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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楚河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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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窈早就料到方子的事暴露出去会起风波，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她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问姚氏道：
“这么些年三婶也没帮过我们，怎么这次敢冒着被老婆子发现的风险来告密了？”
姜窈这话问的姚氏脸皮通红。
她抓了抓头发，不自在的垂着头支吾道：
“窈姐儿，你也知道，婶子跟你二叔在家也说不上话......”
姜窈不耐烦听她说着些，“二婶直说吧，你想要什么好处？”
这话一出姚氏一张脸更红了，好半晌才说：
“二婶没个孩子傍身总归是不成的，可是我跟你二叔一年忙到头挣的银钱都被你奶奶收走了，我......我想跟你借些银钱去看看大夫。”
说是借，可姜窈和姚氏都明白这钱给出去就收不回来了。
“二婶想要多少？”
“五......五......”
“五百文？”
姚氏赶紧摇头，“五两银子，窈姐儿，你借给我五两银子，我这辈子都感激你！”
“呵。”姜窈冷笑一声，好整以暇的看着姚氏道：
“二婶有些狮子大开口了吧，你觉得你这消息值五两银子？”
姚氏不说话，垂着头直抹泪。
“窈姐儿，我这是没法子了啊，你们一家分走了，老太太现在那是把我跟你二叔当畜生使唤啊，我不要个孩子以后年纪大了我跟你二叔可咋办啊......”
“二婶。”姜窈打断她，“你是因为赵家赔给我们二十两银子才来的吧，要是没有这二十两想必这消息你烂在肚子里都不会告诉我。
但是我也告诉你，我早就料到老婆子跟三婶不会放过我们，所以你这消息对我没用。”
姚氏的哭声一顿，无措的张了张嘴，“可是......可是......”
“二婶不用说了。”
姜窈摆了摆手，借着袖子遮挡从系统背包里拿了五十文钱递给姚氏。
“虽然二婶说的消息对我没用，但我也感激二婶有这个心，这五十文钱就当我谢谢二婶的。
不过我有句话想跟二婶说，有些事僵持着是没有用的，你跟二叔为了个孝顺的名声死磕在姜家有什么用？
就老婆子和三婶那性子，二婶信不信，要是三叔真考上举人去做官，老婆子跑的比谁都快，到时候你跟二叔绝对是被丢下的那个。
言尽于此，二婶听就听不听就算了。”
说完姜窈毫不犹豫转身就走，姚氏几次张嘴想喊她也没喊出声。
别了姚氏后姜窈去隔壁村买了五斤五花肉，回到家里天已经有些黑了，她不再耽搁，手脚利索的把肉洗净焯水。
焯水的功夫她也没闲着，一边削土豆一边跟徐氏说话。
“娘，明个儿我准备去一趟县里，把制冰的方子卖了，你有空跟村里人说一下咱家以后不收杨梅了。”
“啥！？”
徐氏添柴火的动作一顿，霍的站起来拉住了她的胳膊。
“为......为啥要卖方子，是银钱不够了？”
方子这东西是能传家的，手里握着个方子到啥时候都能有饭吃。
要是卖了方子以后儿子儿媳连个营生手艺都没有可咋办......
