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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山下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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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为你儿换得无上神躯！”
许宏茫然的睁开眼，便看见一位白发道冠，仙风道骨的老者面目含笑的将一个婴儿递给他。
许宏茫然转成庆喜，连忙接过婴儿毕恭毕敬道。
“多谢仙师。”
不经意间，瞅见远处半边医院的倒塌，随后发觉自身竟不在医院，而在医院后方园区，表情错愕。
“仙师，这...”
仙师抚须道：
“神躯引妖魔觊觎，前来抢夺，老夫与其争战，老夫胜。这医院便是打斗中破损。”
“老夫之事，不愿在凡间流传，此地一切后续由你掩盖，切记，莫让老夫暴露。”
言毕，便乘风离去，留下许宏略微茫然的弯腰恭送。
......
“鬼婆，为什么要把那死道士的魂魄送入转生体内交给那凡人。”
江惜见从远处飞到面前的老道问道。
老道身形一顿，黑雾飘散，化作佝偻老太婆缓缓落地。
“就这么死太便宜他了，转生体现在空有其形而无其神，且受天道诅咒，灵魂极度衰弱，终身无法踏入修行，寿元更是不过十八。”
“且十八年来，看着他像个凡人一般无能为力多么美妙啊，桀桀桀。”
江惜内心一阵鄙夷，反派作风都是养虎为患吗。
鬼婆阴笑，随后看向江惜怀中熟睡的婴儿眼中有惊疑，有怜悯。
惊疑便是此前口吞区区一鬼珠，竟有如此威能，莫非这并非至生圣体，而是弑神魔体！
怜悯的便是一出生就要被亲生父亲害死。
“这婴儿虽有常人不及的天赋，却被那死道士鸠占鹊巢。”
“老身姓莫，这婴儿便叫，莫除鸠吧。”
“这什么破名字。”江惜撇嘴。
“假如他长大以无敌的姿态碾压一切时，难不倒以后他来一句，吾莫除鸠所向无敌。这听的不别扭吗。”
鬼婆一掌拍到江惜头上。“你还犟嘴，那你说叫什么？”
江惜揉了揉头，小声道。
“就叫莫鸠得了，别人占他，他占回来。”
封尘一听，也不装睡了，当即一声怒吼。
“咿咿呀呀”
“你看，小孩都认同这个名字。”
“你...也罢也罢，便叫莫鸠吧。”
封尘：....
三年后。
深山，初晨。
一抹抹水雾自林中源源不断的飘散，丝丝缕缕的灵气从中提取，汇入竹屋前的盘腿打坐的身影内。
灵气浮腾，掀起身影额前几根碎发。
肤如凝脂，眉似细柳，面如嫩玉，绝色倾城，一身素衣，却可使天仙自惭。
正是容貌恢复的江惜。
“我筑基大圆满了！”
江惜身后，一座简约的竹屋内。
“你这孩童好生聪慧，教了你四个月便会写字，来让阿婆看看你写的什么。”
一个面容诡异的矮小老太婆，笑眯眯的对着爬在桌子上的孩童说道。
“老太婆，你可别占我便宜。”封尘、亦或者莫鸠鄙夷的看了鬼婆一眼，便将手上的纸重重的拍在桌面上。
“小莫鸠会写字了？写的什么？”
江惜进门，拎着坐垫放到墙角，便走到桌子上看着纸上歪歪扭扭，奇丑无比的九个大字。
“封、尘、大、帝、萧、漠、尘。”
封尘眯了眯本就没咋睁?亦或者根本睁不开的眼睛。
终于学会这里的文字了，终于能让这两个蠢女人知道自己的名讳了。
三年了，鬼知道他这三年怎么过的，被当成一个普通婴儿肆意摆弄，每天晚上还要问一遍。
“莫儿尿了吗？莫儿会尿床吗？”
莫要问他为何不直接说出来，他也在说，可是那种满嘴奶味，脆声声的话说出来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现如今，执笔一言。
大帝转世，还不跪拜？
“这...”江惜鬼婆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
“老身记得未曾给莫儿讲诉过大帝之类的故事，他怎么会知晓大帝这个词。”
“莫非！”江惜瞪大双眼，语气惊骇。
“小莫鸠...不仅在短短四个月之内学会写字...竟看懂了床头摆放的西游记！”
“是了，没错。”鬼婆走到床头拿起西游记，失神道。“老身当年来到这个时代，也没有在短短四个月看懂这个时代所翻译的古文。”
“是啊。”江惜也是一声感慨。
“小莫鸠不仅看懂了，还看明白了里面的最高战力并用言语改编。”
莫鸠：“......”
“不过。”鬼婆猛的凑道莫鸠面前，叮嘱道。
“此书虽是凡人所写，但其内容，却是真的，大帝不可辱，以后莫要随意以莫须有的名字加在大帝之前，那是对大帝的亵渎！”
莫鸠：“......”
“确实如此”江惜附和道。
“你编也得编个像点，有深意的，这也不算太辱没大帝的名声，就比如玉皇大帝全称为
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金阙云宫九穹御历万道无为大道明殿昊天金阙至尊玉皇赦罪大天尊玄穹至高上帝！”
“亦或者紫薇大帝全称为中天紫微北极太皇大帝。”
一口气说完，江惜嘴唇微干，喝了一口水继续道。
“每位大帝都是惊才绝艳，各中大帝，或是上天成仙作神。或是域统法则，总之皆无无名之辈！”
“封尘大帝，先不说闻所未闻，封尘二字普普通通，毫无内涵。”
莫鸠：“......”
