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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世上没有后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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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蒋云山便在心里拿定了一个主意，那就是等一会跟眼前这位环卫大爷了解完现场情况以后就先放他离开，然后再找一个人在暗地里头跟着他，如果这个人心里真是有鬼的话，他肯定会露出马脚。
正好这个时候，那名环卫大爷也跟肖勇把刚才他是怎么发现无名尸体的事情给说完了，事情被他给描述的很简单，就是帮垃圾车在后面指挥的时候，无意间被那名死者给抓住了脚脖子，这才发现垃圾堆里竟然还藏着一个快要死的人。
说到这的时候，肖勇还刻意加上了一句，问道：“大爷，你刚才说你探查过死者的鼻息，那你有没有注意到他是男是女？”
“是男是女你们问我干啥？把他从垃圾堆里弄出来不就看明白了？”
环卫大爷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恼火，问道：“行了行了，我说你们到底还有完没完啊，一个问题问了我五六遍，我这一天还有好多活没干呢，领导要是克扣我的工资，你们给我赔啊？”
老爷子瞬间又变成了一个倔脾气，冲肖勇乱吼了两句以后，也不管警察让不让离开，转身就走，此时的状态跟刚才那个被吓的身体发抖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刨去他想要赶紧回到工作岗位这件事来看，这老头看起来更像是想要赶紧躲开警察的视线。
“行了大爷，您在这地方签个字，然后就可以走了。”
肖勇笑着把笔录给他递了上去，说道。
等环卫大爷签完字以后，他二话没说，冲几人冷哼一声便转身就走，蒋云山就冲单战招了招手，低声的说道：
“你偷偷跟着他，我怀疑这老头没跟咱们说实话。”
“我也是这么想的。”单战点了点头，而后便低声的冲蒋云山说道：“头儿，余天佐的档案我已经调查出来了，根据档案的记载，他曾经是云省昆市公安局缉毒大队的一名卧底，十五年前奉命去了中缅边境，目的是配合国际刑警对毒王拉昆的追捕，五年前拉昆在中缅边境的延龙山被昆市警方击毙以后，余天佐才重新回到了警察队列，不过由于那次行动他的心脏被子弹给打伤了，只能从一线退了下来，并且在五年前的十二月份，余天佐正式辞掉了昆市警方的工作，带着他的妹妹苏娅来到了林城市定居。”
“这些档案都是真的吗？”蒋云山疑惑的问道：“我记得，像他们这种打入贩毒集团内部的卧底回归警队以后，大部分卧底都通过整容改变了曾经的面貌，重新开始了生活，你有没有在档案里，看到余天佐来以前有没有整过容？”
“没有啊。”单战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是从内部档案系统里面直接提取的档案，全都是盖了公章的，没发现余天佐归队以后整过容啊，哦对头儿，你咋好奇问起了这个呢？余天佐就算整不整容，好像也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啊。”
蒋云山感到一阵尴尬，急忙解释：“啊，我就是随便问问，随...随便问问。”
蒋云山心里一惊，他相信单战不会冲自己撒谎，可他没有跟自己撒谎的话，那出现在余天佐办公桌上的那个素描画像有该怎么解释呢？
那是一张让蒋云山这辈子都没办法忘却的容颜，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快有二十年了，可每每想到当年的那段日子，蒋云山还是忍不住的感到一阵负罪感，而且这种感觉也随着自己年龄的不断增大，越发的变得强烈起来，不由得让蒋云山为自己年少时期的不懂事，感到由衷的后悔。
“哎，如果当年我没有那么去做的话，我的人生肯定就不会是现在的这种轨迹了，我也许会活的很轻松，也许还会在当初的某一天里，跟夏楠发生一场浪漫的邂逅，也许我们还会在一起结婚，而且我感觉，我们的婚姻生活肯定要比现在幸福很多倍，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了，我也许只是一个普通人，每天等待老婆上班回家，还跟她有一对儿女，阖家欢乐，其乐融融，该有多好呢？”
