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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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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保容颜不老的蛊虫, 有点意思。”
听了古破建的话, 唐素摸着下巴感叹了一句, 然后将目光移到了法阵外的朱颜老妪身上。
如果这个女人死了, 那她身体里的朱颜蛊是不是也会死？如此一来，岂不是暴殄天物？
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在主人没死之前将蛊虫取出，如果可以, 她倒是对那蛊虫很感兴趣。
就在唐素沉思之际，大长老忽然飞身下了高台，下高台之后, 大长老稳住身子, 一步一步走到了法阵边界处。
一个身穿白袍的老者，站在风雪之中, 浑浊的瞳孔中倒映出那张美艳如旧的脸。
两人对视半晌后，大长老才沉声道：“沐珂，你沐家世代守护巫蛊族，忠心耿耿！没想到，却出了你这个叛徒！”
沐珂？唐云松挑了挑眉，他前些日子无聊翻阅了一下巫蛊族的族谱, 他对沐珂这个名字，倒是有几分熟悉。
沐珂, 沐家第十七代传人, 朱颜蛊之主, 生于一八四四年七月十五, 鬼节所生, 阴气极重，加上当年旱灾，是煞年，沐珂一出生，就染了重病。
沐家四处求医，历经三年才治好沐珂的重病，不过好在沐珂虽然八字重，身体弱，但天赋极佳，而且，她于鬼节所生，酆都阴气于修蛊大有裨益，不过十五年，沐珂就成了巫蛊族中少有的炼蛊之才。
她是巫蛊族的传奇，也是此前百年间守护巫蛊族之人，她的背叛，对巫蛊族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只是唐云松不明白，为什么会是沐珂，她若是想毁了巫蛊族，这一百多年来，她有的是机会，她为什么不下手？
而现在，她身体修为都大不如前，却冒险和一个恶婴合作，要置巫蛊族于死地。
要知道，恶婴不比其他鬼怪有自己的心智，恶婴大多为夭折，心智不成熟，更很少有自己的意识。除非——操控之人术法高明，或者，是血脉至亲。
显然，沐珂并不是天山之人，更不可能是修鬼符术的人，那么现在，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沐珂和恶婴之间，有血缘关系。
难道，恶婴是沐珂的孩子？
就在唐云松心下疑惑之时，沐珂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叛徒？哈哈哈！我倒想问问大长老，今日我族，依旧是我族吗？”
此话一出，大长老脸部抽了抽，指着沐珂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沐珂冷笑：“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悔恨，恨自己为什么要把你扶上这个位置！你不过是葛家和楚家养的一条狗！根本没有资格做我巫蛊族的大长老！”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巫蛊族人个个交头接耳，开始用怀疑的目光扫视场上挺直了背脊的老人。
见这句话掀起了波澜，沐珂嘲讽地斜了大长老一眼，继续道：“各位族人，你们知不知道，就是你们所尊敬的这位大长老，不久前，他在用你们的后代做实验！用你们未出生的孩子，为大家族试蛊！”
“你住口！！信口雌黄！沐珂！你真是疯了！这种污蔑之词也说得出口！简直丧心病狂！”这时，古破建也从高台上跳了下来，他大步走到大长老身边，怒气冲冲的瞪着沐珂。
沐珂轻扫了古破建一眼，丝毫没有把古破建放在眼里，她拄着拐杖，慢悠悠地继续道：“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不能不相信证据。”说着，沐珂从怀里掏出一个透明的水晶瓶，她把瓶子扔在地上，众人的目光都被那水晶瓶吸引。
水晶瓶不大，瓶口被黄色符纸封住，里面装着数条长虫，血红色的躯体，沿着瓶壁缓缓爬行。
那东西对巫蛊族人来说，根本再熟悉不过。
只要是种过家族子蛊的人都知道，那些是未成形的蛊虫，躯体与普通的虫子没什么两样。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炼蛊者将这种蛊虫放入人体之后，蛊虫会化为无形血水融入人的身体里，只要施蛊之人不下命令，这蛊一辈子也不会发作。
只是这种蛊虫的效用已经接近云南蛊家的蛊毒，多为害人之用，怎么会出现在沐珂手中？
巫蛊族人没注意到，当沐珂扔出那个水晶瓶之后，长老团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沐珂冷冷看着大长老，一字一句道：“这些是大长老亲自放进族内孕妇肚子里的蛊虫吧？这些未成形的蛊虫，以安胎之由放进了孕妇体中，只是为了实验这一批蛊虫是否真能改变婴孩的修行灵根，大长老此举，还真是仁义啊。”
