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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环视房间,小而压抑。那道门刚刚明明有缝的,现在居然变严实了。
我强给自己打气,假装从容道:“却不知会怎么倒霉法?
她道:“我常年在此,内心孤苦寂寞,如今你既然来了,不是他也无妨,就在此陪我。”
“可是,你貌美如花,我,我如何配得上你!”
她却道:“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了你?”
我又道:“难道不是吗?何况,这屋子这么小,只有一张床。”
突然,她发狂起来,道:“小吗?小吗?会委屈死你吗?你去享你的福。”
不知道是踩住了她哪条尾巴,突然嘶吼,我后悔冒然闯进来了,乘她发神经,往门口逃去,反正是她让我去享我的福的。
可是门紧紧的。鬼关的门,又岂让轻易的开?试着掰,徒劳。
她又安静了下来,像是恢复了神智,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到这里来?看你样子,亦是孤魂野鬼。但此山无鬼,你到底从哪里来的?”
我觉得我必须老实点,让自己尽量温柔些,委婉些,免得她翻脸,对照问题一一回答道:“我刚刚说过了我叫林枫,来这里打坏蛋。是一只鬼,本来来自阴间,现在不知道算不算!”
这简直是忽悠人的回答,等她下一步的反应,她却不追问,还点了点头。
“我,我可以走了吗?”我快要求她了。
“想走的人我又如何留得住呢?”她说。话语间有点幽怨。
我的确有办法走,怎么来的就怎么走,可我现在想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你把门打开,让我坦荡荡的出去。
她不发飙,发型又恢复了,温柔许多。似乎想到了什么,居然笑了,道:“看来,你起码不是一只色鬼,我又怎么舍得把你送走呢?”
我不知该骄傲,还是该脸红。
她又娇道:“我现在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你了。”
这种忽上忽下的讲话,令我匪夷所思。但是,她好像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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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我虽然不是什么清白之身,却也有足够的姿色来满足你,你信么?”
我云里雾里。
她解开衣领扣子,露出白皙的脖子,直勾勾看着我,笑着,道:“你可以在这里过一个男人应该过的生活!何必去做一只孤魂野鬼呢?整个山上,你这样的鬼到处都是,却都不用做鬼!”边说边往下拉。
我的眼睛挪不开,又一阵惊骇,因为她的锁骨处居然有一道抓痕。红色的痕印在如玉的肌肤上。她似乎故意给我看的。
“我,我没看见!”我尴尬的说。
她凄凄一笑,道:“看见便看见了,你是第一个不想看的男人!”
“我……”我再次不知道该骄傲还是该脸红。
她冷道:“你可以走了!”
“我……”
“滚!”她吼。
我抓着头皮,头上直冒汗。她见我如此,反倒急道:“你快走吧!等下没准他会来!”
“他是谁,我想看看。”我说。
夜,有时候很长,有时候很短。比如这样的夜,就很长。
长到我想入非非,她不赶我,我等着,小心翼翼的等着。我们进行了短暂的正常对话。
她叫花花,法名了尘,她有一个妹妹,叫朵朵,法名了意。
果然是尼姑!留着头发的尼姑。漂亮的尼姑。这么复杂的尼姑!我脑中顿时各种瞎猜。
她又告诉我,其实,她不是鬼!
难怪她有体温。
但是,她也不是人。
不是人,也不是鬼,那就是跟大虾,户四、肉馒头他们一样,有一种身份。我不必验证她的身份,定然是无活界无疑。我也不必再去问我最想问的问题,因为答案就在山上,并且很有可能与她等的人有关。
天不久就亮了,这一夜并没有人来。连她也觉得奇怪。我提醒她山上敲了很多次钟声。她毫无感情的笑,道:“那是迟早的!”
说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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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推了一下。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力量,我突然就出了屋,最后回头刹那,我看见她的脑袋光秃秃的,却依然清秀。耳边传来的最后一句话是:“带你来的人,是不是叫大虾!”
我想回答是,人却已经在外面,这尼姑也真是的,就不能早点问吗?大虾是不是在这里欠了什么风流债,莫非了尘等的人就是他?
想着都脑瓜疼!
外面已有晨曦,芝麻和王宝宝正坐着抽烟。见我回来,芝麻给我上了一张符。我换回人身,尴尬的笑笑。
芝麻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王宝宝也好奇的看着我。显然,他们在背后聊我什么。
我不搭理。
芝麻道:“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这里有只女鬼,她看上了你,把你给召去了!”
“然后呢?”我问。
芝麻道:“然后,问你呀。你快说,到底有没有占便宜!”
“我说没有,你们信吗?”我回答。
“信,当然信,你若有任何不轨,还能回到这里吗?”芝麻乐呵呵的道。
“你真知道昨晚的事?”我不信芝麻这么牛逼。
芝麻却摇摇头,道:“我当然不知道,我只是以道家之眼,看出你昨晚有桃花之灾,却被你逢凶化吉了。”
我叹了口气。道:“那女鬼不是鬼,也是无活界的!”
芝麻望望山上,又看看王宝宝,道:“看来,这里是无活界的一个小巢穴。”
“幸好幸好,你小命保住了。”芝麻又道。
是把我当成三岁小孩了么?
王宝宝道:“枫兄,你现在能力大减,切要小心。”
我看了看小屋,与周边屋子并没区别,晨曦镶边,山雾轻撩,可不知了尘是否还在屋中。心又想:我昨晚固然什么都没做,才出来了,我若是做了,果真如芝麻所说我就出不来了?哎……早点应该试试!出不来就出不来,做只风流鬼也不错。我连连叹气。与他二人继续上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