想到此处，蒋云山的眼神突然变得迷离起来，可随即，他便再次清醒了过来，并且在心里提醒自己，那就是这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对于现在他来说，能够做到的，就是赶紧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搞清楚，即便自己真是欠那个人太多太多，但如果这一切真是他做出来的话，他也必须要把那个人给亲手送入法网！
具因为，蒋云山是一名普通的人民警察，他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与一切邪恶势力作斗争，不死不休的斗争！
晃了晃沉重的脑袋，蒋云山发现刚才那个环卫老头已经骑着自行车走远了，便伸手拍了拍单战的肩膀，把他给打发了出去，并且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让那个老头发现他！
单战走了以后，蒋云山便领着肖勇穿过了警戒线，朝那个发现尸体的垃圾山那里走了过去。
由于刚吃完煎饼果子，使得肖勇此时闻到垃圾味道的时候，胃里头总是感觉一阵翻江倒海一样的汹涌，不得不把鼻子给围起来，便走便说：“我说头儿，你说选择在这种地方抛尸的嫌疑人，是聪明呢，还是傻|逼呢？”
蒋云山笑道：“不管是聪明也好，傻|逼也罢，凶手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亲手把他们给抓住，不让罪恶继续延续下去。”
“头儿，我发现你最近好像有点变了。”肖勇大咧咧的笑道：“你变的比以前能说了，而且还总喜欢拽词儿，你跟我说说，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或者对什么事儿看开了啊？这人那，如果不经历大风大浪的话，是不会发生根本上的变化的！”
“你还是把你的嘴给闭上吧，小心一会苍蝇直接飞你嘴里头去。”
蒋云山白了肖勇一眼，他就应该让肖勇刚才去跟踪那个老头，毕竟单战是一个性格沉稳的男人，留他在自己身边，不管能不能帮到自己什么，至少耳根子能够清静一点。
想到这，蒋云山便不再搭理肖勇了，自顾自的朝垃圾山那里走了过去。
根据刚才环卫老头的回忆，以及综合现场环境来分析，发现尸体的时候，那名死者应该是从垃圾山的上面滚下来的，也就是说，他活着的时候，应该是被周围那些用来往上推垃圾的铲车给折了很多个个儿以后，才被推倒垃圾山上面的，而且通过以上线索再进行逆向推理的话，便能够得出那名死者其实已经在这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是昨天晚上，他就已经躺在垃圾堆里等死了。
现场尸检已经被张丽娜给做的差不临儿了，死者已经被工作人员给装进了尸袋里面，打算带回法医中心进行进一步的尸检。
“等一下。”
蒋云山冲工作人员招了招手，便戴好手套打算把尸袋的拉锁给拉开，先看看死者的遗容再说。
可就在这个时候，张丽娜却喊道：“蒋队...蒋组长，你最好要有点心理准备啊。”
“怎么这么说？”蒋云山回头问道，“难道死者遗容很恐怖？”
张丽娜点了点头，“是的，他的整张脸都已经被彻底毁坏了，现在已经没办法辨认容貌了，不过我能够告诉你的是，死者是一名男性，从死前的穿着还有皮肤的皱纹上来看，他的年龄应该在五十到五十五岁左右，死因应该是被周围这些用来推垃圾的铲车给推的，不过具体的死亡原因，我得回去做完尸检以后才能再下定论了。”
说着，就见张丽娜直接把蒋云山给拉到了远处，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蒋组长，我......我有点没信心啊，你能给我师父打个电话让她回来吗？说真的，这个人死的很蹊跷，这种尸检我实在是没有把握去做啊。”
“我试试吧。”蒋云山点了点头，好奇的问道；“哦对了，刚才你给他做尸检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死者的右手手脖子上有纹身？”
“我没太注意。”张丽娜显得有点尴尬，“你也知道，死亡现场的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那名死者都已经臭了，浑身上下沾满了恶心的垃圾，因为现场环境有限，我没办法给他做进一步的清理，只能等回去去做。”
“原来是这样啊。”
蒋云山嘀咕一声，便冲张丽娜伸出了手，说道：“你给我一张湿巾，这事儿我如果你趁早确定下来的话，心里头总悬的楞的。”
“好吧。”
