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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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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百里稷和南宫薇将怯弱的猫儿带回家中之后，百里涉和奶妈二人的态度截然不同。
借着吃饭的工夫，百里涉和奶妈，先后将百里稷带到单独的房间问话。
首先是奶妈。
“少爷，咦，真的看不出来呢，你这才刚从奴民营回来，就又带了一个姑娘。”
“这...这个，我该怎么说呢？”
“少爷，这个小姑娘，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百里稷沉思了一会儿，苦笑道：“奶妈，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啊，这猫儿那是死缠烂打跟在我们的后面，说除了我们家哪里都不去，所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安顿她。”
“那她的父母呢？”
“没有。她说只有她一个。”
“啊？”奶妈一声惊呼，忙问道：“我饿天啊，只有她一个人在奴民营里？她有多大？她一个人是怎么生活的？那可是奴民营啊！”
“多大么，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和南宫也是觉得她一个人无依无靠，这样就算是在平洲城内也只有流浪，所以我们才带她回来的。”
奶妈一声叹息，道：“多可怜的孩子啊。看起来，大概也就八九岁的样子。这样吧少爷，反正你和南宫小姐都快要成亲了，我看啊，这成亲之前就让她和我跟南宫小姐住在一起，让她暂时当家里的丫鬟吧，你看如何？”
百里稷想了想，觉得这也是一个办法。“那好，我也这么觉得。反正现在我们食物够多的，也不多那一个人。”
说到了这儿，奶妈却突然又转了态度，脸上带着些许暧昧道：“我说少爷啊，你说这个叫猫儿的姑娘，要是一番梳洗的话那也肯定是一个美人胚子呢。”
“哦。”
百里稷没有在意，只是思索道：“对了奶妈，我觉得我们这里实在是有些太拥挤了。所以，我们搬家怎么样？”
“搬家？”奶妈没料到百里稷话题居然能够转移得如此之快，脑袋一时间也没转过弯来，“少爷，怎么搬家？我们家可没有多余的钱啊！老爷的俸禄一年也就那么点，现在又没法上工呢，我们现在啊，花的可都是之前的老本耶！”
其实百里稷说的话多多少少也还是有那么一些夸大的意思。虽然现在家里目前已经没有俸禄，但吃喝还是能够保障的。
由于百里稷和南宫薇的原因，在平洲城内很多人都想巴结他们，所以经常上门拜访。他们送礼送钱送食物，百里涉也来者不拒，并没有一些所谓书生的迂腐。
虽然这些东西可能并不多，但至少也能够满足他们的生活基本需求。
百里稷笑道：“奶妈，我的意思是啊，我们这房子不要钱！”
“哦，不要钱啊。”奶妈又立马调高音调高声道：“不要钱？少爷啊，难道你是想要住到平洲道里吗？”
奶妈说的平洲道，其实指的是那些原本被魔族所占据了的诸多房产。
不过目前这些房产都被一直搁置着，如果这些房产的主人如今还尚在人间，那么在确定身份之后就会将房产物归原主。
而如果迟迟没有找到主人，那么房产就会暂时空置放着，等到谁的功勋名望足够，再把这样的房产奖励给他。
其实在进行这项决议时，还有人曾提议将这些无主的房产让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以及奴民。但是这个提议却被大多数人给毫不犹豫地否决了。
而他们否决这个提议的主要理由，无非只有两点。
第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住不起这些房子，那是有原因的。
第二，这些房产明显可以用在更好的地方，而不是当一个个救济所。
若论如今平洲城内谁的威望最高，那么百里稷和南宫薇在整个平洲城都是无出其二。实际上，只要他们愿意，那么在平洲城内任何一处房产他们是想住就住。
但是百里稷，对于这些沾满了魔族臭味的房子，他要是待在里面每一分每一秒都会让他感到难受。
“嘿嘿，奶妈，你养了我十五年，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我怎么可能会住那种地方呢？”
奶妈就感到有些惊讶了。在她的意识里，如果真的要搬家的话，那就只有平洲道才合适啊？
“那少爷，整个平洲城也就只有平洲道和安康路。你该不会，想要住到那奴民营吧？”
百里稷乐了，哈哈大笑道：“哪能呢奶妈，那里面你是没有去看过啊！那里哪算是什么营地，简直就是废墟！简直就是垃圾场！那些上民，说起来我真的好想杀了他们，竟然会用那样的条件来安置那些可怜人！”
奶妈拍了拍他的肩膀，对那些之前被关在了奴民营的人十分同情。“哎，也是。少爷啊，如果不是你说的，我根本不会相信猫儿就是从奴民营里出来的。她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过的啊？她是不是一出生就在奴民营啊？”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奶妈，我们以后要照顾好猫儿啊。”