就算不说挣钱的事，只要冯肆能有个事做不瞎跑徐氏就已经求之不得了。
徐氏急的直转悠，这方子是儿媳妇自己拿出来的，她想劝都不知道该咋劝。
“娘不用担心，我有主意。”
姜窈拉着她坐下，一点一点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她听。
“娘，经过昨天这事我不觉得咱们能守住这方子，现在咱家只是在码头摆摊就惹人眼馋了，天底下的权贵那么多，随便来一个咱家都招架不了。
而且娘自己也能看出来这方子不是什么大秘密，早晚会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趁现在天还热说不定能卖个高价呢。
等卖了钱我在县里租个铺子，我会做吃食，到时候咱们开个吃食铺子也行啊。”
听她这么一说徐氏总算明白了。
“那行，既然这样娘就不说了，只是你打算把方子卖给谁？”
“现在不知道，我准备明个儿去县里看看再说。”
说话间肉也焯好水了，姜窈转身去找笊篱捞肉，徐氏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想了又想还是没开口。
晚饭姜窈做的红烧肉和炒青菜，主食是杂粮粥和窝窝头，样式少但每一份的分量都很大。
尤其是红烧肉里面姜窈切了几个土豆，炖好之后土豆被红烧肉的咸香浸透，吃起来不仅带着肉香还又面又粉糯。
徐氏嘴里嚼着香喷喷的红烧肉，心里对于姜窈卖方子的担忧总算少了些。
窈姐儿这手艺开个吃食铺子也是可行的。
吃完饭徐氏烧了一大锅洗澡水，冯肆看见了也嚷嚷着要洗澡。
昨天冒着雨打架本就弄了一身土灰，今个儿躺了一天又出了一身的汗，混合的味道冯肆自己都闻不下去。
姜窈眼看着不对连忙找了个上茅厕的借口溜了——冯肆自己洗不了肯定要人帮忙，她待在那儿不就是个活生生的帮手嘛。
晚上临睡前姜窈先是检查了冯肆的伤口，系统商城里卖的药就是神奇，这才过去一天一夜伤口已经基本上愈合了。
冯肆惊讶的不得了，连连追问她这药在哪儿买的。
“走到半路碰上个游方大夫，我还担心效果不好，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
姜窈叹了口气，装作遗憾不已的样子，“早知道我就多买一些了。”
说完她怕冯肆再追问，赶紧转身去柜子里找了床被子往床上铺。
冯肆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这是冬天盖的，你拿这干啥，我都快热死了。”
“不是盖的。”
姜窈冲他眨了眨眼，“这是楚河汉界，咱俩一人一边，井水不犯河水。”
冯肆不知道什么是楚河汉界，可他跟姜窈一个床就是想跟她挨着，中间隔着个被子算咋回事。
“不行不行，床上地方小本就热的很，你再弄个被子更热了。”
姜窈充耳不闻动作不停，直到把‘楚河汉界’的地盘划分好才长长舒了口气。
她指了指窄的那边，又指了指宽的那边。
“这是我的那是你的，反正热也是热我，你就不用操心了，赶紧睡觉吧。”
姜窈早就料到方子的事暴露出去会起风波，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她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问姚氏道：
“这么些年三婶也没帮过我们，怎么这次敢冒着被老婆子发现的风险来告密了？”
姜窈这话问的姚氏脸皮通红。
她抓了抓头发，不自在的垂着头支吾道：
“窈姐儿，你也知道，婶子跟你二叔在家也说不上话......”
姜窈不耐烦听她说着些，“二婶直说吧，你想要什么好处？”
这话一出姚氏一张脸更红了，好半晌才说：
“二婶没个孩子傍身总归是不成的，可是我跟你二叔一年忙到头挣的银钱都被你奶奶收走了，我......我想跟你借些银钱去看看大夫。”
说是借，可姜窈和姚氏都明白这钱给出去就收不回来了。
“二婶想要多少？”
“五......五......”
“五百文？”
姚氏赶紧摇头，“五两银子，窈姐儿，你借给我五两银子，我这辈子都感激你！”
“呵。”姜窈冷笑一声，好整以暇的看着姚氏道：
“二婶有些狮子大开口了吧，你觉得你这消息值五两银子？”
姚氏不说话，垂着头直抹泪。
“窈姐儿，我这是没法子了啊，你们一家分走了，老太太现在那是把我跟你二叔当畜生使唤啊，我不要个孩子以后年纪大了我跟你二叔可咋办啊......”
“二婶。”姜窈打断她，“你是因为赵家赔给我们二十两银子才来的吧，要是没有这二十两想必这消息你烂在肚子里都不会告诉我。
但是我也告诉你，我早就料到老婆子跟三婶不会放过我们，所以你这消息对我没用。”
姚氏的哭声一顿，无措的张了张嘴，“可是......可是......”