张丽娜乖顺的把湿巾给拿了出来，她并没有把湿巾交到蒋云山的手上，而是非常有眼力见的把蒋云山给领到了尸袋那里，等拽开尸袋的拉锁以后，同样也是张丽娜戴着手套把死者的右手给拉了出来，从而在蒋云山的注视之下，用湿巾把死者的手腕子上的污泥给擦拭了下去！
蒋云山此时在心里激动的想着：“真的会是他吗？”
这么一想，蒋云山便在心里拿定了一个主意，那就是等一会跟眼前这位环卫大爷了解完现场情况以后就先放他离开，然后再找一个人在暗地里头跟着他，如果这个人心里真是有鬼的话，他肯定会露出马脚。
正好这个时候，那名环卫大爷也跟肖勇把刚才他是怎么发现无名尸体的事情给说完了，事情被他给描述的很简单，就是帮垃圾车在后面指挥的时候，无意间被那名死者给抓住了脚脖子，这才发现垃圾堆里竟然还藏着一个快要死的人。
说到这的时候，肖勇还刻意加上了一句，问道：“大爷，你刚才说你探查过死者的鼻息，那你有没有注意到他是男是女？”
“是男是女你们问我干啥？把他从垃圾堆里弄出来不就看明白了？”
环卫大爷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恼火，问道：“行了行了，我说你们到底还有完没完啊，一个问题问了我五六遍，我这一天还有好多活没干呢，领导要是克扣我的工资，你们给我赔啊？”
老爷子瞬间又变成了一个倔脾气，冲肖勇乱吼了两句以后，也不管警察让不让离开，转身就走，此时的状态跟刚才那个被吓的身体发抖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刨去他想要赶紧回到工作岗位这件事来看，这老头看起来更像是想要赶紧躲开警察的视线。
“行了大爷，您在这地方签个字，然后就可以走了。”
肖勇笑着把笔录给他递了上去，说道。
等环卫大爷签完字以后，他二话没说，冲几人冷哼一声便转身就走，蒋云山就冲单战招了招手，低声的说道：
“你偷偷跟着他，我怀疑这老头没跟咱们说实话。”
“我也是这么想的。”单战点了点头，而后便低声的冲蒋云山说道：“头儿，余天佐的档案我已经调查出来了，根据档案的记载，他曾经是云省昆市公安局缉毒大队的一名卧底，十五年前奉命去了中缅边境，目的是配合国际刑警对毒王拉昆的追捕，五年前拉昆在中缅边境的延龙山被昆市警方击毙以后，余天佐才重新回到了警察队列，不过由于那次行动他的心脏被子弹给打伤了，只能从一线退了下来，并且在五年前的十二月份，余天佐正式辞掉了昆市警方的工作，带着他的妹妹苏娅来到了林城市定居。”
“这些档案都是真的吗？”蒋云山疑惑的问道：“我记得，像他们这种打入贩毒集团内部的卧底回归警队以后，大部分卧底都通过整容改变了曾经的面貌，重新开始了生活，你有没有在档案里，看到余天佐来以前有没有整过容？”
“没有啊。”单战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是从内部档案系统里面直接提取的档案，全都是盖了公章的，没发现余天佐归队以后整过容啊，哦对头儿，你咋好奇问起了这个呢？余天佐就算整不整容，好像也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啊。”
蒋云山感到一阵尴尬，急忙解释：“啊，我就是随便问问，随...随便问问。”
蒋云山心里一惊，他相信单战不会冲自己撒谎，可他没有跟自己撒谎的话，那出现在余天佐办公桌上的那个素描画像有该怎么解释呢？
那是一张让蒋云山这辈子都没办法忘却的容颜，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快有二十年了，可每每想到当年的那段日子，蒋云山还是忍不住的感到一阵负罪感，而且这种感觉也随着自己年龄的不断增大，越发的变得强烈起来，不由得让蒋云山为自己年少时期的不懂事，感到由衷的后悔。
“哎，如果当年我没有那么去做的话，我的人生肯定就不会是现在的这种轨迹了，我也许会活的很轻松，也许还会在当初的某一天里，跟夏楠发生一场浪漫的邂逅，也许我们还会在一起结婚，而且我感觉，我们的婚姻生活肯定要比现在幸福很多倍，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了，我也许只是一个普通人，每天等待老婆上班回家，还跟她有一对儿女，阖家欢乐，其乐融融，该有多好呢？”
想到此处，蒋云山的眼神突然变得迷离起来，可随即，他便再次清醒了过来，并且在心里提醒自己，那就是这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对于现在他来说，能够做到的，就是赶紧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搞清楚，即便自己真是欠那个人太多太多，但如果这一切真是他做出来的话，他也必须要把那个人给亲手送入法网！
