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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杀了杜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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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
所有的武士，学院的学生，全部都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
然后，地面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声音不大，却像是在他们的心底响起。
一个身穿锦袍，头戴银冠的太监缓缓走了出来，虽然没有头发，但却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他一出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周围数百人鸦雀无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就是这里的最高统治者，广西阉党学院的院长，也是大宁王朝东厂的千夫长李文虺！
平日里，杜便连见他一面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和他说话了。
李文虺缓缓道：“我不希望你死，但是你没有任何价值，阉党对不起你，去吧……”
说完，他摆了摆手，转身就走。李文虺这一举动，等于是宣判了杜便的死刑。两个太监上前，就要将杜便提走。
忽然——
一道箭光从外面的人群中射出，速度快如闪电，直接射向了李文虺的后背。
所有人都是一愣，过了半秒，才惊呼出声：“刺客！”
就在这时，山长李文虺的后背已经被利箭洞穿。
“噗刺！”
无数太监武士冲向李文虺。
李文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片刻，他拔出了箭矢，猛地转过身来，脸上露出野兽般的表情。
“放肆，崔氏，杜便已经交给你了，你居然还敢刺杀我？真当太监好欺负不成？不杀尽广西，我李文虺无颜回京面见厂督！”李文虺如同夜枭一般咆哮道：“来人，杀了杜便，将他的头颅送到崔氏。到时候，就说开战了！”
“是！”一名太监上前，一刀斩向杜便。
“唰……”鲜血飞溅，杜便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脖颈处蔓延开来，整个人坠入了地狱。
………………
“没有没有，没有……”
杜便声嘶力竭地大叫，但是他仿佛陷入了噩梦之中，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拼命挣扎，然后猛然睁开眼睛，惊醒过来。
等他醒来的时候，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现自己的脑袋完好无损。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但是……这一切都太真实了，太可怕了，杜便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身上的囚衣都被冷汗浸透了。
良久，杜便才回过神来。
刚才的梦境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只是在做梦？
这时，外面传来守卫的喊声：“醒了，吃完断头饭，我们就可以上路了。”
接着，铁门打开，一个食盒被塞了进来。打开一看，里面有名贵的菌菇，上等的鹿肉，还有一壶十两银子的北海春。
杜便不由得目瞪口呆，又是震惊，又是庆幸！
他甚至掐了掐自己的脖子，只觉得一阵剧痛。
可是，眼前这一幕，怎么和刚才的梦境一模一样？
绝不可能是巧合！
守卫说的话一模一样，最关键的是，这断头饭竟然一模一样，就连摆放的位置，颜色，都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概念？
是不是意味着，杜便能够在梦中看到什么？这……这也太逆天了吧？难道这就是穿越者的好处？
惊喜之余，杜便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如何利用这个优势自救。
然后呢？
按照梦境的发展，他不想再吃断头饭了，半个小时后，两个太监就会带着他去见崔氏家族的武士。太监学院的山长李文虺站在门口，对着杨奇说了一句。然后有人对着李文虺射了一箭，虽然射中了他的后背，却没有致命伤。李文虺勃然大怒，下令将杜便斩杀，与崔氏家族开战。
杜便脑子转得飞快，很快就意识到，这次的刺杀有问题。
首先，李文虺武功高强，这样的刺杀根本起不到作用，箭速如此之快，根本射不中。
其次，他为什么不用毒箭射杀李文虺？李文虺拔箭之时，箭上流出的鲜血是正常的红色，并没有中毒的迹象，说明箭中并无毒。