“二婶不用说了。”
姜窈摆了摆手，借着袖子遮挡从系统背包里拿了五十文钱递给姚氏。
“虽然二婶说的消息对我没用，但我也感激二婶有这个心，这五十文钱就当我谢谢二婶的。
不过我有句话想跟二婶说，有些事僵持着是没有用的，你跟二叔为了个孝顺的名声死磕在姜家有什么用？
就老婆子和三婶那性子，二婶信不信，要是三叔真考上举人去做官，老婆子跑的比谁都快，到时候你跟二叔绝对是被丢下的那个。
言尽于此，二婶听就听不听就算了。”
说完姜窈毫不犹豫转身就走，姚氏几次张嘴想喊她也没喊出声。
别了姚氏后姜窈去隔壁村买了五斤五花肉，回到家里天已经有些黑了，她不再耽搁，手脚利索的把肉洗净焯水。
焯水的功夫她也没闲着，一边削土豆一边跟徐氏说话。
“娘，明个儿我准备去一趟县里，把制冰的方子卖了，你有空跟村里人说一下咱家以后不收杨梅了。”
“啥！？”
徐氏添柴火的动作一顿，霍的站起来拉住了她的胳膊。
“为......为啥要卖方子，是银钱不够了？”
方子这东西是能传家的，手里握着个方子到啥时候都能有饭吃。
要是卖了方子以后儿子儿媳连个营生手艺都没有可咋办......
就算不说挣钱的事，只要冯肆能有个事做不瞎跑徐氏就已经求之不得了。
徐氏急的直转悠，这方子是儿媳妇自己拿出来的，她想劝都不知道该咋劝。
“娘不用担心，我有主意。”
姜窈拉着她坐下，一点一点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她听。
“娘，经过昨天这事我不觉得咱们能守住这方子，现在咱家只是在码头摆摊就惹人眼馋了，天底下的权贵那么多，随便来一个咱家都招架不了。
而且娘自己也能看出来这方子不是什么大秘密，早晚会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趁现在天还热说不定能卖个高价呢。
等卖了钱我在县里租个铺子，我会做吃食，到时候咱们开个吃食铺子也行啊。”
听她这么一说徐氏总算明白了。
“那行，既然这样娘就不说了，只是你打算把方子卖给谁？”
“现在不知道，我准备明个儿去县里看看再说。”
说话间肉也焯好水了，姜窈转身去找笊篱捞肉，徐氏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想了又想还是没开口。
晚饭姜窈做的红烧肉和炒青菜，主食是杂粮粥和窝窝头，样式少但每一份的分量都很大。
尤其是红烧肉里面姜窈切了几个土豆，炖好之后土豆被红烧肉的咸香浸透，吃起来不仅带着肉香还又面又粉糯。
徐氏嘴里嚼着香喷喷的红烧肉，心里对于姜窈卖方子的担忧总算少了些。
窈姐儿这手艺开个吃食铺子也是可行的。
吃完饭徐氏烧了一大锅洗澡水，冯肆看见了也嚷嚷着要洗澡。
昨天冒着雨打架本就弄了一身土灰，今个儿躺了一天又出了一身的汗，混合的味道冯肆自己都闻不下去。
姜窈眼看着不对连忙找了个上茅厕的借口溜了——冯肆自己洗不了肯定要人帮忙，她待在那儿不就是个活生生的帮手嘛。
晚上临睡前姜窈先是检查了冯肆的伤口，系统商城里卖的药就是神奇，这才过去一天一夜伤口已经基本上愈合了。
冯肆惊讶的不得了，连连追问她这药在哪儿买的。
“走到半路碰上个游方大夫，我还担心效果不好，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
姜窈叹了口气，装作遗憾不已的样子，“早知道我就多买一些了。”
说完她怕冯肆再追问，赶紧转身去柜子里找了床被子往床上铺。
冯肆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这是冬天盖的，你拿这干啥，我都快热死了。”
“不是盖的。”
姜窈冲他眨了眨眼，“这是楚河汉界，咱俩一人一边，井水不犯河水。”
冯肆不知道什么是楚河汉界，可他跟姜窈一个床就是想跟她挨着，中间隔着个被子算咋回事。
“不行不行，床上地方小本就热的很，你再弄个被子更热了。”
姜窈充耳不闻动作不停，直到把‘楚河汉界’的地盘划分好才长长舒了口气。
她指了指窄的那边，又指了指宽的那边。
“这是我的那是你的，反正热也是热我，你就不用操心了，赶紧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