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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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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遥是半夜被惊醒的。
无数尖锐刺耳的求救声伴随漫天大火而来, 岳遥几乎一瞬间就清醒了。
她快速拿起床边的衣服跑了出去, 这时候, 火势已经蔓延到她所住的地方了。
这是怎么回事？岳遥跑到隔壁房间门口使劲敲门，高声喊着孟霄和魏宁远的名字。
“孟霄！！开门啊！外面起火了！！魏宁远！！醒醒！”
岳遥拍打得极其用力, 敲到最后手都红了。
大火烧得极快, 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 但是房间里的孟霄和魏宁远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时候, 岳遥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朝身后的房间望去。
刚才她出来的时候，好像没有看见周钰。
周钰去哪儿了？火是她放的吗？难不成她想一把火烧死整个巫蛊族的人，包括他们？
想到这里，岳遥朝后退了一大步, 运足力气, 朝眼前的木门用力一踢。
连踢了几脚之后, 木门才有了松动的痕迹。
“这门还真是坚固。”岳遥低骂了一声，然后凑到门边，透过缝隙往屋里看。
“孟霄？”岳遥的视线蜿蜒移到床上，发现床上没有人！
人呢？
还没等岳遥多想，屋脊上一根横木就掉了下来，正好掉在岳遥身后，发出了一道沉闷的落地声。
岳遥被吓得转过身, 后背被灼烧，一阵火辣辣的痛感快速传开。
那种痛感太真实也太难忘了, 岳遥几乎没有经过犹豫就跨过还在燃烧的横木往外跑了出去。
“小疏…….”这时, 一道轻叹声从岳遥的身后传出。
岳遥停住脚步, 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她在午夜梦回时常捕捉到，可一伸手却只能抓个空。
岳遥转过身，想看清身后说话的人，可是漫天大火席卷了她的视野，等她看清身后的时候，四周已经空无一人，那声轻叹也仿佛只是她的梦魇。
“妈妈……”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像无数次大梦初醒的瞬间。
“大小姐——救救我们吧——”
“大小姐！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耳边的求救声越来越大，岳遥知道自己这是又深陷梦魇无可自拔了，可是这一次的感受为什么如此强烈，就好像——她真的还在三湘城一般。
岳遥捂住剧烈起伏的胸口跑出大火弥漫的屋子，她跑到空旷处，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
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一抬起头，周围肯定是死状各异，满目憎恨和恐惧的族人们。
就算知道那些都是假的，但岳遥仍旧不敢抬头去看，那些过往碎片，只需一眼就能击溃她。
“走开，你们都走开——走开啊——”
“是我，是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对不起…….”
岳遥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逼自己不去看，不去听。
可即使如此，周围的建筑也以摧枯拉朽一般的速度坍塌，不断有人死去，求救的声音在这燎原之势的大火里渐渐平息。
等岳遥终于鼓起勇气站起身的时候，大火已经熄灭，周围都是烧焦的尸体，临死前，他们都在往岳遥所在的地方爬，以岳遥为圆心，她周围都是死人。
他们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死状凄惨，灵魂四散，不会再有轮回。
面对一地的尸体，岳遥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她蜷缩在方寸之地，后背是一片烧伤，血迹混着尘土附着在破烂的衣服上，她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乞丐。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高大的人影朝她跑了过来。
那人穿着一身中山装，逆光而行，岳遥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但她知道，那是唐云松。
唐云松跑到岳遥的身前，小心翼翼的把她扶起来，问她有没有事。
岳遥抬起头，脑子被一阵刺耳的尖锐占据，她机械地掏出身上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刺进了唐云松的胸口。
一团猩红的鲜血从唐云松的胸口渗出，可他依旧没有放手，只一个劲的问岳遥有没有受伤。
岳遥将匕首送进唐云松的胸口，眼底赤红，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
“小疏？你看看我？”唐云松的声音依旧温和，就如他们初见一般。
