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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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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回到无相坊，清诚三人还是觉得不舒服，像心上沾了脏东西……
他知道，这还是受了聂许的话的影响，他虽然用自私的思想卸去了聂许给予的人类命脉的责任，但是，人类命脉的责任，那怕是自私的人，也是须要承担一份的。
素玺听了他们跟聂许的见面经过，给清诚三个倒了三杯茶，笑了笑，开导道：“你们这是被古门的悲观思想影响了，掉进了他们的圈子里还没有出来，人类的未来难道真的只剩下他们说的这两条悲观的路了吗？未来该是什么样子的？古门没有权利替人类做决定。”
“但是，人间的怨气确实越来越重了，一治一乱的历史循环，似乎也是真的不可打破的。人类真的还有别的路吗？”小珏问。
素玺温柔的笑了笑，说：“我不知道。”眉毛微微挑了挑，又接着说：“这要问能够决定人类命运的那个存在啊。”
“决定人类命运的存在？是谁？”小珏一时没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认为真有一位神明掌管着人类的命运吗？
“我们的心灵本体。”素玺笑了笑，回答道：“我们祖先养了几千年养出来的心灵本体，只有他有权利为我们做出选择，也只有他有力量掌控我们的命运。”
“我们的心灵本体？”青修诧异的问：“真的存在吗？”
“从前天开始，我便一直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了。”素玺微微笑着说：“那是几千年来，无数人美好的精神积淀出来的存在，他约束着我们的未来，必须是走向美好的。所以，真的不必为人类的未来担心。”
素玺说完，想了想，微微皱了皱眉头，问：“聂许说须达拏没有灵气的支撑了？”
青修三有点了点头。
“聂许，我们其实不必担心，有道德的约束，他不会做过份的事。但是须达拏……”素玺想了片刻，接着说：“他是一千多年前的精神集合体，我们不知道他的道德底限是什么，他即然已经苏醒，想还绝不愿再次回到历史中沉睡，我们要防备他做出狂疯的事情，你们要小心他，特别是清诚。”她望着清诚叮嘱道。
“须达拏……”清诚想着那天差点儿被须达拏吞噬的情景，想着须达拏疯狂的样子，心中耸然一惊。清诚几乎可以肯定，须达拏现在一直连蕴酿这个念头，只是被聂许压制着，但是，如果聂许不愿意再压制呢？如果聂许压制不住了呢？
未来的的某一天，须达拏活不下去的时候，肯定会再次来吞噬自己。
“须达拏的灵魂太强大了。”小珏担扰的说：“除非古门愿意现在让他回归历史中沉睡，不然，他如果真来吞噬我们，我们没办法抵挡……”他想了想，说：“古门是不是有压制须达拏的办法？我们得想办法从古门得到压制须达拏的方法……”
青修摇了摇头说：“很难，古门现在太偏执了，他们执着的要实行‘再使风俗淳’的计划，须达拏是他们实行这个计划的基础，如果须达拏因为缺失灵气，而到了必须沉睡的时候，他们恐怕会支持须达拏来吞噬我们。”
“古门也是修行人，他们的道德不会允许他们做这们的事吧？”小珏有些希冀的说。
“为了人类的命脉，这个理由足够支撑他们的道德，认为我们的死亡，是正确的。”
“我回木家老宅住一段时间吧。”清诚突然说。
须达拏最迫切想要吞噬的是清诚的魂珀‘落花’，如果清诚跟青修小珏等人分开，须达拏未必会有吞噬青修等人的心思。
其实即便他们在一起，须达拏也未必会吞噬青修和小珏，只是如果清诚死在他们面前，他们也必然会拼命。青修和小珏明白清诚的意思，小珏笑了笑，说：“别有那个想法，我们的道德不允许的。”
素玺洁白的手指在白瓷茶杯口轻柔的抚过，等清诚三个安静了下来，然后才轻轻柔柔的说：“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试一试。”
