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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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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冬，大雪。
c市连续下了几天的雪，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今日却突然开始下起了小雨，连空气也变得黏腻腻的。
街道上到处都是来去匆匆的人，为了各自的事情奔忙着。
街边不起眼的小巷子里有一家书谱，店名叫做“小隐于市”，店老板是个五六十岁的小老头，整日里就喜欢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哼哼小调，晒晒太阳。
“唉，这连着几天的雨雪，什么时候才出太阳呦。”老头儿站在屋檐下看着外边淅淅沥沥的小雨直摇头。
“桥叔，这天气也冷，不然你先回去吧，店里我看着就成。”伙计是个刚刚上大一的学生，做了一个月不到，因着课业不重，就找个活计赚些外快，这时候正在柜台整理新到的书。
老头儿又抬头看了看天气，突然回头问：“小向，今天几号了？”
“4号了，看天气预报这雨雪还得下几天。”小向将整理好是书搬到书架上，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快四点了，桥叔你晚上想吃啥，我去买菜。”
老头却是摇了摇头：“今天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要早些关门。”
小向虽然有些疑惑，这书店虽然开的地方偏了些，但是老顾客还是的，以往都是要到晚上八、九点关门，怎么今天这么早？不过谁家都有事要忙的时候，他也没多问了，把手上的活赶紧清了打个招呼就踩着自行车走了。
等人走远了，老头才去把窗户全关了，门上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将门半掩着回了里屋。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门被人推开了。
桥叔彼时正坐在窗前，只点了一盏油灯，忽明忽暗的微光下他跟人打了招呼：“今日比之前早了不少，以往怎么也要十点之后，看来这店门早点关倒是对了。”
来人没答话，等走到近前，桥叔这才看清对面的人，不禁愣了神。
面前站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男生，身量颀长，容貌气质也是一等一的好，穿着休闲长裤和浅色衬衫。
“换人了？”桥叔回过神来不由诧异，这两年一直都是另一人过来，今日却忽然换了其他人。
来人伸手递了件东西过来，语气平静：“他死了。”
桥叔刚刚接过东西，闻言一顿，沉默了一会儿，却笑了：“死了......也好，解脱了。”
对方没接话，桥叔也不在意，低头看手上的东西：“你跟他一样，不喜欢说话，不过你比他年轻，也比他好看多了。”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怎么会派你来，你这年纪不该......”话没说完就停了，他瞪大了眼睛重新看了一遍对方给他的东西，那是一块牌子，圆形、纯金制，一面刻着一副图案，每个人的都一样，那是一座古老的建筑，建筑上写了黎明二字，另一面刻着其他图案，代表了不同的身份代号。
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他才抬头，不敢置信：“朱雀？！”
那个星域的神话？唯一的双s！
男生点头，伸手要回牌子，桥叔赶紧把东西还回去，朱雀的牌子，他可不敢拿着。
“他托我给你带件东西。”朱雀又拿了个小纸袋给他，“他想去看看你家门前的那颗桂花树。”
桥叔打开只看了一眼，就合上了，他说：“我一定带他去看看。”半晌，又加了句，“我答应过他的。”
朱雀很有耐心地等他把东西好好的收起来了，就在他对面坐下：“说吧。”
“南明大街兰陵酒吧。”桥叔往他面前放了两张照片，“目标人物两个，那一边的地下王国掌权人，另一个是他的心腹，其余人，凡是看见的，一个不留。”
说罢，还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对面低头看照片的人，这样一个干干净净的男生，真的是朱雀吗？
“需要什么武器？”桥叔惊讶之余也没忘了正经事，打开了柜子后的暗格，里面排列着一整排的武器，各种类型的都有。