所以，刺杀只是李文虺自导自演的一场苦肉计。他的目的并不是救杜便，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杜便的死活。目的就是为了给阉党找回场子，给崔氏找个借口。
因为被迫交出杜便，阉党颜面尽失，所以崔氏家族必须付出更多的代价，他的苦肉计肯定会被识破，但那又如何？太监只需要找个借口报仇，就能杀了崔氏几十个人，找回场子。
而且阉党肯定不会把完整的杜便交出去，而是直接杀了他，把人头交给崔氏家族，而不是认输，而是宣战。
不得不说，李文虺当机立断，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他毫不犹豫地杀了杜便，甚至还派了一支箭来对付他。
既然如此，杜便又该如何自救？
这个时候，杜便和李文虺之间已经没有了交易的筹码，对方要杀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唯一能让李文虺动心的，就只有感情和忠诚了。
所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在刺杀发生的时候，杜便用最快的速度挡住了李文虺的箭矢，甚至不惜让箭矢射穿了他的手臂，上演了一出舍身救山长的悲壮戏码。
我杜便虽然成绩不怎么样，但对山长大人绝对忠诚，对山长大人绝对的热爱和仰慕，甚至愿意为此付出生命。
千言万语不如行动。
虽然这只是一种自我牺牲的伎俩，但是谁也不会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会怀疑杜便的热血。
如果杜便为了救李文虺而牺牲自己，那么李文虺的人品就会决定他是死是活。
要么就是死路一条，比如李文虺趁机杀了杜便。
杜便不但没死，反而成了李文虺的心腹！
这条自救之路危险而又决绝，但杜便没有办法。
人死了，也就死了。
杜便是一个很有冒险精神的人，他很珍惜自己的生命，但他并不怕死。然后，他就放开了自己，大口大口地吃着美味的断头饭。
风卷残云，狼吞虎咽，一盘盘精美的菜肴，珍珠米饭，全都被他吃得干干净净。他只喝了几口美酒，让他保持着微醺的兴奋，却不影响他的行动。
………………
过了大概两刻钟，守卫的声音响起：“上路了。”
接着地牢的铁门打开，两名太监走了进来。
“抱歉，兄弟。”
两个太监武士上前，架起杜便就往外走。
走出牢房，杜便眯起眼睛，避开刺眼的阳光。
一路上，许多太监学院的学生都在送行，有的鄙夷，有的怜悯，有的愤怒。
一切，都和梦境中一模一样。
十几分钟后，他们终于来到了阉党学院的大门前，外面密密麻麻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崔氏家族武士，一个个神情冷酷，眼神凶狠，一如梦境之中。
杜便看向门外的一男一女，依旧是梦中的场景，奶娘和奶爹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爱怜和绝望。
嗖嗖嗖……
所有的武士，学院的学生，全部都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
然后，地面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声音不大，却像是在他们的心底响起。
一个身穿锦袍，头戴银冠的太监缓缓走了出来，虽然没有头发，但却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他一出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周围数百人鸦雀无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就是这里的最高统治者，广西阉党学院的院长，也是大宁王朝东厂的千夫长李文虺！
平日里，杜便连见他一面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和他说话了。
李文虺缓缓道：“我不希望你死，但是你没有任何价值，阉党对不起你，去吧……”
说完，他摆了摆手，转身就走。李文虺这一举动，等于是宣判了杜便的死刑。两个太监上前，就要将杜便提走。
忽然——
一道箭光从外面的人群中射出，速度快如闪电，直接射向了李文虺的后背。
所有人都是一愣，过了半秒，才惊呼出声：“刺客！”
就在这时，山长李文虺的后背已经被利箭洞穿。
“噗刺！”
无数太监武士冲向李文虺。
李文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片刻，他拔出了箭矢，猛地转过身来，脸上露出野兽般的表情。
“放肆，崔氏，杜便已经交给你了，你居然还敢刺杀我？真当太监好欺负不成？不杀尽广西，我李文虺无颜回京面见厂督！”李文虺如同夜枭一般咆哮道：“来人，杀了杜便，将他的头颅送到崔氏。到时候，就说开战了！”
“是！”一名太监上前，一刀斩向杜便。
“唰……”鲜血飞溅，杜便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脖颈处蔓延开来，整个人坠入了地狱。
………………
“没有没有，没有……”
杜便声嘶力竭地大叫，但是他仿佛陷入了噩梦之中，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拼命挣扎，然后猛然睁开眼睛，惊醒过来。
