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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老娘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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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敞开心扉的聊了一通，出去的时候姜永年还在地上躺着哎呦叫唤。
“姜窈，你这个不孝的，回去非让你奶奶收拾你不成。”
“收拾我？”姜窈笑了，“三叔还是先想想自己吧，我奇味阁铺子小招待不起您这秀才爷，还是赶紧付了账滚吧。”
“你！”姜永年脸色铁青，可看看站在一旁的冯肆，到底有了一丝惧意，只得忍气吞声的起身走了。
强忍着痛出去门口，张学文和周理一人拎着个食盒正等在收银处。
看姜永年视线落在食盒上，张学文到底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
“我说用油纸包就行了，周兄非得要个食盒......”
“哎呀张兄，你也不看看姜兄是什么身份。”周理谄媚道：“这奇味阁可是姜兄家里开的，咱们再小家子气岂不是打姜兄的脸面。”
我倒宁愿你打我的脸！
姜永年心里存着气，没搭话，先找个借口把张、周两人打发走才转身去结账。
徐氏拨弄着算盘，没一会儿就得出个数字。
“多少？！一千五百二十文二？你们奇味阁抢钱啊！”
“姜秀才，我们奇味阁童叟无欺绝不坑人，所有菜都是明码标价的。”
徐氏嘲弄的看着他，一指门外，“先不论你们吃的，您那两位朋友刚刚还各打包了六样，都是店里的招牌菜，您不相信可以喊他们回来对账。”
姜永年当然不敢喊张学文二人回来，只得吃下这个闷亏，肉疼又憋屈的掏钱结了账。
要是旁的客人徐氏肯定就把多的两文零头抹了，换到姜永年，徐氏那是一点都不想大方。
只是这一两多银子是姜永年存了两年的私房，平日里他轻易都舍不得花，这回却因为充大头让外人花了，姜永年心里跟吃了个苍蝇似的。
平日里放月假姜永年都是租了驴车回去的，可今天刚大出血一回，他不舍得租车，便迈着两条腿往村里走。
到家的时候天都黑了，赵婆子和小赵氏等在大门口，正焦急的往村外张望。
远远看见姜永年身影，赵婆子和小赵氏赶忙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包袱，嘘寒问暖的迎着他往屋里走。
屋里点着盏昏暗的油灯，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还有一盘子为了迎接他专门做的肉菜。
“儿啊，快坐下。”
赵婆子心疼的按着姜永年坐下，又伸手把一整碗肉菜都端到他面前，才满脸慈爱道：
“快吃，你最喜欢的肉，娘特意给你买的。”
碗里的肉是混了干菜炖的，黑乎乎一团看着就没什么食欲。
可上到赵婆子小赵氏，下到姜永材姚氏和姜永年两个儿子，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碗。
随着姜永年用筷子夹起肉，姜永材嘴边的口水‘啪嗒’一声砸在了桌上。
姜永年仿佛没看见一家子的馋鬼样，自顾自的把肉送进了嘴里。
下一瞬，他‘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呸呸呸，这是啥东西，又腥又硬难吃死了！”
赵婆子不明所以，“儿啊是肉不好吃吗？你平日里不是最爱吃这干菜炖肉了吗？”
那是以往，今个姜永年刚在奇味阁开了胃口，嘴正刁着呢，哪里能吃的下这些东西。
思及此，姜永年‘啪’的放下筷子，又呸呸呸唾了两口才道：
“难吃死了，这啥东西，跟猪食似的，是给人吃的吗！”
“老三你说啥呢！”