朱雀只是看了眼，便移开了目光：“不用。”他边说边站起身，“这些不适合我。”
“那你？”桥叔看他也不像是带了武器的样子，两手空空就来了。
“来之前就收好了，我先走了。”朱雀最后看了眼油灯，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油灯伤眼，少用。”
桥叔连连点头，低头咳了两声，眼眶却有些红了：“我这不是养成习惯了嘛，就那种神秘感。”
朱雀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无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桥叔看着他慢慢消失在小巷口，忍不住叹气，心里想着什么，终归还是没敢说出来：那里出来的人，都已经不算人了。
他回去把照片烧了，油灯灭了之后小心地放进了箱子里，他也就是想着，这一点光，还能暖暖他们的心吧。
朱雀沿着街道旁边的绿化带慢慢的走着，路灯拉长了他的影子，雨还在下着，不大，却绵长。
直到走完了那一条街，他才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车里开着暖气，司机放着现下最流行的音乐，招呼他：“小帅哥去哪？”
“兰陵酒吧。”朱雀捏了捏沾着雨滴的袖口，对着窗户哈了口气，瞬间雾蒙蒙一片。
司机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劝道：“你还是学生吧？酒吧那些地方少去的好。”
“嗯。”朱雀没拒绝对方的好意，“我去找人。”
“那就好。”司机大叔放心了，这才专心开车前往目的地。
半个小时后，朱雀在兰陵酒吧正门口下了车。
他推门进去，里面一片嘈杂，各种音乐灯光和男男女女，找了个角落坐下，要了一杯烈酒，调酒师亲自送了过来：“一个人？”
周围很多人注视着这边，这个男生的样子，是很多人的猎物，不论男女。
朱雀抬头，突然就笑了：“不，我等人。”
“好吧，祝你玩得愉快。”调酒师也不纠缠，起身回了吧台。
打发掉了几波搭讪的人，在几个明显年轻又好看的服务员往二楼去了后，朱雀放下酒杯，站了起来，直直上了二楼，二楼楼梯口果然有人守着，对方拦下他：“先生，这边是私人地界，您请回。”
“谁都不能再上来了吗？”
对方刚刚点头，正要再次开口，却突然感觉腹部一痛，有什么滴水声传来，低头一看，自己腹部一柄沾满了血的匕首正抽出去，他想要大喊，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滑倒在地上，看着对方在抽刀的下一秒轻轻松松的拧断了同伴的脖子，从始至终，他们没能发出一点声响。
刚刚取了两条人命的男生面不改色，径直推开了二楼最大的房间门。
入眼的便是七八个精悍男人，正正打了个照面。
“你是谁？”人堆里传来冷静的问话，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朱雀背手锁了门，扫视了一圈屋子，目光在刚刚说话的人以及另一人身上短暂的停留了一会儿。
很好，都在呢！
“耳朵聋了吗？”有人啐了一口，看了过来，却愣了，“你们谁找来的吗？还是哪家藏着的人，今天舍得放出来了？”
“确实是放出来的，也就一晚上能浪了。”朱雀叹气，“明天还得关回去。”
“杀了他！”先前开口的人再次出声，他们今天的交易不能被任何外人知道。
朱雀却是又看了眼另一个一言不发安静坐着的人：“我来要一样东西，你的命。”
朱雀握着滴血的刀，看着面前的鸡飞狗跳，酒吧好啊，叫得再大声都没人能听到。
凌晨三点，酒吧乱成一片，警笛声起。
情节非常严重的屠杀案，现场横七竖八的尸体倒得好无规则，基本都是一刀毙命。
“凶器找到了吗？”亲自赶来的局长脸沉的可怕。
法医点头，提着证物袋给对对方看：“有两把，都是普通的水果刀，核实过就是酒吧每天都在使用的，上面没有任何指纹，监控没有拍到有用画面，死者死于凌晨十二点到一点之间，但是十二点之后没有任何人上来过。”
“又是相同的案子！”局长皱眉，“手法不同，却没有任何破绽可寻，楼下监控看了吗？”
小警员马上回到：“看了，但是酒吧晚上光线暗，人又杂乱，还有一些监控死角，需要一点时间。”
罪魁祸首此时却有些难得的茫然，原本他应该已经待回他的小黑屋了，现在却站在一口废井面前，井边杂草丛生，周围是破败的篱笆和倒塌的砖墙。
“好啊，你个赔钱的小贱蹄子，居然还敢跑！”女人尖细的声音传来，出口就是不堪入目的谩骂。
朱雀眨了眨眼，回过头，就见一个三十几的女人正向着自己跑过来，穿着古时候那种粗布麻衣，一脸尖酸刻薄。
女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边喘气一边继续骂：“我花了钱买的你，你就我家的人，不好好给我家生孩子，你想跑哪里去！果然是不值钱的玩意！”