沐珂的话音落下，唐素倒是先笑了起来，她朗声道：“这世上还有能改变修行灵根的蛊？真是稀奇。”
唐素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在场的人都听见。
沐珂的目光被唐素吸引，她远远地望着高台上的小小身影，那身影看上去不过是个柔弱无力的小女子，但沐珂总觉得，如果她不好好回答她的问题，可能会招来无端之祸。
所以，沉吟半晌后，沐珂面朝唐素所在的方向，沉声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巫蛊族的蛊术千变万化，集云南蛊毒与上古蛊术一体，只要有心，什么蛊都能炼制出来。”
闻言，唐素轻轻笑了一下，偏头对唐云松说：“小叔，我突然觉得，这一趟北上找到巫蛊族，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啊。”
唐云松眯眼，目光淡淡地问：“你这是想找点新鲜事做了？”
唐素挑挑眉，不置可否。
见此，唐云松冷哼道：“你还是先把尼泊尔的烂摊子收拾好吧。”
闻言，唐素眯着眼摸了摸下巴，似乎是在思考唐云松的话。
过了一会儿，她勾了勾唇，低声道：“小叔倒是提醒我了，尼泊尔…….我去蜀南之前，还真去过一次尼泊尔。说起来，我好像和那位林大小姐，有过一面之缘呢。”那是尼泊尔喧闹的杂货市场，她与岳遥擦肩而过，回头时，看见了岳遥模糊的侧脸和……站在她身边的男子。
唐云松和唐素说话间，沐珂身边的恶婴已经开始攻击法阵了。
巫蛊族人对恶婴有本能的畏惧，他们个个将希望寄托在长老团身上，有意识的忽视了之前沐珂对他们说的话。
他们才不会去管长老团是不是真的做过伤害族人的事，他们只关心在大祸来临时，谁能护他们周全。
多年来，从来没有变过。
所以，从本质上来说，不管是不是修行之人，在面对死亡这件事时，都是恐惧且自私的。
沐珂近乎漠视地看着众人，她现在一点都不担心这些族人还有反抗之力，她只关心高台上那两个外族人会不会插手。
不过唐素似乎能看透沐珂的内心一般，在沐珂将视线移向高台的时候，唐素便挑了挑眉，然后，摇了摇头。
那意思是，这件事，她不会管。
唐云松斜了唐素一眼，然后找了一个有靠背的椅子坐下。
他唐云松从来不是什么圣人，闲事从来与他无关。
沐珂见唐云松和唐素的态度，紧绷的神经这才算是松懈下来。
唐素见唐云松坐了下来，不由得问：“看来小叔是真不喜欢插手旁人之事。”
唐云松抬眼看她，“你不是也没动吗？”
唐素轻笑：“因为我在等人啊。”
唐云松靠在椅子上，撑着额角，淡淡道：“恶婴化灵了吧？”
唐素没回答，但沉默已说明了所有。
唐云松冷笑：“我竟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引了鬼灵怨气修行。”
唐素：“小叔不必惊讶，等往后，小叔会慢慢发现，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闻言，唐云松偏头看向唐素，唐素回望过去，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交，许久之后，他才缓缓移开目光，冷声道：“除了林疏。”只要不伤及林疏，他可以不管唐素所做的任何事。
唐素挑挑眉，摇头感叹道：“小叔还真是个痴情种啊。”
对于唐素半挑衅半嘲讽的话，唐云松没有反驳，也没有生气，他只冷淡地看着恶婴身上散出的死气，看着那死气透过法阵浸入人体，原本神圣的祭祀广场，转眼便成了修罗地狱。
这世上，有一种恨，唯有鲜血能平复。
沐珂不是一个嗜杀之人，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沾染族人一滴鲜血。
可是这一切又与她脱不了干系。
她保护了这个家族一百七十六年，这护族法阵还有她一份力，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站在护族法阵之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族人在死灵怨气里手足相残，挣扎求生。
可是这一切实实在在的发生了，为了自己的同胞亲弟——沐青，她决定和周钰合作，亲手摧毁这个曾经守护的家族。
沐家一直为守护巫蛊族而生，沐家人毕生的使命就是护巫蛊族安宁。
直到一八四四年的夏天，沐家家主之妻产下了一对龙凤胎。
这原本是一件喜事，但问题出在了半月前。
半月前，沐家家主曾到京城采买物资，在回寨的路上，他遇见了一个老瞎子。
老瞎子以算命为生，巧遇沐家家主，一定要问他算一卦。
沐家家主只当那人是江湖骗子，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谁知老瞎子忽然高声道：“先生家中妇人有孕，乃煞星降生，这本是天劫，无可化解，但好在一同降生者前世乃积德善人。正好贫道身上有两支命签，待新生儿降生，先生可将新生儿的婴血滴在上面，再将命签沉于凶煞之地，方可保二子平安。”
