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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生命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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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合格的妈妈。”周萌说。
“是的。”白雪凝将孟丽华僵硬的身躯放下，目光幽深地看着他：“你爸也会是合格的爸爸，虽然他现在是引导者。”
周萌明白这眼神的分量。唐可为说过，引导者是主导坍缩的关键，换句话就是只有消灭引导者才能阻止坍缩，可现在引导者是他老爸。
什么叫投鼠忌器！他算是有了深刻体会，祝尘风或者阿祖布克果然够狠，竟然想出这招来对付他。
而且他相信为了阻止坍缩，白雪凝会毫不犹豫地杀死周卫国，那他该怎么办？
“你爸很可能已经丧失了自己的意识。”白雪凝沉声说：“成为引导者必须与脚本融合，没有凡人能强大到在脚本的意志下保持意识。”
周萌茫然地点头，他明白白雪凝说的没错，最大的可能是老爸已经被脚本吞没了，从理论上讲已经死亡，可是……
“我也是凡人，但和盖亚融合后保持了自我。”他说道，拿不准自己到底希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
“没错！”白雪凝站起身来：“所以咱们还是要先见到他再说。”
周萌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一只巨大的脑袋正从山峰顶上探出来向下看。
是一条头角峥嵘的龙，披着火红色的鳞甲，仅仅头部的大小就相当于一辆主战坦克。
红龙！来之前曲晨给他们详细介绍过关于主体实验的信息，所以他们都知道脚本是先加载到红龙身上再导入元灵网络的，所以在这条龙一出现三人就同时想到了这个名字。
凝焰和雪之华同时凝出，周萌和白雪凝腾身而起，向巨龙冲了过去。
出乎他们的预料，迎接他们的并不是狂暴的龙炎。面对迎头冲过的他们，巨龙竟然退缩了。
山峰的顶端是林立的金属尖塔，像利剑一样指向天空，巨龙的巢穴就在这些利剑的拱卫之下。
那是金属的王座，造型古朴狰狞，体积刚好适合巨龙山岳一般的身躯。
每一个细节都透出凌驾于万众之上的威严，让人毫不怀疑它是为重临人间的神准备的。
只是现在王座的主人却没什么威严。面对打上门来的敌人他竟然在畏缩，长虹一般的脖项蜷缩着，明灯一样的眼神飘飘忽忽，全没有迎敌的决心。
“喂！”周萌大踏步上前，吼道：“我爸爸在哪？”
巨龙不回答，它的尾巴已经触及到了王座，退无可退，只能发出震撼天地的吼声。
龙炎从他的口中喷出，像火焰的洪流。
可周萌身上的火更耀眼，他六只羽翼全开，迎着龙炎冲锋，在凝焰破开火墙的同时，白雪凝从他头顶上一跃而过。
她向鹰隼一样在空中滑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巨龙的额头，将雪之华刺进眉心。
枪锋只刺入十厘米，还没穿透鳞甲就停住了，放弃了一击搅碎巨龙大脑的机会。
“周卫国在哪？”她怒吼道，像天神在给臣民下命令。
巨龙原本就不高的气势立刻被压制住，但声音依旧如同洪雷：“他死了，消失了，不存在了！”
“你放屁！”周萌也跳上龙头，凝焰飞舞，一只龙角被整齐地切下：“快说，否则立刻把你砍成碎片。”
“没用的！”巨龙说道：“你杀不了我。”
随着的他的话，千万条金属丝线从断角的截面上伸展出去，将落地的龙角拉回到原来的位置。
只用了不到十秒时间，巨龙的犄角就恢复如初，但他说话的口气里却听不出夸耀的成分。
“看到了吗？”他说：“a领域里的一切都基于微尘，他们是神也破坏不了的东西。”
“你说微尘？”白雪凝逼问道。