朱雀总算听懂了一些，他伸手指了指自己：“我，生孩子？”
又是一年冬，大雪。
c市连续下了几天的雪，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今日却突然开始下起了小雨，连空气也变得黏腻腻的。
街道上到处都是来去匆匆的人，为了各自的事情奔忙着。
街边不起眼的小巷子里有一家书谱，店名叫做“小隐于市”，店老板是个五六十岁的小老头，整日里就喜欢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哼哼小调，晒晒太阳。
“唉，这连着几天的雨雪，什么时候才出太阳呦。”老头儿站在屋檐下看着外边淅淅沥沥的小雨直摇头。
“桥叔，这天气也冷，不然你先回去吧，店里我看着就成。”伙计是个刚刚上大一的学生，做了一个月不到，因着课业不重，就找个活计赚些外快，这时候正在柜台整理新到的书。
老头儿又抬头看了看天气，突然回头问：“小向，今天几号了？”
“4号了，看天气预报这雨雪还得下几天。”小向将整理好是书搬到书架上，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快四点了，桥叔你晚上想吃啥，我去买菜。”
老头却是摇了摇头：“今天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要早些关门。”
小向虽然有些疑惑，这书店虽然开的地方偏了些，但是老顾客还是的，以往都是要到晚上八、九点关门，怎么今天这么早？不过谁家都有事要忙的时候，他也没多问了，把手上的活赶紧清了打个招呼就踩着自行车走了。
等人走远了，老头才去把窗户全关了，门上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将门半掩着回了里屋。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门被人推开了。
桥叔彼时正坐在窗前，只点了一盏油灯，忽明忽暗的微光下他跟人打了招呼：“今日比之前早了不少，以往怎么也要十点之后，看来这店门早点关倒是对了。”
来人没答话，等走到近前，桥叔这才看清对面的人，不禁愣了神。
面前站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男生，身量颀长，容貌气质也是一等一的好，穿着休闲长裤和浅色衬衫。
“换人了？”桥叔回过神来不由诧异，这两年一直都是另一人过来，今日却忽然换了其他人。
来人伸手递了件东西过来，语气平静：“他死了。”
桥叔刚刚接过东西，闻言一顿，沉默了一会儿，却笑了：“死了......也好，解脱了。”
对方没接话，桥叔也不在意，低头看手上的东西：“你跟他一样，不喜欢说话，不过你比他年轻，也比他好看多了。”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怎么会派你来，你这年纪不该......”话没说完就停了，他瞪大了眼睛重新看了一遍对方给他的东西，那是一块牌子，圆形、纯金制，一面刻着一副图案，每个人的都一样，那是一座古老的建筑，建筑上写了黎明二字，另一面刻着其他图案，代表了不同的身份代号。
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他才抬头，不敢置信：“朱雀？！”
那个星域的神话？唯一的双s！
男生点头，伸手要回牌子，桥叔赶紧把东西还回去，朱雀的牌子，他可不敢拿着。
“他托我给你带件东西。”朱雀又拿了个小纸袋给他，“他想去看看你家门前的那颗桂花树。”
桥叔打开只看了一眼，就合上了，他说：“我一定带他去看看。”半晌，又加了句，“我答应过他的。”
朱雀很有耐心地等他把东西好好的收起来了，就在他对面坐下：“说吧。”
“南明大街兰陵酒吧。”桥叔往他面前放了两张照片，“目标人物两个，那一边的地下王国掌权人，另一个是他的心腹，其余人，凡是看见的，一个不留。”
说罢，还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对面低头看照片的人，这样一个干干净净的男生，真的是朱雀吗？
“需要什么武器？”桥叔惊讶之余也没忘了正经事，打开了柜子后的暗格，里面排列着一整排的武器，各种类型的都有。
朱雀只是看了眼，便移开了目光：“不用。”他边说边站起身，“这些不适合我。”
“那你？”桥叔看他也不像是带了武器的样子，两手空空就来了。
“来之前就收好了，我先走了。”朱雀最后看了眼油灯，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油灯伤眼，少用。”