******
岳遥从床上坐起身，呆愣愣的看着空荡荡的手。
如果当初她在三湘城就知道真相，或许她真的会选择和唐云松同归于尽。
“遥遥姐，你醒了？”同住的周钰坐在床边啃苹果，见岳遥醒了，她还有些惊讶。
岳遥揉了揉脑袋，问：“现在几点了？”
周钰瞟了一眼手机：“凌晨四点二十三。”
岳遥：“这么早？”说着，岳遥的余光瞥到周钰手上的苹果，忍不住问：“大半夜起来吃苹果？”
周钰点点头：“昂，饿了，再说，有些睡不着。”
“怎么睡不着？良心不安？”做了噩梦，岳遥也睡不着了，索性和周钰闲聊起来。
闻言，周钰没有立刻回答，她啃了一口苹果，轻声道：“遥遥姐，你觉得像我这种没心没肺的人，会良心不安吗？”
“你不是没心没肺，你是太重情意。”
“重情意？”周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岳遥盯着她，半晌后叹道：“算了，再睡一会儿吧，天快亮了。”
说完，岳遥便重新躺下了，但她并没有没睡，她睁着眼睛，盯着漆黑一片的窗外，眼神有些放空。
周钰是重情之人，她打心底里把周子凌看作哥哥，可这份情意里，又掺杂了太多的憎恨和不甘。她想让周子凌死，因为她想报仇。可周子凌又是她唯一的亲人，她舍不得，也下不了手。
那天，岳遥把沐珂从楚家手里救下来的时候问过她一个问题。
“周子凌的妻儿是你杀的吗？”
“是。”当时沐珂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也没拒绝回答岳遥的问话。
“为什么？”
“周钰根本不听话，我看得出来，她还想着和自己的哥哥重归于好呢。呵，我怎么可能给她这个机会？”
岳遥不解：“可是她恨周子凌。”
当时，沐珂听了岳遥的话，只冷笑了两声，说了一句话：“血脉亲情，哪是说断就断的？”
*******
另一边，同样的时间，唐素还没睡，她坐在窗前眺望孟霄所在的房间，目光缱绻，是所有人都没见过的柔和模样。
按照脚程来算，明天葛楚两家就该上山了，她拿到白虎令和玄武令之后，必定要回华岩境，再次相见，又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她一直装疯卖傻躲在他的身边，就是想和他多一点时间相处。
可为什么他却像是把她忘得差不多了呢，而且……还喜欢上了林疏。
“真是头疼啊，孟霄，我该怎么让你放弃这个女人呢……”
杀了？痕迹太重，况且会惹唐云松不快。
可是不杀，又太碍眼。
翌日清晨，唐素从房间里走出，迎面便撞上了唐云松。
唐云松斜了她一眼，淡淡道：“人到了。”
嗯？唐素挑了挑眉，看来她要提前完成任务了。
唐云松走后，唐素掏出一张紫符，念了几道口诀后，紫符里冒出了一团黑烟。
黑烟飘到半空，凝成了一只鸟的形状。
唐素对着黑鸟道：“去吧，让他们动作快些，我想下山了。”
黑鸟朝唐素点了点头，既而转身化作一团黑烟消失在天空。
葛家主和楚家主在寨口碰的面，两人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一脸正气的踏进了内寨，径直走向了高台。
他们到高台的时候，唐云松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们了。
唐云松下首坐着楚七和葛胖子，唐素避嫌没有出现。
他招呼葛家主和楚家主落座，然后单刀直入地问道：“两位家主想必已经准备好了各种理由了吧？”
此话一出，两位家主的脸上都有些不好看。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一家之主，哪里能容忍旁人如此放肆无礼？可偏偏他们面对的不是普通的傲慢无礼之人，而是唐家的十七爷。
这位十七爷修为高深莫测，加上唐家在后，他们只能忍下这口气。
葛家主和葛胖子不愧是亲父子，身量大同小异，长得一个模样，笑起来眼睛都看不见了。
冗长的沉默之后，葛家主先笑起来，想打圆场，可唐云松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直接道：“实话告诉你们吧，巫蛊族和葛楚两家的交易我早就知道了。巫蛊族炼制的蛊虫确实不错，这百年下来，你们两家子弟的实力也确实提升不少，但是想要拿得稳青龙令，剑走偏锋可是不行的。这事儿要是让天山知道了，恐怕两位家主不好同列祖列宗交代啊。”
天山是玄门之首，维护玄门秩序，虽然降灵派独立于普通修仙山门，但总归天山管辖，葛楚两家以种蛊提高家族子弟灵根，是禁术，这事儿要是传到天山，必定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所以，唐云松说完这些话之后，楚家主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这一下他哪还能不知道此次前来，不过是赴鸿门宴？
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唐家只是想以此事打压他们，他们只需要说点软话就行了。
可现在看来并不如此，唐云松早已知晓巫蛊族和葛楚两家的交易，他费尽心思布局，不过是为了抓住葛楚两家的把柄。
想明白其间的关节之处，楚家主冷静下来，沉声问道：“十七爷想要什么？”
闻言，葛家主也同样盯着唐云松，看来是选择和楚家主站在统一战线了。
唐云松轻轻一笑，“说到底，这些不过是我们降灵派内部的事，闹到天山只会有损降灵派的颜面，唐家也不会喜欢做这个恶人。”
葛家主接过话：“十七爷不妨直说。”