“那是自然的，你就放心吧少爷，这猫儿到了我们家啊，就好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不过少爷，你到底打算将新家安在哪儿啊？”
百里稷嘿嘿笑道：“平洲城外的小路。”
时隔不久之后，百里涉又找了一个机会，和百里稷独处了一会儿。
在主厅内，二人相对而坐。在最开始的一刻钟，二人都没有说话。百里涉望着窗户，但眼角的余光却时时刻刻关注着百里稷。
而百里稷则是时而低着头，时而摆弄桌上的茶碗，又时而发出莫名其妙的笑声，让人琢磨不透。
终于，还是百里涉先一步按捺不住了。
“这几天，你过得怎么样？”
百里稷有些干瘪瘪笑道：“唔，还算行吧。这几天我就带着南宫四处转转，看看目前平洲城恢复得如何了，是不是有人浑水摸鱼。”
“那么，有吗？”
“有，肯定有了！”百里稷说到了这儿就有些愤愤不平道：“我真的很难想象啊，为什么现在生活好了，却还会有这种社会上的渣滓存在？”
百里涉见有了聊天的话题，也显得颇有兴趣问道：“哦？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样的行为会让你感到如此愤怒？”
“那就多了去了！老爹你说啊，现在这平洲城外已经是有了一大片耕地了，再加上从魔族粮库缴获的那些粮食，够人们吃个几年没问题吧？怎么会出现小偷和劫匪呢？”
“原来是这样...”百里涉沉思了一番后道：“你，明确了他们的身份了吗？”
“有的明确了，有的我却不知道。不过老爹，这里面竟然还有人奸呢！”
百里涉怔了怔，有些疑惑道：“人奸？不知道，你说的人奸，到底是什么意思？”
“嗨，就是他们明明是人吧，却时刻念叨着想要在平洲城内搞一些破坏，从而给那些魔族制造条件。嗨，现在哪里还有什么魔族？就算是有，那来一个我也是杀一个！”
百里涉目光里带着赞许，点了点头：“那么，剩下的可能就是生活所迫了？”
“大概就是这样的吧。”百里稷也感到有些奇怪：“为什么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虽然只占有少数，但如今平洲城的确是越来越好啊？他们为什么还会过得如此困苦？”
“呵呵呵...稷儿，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若能回答，那么自己也就能找到这个答案了。”
百里稷立刻来了兴致，连忙问道：“哦？手机这样吗？那你赶紧问，看看我能不能回答。”
百里涉又笑道：“稷儿，为父来问你，你们是不是停止了济食的发放？”
“是啊？”百里稷毫不犹豫回答道：“可是我们已经给平洲城的每一个人都发放了足够多的食物了，让他们舒舒服服享用一年半载不成问题啊？”
“对，正是如此。”百里涉露出了微笑，这个笑，在无形之间将他们的距离又拉近了许多。“那么，你现在已经知道你问题的答案了吗？”
百里稷一怔，他怎么就知道答案了？“爹，你可不要为难我了，这济食和他们捣乱有什么关系？”
但百里涉却淡淡道：“再想想，你再想想。不要那么着急就说你不知道答案，实际上，你能想到济食，那么距离答案就已经很近了。”
百里稷皱皱眉，立即开始思索关于济食的一切线索。突然之间他的脑袋一亮，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父亲的脸，但接着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怎么会！我们明明给了他们这么多的粮食，为什么他们还要惦记着济食？”
“稷儿，如果你是一个一贫如洗的乞丐，又很多年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但突然之间，你的面前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又堆满了各种珍馐美味。这时候，你会选择做什么？”
百里稷想也不想便答道：“那还不简单，肯定是马上美美吃上一顿呗。”
“那要是吃饱了呢？”
“吃饱了？吃饱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啊？”
百里涉微笑着点了点头：“正是这个意思。稷儿，你现在明白了吗？”
百里稷恍然大悟。“爹，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意思？他们，他们竟然几天就把分配给他们的粮食给吃完了？”
“我看，他们就算是没有吃完，也被他们所浪费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百里稷一拍大腿道：“他们一口气吃光了所有东西，所以就惦记着之前每隔三天就可以另一次的济食？或者是想过那样的生活？他们也太无耻了！”
“稷儿，任何人都是不一样的。”百里涉叹了口气道：“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轨迹。你不可能规划他们的一切。你觉得他们无耻，他们却觉得理所当然。所以，自然也会觉得自己是对的。但也就是这样的人，才是无可救药的。”
