来……”池江玉撇撇嘴角，“小瑶，你说我要是跑到他面前，跟他说，我现在要带你走，他会不会马上就从床上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