闻言，唐云松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随即道：“把白虎令和玄武令交给我，此事我全当不知。”
“你做梦！”几道声音同时响起，仔细听去，是葛家主，楚家主和楚七。
岳遥是半夜被惊醒的。
无数尖锐刺耳的求救声伴随漫天大火而来, 岳遥几乎一瞬间就清醒了。
她快速拿起床边的衣服跑了出去, 这时候, 火势已经蔓延到她所住的地方了。
这是怎么回事？岳遥跑到隔壁房间门口使劲敲门，高声喊着孟霄和魏宁远的名字。
“孟霄！！开门啊！外面起火了！！魏宁远！！醒醒！”
岳遥拍打得极其用力, 敲到最后手都红了。
大火烧得极快, 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 但是房间里的孟霄和魏宁远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时候, 岳遥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朝身后的房间望去。
刚才她出来的时候，好像没有看见周钰。
周钰去哪儿了？火是她放的吗？难不成她想一把火烧死整个巫蛊族的人，包括他们？
想到这里，岳遥朝后退了一大步, 运足力气, 朝眼前的木门用力一踢。
连踢了几脚之后, 木门才有了松动的痕迹。
“这门还真是坚固。”岳遥低骂了一声，然后凑到门边，透过缝隙往屋里看。
“孟霄？”岳遥的视线蜿蜒移到床上，发现床上没有人！
人呢？
还没等岳遥多想，屋脊上一根横木就掉了下来，正好掉在岳遥身后，发出了一道沉闷的落地声。
岳遥被吓得转过身, 后背被灼烧，一阵火辣辣的痛感快速传开。
那种痛感太真实也太难忘了, 岳遥几乎没有经过犹豫就跨过还在燃烧的横木往外跑了出去。
“小疏…….”这时, 一道轻叹声从岳遥的身后传出。
岳遥停住脚步, 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她在午夜梦回时常捕捉到，可一伸手却只能抓个空。
岳遥转过身，想看清身后说话的人，可是漫天大火席卷了她的视野，等她看清身后的时候，四周已经空无一人，那声轻叹也仿佛只是她的梦魇。
“妈妈……”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像无数次大梦初醒的瞬间。
“大小姐——救救我们吧——”
“大小姐！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耳边的求救声越来越大，岳遥知道自己这是又深陷梦魇无可自拔了，可是这一次的感受为什么如此强烈，就好像——她真的还在三湘城一般。
岳遥捂住剧烈起伏的胸口跑出大火弥漫的屋子，她跑到空旷处，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
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一抬起头，周围肯定是死状各异，满目憎恨和恐惧的族人们。
就算知道那些都是假的，但岳遥仍旧不敢抬头去看，那些过往碎片，只需一眼就能击溃她。
“走开，你们都走开——走开啊——”
“是我，是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对不起…….”
岳遥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逼自己不去看，不去听。
可即使如此，周围的建筑也以摧枯拉朽一般的速度坍塌，不断有人死去，求救的声音在这燎原之势的大火里渐渐平息。
等岳遥终于鼓起勇气站起身的时候，大火已经熄灭，周围都是烧焦的尸体，临死前，他们都在往岳遥所在的地方爬，以岳遥为圆心，她周围都是死人。
他们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死状凄惨，灵魂四散，不会再有轮回。
面对一地的尸体，岳遥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她蜷缩在方寸之地，后背是一片烧伤，血迹混着尘土附着在破烂的衣服上，她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乞丐。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高大的人影朝她跑了过来。
那人穿着一身中山装，逆光而行，岳遥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但她知道，那是唐云松。
唐云松跑到岳遥的身前，小心翼翼的把她扶起来，问她有没有事。
岳遥抬起头，脑子被一阵刺耳的尖锐占据，她机械地掏出身上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刺进了唐云松的胸口。
一团猩红的鲜血从唐云松的胸口渗出，可他依旧没有放手，只一个劲的问岳遥有没有受伤。
岳遥将匕首送进唐云松的胸口，眼底赤红，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
“小疏？你看看我？”唐云松的声音依旧温和，就如他们初见一般。
******
岳遥从床上坐起身，呆愣愣的看着空荡荡的手。
如果当初她在三湘城就知道真相，或许她真的会选择和唐云松同归于尽。
“遥遥姐，你醒了？”同住的周钰坐在床边啃苹果，见岳遥醒了，她还有些惊讶。
岳遥揉了揉脑袋，问：“现在几点了？”