等他醒来的时候，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现自己的脑袋完好无损。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但是……这一切都太真实了，太可怕了，杜便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身上的囚衣都被冷汗浸透了。
良久，杜便才回过神来。
刚才的梦境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只是在做梦？
这时，外面传来守卫的喊声：“醒了，吃完断头饭，我们就可以上路了。”
接着，铁门打开，一个食盒被塞了进来。打开一看，里面有名贵的菌菇，上等的鹿肉，还有一壶十两银子的北海春。
杜便不由得目瞪口呆，又是震惊，又是庆幸！
他甚至掐了掐自己的脖子，只觉得一阵剧痛。
可是，眼前这一幕，怎么和刚才的梦境一模一样？
绝不可能是巧合！
守卫说的话一模一样，最关键的是，这断头饭竟然一模一样，就连摆放的位置，颜色，都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概念？
是不是意味着，杜便能够在梦中看到什么？这……这也太逆天了吧？难道这就是穿越者的好处？
惊喜之余，杜便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如何利用这个优势自救。
然后呢？
按照梦境的发展，他不想再吃断头饭了，半个小时后，两个太监就会带着他去见崔氏家族的武士。太监学院的山长李文虺站在门口，对着杨奇说了一句。然后有人对着李文虺射了一箭，虽然射中了他的后背，却没有致命伤。李文虺勃然大怒，下令将杜便斩杀，与崔氏家族开战。
杜便脑子转得飞快，很快就意识到，这次的刺杀有问题。
首先，李文虺武功高强，这样的刺杀根本起不到作用，箭速如此之快，根本射不中。
其次，他为什么不用毒箭射杀李文虺？李文虺拔箭之时，箭上流出的鲜血是正常的红色，并没有中毒的迹象，说明箭中并无毒。
所以，刺杀只是李文虺自导自演的一场苦肉计。他的目的并不是救杜便，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杜便的死活。目的就是为了给阉党找回场子，给崔氏找个借口。
因为被迫交出杜便，阉党颜面尽失，所以崔氏家族必须付出更多的代价，他的苦肉计肯定会被识破，但那又如何？太监只需要找个借口报仇，就能杀了崔氏几十个人，找回场子。
而且阉党肯定不会把完整的杜便交出去，而是直接杀了他，把人头交给崔氏家族，而不是认输，而是宣战。
不得不说，李文虺当机立断，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他毫不犹豫地杀了杜便，甚至还派了一支箭来对付他。
既然如此，杜便又该如何自救？
这个时候，杜便和李文虺之间已经没有了交易的筹码，对方要杀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唯一能让李文虺动心的，就只有感情和忠诚了。
所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在刺杀发生的时候，杜便用最快的速度挡住了李文虺的箭矢，甚至不惜让箭矢射穿了他的手臂，上演了一出舍身救山长的悲壮戏码。
我杜便虽然成绩不怎么样，但对山长大人绝对忠诚，对山长大人绝对的热爱和仰慕，甚至愿意为此付出生命。
千言万语不如行动。
虽然这只是一种自我牺牲的伎俩，但是谁也不会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会怀疑杜便的热血。
如果杜便为了救李文虺而牺牲自己，那么李文虺的人品就会决定他是死是活。
要么就是死路一条，比如李文虺趁机杀了杜便。
杜便不但没死，反而成了李文虺的心腹！
这条自救之路危险而又决绝，但杜便没有办法。
人死了，也就死了。
杜便是一个很有冒险精神的人，他很珍惜自己的生命，但他并不怕死。然后，他就放开了自己，大口大口地吃着美味的断头饭。
风卷残云，狼吞虎咽，一盘盘精美的菜肴，珍珠米饭，全都被他吃得干干净净。他只喝了几口美酒，让他保持着微醺的兴奋，却不影响他的行动。
………………
过了大概两刻钟，守卫的声音响起：“上路了。”
接着地牢的铁门打开，两名太监走了进来。
“抱歉，兄弟。”
两个太监武士上前，架起杜便就往外走。
走出牢房，杜便眯起眼睛，避开刺眼的阳光。
一路上，许多太监学院的学生都在送行，有的鄙夷，有的怜悯，有的愤怒。
一切，都和梦境中一模一样。
十几分钟后，他们终于来到了阉党学院的大门前，外面密密麻麻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崔氏家族武士，一个个神情冷酷，眼神凶狠，一如梦境之中。
杜便看向门外的一男一女，依旧是梦中的场景，奶娘和奶爹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爱怜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