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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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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被称为老顾的中年人有些犹豫,看见赵常山,仿佛自己外地读大学的儿子站在眼前似的,有点后悔,有些彷徨,更十分害怕,当了一辈子老实人,勤勤恳恳,什么时候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
    故意降低价格,半路拦截客人,不管怎么变着法子抢自己生意,天天受到这些盘外招也就罢了,俗话说:忍一时风平浪静。
    可是,雇人找托祸害多年的优良声誉,甚至以生命威胁关店,这些碰触做人底线的事情发生后,老顾被逼得丧失了本性。
    冲动是魔鬼,一刀放倒老板,现在又要挟着老板娘,老顾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等着大批警察来缴械投降?如果不这么做,自己要挟人质又有什么企图?没有,一丁点没有。
    念及此处,拿刀的右手不禁缺少些力气,暗自放松。
    “大叔,现在还来得及,您放下刀,主动自首,让我们把伤者尽快送去医院救治,您所犯的罪行也能减轻不少。”
    对于面前年青人的再次劝诫,老顾听到心里,刚想松手,眼角瞥见在门外的角落里,两个警察,其中一个手放在腰间,似乎要拔枪射击。
    不曾身临其境,自然无法体会到当事人的遇见危险信号“一触即炸”的紧张神经。
    两个广场保安,正要拿对讲机汇报现场情况,却被误认为警察要趁着恍惚间来击毙他。
    一股莫名的红色激素直冲冠宇,老顾睁着猩红的双眼,再次发狂。
    “不能回头了,大错已犯,与其自己死去,不如拉两个垫背的,以后,孤儿寡母没人欺负,也算自己没白活一次。”
    短暂的死亡巡礼,让老顾的心里瞬间扭曲,完全不去想失去亲人后母子俩的痛苦,也不去理会自己杀害一家未来怎样,只换做同归于尽的奢求。
    “呵呵呵呵……”
    发出一串串无助冷笑,把刀摆正,将玻璃门从里面插上,老顾拽着早已昏迷的老板娘,从仓库拿出两瓶啤酒,躲在视线不及的吧台后面,过着最后的嘴瘾。
    店外众人焦急万分,不用赵常山进一步靠近感知,从目前的情况已然看出,绑架者困兽犹斗,不会主动投降了。
    可是,伤者在地,由颤抖变成抽搐,根本拖不到大批警察来到。
    怎么办?
    贸然强攻肯定不行,一旦情绪激动起来,人质有危险。
    何况一个女警察,两个保安,其余都是老百姓,这临时拼凑的队伍,可不是打王者荣耀,有人带节奏,随着时间推移,慢热起来,拖到后期,也有可能获得胜利。
    那只能智取了。
    赵常山和陈冰对视一眼,同时读懂对方心中的想法。
    二人没有去分析这种感觉源自哪里,成分又是什么,反而四处打量,寻找秘密进入的可能。
    三面隔断将店铺紧紧包围,除非有穿越物体的超能力。
    “这儿和我店里的构造一样,假如有人能钻进通风管道,位置正好。”
    经王文轶提醒,大家方才注意到,在店内吧台正上方,虽然四周装修建材遮挡,但是还是能清楚看见有一个正方形的木质百叶窗。
    “等等,让我去吧。”赵常山拽住已走出一步的陈冰胳膊,表情笃定,不容拒绝。
    关键时候,和职业没有关系,男人怎能让女人冒险?更何况……
    “师傅……”
    陈冰想争取一下,却发觉自己不知说什么好。
    “小心,我等你回来。”
    顺势贴近赵常山胸膛,二人第一次距离这么近,仿佛彼此的心跳声,交相呼应,韵律丛生。
    陈冰无比享受这从未有过的感觉,似小鹿乱撞般羞涩,又似至亲至爱般惬意,完全忘记了身处瞬息万变的罪案现场。
    “放心!”赵常山轻轻按了按她的肩膀,便挣脱向旁边的第三个店铺跑去。
    那里的范围,正是化妆品店的视觉死角。
    在众人合力的帮助下,赵常山踩着桌子,全身刚好没入通风管道。
    时间瞬息静止,附近的人群秉着呼吸注视着发生的一切,每个人的眼睛,宛如注入x光射线,誓将坚固的墙壁、管道看穿,猜测着赵常山的位置。
    唯有陈冰和李氏兄弟,回到门边,紧盯吧台,以及吧台的上方,她们要在赵常山出现的一刻,立即施以援手。
    李氏兄弟刚才一直躲在后面,若不是被赵常山的亲身试险打动,说什么也不会前来。
    10秒,半分钟,一分钟,感觉蠕动钢铁的声音越来越近,突然消失无踪。
    从百叶的缝隙中,露出一个虚幻的阴影,好像正在调整身形。
    陈冰不停地向右打手势,想表明,老顾在那边。
    “砰——”
    随着一声巨响,赵常山双脚踹掉百叶窗,全身随着前行的惯性,直接从半空落下,由于力量充足,刚好站在吧台之上,不管身体的摇晃,当看清老顾正拿着啤酒瓶吃惊的地看着他,随即一跃而下,将老顾撞倒,顺手推开人质,将老顾右手狠狠按在地上。
    “咔嚓——”
    又是一阵巨响,玻璃门被敲碎,“援军”顺利靠近,将所有危险彻底消除。
    “大叔在我进来时已经扔下刀,投降了。”
    听到赵常山的话语,陈冰点点头,这句话重要性不言而喻,可是,她没工夫去想别的,正紧紧靠着宽阔的胸膛,自己对自己诉说那重逢的问候。
    地上的老板还有呼吸,在现场唯一的一名医生陈东福和护士吴方方简单处置后,被送上赶来的救护车。
    警方封锁现场,经陈冰还原事发经过,经现场众人证明,老顾和妻子,以及清醒后的人质老板娘,被一同带走。
    “victory”
    赵常山化作独自反野、直捣黄龙的勇士,把胜利牢牢地掌握在正义一方。
    “队友们”想寻找p,分享胜利喜悦,探讨对局经验,谁曾想,人家溜得极快,转眼已没了身影。
    “你这样肯定不行,走路踉跄,很有可能是膝盖出问题了,必须马上去医院拍片子。”
    一楼的角落里,吴方方不经意发现赵常山为了逃避“众人纠缠”,躲避至此,他不停地揉捏膝盖,呲牙咧嘴,似乎十分难受。
    尽管被陈冰拥抱后,又加上“花心大萝卜”的评价,但是,对于英雄,尤其受伤的英雄,她不得不尽一番白衣天使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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