百里稷一惊，问道：“老爹，你说的那无可救药指的是？”
百里涉默然看了自己的儿子许久，才最终说出了那两个无情的字。
“流放。”
当百里稷和南宫薇将怯弱的猫儿带回家中之后，百里涉和奶妈二人的态度截然不同。
借着吃饭的工夫，百里涉和奶妈，先后将百里稷带到单独的房间问话。
首先是奶妈。
“少爷，咦，真的看不出来呢，你这才刚从奴民营回来，就又带了一个姑娘。”
“这...这个，我该怎么说呢？”
“少爷，这个小姑娘，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百里稷沉思了一会儿，苦笑道：“奶妈，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啊，这猫儿那是死缠烂打跟在我们的后面，说除了我们家哪里都不去，所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安顿她。”
“那她的父母呢？”
“没有。她说只有她一个。”
“啊？”奶妈一声惊呼，忙问道：“我饿天啊，只有她一个人在奴民营里？她有多大？她一个人是怎么生活的？那可是奴民营啊！”
“多大么，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和南宫也是觉得她一个人无依无靠，这样就算是在平洲城内也只有流浪，所以我们才带她回来的。”
奶妈一声叹息，道：“多可怜的孩子啊。看起来，大概也就八九岁的样子。这样吧少爷，反正你和南宫小姐都快要成亲了，我看啊，这成亲之前就让她和我跟南宫小姐住在一起，让她暂时当家里的丫鬟吧，你看如何？”
百里稷想了想，觉得这也是一个办法。“那好，我也这么觉得。反正现在我们食物够多的，也不多那一个人。”
说到了这儿，奶妈却突然又转了态度，脸上带着些许暧昧道：“我说少爷啊，你说这个叫猫儿的姑娘，要是一番梳洗的话那也肯定是一个美人胚子呢。”
“哦。”
百里稷没有在意，只是思索道：“对了奶妈，我觉得我们这里实在是有些太拥挤了。所以，我们搬家怎么样？”
“搬家？”奶妈没料到百里稷话题居然能够转移得如此之快，脑袋一时间也没转过弯来，“少爷，怎么搬家？我们家可没有多余的钱啊！老爷的俸禄一年也就那么点，现在又没法上工呢，我们现在啊，花的可都是之前的老本耶！”
其实百里稷说的话多多少少也还是有那么一些夸大的意思。虽然现在家里目前已经没有俸禄，但吃喝还是能够保障的。
由于百里稷和南宫薇的原因，在平洲城内很多人都想巴结他们，所以经常上门拜访。他们送礼送钱送食物，百里涉也来者不拒，并没有一些所谓书生的迂腐。
虽然这些东西可能并不多，但至少也能够满足他们的生活基本需求。
百里稷笑道：“奶妈，我的意思是啊，我们这房子不要钱！”
“哦，不要钱啊。”奶妈又立马调高音调高声道：“不要钱？少爷啊，难道你是想要住到平洲道里吗？”
奶妈说的平洲道，其实指的是那些原本被魔族所占据了的诸多房产。
不过目前这些房产都被一直搁置着，如果这些房产的主人如今还尚在人间，那么在确定身份之后就会将房产物归原主。
而如果迟迟没有找到主人，那么房产就会暂时空置放着，等到谁的功勋名望足够，再把这样的房产奖励给他。
其实在进行这项决议时，还有人曾提议将这些无主的房产让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以及奴民。但是这个提议却被大多数人给毫不犹豫地否决了。
而他们否决这个提议的主要理由，无非只有两点。
第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住不起这些房子，那是有原因的。
第二，这些房产明显可以用在更好的地方，而不是当一个个救济所。
若论如今平洲城内谁的威望最高，那么百里稷和南宫薇在整个平洲城都是无出其二。实际上，只要他们愿意，那么在平洲城内任何一处房产他们是想住就住。
但是百里稷，对于这些沾满了魔族臭味的房子，他要是待在里面每一分每一秒都会让他感到难受。
“嘿嘿，奶妈，你养了我十五年，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我怎么可能会住那种地方呢？”
奶妈就感到有些惊讶了。在她的意识里，如果真的要搬家的话，那就只有平洲道才合适啊？
“那少爷，整个平洲城也就只有平洲道和安康路。你该不会，想要住到那奴民营吧？”
百里稷乐了，哈哈大笑道：“哪能呢奶妈，那里面你是没有去看过啊！那里哪算是什么营地，简直就是废墟！简直就是垃圾场！那些上民，说起来我真的好想杀了他们，竟然会用那样的条件来安置那些可怜人！”
奶妈拍了拍他的肩膀，对那些之前被关在了奴民营的人十分同情。“哎，也是。少爷啊，如果不是你说的，我根本不会相信猫儿就是从奴民营里出来的。她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过的啊？她是不是一出生就在奴民营啊？”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奶妈，我们以后要照顾好猫儿啊。”
“那是自然的，你就放心吧少爷，这猫儿到了我们家啊，就好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不过少爷，你到底打算将新家安在哪儿啊？”