“能保容颜不老的蛊虫, 有点意思。”
听了古破建的话, 唐素摸着下巴感叹了一句, 然后将目光移到了法阵外的朱颜老妪身上。
如果这个女人死了, 那她身体里的朱颜蛊是不是也会死？如此一来，岂不是暴殄天物？
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在主人没死之前将蛊虫取出，如果可以, 她倒是对那蛊虫很感兴趣。
就在唐素沉思之际，大长老忽然飞身下了高台，下高台之后, 大长老稳住身子, 一步一步走到了法阵边界处。
一个身穿白袍的老者，站在风雪之中, 浑浊的瞳孔中倒映出那张美艳如旧的脸。
两人对视半晌后，大长老才沉声道：“沐珂，你沐家世代守护巫蛊族，忠心耿耿！没想到，却出了你这个叛徒！”
沐珂？唐云松挑了挑眉，他前些日子无聊翻阅了一下巫蛊族的族谱, 他对沐珂这个名字，倒是有几分熟悉。
沐珂, 沐家第十七代传人, 朱颜蛊之主, 生于一八四四年七月十五, 鬼节所生, 阴气极重，加上当年旱灾，是煞年，沐珂一出生，就染了重病。
沐家四处求医，历经三年才治好沐珂的重病，不过好在沐珂虽然八字重，身体弱，但天赋极佳，而且，她于鬼节所生，酆都阴气于修蛊大有裨益，不过十五年，沐珂就成了巫蛊族中少有的炼蛊之才。
她是巫蛊族的传奇，也是此前百年间守护巫蛊族之人，她的背叛，对巫蛊族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只是唐云松不明白，为什么会是沐珂，她若是想毁了巫蛊族，这一百多年来，她有的是机会，她为什么不下手？
而现在，她身体修为都大不如前，却冒险和一个恶婴合作，要置巫蛊族于死地。
要知道，恶婴不比其他鬼怪有自己的心智，恶婴大多为夭折，心智不成熟，更很少有自己的意识。除非——操控之人术法高明，或者，是血脉至亲。
显然，沐珂并不是天山之人，更不可能是修鬼符术的人，那么现在，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沐珂和恶婴之间，有血缘关系。
难道，恶婴是沐珂的孩子？
就在唐云松心下疑惑之时，沐珂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叛徒？哈哈哈！我倒想问问大长老，今日我族，依旧是我族吗？”
此话一出，大长老脸部抽了抽，指着沐珂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沐珂冷笑：“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悔恨，恨自己为什么要把你扶上这个位置！你不过是葛家和楚家养的一条狗！根本没有资格做我巫蛊族的大长老！”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巫蛊族人个个交头接耳，开始用怀疑的目光扫视场上挺直了背脊的老人。
见这句话掀起了波澜，沐珂嘲讽地斜了大长老一眼，继续道：“各位族人，你们知不知道，就是你们所尊敬的这位大长老，不久前，他在用你们的后代做实验！用你们未出生的孩子，为大家族试蛊！”
“你住口！！信口雌黄！沐珂！你真是疯了！这种污蔑之词也说得出口！简直丧心病狂！”这时，古破建也从高台上跳了下来，他大步走到大长老身边，怒气冲冲的瞪着沐珂。
沐珂轻扫了古破建一眼，丝毫没有把古破建放在眼里，她拄着拐杖，慢悠悠地继续道：“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不能不相信证据。”说着，沐珂从怀里掏出一个透明的水晶瓶，她把瓶子扔在地上，众人的目光都被那水晶瓶吸引。
水晶瓶不大，瓶口被黄色符纸封住，里面装着数条长虫，血红色的躯体，沿着瓶壁缓缓爬行。
那东西对巫蛊族人来说，根本再熟悉不过。
只要是种过家族子蛊的人都知道，那些是未成形的蛊虫，躯体与普通的虫子没什么两样。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炼蛊者将这种蛊虫放入人体之后，蛊虫会化为无形血水融入人的身体里，只要施蛊之人不下命令，这蛊一辈子也不会发作。
只是这种蛊虫的效用已经接近云南蛊家的蛊毒，多为害人之用，怎么会出现在沐珂手中？
巫蛊族人没注意到，当沐珂扔出那个水晶瓶之后，长老团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沐珂冷冷看着大长老，一字一句道：“这些是大长老亲自放进族内孕妇肚子里的蛊虫吧？这些未成形的蛊虫，以安胎之由放进了孕妇体中，只是为了实验这一批蛊虫是否真能改变婴孩的修行灵根，大长老此举，还真是仁义啊。”
沐珂的话音落下，唐素倒是先笑了起来，她朗声道：“这世上还有能改变修行灵根的蛊？真是稀奇。”