“什么办法？”小珏问。
“我做了一个实验，现在还没有结果，我本想过一段时间，有了结果，再告诉你们，但是，再在看来，没有时间了。”素玺犹豫了片刻，才接着说：
“用灵魂契合心灵本体。”
小珏想了想，有些明白，有些不明白，问道：“什么意思？”
素玺认真的想了想，梳理了一下思路，说：“前天，我感受到了心灵本体的存在，然后，想到了一条新的修行道路。用自己的灵魂去感悟心灵本体，契合心灵本体。”他停了一下，思索片刻，又解释到：“这是一条新的修行道路，我不知道最终的结果是什么？能不能达到我们的灵魂和心灵本体一样永存？又会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
“但是，只要我们的灵魂契合了心灵本体，便可以借用心灵本体的力量，用心灵本体的力量对付须达拏。须达拏与心灵本体比较起来，太渺小了。”素玺停了一下，又说：
“这样就可以解释须达拏的威胁。但是……”素玺摇了摇头，说：“你们要用灵魂契合心灵本体，就要舍弃现在的修行道路，比如我……”她把手腕上的蝴蝶结，解了下来，拿在手里端详了片刻，叹了口气说：“原本，蝴蝶结是我心中最挚爱，最美好的像征，现在，我已经失去她了。我用灵魂契合了心灵本体时，便已经抛弃了蝴蝶结，或者说……是被蝴蝶结抛弃了。”
素玺勉强笑了笑，说：“所以，选择条路，你们要首先忍受被挚爱的美好东西抛弃的痛苦。然后，还是前面说过的话，这条路不知道通向那里？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青修想了想，说：“走灵魂契合心灵本体这条路，能让我们免于六十岁遭受道德审判而自杀吗？”
素玺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她微微笑了笑，又轻松说：“这个结果大概要等到我到了六十岁的时候，才会知道。”
青修笑了笑，说：“现在我们走的路是一条死路，到了六十岁就会被道德审判而自杀。用灵魂契合心灵本体，是一条不知道结果的路，即使最糟糕的境地，也还是一条死路罢了。我要试一试。”她仰起脸，脸上的笑容绽放出明亮的光辉，接着说：“或许，我们能够走到灵魂不灭的境界，即使走不到那个境界。只要能够跨过六十岁的死劫，也是为人类进化又向前走了一小步。”
她心中已经意识到“失去心中挚爱的美好”的本质是什么，但是，为了坚定自己的想法，没有深想下去。
“我们该怎么契合心灵本体？”小珏问。
“很简单。”素玺笑了笑说：“你们原本感受不到心灵本体，是因为不理解他，如今你们已经理解了他，用心去寻找，自然能够感受到他，然后用自己的灵魂去契合他。”
二
开满各色鲜花的田野，吹着温柔的风，碧蓝的天，飘着洁白的云，白色的杏花像雪，落在清碧的湖水中。
清诚坐在杏树下，望着古桥尽头的白雾。心神在无尽的虚空中寻找心灵本体。
“你在寻找心灵本体吗？”神女在白雾中问清诚。
“是啊，须达拏灵魂的力量太强大了，只有找到心灵本体，才能够安心啊。”清诚应声答道。
神女在白雾中没有立即说话，过了片刻，才幽幽的说：“我们祖先最初假想了一个不存在虚天，然后由虚天赋于人追求美好的人性。几千年来，人性在人生中收获到的美好一点点积淀在虚天中，使不存在的虚天，有了真正存在的部分，那真正存在的部分，就是人类的心灵本体。”
神女停了一下，又轻缓的声音说：“这也是一条很美好的修行道路，心灵本体中积淀着人类从原始到现在所收获的所有美好的精神。我们常说‘道法天’便是这个意思，灵魂云感悟效法心灵本体中的美好，便会成长壮大……但是，你是一个例外，你……找不到心灵本体。”
“为什么？”清诚不解的问。
“因为我的存在。”神女轻缓的说：“或者，你忘了我，然后便能寻找到心灵本体。”
清诚摇了摇头，笑了笑说：“你是我存在的意义，我忘不了你。”
神女似没有听到清诚的话，情绪没有丝毫波动，依旧轻轻缓缓的说：“你走不了这一条路，我告诉你另外一条修行的道路。”