周钰瞟了一眼手机：“凌晨四点二十三。”
岳遥：“这么早？”说着，岳遥的余光瞥到周钰手上的苹果，忍不住问：“大半夜起来吃苹果？”
周钰点点头：“昂，饿了，再说，有些睡不着。”
“怎么睡不着？良心不安？”做了噩梦，岳遥也睡不着了，索性和周钰闲聊起来。
闻言，周钰没有立刻回答，她啃了一口苹果，轻声道：“遥遥姐，你觉得像我这种没心没肺的人，会良心不安吗？”
“你不是没心没肺，你是太重情意。”
“重情意？”周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岳遥盯着她，半晌后叹道：“算了，再睡一会儿吧，天快亮了。”
说完，岳遥便重新躺下了，但她并没有没睡，她睁着眼睛，盯着漆黑一片的窗外，眼神有些放空。
周钰是重情之人，她打心底里把周子凌看作哥哥，可这份情意里，又掺杂了太多的憎恨和不甘。她想让周子凌死，因为她想报仇。可周子凌又是她唯一的亲人，她舍不得，也下不了手。
那天，岳遥把沐珂从楚家手里救下来的时候问过她一个问题。
“周子凌的妻儿是你杀的吗？”
“是。”当时沐珂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也没拒绝回答岳遥的问话。
“为什么？”
“周钰根本不听话，我看得出来，她还想着和自己的哥哥重归于好呢。呵，我怎么可能给她这个机会？”
岳遥不解：“可是她恨周子凌。”
当时，沐珂听了岳遥的话，只冷笑了两声，说了一句话：“血脉亲情，哪是说断就断的？”
*******
另一边，同样的时间，唐素还没睡，她坐在窗前眺望孟霄所在的房间，目光缱绻，是所有人都没见过的柔和模样。
按照脚程来算，明天葛楚两家就该上山了，她拿到白虎令和玄武令之后，必定要回华岩境，再次相见，又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她一直装疯卖傻躲在他的身边，就是想和他多一点时间相处。
可为什么他却像是把她忘得差不多了呢，而且……还喜欢上了林疏。
“真是头疼啊，孟霄，我该怎么让你放弃这个女人呢……”
杀了？痕迹太重，况且会惹唐云松不快。
可是不杀，又太碍眼。
翌日清晨，唐素从房间里走出，迎面便撞上了唐云松。
唐云松斜了她一眼，淡淡道：“人到了。”
嗯？唐素挑了挑眉，看来她要提前完成任务了。
唐云松走后，唐素掏出一张紫符，念了几道口诀后，紫符里冒出了一团黑烟。
黑烟飘到半空，凝成了一只鸟的形状。
唐素对着黑鸟道：“去吧，让他们动作快些，我想下山了。”
黑鸟朝唐素点了点头，既而转身化作一团黑烟消失在天空。
葛家主和楚家主在寨口碰的面，两人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一脸正气的踏进了内寨，径直走向了高台。
他们到高台的时候，唐云松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们了。
唐云松下首坐着楚七和葛胖子，唐素避嫌没有出现。
他招呼葛家主和楚家主落座，然后单刀直入地问道：“两位家主想必已经准备好了各种理由了吧？”
此话一出，两位家主的脸上都有些不好看。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一家之主，哪里能容忍旁人如此放肆无礼？可偏偏他们面对的不是普通的傲慢无礼之人，而是唐家的十七爷。
这位十七爷修为高深莫测，加上唐家在后，他们只能忍下这口气。
葛家主和葛胖子不愧是亲父子，身量大同小异，长得一个模样，笑起来眼睛都看不见了。
冗长的沉默之后，葛家主先笑起来，想打圆场，可唐云松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直接道：“实话告诉你们吧，巫蛊族和葛楚两家的交易我早就知道了。巫蛊族炼制的蛊虫确实不错，这百年下来，你们两家子弟的实力也确实提升不少，但是想要拿得稳青龙令，剑走偏锋可是不行的。这事儿要是让天山知道了，恐怕两位家主不好同列祖列宗交代啊。”
天山是玄门之首，维护玄门秩序，虽然降灵派独立于普通修仙山门，但总归天山管辖，葛楚两家以种蛊提高家族子弟灵根，是禁术，这事儿要是传到天山，必定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所以，唐云松说完这些话之后，楚家主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这一下他哪还能不知道此次前来，不过是赴鸿门宴？
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唐家只是想以此事打压他们，他们只需要说点软话就行了。
可现在看来并不如此，唐云松早已知晓巫蛊族和葛楚两家的交易，他费尽心思布局，不过是为了抓住葛楚两家的把柄。
想明白其间的关节之处，楚家主冷静下来，沉声问道：“十七爷想要什么？”
闻言，葛家主也同样盯着唐云松，看来是选择和楚家主站在统一战线了。
唐云松轻轻一笑，“说到底，这些不过是我们降灵派内部的事，闹到天山只会有损降灵派的颜面，唐家也不会喜欢做这个恶人。”
葛家主接过话：“十七爷不妨直说。”
闻言，唐云松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随即道：“把白虎令和玄武令交给我，此事我全当不知。”
“你做梦！”几道声音同时响起，仔细听去，是葛家主，楚家主和楚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