桥叔连连点头，低头咳了两声，眼眶却有些红了：“我这不是养成习惯了嘛，就那种神秘感。”
朱雀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无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桥叔看着他慢慢消失在小巷口，忍不住叹气，心里想着什么，终归还是没敢说出来：那里出来的人，都已经不算人了。
他回去把照片烧了，油灯灭了之后小心地放进了箱子里，他也就是想着，这一点光，还能暖暖他们的心吧。
朱雀沿着街道旁边的绿化带慢慢的走着，路灯拉长了他的影子，雨还在下着，不大，却绵长。
直到走完了那一条街，他才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车里开着暖气，司机放着现下最流行的音乐，招呼他：“小帅哥去哪？”
“兰陵酒吧。”朱雀捏了捏沾着雨滴的袖口，对着窗户哈了口气，瞬间雾蒙蒙一片。
司机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劝道：“你还是学生吧？酒吧那些地方少去的好。”
“嗯。”朱雀没拒绝对方的好意，“我去找人。”
“那就好。”司机大叔放心了，这才专心开车前往目的地。
半个小时后，朱雀在兰陵酒吧正门口下了车。
他推门进去，里面一片嘈杂，各种音乐灯光和男男女女，找了个角落坐下，要了一杯烈酒，调酒师亲自送了过来：“一个人？”
周围很多人注视着这边，这个男生的样子，是很多人的猎物，不论男女。
朱雀抬头，突然就笑了：“不，我等人。”
“好吧，祝你玩得愉快。”调酒师也不纠缠，起身回了吧台。
打发掉了几波搭讪的人，在几个明显年轻又好看的服务员往二楼去了后，朱雀放下酒杯，站了起来，直直上了二楼，二楼楼梯口果然有人守着，对方拦下他：“先生，这边是私人地界，您请回。”
“谁都不能再上来了吗？”
对方刚刚点头，正要再次开口，却突然感觉腹部一痛，有什么滴水声传来，低头一看，自己腹部一柄沾满了血的匕首正抽出去，他想要大喊，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滑倒在地上，看着对方在抽刀的下一秒轻轻松松的拧断了同伴的脖子，从始至终，他们没能发出一点声响。
刚刚取了两条人命的男生面不改色，径直推开了二楼最大的房间门。
入眼的便是七八个精悍男人，正正打了个照面。
“你是谁？”人堆里传来冷静的问话，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朱雀背手锁了门，扫视了一圈屋子，目光在刚刚说话的人以及另一人身上短暂的停留了一会儿。
很好，都在呢！
“耳朵聋了吗？”有人啐了一口，看了过来，却愣了，“你们谁找来的吗？还是哪家藏着的人，今天舍得放出来了？”
“确实是放出来的，也就一晚上能浪了。”朱雀叹气，“明天还得关回去。”
“杀了他！”先前开口的人再次出声，他们今天的交易不能被任何外人知道。
朱雀却是又看了眼另一个一言不发安静坐着的人：“我来要一样东西，你的命。”
朱雀握着滴血的刀，看着面前的鸡飞狗跳，酒吧好啊，叫得再大声都没人能听到。
凌晨三点，酒吧乱成一片，警笛声起。
情节非常严重的屠杀案，现场横七竖八的尸体倒得好无规则，基本都是一刀毙命。
“凶器找到了吗？”亲自赶来的局长脸沉的可怕。
法医点头，提着证物袋给对对方看：“有两把，都是普通的水果刀，核实过就是酒吧每天都在使用的，上面没有任何指纹，监控没有拍到有用画面，死者死于凌晨十二点到一点之间，但是十二点之后没有任何人上来过。”
“又是相同的案子！”局长皱眉，“手法不同，却没有任何破绽可寻，楼下监控看了吗？”
小警员马上回到：“看了，但是酒吧晚上光线暗，人又杂乱，还有一些监控死角，需要一点时间。”
罪魁祸首此时却有些难得的茫然，原本他应该已经待回他的小黑屋了，现在却站在一口废井面前，井边杂草丛生，周围是破败的篱笆和倒塌的砖墙。
“好啊，你个赔钱的小贱蹄子，居然还敢跑！”女人尖细的声音传来，出口就是不堪入目的谩骂。
朱雀眨了眨眼，回过头，就见一个三十几的女人正向着自己跑过来，穿着古时候那种粗布麻衣，一脸尖酸刻薄。
女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边喘气一边继续骂：“我花了钱买的你，你就我家的人，不好好给我家生孩子，你想跑哪里去！果然是不值钱的玩意！”
朱雀总算听懂了一些，他伸手指了指自己：“我，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