“还有另外的修行道路？”清诚诧异的问：“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是你所能够想像出来的，最美好的东西。我能告诉你的，其实是你感悟到又忘记的东西。所以，以前不告诉你，是因为以前的你，没有感悟到。”神女轻声解释说。
清诚没有说话，他执着的认为，神女是最美好的存在，同时也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自己想像出来的。
神女轻轻舒了一口气，接着说：
“这条路你其实已经看见过，只是看的不太明晰。”神女停了一下，悠悠的说：“是你从人类社会的进化进程，感悟到的。”
“人类社会从最初的集权，到个人渐渐自由，再到权利归于个体。”
“人类思想意识体的进化过程，也是这样的。从最初的只有集体意识，到自我意识渐渐觉醒，从集体意识中分离，最后到以自我意识为主，渐渐分化为自由的个体。”
“像化成一颗颗种子，个体渐渐成长强大，最终会成长到像最初的集体意识一样强大。个体渐渐强大，越来越不需要集体。所以，个体独立，这是必然的结果。”
清诚闭着眼睛听着，思考着，渐渐有了明悟。
神女轻轻缓缓的接着解释道：“这跟心灵本体的路是截然相反的路，修行心灵本体，灵魂最终将归于心灵本体这个集体。修行自由意志，灵魂将会离心灵本体的集体越来越远。但这个灵魂个体的目地却是比心灵本体这个集体更强大。就像一颗心灵本体散出去的种子，最终成长为另一个心灵本体。”
“我应该怎么让灵魂成长？”清诚问。
“最初的那条修行道路，是从道德中获得灵魂成长的营养。契合心灵本体的修行道路，是从心灵本体中获得灵魂成长的营养，你的修行道路，是从‘爱’中获得灵魂成长的营养。你要养‘爱’，用美好的事物来养你心中的‘爱’，绽发的花，画境中的山水云天树林，孩子的笑脸，人间的爱情，家人的散步等等，一个美好的画面，便是一个灵境。从今天起，你要特别去关心感悟这些灵境。”
清诚明白了，这条路其实是他一直隐隐约约感觉到，并且一直有意无意在走的路，今天终于明晰了。
“但是须达拏该怎么对付？”清诚摇了摇头说：“我现在需要有对付须达拏的手段，这条路不能让我的灵魂立即得到强大的力量。
神女依旧轻缓的说：“你修行这条养爱之路，静湖中的水便都是你灵魂的力量，虽然比不上心灵本体强大，但足以镇压须达拏。”
这时，清诚听到，有人在外面敲他的窗……
一
回到无相坊，清诚三人还是觉得不舒服，像心上沾了脏东西……
他知道，这还是受了聂许的话的影响，他虽然用自私的思想卸去了聂许给予的人类命脉的责任，但是，人类命脉的责任，那怕是自私的人，也是须要承担一份的。
素玺听了他们跟聂许的见面经过，给清诚三个倒了三杯茶，笑了笑，开导道：“你们这是被古门的悲观思想影响了，掉进了他们的圈子里还没有出来，人类的未来难道真的只剩下他们说的这两条悲观的路了吗？未来该是什么样子的？古门没有权利替人类做决定。”
“但是，人间的怨气确实越来越重了，一治一乱的历史循环，似乎也是真的不可打破的。人类真的还有别的路吗？”小珏问。
素玺温柔的笑了笑，说：“我不知道。”眉毛微微挑了挑，又接着说：“这要问能够决定人类命运的那个存在啊。”
“决定人类命运的存在？是谁？”小珏一时没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认为真有一位神明掌管着人类的命运吗？
“我们的心灵本体。”素玺笑了笑，回答道：“我们祖先养了几千年养出来的心灵本体，只有他有权利为我们做出选择，也只有他有力量掌控我们的命运。”
“我们的心灵本体？”青修诧异的问：“真的存在吗？”
“从前天开始，我便一直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了。”素玺微微笑着说：“那是几千年来，无数人美好的精神积淀出来的存在，他约束着我们的未来，必须是走向美好的。所以，真的不必为人类的未来担心。”
素玺说完，想了想，微微皱了皱眉头，问：“聂许说须达拏没有灵气的支撑了？”
青修三有点了点头。
“聂许，我们其实不必担心，有道德的约束，他不会做过份的事。但是须达拏……”素玺想了片刻，接着说：“他是一千多年前的精神集合体，我们不知道他的道德底限是什么，他即然已经苏醒，想还绝不愿再次回到历史中沉睡，我们要防备他做出狂疯的事情，你们要小心他，特别是清诚。”她望着清诚叮嘱道。