姜永材不愿意了，霍的站了起来，“这是你嫂子做的，啥叫猪食，这要是猪食你也吃了好几年了，你是猪吗？”
全家人老早的做好饭等着姜永年回来，等的天都黑了菜都凉了才等到人，那一碗肉炒好的时候全家人口水流到脖子都不舍得吃，谁知道姜永年不但不珍惜还嫌弃。
姜永材干了一天活又累又饿，说完也不管姜永年怎么想的，抢过那碗肉就埋头苦吃了起来。
“哎哎哎，老二你个天杀的，谁让你吃的！”
赵婆子反应过来，连忙踮着脚去夺碗。
姜胜这个小霸王也忙不迭去帮忙，他本就馋得慌，哪能容忍一向不吭不哈的二叔抢自己的肉。
“你这个孬种，把肉还给我，这是我爹的肉！”
姜永材饿极了，又好不容易吃到一回肉哪有哪有心思管他俩，嘴就跟长碗上似的薅都薅不下来。
赵婆子气的拉住他又抓又挠，边挠边骂：“姜永材！不孝子啊你，你这个不孝子要气死我了！”
姜永材丝毫不为所动，只顾着扒拉碗里的肉。
终于，一大碗肉吃的干干净净了，姜永材扬手把碗往地上一摔，拉起赵婆子和姜胜把他们掀翻了。
姜胜屁股一疼，嘴里登时冲出了震天的嚎叫。
“娘！哇！我疼！”
赵婆子先是傻眼，反应过来后扑到姜永材身上就是打，一爪子下去就是一个血印子。
“姜老二！谁给你的胆子，这个小畜生，你翅膀硬了敢打老娘心肝儿，杀千刀的，你没后也不让你弟弟有后是吧！”
“够了！”姜永材阴着脸制住赵婆子，怒道：“老三老三，你心里只有老三，我也是你儿子，现在连吃块肉都不行了！”
赵婆子脱口而出，“你算个屁，你弟弟是秀才公，能让老娘享福，你这个泥腿子能干啥，连个崽子都生不出来，刨一辈子地也比不上你弟弟！”
来自亲娘的刀最伤人，姜永材倏地安静下来，胸膛像是破了个洞，风呼呼的往里刮，刮的他心脏生疼。
他喉间艰涩，良久才出声：“行！那你就让老三养你去吧，我伺候你这么些年也算是还了你的生恩，以后咱们各不相干。”
说完他拉着呆愣的姚氏就回了屋，没一会儿就出来了，两人手里各自拎着个大包袱往门口走，一言不发的钻进了夜色里。
姜永年和小赵氏站在一旁看戏，谁也没有要拦一拦的意思。
变故发生的太快，饶是赵婆子也没反应过来，她大张着嘴，不敢置信的指着门外。
“老二就这么走了！？我可是他娘，连说都说不得他了！？”
小赵氏眼珠子一转，故作忧愁的上前扶住了赵婆子：
“娘，兄嫂恐怕是觉得您偏心了，唉，明明娘一心为兄嫂着想，怎么兄嫂就看不出来。”
两人敞开心扉的聊了一通，出去的时候姜永年还在地上躺着哎呦叫唤。
“姜窈，你这个不孝的，回去非让你奶奶收拾你不成。”
“收拾我？”姜窈笑了，“三叔还是先想想自己吧，我奇味阁铺子小招待不起您这秀才爷，还是赶紧付了账滚吧。”
“你！”姜永年脸色铁青，可看看站在一旁的冯肆，到底有了一丝惧意，只得忍气吞声的起身走了。
强忍着痛出去门口，张学文和周理一人拎着个食盒正等在收银处。
看姜永年视线落在食盒上，张学文到底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
“我说用油纸包就行了，周兄非得要个食盒......”
“哎呀张兄，你也不看看姜兄是什么身份。”周理谄媚道：“这奇味阁可是姜兄家里开的，咱们再小家子气岂不是打姜兄的脸面。”
我倒宁愿你打我的脸！
姜永年心里存着气，没搭话，先找个借口把张、周两人打发走才转身去结账。
徐氏拨弄着算盘，没一会儿就得出个数字。
“多少？！一千五百二十文二？你们奇味阁抢钱啊！”
“姜秀才，我们奇味阁童叟无欺绝不坑人，所有菜都是明码标价的。”
徐氏嘲弄的看着他，一指门外，“先不论你们吃的，您那两位朋友刚刚还各打包了六样，都是店里的招牌菜，您不相信可以喊他们回来对账。”
姜永年当然不敢喊张学文二人回来，只得吃下这个闷亏，肉疼又憋屈的掏钱结了账。
要是旁的客人徐氏肯定就把多的两文零头抹了，换到姜永年，徐氏那是一点都不想大方。
只是这一两多银子是姜永年存了两年的私房，平日里他轻易都舍不得花，这回却因为充大头让外人花了，姜永年心里跟吃了个苍蝇似的。
平日里放月假姜永年都是租了驴车回去的，可今天刚大出血一回，他不舍得租车，便迈着两条腿往村里走。