百里稷嘿嘿笑道：“平洲城外的小路。”
时隔不久之后，百里涉又找了一个机会，和百里稷独处了一会儿。
在主厅内，二人相对而坐。在最开始的一刻钟，二人都没有说话。百里涉望着窗户，但眼角的余光却时时刻刻关注着百里稷。
而百里稷则是时而低着头，时而摆弄桌上的茶碗，又时而发出莫名其妙的笑声，让人琢磨不透。
终于，还是百里涉先一步按捺不住了。
“这几天，你过得怎么样？”
百里稷有些干瘪瘪笑道：“唔，还算行吧。这几天我就带着南宫四处转转，看看目前平洲城恢复得如何了，是不是有人浑水摸鱼。”
“那么，有吗？”
“有，肯定有了！”百里稷说到了这儿就有些愤愤不平道：“我真的很难想象啊，为什么现在生活好了，却还会有这种社会上的渣滓存在？”
百里涉见有了聊天的话题，也显得颇有兴趣问道：“哦？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样的行为会让你感到如此愤怒？”
“那就多了去了！老爹你说啊，现在这平洲城外已经是有了一大片耕地了，再加上从魔族粮库缴获的那些粮食，够人们吃个几年没问题吧？怎么会出现小偷和劫匪呢？”
“原来是这样...”百里涉沉思了一番后道：“你，明确了他们的身份了吗？”
“有的明确了，有的我却不知道。不过老爹，这里面竟然还有人奸呢！”
百里涉怔了怔，有些疑惑道：“人奸？不知道，你说的人奸，到底是什么意思？”
“嗨，就是他们明明是人吧，却时刻念叨着想要在平洲城内搞一些破坏，从而给那些魔族制造条件。嗨，现在哪里还有什么魔族？就算是有，那来一个我也是杀一个！”
百里涉目光里带着赞许，点了点头：“那么，剩下的可能就是生活所迫了？”
“大概就是这样的吧。”百里稷也感到有些奇怪：“为什么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虽然只占有少数，但如今平洲城的确是越来越好啊？他们为什么还会过得如此困苦？”
“呵呵呵...稷儿，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若能回答，那么自己也就能找到这个答案了。”
百里稷立刻来了兴致，连忙问道：“哦？手机这样吗？那你赶紧问，看看我能不能回答。”
百里涉又笑道：“稷儿，为父来问你，你们是不是停止了济食的发放？”
“是啊？”百里稷毫不犹豫回答道：“可是我们已经给平洲城的每一个人都发放了足够多的食物了，让他们舒舒服服享用一年半载不成问题啊？”
“对，正是如此。”百里涉露出了微笑，这个笑，在无形之间将他们的距离又拉近了许多。“那么，你现在已经知道你问题的答案了吗？”
百里稷一怔，他怎么就知道答案了？“爹，你可不要为难我了，这济食和他们捣乱有什么关系？”
但百里涉却淡淡道：“再想想，你再想想。不要那么着急就说你不知道答案，实际上，你能想到济食，那么距离答案就已经很近了。”
百里稷皱皱眉，立即开始思索关于济食的一切线索。突然之间他的脑袋一亮，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父亲的脸，但接着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怎么会！我们明明给了他们这么多的粮食，为什么他们还要惦记着济食？”
“稷儿，如果你是一个一贫如洗的乞丐，又很多年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但突然之间，你的面前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又堆满了各种珍馐美味。这时候，你会选择做什么？”
百里稷想也不想便答道：“那还不简单，肯定是马上美美吃上一顿呗。”
“那要是吃饱了呢？”
“吃饱了？吃饱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啊？”
百里涉微笑着点了点头：“正是这个意思。稷儿，你现在明白了吗？”
百里稷恍然大悟。“爹，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意思？他们，他们竟然几天就把分配给他们的粮食给吃完了？”
“我看，他们就算是没有吃完，也被他们所浪费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百里稷一拍大腿道：“他们一口气吃光了所有东西，所以就惦记着之前每隔三天就可以另一次的济食？或者是想过那样的生活？他们也太无耻了！”
“稷儿，任何人都是不一样的。”百里涉叹了口气道：“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轨迹。你不可能规划他们的一切。你觉得他们无耻，他们却觉得理所当然。所以，自然也会觉得自己是对的。但也就是这样的人，才是无可救药的。”
百里稷一惊，问道：“老爹，你说的那无可救药指的是？”
百里涉默然看了自己的儿子许久，才最终说出了那两个无情的字。
“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