唐素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在场的人都听见。
沐珂的目光被唐素吸引，她远远地望着高台上的小小身影，那身影看上去不过是个柔弱无力的小女子，但沐珂总觉得，如果她不好好回答她的问题，可能会招来无端之祸。
所以，沉吟半晌后，沐珂面朝唐素所在的方向，沉声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巫蛊族的蛊术千变万化，集云南蛊毒与上古蛊术一体，只要有心，什么蛊都能炼制出来。”
闻言，唐素轻轻笑了一下，偏头对唐云松说：“小叔，我突然觉得，这一趟北上找到巫蛊族，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啊。”
唐云松眯眼，目光淡淡地问：“你这是想找点新鲜事做了？”
唐素挑挑眉，不置可否。
见此，唐云松冷哼道：“你还是先把尼泊尔的烂摊子收拾好吧。”
闻言，唐素眯着眼摸了摸下巴，似乎是在思考唐云松的话。
过了一会儿，她勾了勾唇，低声道：“小叔倒是提醒我了，尼泊尔…….我去蜀南之前，还真去过一次尼泊尔。说起来，我好像和那位林大小姐，有过一面之缘呢。”那是尼泊尔喧闹的杂货市场，她与岳遥擦肩而过，回头时，看见了岳遥模糊的侧脸和……站在她身边的男子。
唐云松和唐素说话间，沐珂身边的恶婴已经开始攻击法阵了。
巫蛊族人对恶婴有本能的畏惧，他们个个将希望寄托在长老团身上，有意识的忽视了之前沐珂对他们说的话。
他们才不会去管长老团是不是真的做过伤害族人的事，他们只关心在大祸来临时，谁能护他们周全。
多年来，从来没有变过。
所以，从本质上来说，不管是不是修行之人，在面对死亡这件事时，都是恐惧且自私的。
沐珂近乎漠视地看着众人，她现在一点都不担心这些族人还有反抗之力，她只关心高台上那两个外族人会不会插手。
不过唐素似乎能看透沐珂的内心一般，在沐珂将视线移向高台的时候，唐素便挑了挑眉，然后，摇了摇头。
那意思是，这件事，她不会管。
唐云松斜了唐素一眼，然后找了一个有靠背的椅子坐下。
他唐云松从来不是什么圣人，闲事从来与他无关。
沐珂见唐云松和唐素的态度，紧绷的神经这才算是松懈下来。
唐素见唐云松坐了下来，不由得问：“看来小叔是真不喜欢插手旁人之事。”
唐云松抬眼看她，“你不是也没动吗？”
唐素轻笑：“因为我在等人啊。”
唐云松靠在椅子上，撑着额角，淡淡道：“恶婴化灵了吧？”
唐素没回答，但沉默已说明了所有。
唐云松冷笑：“我竟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引了鬼灵怨气修行。”
唐素：“小叔不必惊讶，等往后，小叔会慢慢发现，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闻言，唐云松偏头看向唐素，唐素回望过去，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交，许久之后，他才缓缓移开目光，冷声道：“除了林疏。”只要不伤及林疏，他可以不管唐素所做的任何事。
唐素挑挑眉，摇头感叹道：“小叔还真是个痴情种啊。”
对于唐素半挑衅半嘲讽的话，唐云松没有反驳，也没有生气，他只冷淡地看着恶婴身上散出的死气，看着那死气透过法阵浸入人体，原本神圣的祭祀广场，转眼便成了修罗地狱。
这世上，有一种恨，唯有鲜血能平复。
沐珂不是一个嗜杀之人，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沾染族人一滴鲜血。
可是这一切又与她脱不了干系。
她保护了这个家族一百七十六年，这护族法阵还有她一份力，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站在护族法阵之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族人在死灵怨气里手足相残，挣扎求生。
可是这一切实实在在的发生了，为了自己的同胞亲弟——沐青，她决定和周钰合作，亲手摧毁这个曾经守护的家族。
沐家一直为守护巫蛊族而生，沐家人毕生的使命就是护巫蛊族安宁。
直到一八四四年的夏天，沐家家主之妻产下了一对龙凤胎。
这原本是一件喜事，但问题出在了半月前。
半月前，沐家家主曾到京城采买物资，在回寨的路上，他遇见了一个老瞎子。
老瞎子以算命为生，巧遇沐家家主，一定要问他算一卦。
沐家家主只当那人是江湖骗子，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谁知老瞎子忽然高声道：“先生家中妇人有孕，乃煞星降生，这本是天劫，无可化解，但好在一同降生者前世乃积德善人。正好贫道身上有两支命签，待新生儿降生，先生可将新生儿的婴血滴在上面，再将命签沉于凶煞之地，方可保二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