“须达拏……”清诚想着那天差点儿被须达拏吞噬的情景，想着须达拏疯狂的样子，心中耸然一惊。清诚几乎可以肯定，须达拏现在一直连蕴酿这个念头，只是被聂许压制着，但是，如果聂许不愿意再压制呢？如果聂许压制不住了呢？
未来的的某一天，须达拏活不下去的时候，肯定会再次来吞噬自己。
“须达拏的灵魂太强大了。”小珏担扰的说：“除非古门愿意现在让他回归历史中沉睡，不然，他如果真来吞噬我们，我们没办法抵挡……”他想了想，说：“古门是不是有压制须达拏的办法？我们得想办法从古门得到压制须达拏的方法……”
青修摇了摇头说：“很难，古门现在太偏执了，他们执着的要实行‘再使风俗淳’的计划，须达拏是他们实行这个计划的基础，如果须达拏因为缺失灵气，而到了必须沉睡的时候，他们恐怕会支持须达拏来吞噬我们。”
“古门也是修行人，他们的道德不会允许他们做这们的事吧？”小珏有些希冀的说。
“为了人类的命脉，这个理由足够支撑他们的道德，认为我们的死亡，是正确的。”
“我回木家老宅住一段时间吧。”清诚突然说。
须达拏最迫切想要吞噬的是清诚的魂珀‘落花’，如果清诚跟青修小珏等人分开，须达拏未必会有吞噬青修等人的心思。
其实即便他们在一起，须达拏也未必会吞噬青修和小珏，只是如果清诚死在他们面前，他们也必然会拼命。青修和小珏明白清诚的意思，小珏笑了笑，说：“别有那个想法，我们的道德不允许的。”
素玺洁白的手指在白瓷茶杯口轻柔的抚过，等清诚三个安静了下来，然后才轻轻柔柔的说：“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试一试。”
“什么办法？”小珏问。
“我做了一个实验，现在还没有结果，我本想过一段时间，有了结果，再告诉你们，但是，再在看来，没有时间了。”素玺犹豫了片刻，才接着说：
“用灵魂契合心灵本体。”
小珏想了想，有些明白，有些不明白，问道：“什么意思？”
素玺认真的想了想，梳理了一下思路，说：“前天，我感受到了心灵本体的存在，然后，想到了一条新的修行道路。用自己的灵魂去感悟心灵本体，契合心灵本体。”他停了一下，思索片刻，又解释到：“这是一条新的修行道路，我不知道最终的结果是什么？能不能达到我们的灵魂和心灵本体一样永存？又会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
“但是，只要我们的灵魂契合了心灵本体，便可以借用心灵本体的力量，用心灵本体的力量对付须达拏。须达拏与心灵本体比较起来，太渺小了。”素玺停了一下，又说：
“这样就可以解释须达拏的威胁。但是……”素玺摇了摇头，说：“你们要用灵魂契合心灵本体，就要舍弃现在的修行道路，比如我……”她把手腕上的蝴蝶结，解了下来，拿在手里端详了片刻，叹了口气说：“原本，蝴蝶结是我心中最挚爱，最美好的像征，现在，我已经失去她了。我用灵魂契合了心灵本体时，便已经抛弃了蝴蝶结，或者说……是被蝴蝶结抛弃了。”
素玺勉强笑了笑，说：“所以，选择条路，你们要首先忍受被挚爱的美好东西抛弃的痛苦。然后，还是前面说过的话，这条路不知道通向那里？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青修想了想，说：“走灵魂契合心灵本体这条路，能让我们免于六十岁遭受道德审判而自杀吗？”
素玺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她微微笑了笑，又轻松说：“这个结果大概要等到我到了六十岁的时候，才会知道。”
青修笑了笑，说：“现在我们走的路是一条死路，到了六十岁就会被道德审判而自杀。用灵魂契合心灵本体，是一条不知道结果的路，即使最糟糕的境地，也还是一条死路罢了。我要试一试。”她仰起脸，脸上的笑容绽放出明亮的光辉，接着说：“或许，我们能够走到灵魂不灭的境界，即使走不到那个境界。只要能够跨过六十岁的死劫，也是为人类进化又向前走了一小步。”