“就是你们看见的金属。”巨龙说：“你们明白我说的是什么，那就是微尘，是脚本提供的核心概念，我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真是痴迷，觉得自己好像窥见了世界的奥义。”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你为什么怕我们？”周萌站在巨龙的鼻梁上问道：“既然我杀不死你，为什么不继续战斗？
“你们以为我不想吗？”巨龙突然暴怒起来：“你们以为我喜欢被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踩在脚底下？要不是那个该死的周卫国，我现在就咬碎你们！”
“别骂我爸爸！”周萌怒吼道。
“骂了又怎么样？”没想到巨龙的怒气更盛：“我不管他是谁的爸爸，他剥夺了我最重要的东西，我就要骂他！”
一句话把周萌怼得哑口无言。巨龙的行为确实有些孩子气，但话语中还是饱含着显而易见的无奈和凄凉，他确实在恼羞成怒。
“自由！”巨龙咆哮起来！多少恢复了一点龙的威严，震的周萌和白雪凝不得不从他的鼻子上跳下来。
“我愿意用一切去交换的自由！竟然被周卫国剥夺了！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把他嚼碎！”
“你把话说明白！”白雪凝按住要再次冲上去的周萌。
“周卫国欺骗了祝尘风、欺骗了我、欺骗了脚本、欺骗了整个领域。”
“再说明白点！”白雪凝断喝。
“他在融合时把自己变成了一个钢印打在了这里！”巨龙狂怒的敲着自己的脑袋：“他要我帮助你们！”
“什么？”周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剧情转换委实太过突然。
“怎么帮我们？”白雪凝的口气依旧冷硬。
“让我引导你们和a领域对冲！”巨龙的声音里竟然带上了哭腔，难以想象他那么伟岸的生命会像孩子一样抽泣。
“我获得自由才三个小时！”他绝望地吼道：“就要用自己的生命引导你们，这他妈不公平！”
“世上没有真正的公平！”白雪凝飘身到巨龙眼前：“你如果能反抗早就反抗了，可周卫国有引导者的权限，你只能服从，权限就是钢印，他的权能在你之上，你反抗不了！”
“是啊！我反抗不了！”巨龙恨恨地说：“只恨祝尘风那个白痴，怎么会将周卫国选定为引导者，他竟然傻到认为人家会相信他而不是自己的儿子。”
“他是作茧自缚！”白雪凝嘲讽道：“别废话了，立刻开始启动引导程序。”
“可以！”巨龙悲愤又绝望地说：“你们俩谁来对冲？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们，对冲失败的人就会被脚本吞噬，和周卫国一样什么都剩不下。”
白雪凝毫不犹豫地就要上前，却被周萌拉住了。
“我来！”他说道：“这是我爸用生命换来的机会，理应由我来。”
“你……”白雪凝冷如玄冰的眸子里透出犹豫：“还不够强。”
“我身体里有神王的血脉，还不够强吗？”
“不够！”白雪凝说：“血脉不等于一切，你的修为太浅了。而且你对领域的理解也不够深。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抓住周萌的肩膀：“我怀疑a领域中包含了专门对付你的设计，阿祖布克知道你是谁，他很可能给你布设量身定做的陷阱。”
“他肯定也知道你是谁。”周萌反手握住白雪凝的手：“也可能给你布设了陷阱。”
“如果我们中有一个人必须踏入陷阱！那只能是我。”白雪凝坚定地说：“因为你是我们的王牌，现在还没到打出的时候。”
“不！”周萌轻声说道：“你才是我们的王牌。就像你说的，血统不决定一切。”
白雪凝还要争辩，却惊愕地发现凝焰不知何时缠住了自己的身体。
同时她感觉到了周萌手上惊人的力量，竟然将她的手掰开了。
“你！”她瞪大了眼睛。
“没什么。”周萌有点凄惨地笑了：“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开始吧！”他转身对巨龙说。
“你们的表现一点都不感人，矫情得让人反胃。”巨龙恨恨道。
“滚！”周萌骂道：“立刻开始。”
“好吧！”巨龙紧咬着獠牙，把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到那个王座上去！”