到家的时候天都黑了，赵婆子和小赵氏等在大门口，正焦急的往村外张望。
远远看见姜永年身影，赵婆子和小赵氏赶忙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包袱，嘘寒问暖的迎着他往屋里走。
屋里点着盏昏暗的油灯，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还有一盘子为了迎接他专门做的肉菜。
“儿啊，快坐下。”
赵婆子心疼的按着姜永年坐下，又伸手把一整碗肉菜都端到他面前，才满脸慈爱道：
“快吃，你最喜欢的肉，娘特意给你买的。”
碗里的肉是混了干菜炖的，黑乎乎一团看着就没什么食欲。
可上到赵婆子小赵氏，下到姜永材姚氏和姜永年两个儿子，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碗。
随着姜永年用筷子夹起肉，姜永材嘴边的口水‘啪嗒’一声砸在了桌上。
姜永年仿佛没看见一家子的馋鬼样，自顾自的把肉送进了嘴里。
下一瞬，他‘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呸呸呸，这是啥东西，又腥又硬难吃死了！”
赵婆子不明所以，“儿啊是肉不好吃吗？你平日里不是最爱吃这干菜炖肉了吗？”
那是以往，今个姜永年刚在奇味阁开了胃口，嘴正刁着呢，哪里能吃的下这些东西。
思及此，姜永年‘啪’的放下筷子，又呸呸呸唾了两口才道：
“难吃死了，这啥东西，跟猪食似的，是给人吃的吗！”
“老三你说啥呢！”
姜永材不愿意了，霍的站了起来，“这是你嫂子做的，啥叫猪食，这要是猪食你也吃了好几年了，你是猪吗？”
全家人老早的做好饭等着姜永年回来，等的天都黑了菜都凉了才等到人，那一碗肉炒好的时候全家人口水流到脖子都不舍得吃，谁知道姜永年不但不珍惜还嫌弃。
姜永材干了一天活又累又饿，说完也不管姜永年怎么想的，抢过那碗肉就埋头苦吃了起来。
“哎哎哎，老二你个天杀的，谁让你吃的！”
赵婆子反应过来，连忙踮着脚去夺碗。
姜胜这个小霸王也忙不迭去帮忙，他本就馋得慌，哪能容忍一向不吭不哈的二叔抢自己的肉。
“你这个孬种，把肉还给我，这是我爹的肉！”
姜永材饿极了，又好不容易吃到一回肉哪有哪有心思管他俩，嘴就跟长碗上似的薅都薅不下来。
赵婆子气的拉住他又抓又挠，边挠边骂：“姜永材！不孝子啊你，你这个不孝子要气死我了！”
姜永材丝毫不为所动，只顾着扒拉碗里的肉。
终于，一大碗肉吃的干干净净了，姜永材扬手把碗往地上一摔，拉起赵婆子和姜胜把他们掀翻了。
姜胜屁股一疼，嘴里登时冲出了震天的嚎叫。
“娘！哇！我疼！”
赵婆子先是傻眼，反应过来后扑到姜永材身上就是打，一爪子下去就是一个血印子。
“姜老二！谁给你的胆子，这个小畜生，你翅膀硬了敢打老娘心肝儿，杀千刀的，你没后也不让你弟弟有后是吧！”
“够了！”姜永材阴着脸制住赵婆子，怒道：“老三老三，你心里只有老三，我也是你儿子，现在连吃块肉都不行了！”
赵婆子脱口而出，“你算个屁，你弟弟是秀才公，能让老娘享福，你这个泥腿子能干啥，连个崽子都生不出来，刨一辈子地也比不上你弟弟！”
来自亲娘的刀最伤人，姜永材倏地安静下来，胸膛像是破了个洞，风呼呼的往里刮，刮的他心脏生疼。
他喉间艰涩，良久才出声：“行！那你就让老三养你去吧，我伺候你这么些年也算是还了你的生恩，以后咱们各不相干。”
说完他拉着呆愣的姚氏就回了屋，没一会儿就出来了，两人手里各自拎着个大包袱往门口走，一言不发的钻进了夜色里。
姜永年和小赵氏站在一旁看戏，谁也没有要拦一拦的意思。
变故发生的太快，饶是赵婆子也没反应过来，她大张着嘴，不敢置信的指着门外。
“老二就这么走了！？我可是他娘，连说都说不得他了！？”
小赵氏眼珠子一转，故作忧愁的上前扶住了赵婆子：
“娘，兄嫂恐怕是觉得您偏心了，唉，明明娘一心为兄嫂着想，怎么兄嫂就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