她心中已经意识到“失去心中挚爱的美好”的本质是什么，但是，为了坚定自己的想法，没有深想下去。
“我们该怎么契合心灵本体？”小珏问。
“很简单。”素玺笑了笑说：“你们原本感受不到心灵本体，是因为不理解他，如今你们已经理解了他，用心去寻找，自然能够感受到他，然后用自己的灵魂去契合他。”
二
开满各色鲜花的田野，吹着温柔的风，碧蓝的天，飘着洁白的云，白色的杏花像雪，落在清碧的湖水中。
清诚坐在杏树下，望着古桥尽头的白雾。心神在无尽的虚空中寻找心灵本体。
“你在寻找心灵本体吗？”神女在白雾中问清诚。
“是啊，须达拏灵魂的力量太强大了，只有找到心灵本体，才能够安心啊。”清诚应声答道。
神女在白雾中没有立即说话，过了片刻，才幽幽的说：“我们祖先最初假想了一个不存在虚天，然后由虚天赋于人追求美好的人性。几千年来，人性在人生中收获到的美好一点点积淀在虚天中，使不存在的虚天，有了真正存在的部分，那真正存在的部分，就是人类的心灵本体。”
神女停了一下，又轻缓的声音说：“这也是一条很美好的修行道路，心灵本体中积淀着人类从原始到现在所收获的所有美好的精神。我们常说‘道法天’便是这个意思，灵魂云感悟效法心灵本体中的美好，便会成长壮大……但是，你是一个例外，你……找不到心灵本体。”
“为什么？”清诚不解的问。
“因为我的存在。”神女轻缓的说：“或者，你忘了我，然后便能寻找到心灵本体。”
清诚摇了摇头，笑了笑说：“你是我存在的意义，我忘不了你。”
神女似没有听到清诚的话，情绪没有丝毫波动，依旧轻轻缓缓的说：“你走不了这一条路，我告诉你另外一条修行的道路。”
“还有另外的修行道路？”清诚诧异的问：“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是你所能够想像出来的，最美好的东西。我能告诉你的，其实是你感悟到又忘记的东西。所以，以前不告诉你，是因为以前的你，没有感悟到。”神女轻声解释说。
清诚没有说话，他执着的认为，神女是最美好的存在，同时也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自己想像出来的。
神女轻轻舒了一口气，接着说：
“这条路你其实已经看见过，只是看的不太明晰。”神女停了一下，悠悠的说：“是你从人类社会的进化进程，感悟到的。”
“人类社会从最初的集权，到个人渐渐自由，再到权利归于个体。”
“人类思想意识体的进化过程，也是这样的。从最初的只有集体意识，到自我意识渐渐觉醒，从集体意识中分离，最后到以自我意识为主，渐渐分化为自由的个体。”
“像化成一颗颗种子，个体渐渐成长强大，最终会成长到像最初的集体意识一样强大。个体渐渐强大，越来越不需要集体。所以，个体独立，这是必然的结果。”
清诚闭着眼睛听着，思考着，渐渐有了明悟。
神女轻轻缓缓的接着解释道：“这跟心灵本体的路是截然相反的路，修行心灵本体，灵魂最终将归于心灵本体这个集体。修行自由意志，灵魂将会离心灵本体的集体越来越远。但这个灵魂个体的目地却是比心灵本体这个集体更强大。就像一颗心灵本体散出去的种子，最终成长为另一个心灵本体。”
“我应该怎么让灵魂成长？”清诚问。
“最初的那条修行道路，是从道德中获得灵魂成长的营养。契合心灵本体的修行道路，是从心灵本体中获得灵魂成长的营养，你的修行道路，是从‘爱’中获得灵魂成长的营养。你要养‘爱’，用美好的事物来养你心中的‘爱’，绽发的花，画境中的山水云天树林，孩子的笑脸，人间的爱情，家人的散步等等，一个美好的画面，便是一个灵境。从今天起，你要特别去关心感悟这些灵境。”
清诚明白了，这条路其实是他一直隐隐约约感觉到，并且一直有意无意在走的路，今天终于明晰了。
“但是须达拏该怎么对付？”清诚摇了摇头说：“我现在需要有对付须达拏的手段，这条路不能让我的灵魂立即得到强大的力量。
神女依旧轻缓的说：“你修行这条养爱之路，静湖中的水便都是你灵魂的力量，虽然比不上心灵本体强大，但足以镇压须达拏。”
这时，清诚听到，有人在外面敲他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