周萌一言不发地照办了。他飘身跳上金属王座，在宽阔如篮球场的座椅正中盘膝坐下。
在他对面，巨龙正打开胸腔全力吸气，然后向他喷出了怒潮般的龙炎。
“她是个合格的妈妈。”周萌说。
“是的。”白雪凝将孟丽华僵硬的身躯放下，目光幽深地看着他：“你爸也会是合格的爸爸，虽然他现在是引导者。”
周萌明白这眼神的分量。唐可为说过，引导者是主导坍缩的关键，换句话就是只有消灭引导者才能阻止坍缩，可现在引导者是他老爸。
什么叫投鼠忌器！他算是有了深刻体会，祝尘风或者阿祖布克果然够狠，竟然想出这招来对付他。
而且他相信为了阻止坍缩，白雪凝会毫不犹豫地杀死周卫国，那他该怎么办？
“你爸很可能已经丧失了自己的意识。”白雪凝沉声说：“成为引导者必须与脚本融合，没有凡人能强大到在脚本的意志下保持意识。”
周萌茫然地点头，他明白白雪凝说的没错，最大的可能是老爸已经被脚本吞没了，从理论上讲已经死亡，可是……
“我也是凡人，但和盖亚融合后保持了自我。”他说道，拿不准自己到底希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
“没错！”白雪凝站起身来：“所以咱们还是要先见到他再说。”
周萌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一只巨大的脑袋正从山峰顶上探出来向下看。
是一条头角峥嵘的龙，披着火红色的鳞甲，仅仅头部的大小就相当于一辆主战坦克。
红龙！来之前曲晨给他们详细介绍过关于主体实验的信息，所以他们都知道脚本是先加载到红龙身上再导入元灵网络的，所以在这条龙一出现三人就同时想到了这个名字。
凝焰和雪之华同时凝出，周萌和白雪凝腾身而起，向巨龙冲了过去。
出乎他们的预料，迎接他们的并不是狂暴的龙炎。面对迎头冲过的他们，巨龙竟然退缩了。
山峰的顶端是林立的金属尖塔，像利剑一样指向天空，巨龙的巢穴就在这些利剑的拱卫之下。
那是金属的王座，造型古朴狰狞，体积刚好适合巨龙山岳一般的身躯。
每一个细节都透出凌驾于万众之上的威严，让人毫不怀疑它是为重临人间的神准备的。
只是现在王座的主人却没什么威严。面对打上门来的敌人他竟然在畏缩，长虹一般的脖项蜷缩着，明灯一样的眼神飘飘忽忽，全没有迎敌的决心。
“喂！”周萌大踏步上前，吼道：“我爸爸在哪？”
巨龙不回答，它的尾巴已经触及到了王座，退无可退，只能发出震撼天地的吼声。
龙炎从他的口中喷出，像火焰的洪流。
可周萌身上的火更耀眼，他六只羽翼全开，迎着龙炎冲锋，在凝焰破开火墙的同时，白雪凝从他头顶上一跃而过。
她向鹰隼一样在空中滑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巨龙的额头，将雪之华刺进眉心。
枪锋只刺入十厘米，还没穿透鳞甲就停住了，放弃了一击搅碎巨龙大脑的机会。
“周卫国在哪？”她怒吼道，像天神在给臣民下命令。
巨龙原本就不高的气势立刻被压制住，但声音依旧如同洪雷：“他死了，消失了，不存在了！”
“你放屁！”周萌也跳上龙头，凝焰飞舞，一只龙角被整齐地切下：“快说，否则立刻把你砍成碎片。”
“没用的！”巨龙说道：“你杀不了我。”
随着的他的话，千万条金属丝线从断角的截面上伸展出去，将落地的龙角拉回到原来的位置。
只用了不到十秒时间，巨龙的犄角就恢复如初，但他说话的口气里却听不出夸耀的成分。
“看到了吗？”他说：“a领域里的一切都基于微尘，他们是神也破坏不了的东西。”
“你说微尘？”白雪凝逼问道。
“就是你们看见的金属。”巨龙说：“你们明白我说的是什么，那就是微尘，是脚本提供的核心概念，我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真是痴迷，觉得自己好像窥见了世界的奥义。”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你为什么怕我们？”周萌站在巨龙的鼻梁上问道：“既然我杀不死你，为什么不继续战斗？