具因为，蒋云山是一名普通的人民警察，他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与一切邪恶势力作斗争，不死不休的斗争！
晃了晃沉重的脑袋，蒋云山发现刚才那个环卫老头已经骑着自行车走远了，便伸手拍了拍单战的肩膀，把他给打发了出去，并且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让那个老头发现他！
单战走了以后，蒋云山便领着肖勇穿过了警戒线，朝那个发现尸体的垃圾山那里走了过去。
由于刚吃完煎饼果子，使得肖勇此时闻到垃圾味道的时候，胃里头总是感觉一阵翻江倒海一样的汹涌，不得不把鼻子给围起来，便走便说：“我说头儿，你说选择在这种地方抛尸的嫌疑人，是聪明呢，还是傻|逼呢？”
蒋云山笑道：“不管是聪明也好，傻|逼也罢，凶手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亲手把他们给抓住，不让罪恶继续延续下去。”
“头儿，我发现你最近好像有点变了。”肖勇大咧咧的笑道：“你变的比以前能说了，而且还总喜欢拽词儿，你跟我说说，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或者对什么事儿看开了啊？这人那，如果不经历大风大浪的话，是不会发生根本上的变化的！”
“你还是把你的嘴给闭上吧，小心一会苍蝇直接飞你嘴里头去。”
蒋云山白了肖勇一眼，他就应该让肖勇刚才去跟踪那个老头，毕竟单战是一个性格沉稳的男人，留他在自己身边，不管能不能帮到自己什么，至少耳根子能够清静一点。
想到这，蒋云山便不再搭理肖勇了，自顾自的朝垃圾山那里走了过去。
根据刚才环卫老头的回忆，以及综合现场环境来分析，发现尸体的时候，那名死者应该是从垃圾山的上面滚下来的，也就是说，他活着的时候，应该是被周围那些用来往上推垃圾的铲车给折了很多个个儿以后，才被推倒垃圾山上面的，而且通过以上线索再进行逆向推理的话，便能够得出那名死者其实已经在这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是昨天晚上，他就已经躺在垃圾堆里等死了。
现场尸检已经被张丽娜给做的差不临儿了，死者已经被工作人员给装进了尸袋里面，打算带回法医中心进行进一步的尸检。
“等一下。”
蒋云山冲工作人员招了招手，便戴好手套打算把尸袋的拉锁给拉开，先看看死者的遗容再说。
可就在这个时候，张丽娜却喊道：“蒋队...蒋组长，你最好要有点心理准备啊。”
“怎么这么说？”蒋云山回头问道，“难道死者遗容很恐怖？”
张丽娜点了点头，“是的，他的整张脸都已经被彻底毁坏了，现在已经没办法辨认容貌了，不过我能够告诉你的是，死者是一名男性，从死前的穿着还有皮肤的皱纹上来看，他的年龄应该在五十到五十五岁左右，死因应该是被周围这些用来推垃圾的铲车给推的，不过具体的死亡原因，我得回去做完尸检以后才能再下定论了。”
说着，就见张丽娜直接把蒋云山给拉到了远处，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蒋组长，我......我有点没信心啊，你能给我师父打个电话让她回来吗？说真的，这个人死的很蹊跷，这种尸检我实在是没有把握去做啊。”
“我试试吧。”蒋云山点了点头，好奇的问道；“哦对了，刚才你给他做尸检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死者的右手手脖子上有纹身？”
“我没太注意。”张丽娜显得有点尴尬，“你也知道，死亡现场的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那名死者都已经臭了，浑身上下沾满了恶心的垃圾，因为现场环境有限，我没办法给他做进一步的清理，只能等回去去做。”
“原来是这样啊。”
蒋云山嘀咕一声，便冲张丽娜伸出了手，说道：“你给我一张湿巾，这事儿我如果你趁早确定下来的话，心里头总悬的楞的。”
“好吧。”
张丽娜乖顺的把湿巾给拿了出来，她并没有把湿巾交到蒋云山的手上，而是非常有眼力见的把蒋云山给领到了尸袋那里，等拽开尸袋的拉锁以后，同样也是张丽娜戴着手套把死者的右手给拉了出来，从而在蒋云山的注视之下，用湿巾把死者的手腕子上的污泥给擦拭了下去！
蒋云山此时在心里激动的想着：“真的会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