“你们以为我不想吗？”巨龙突然暴怒起来：“你们以为我喜欢被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踩在脚底下？要不是那个该死的周卫国，我现在就咬碎你们！”
“别骂我爸爸！”周萌怒吼道。
“骂了又怎么样？”没想到巨龙的怒气更盛：“我不管他是谁的爸爸，他剥夺了我最重要的东西，我就要骂他！”
一句话把周萌怼得哑口无言。巨龙的行为确实有些孩子气，但话语中还是饱含着显而易见的无奈和凄凉，他确实在恼羞成怒。
“自由！”巨龙咆哮起来！多少恢复了一点龙的威严，震的周萌和白雪凝不得不从他的鼻子上跳下来。
“我愿意用一切去交换的自由！竟然被周卫国剥夺了！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把他嚼碎！”
“你把话说明白！”白雪凝按住要再次冲上去的周萌。
“周卫国欺骗了祝尘风、欺骗了我、欺骗了脚本、欺骗了整个领域。”
“再说明白点！”白雪凝断喝。
“他在融合时把自己变成了一个钢印打在了这里！”巨龙狂怒的敲着自己的脑袋：“他要我帮助你们！”
“什么？”周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剧情转换委实太过突然。
“怎么帮我们？”白雪凝的口气依旧冷硬。
“让我引导你们和a领域对冲！”巨龙的声音里竟然带上了哭腔，难以想象他那么伟岸的生命会像孩子一样抽泣。
“我获得自由才三个小时！”他绝望地吼道：“就要用自己的生命引导你们，这他妈不公平！”
“世上没有真正的公平！”白雪凝飘身到巨龙眼前：“你如果能反抗早就反抗了，可周卫国有引导者的权限，你只能服从，权限就是钢印，他的权能在你之上，你反抗不了！”
“是啊！我反抗不了！”巨龙恨恨地说：“只恨祝尘风那个白痴，怎么会将周卫国选定为引导者，他竟然傻到认为人家会相信他而不是自己的儿子。”
“他是作茧自缚！”白雪凝嘲讽道：“别废话了，立刻开始启动引导程序。”
“可以！”巨龙悲愤又绝望地说：“你们俩谁来对冲？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们，对冲失败的人就会被脚本吞噬，和周卫国一样什么都剩不下。”
白雪凝毫不犹豫地就要上前，却被周萌拉住了。
“我来！”他说道：“这是我爸用生命换来的机会，理应由我来。”
“你……”白雪凝冷如玄冰的眸子里透出犹豫：“还不够强。”
“我身体里有神王的血脉，还不够强吗？”
“不够！”白雪凝说：“血脉不等于一切，你的修为太浅了。而且你对领域的理解也不够深。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抓住周萌的肩膀：“我怀疑a领域中包含了专门对付你的设计，阿祖布克知道你是谁，他很可能给你布设量身定做的陷阱。”
“他肯定也知道你是谁。”周萌反手握住白雪凝的手：“也可能给你布设了陷阱。”
“如果我们中有一个人必须踏入陷阱！那只能是我。”白雪凝坚定地说：“因为你是我们的王牌，现在还没到打出的时候。”
“不！”周萌轻声说道：“你才是我们的王牌。就像你说的，血统不决定一切。”
白雪凝还要争辩，却惊愕地发现凝焰不知何时缠住了自己的身体。
同时她感觉到了周萌手上惊人的力量，竟然将她的手掰开了。
“你！”她瞪大了眼睛。
“没什么。”周萌有点凄惨地笑了：“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开始吧！”他转身对巨龙说。
“你们的表现一点都不感人，矫情得让人反胃。”巨龙恨恨道。
“滚！”周萌骂道：“立刻开始。”
“好吧！”巨龙紧咬着獠牙，把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到那个王座上去！”
周萌一言不发地照办了。他飘身跳上金属王座，在宽阔如篮球场的座椅正中盘膝坐下。
在他对面，巨龙正打开胸腔全力吸气，然后向他喷出了怒潮般的龙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