三岁孩童一拍桌子，撒泼道。
“我饿了，老阿姨快给我做饭去！”
“害，行行行。”江惜宠溺一笑，转身去准备饭菜，却看见鬼婆满脸凝重是看向外面。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山下小镇有厉鬼不安分，怪哉怪哉，灵气不见长，邪异倒是愈发频繁，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用完膳食随我来，下山捉鬼！”
.......
“婆婆，婆婆，我不想一个人睡我害怕。”
莫约十岁的孩童拉着一位老婆婆哀求道。
“小洋乖，听话，你已经十多岁了，该自己一个人睡觉了。”
老婆婆宠溺的摸了摸孩童的脑袋笑眯眯说道。
“我不嘛。”
“乖”
“唉，好吧，不要关我房间里的灯。”
小洋吐了吐舌头，似是赌气般钻进被窝将自己全身覆盖，见婆婆走后连忙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打开游戏。
“哼，如果我不让婆婆和我睡，婆婆肯定会怀疑我，如果我反着来让婆婆跟我睡，她反而会不跟我睡。我真聪明，又可以玩游戏了。”
小洋捂着被子，手指滑动不停的念叨。
“给我猴子，我国服。”
“这个老六我真的服了，又偷我。”
“争霸赛上人啊，库别峰那个区，那个叫莫鸠的上来挨打”
夜中，被窝里传来小样或兴奋或气愤的童音，说着说着，觉得眼皮很重，便翻身睡了过去。
什么东西黏糊糊的？小洋睁开眼，却看见婆婆以一种及其扭曲的姿势趴在他的身上，下巴对着他的脸，舌头好像穿过了下巴，舔在他脸上。
灯光不知为何，格外的微弱，但依旧能看清婆婆穿透下巴的舌头舔在他脸上时，落下的一滴滴红色的粘水。
那是婆婆的血吗，婆婆的血怎么是红色的，我明明看见游戏里血有蓝色，有黄色，有紫色，没有看到过红色的血啊。
婆婆...为什么会流血。
正想着，婆婆的舌头上似乎突然长出倒刺，舔在小洋的脸上，刮破一层层皮肉。
婆婆，婆婆不要。婆婆，小洋好疼。
小洋很想说话，但却卡在喉咙，声带无法发声。
似是感受到小洋的哀求，婆婆扭曲的姿势逐渐恢复正常，下巴上的舌头虽然对着小洋，却是微微抬起头。
这时小洋看清了，原来舌头上的不是倒刺，而是长着密密麻麻的小嘴。每个小嘴里，细小锋利的尖齿上挂着还未吞进去的绿色血丝。
婆婆嘿笑了一声，老皮抖动，眼珠子从中滚落下来，掉在小洋的鼻子上，留下一点皮肉纤维，再一弹，又掉在了地板上。
小洋再也忍不了，猛的突破了声带里卡着的东西，哭嚎一声。
“婆！婆！”
“呜呜呜，婆婆。”
小洋哭的大滚，一睁眼，发现自己卷着被子睡觉，再一摸脸，毫发无损。
原来只是个噩梦。
“小洋，小洋，我的心肝宝贝啊，怎么。”
听到耳边熟悉的声音，小洋扯开被子，一把抱住床前的身影，声音抽搐。
“呜呜呜，呜呜呜，婆婆，我做噩梦了，呜呜呜。”
“小样，小洋，婆婆来了。”
又一次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次，小洋听到了，上一次和这次的声音好像都是从门外传来的...
小洋看向自己抱着的东西，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那他刚才抱的是什么！
“小洋，来，婆婆抱。”
门外婆婆急匆匆敢来，小洋虽有一丝惊疑，但内心需要依靠的心灵还是让他抱住了婆婆。
“呜呜呜，婆婆，我刚才做噩梦了。”
“不哭不哭，小样不哭。”
熟悉的温热大手擦干了小洋的眼泪，在一声声哄中，小洋沉沉睡去。睡前一刻，小洋心里有些疑惑，奇怪，灯怎么关了，算了，也许是婆婆为了省电费半夜起来关的。
黑夜里，婆婆静静的给小洋盖上被子，捡起地上的眼珠子，安回自己的眼眶。
......
“徒儿，莫儿，看来此处不仅有厉鬼，竟还阴气冲天。”
鬼婆双手负后，看着眼前的小镇感慨道。
“叫我萧漠尘。”莫鸠反驳道。
“师父啊，凡间大多不信鬼神，你这说的这些话会让别人难以理解。”
江惜看着周围议论纷纷的一群人，满脸尴尬的对着鬼婆说道。
筑基境的灵觉让她听到周围人群说的什么。
“好漂亮的女人，好奇怪的老太婆，还有一个小屁孩，这是来拍戏的吗。”
“我看不像，周围又没摄像机。看他们一脸认真的样，不会是从那家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神经病吧。”
鬼婆听此，大手一挥，对着江惜道。
“吾辈修士，何许在意他人眼光？”
话虽如此，但依然难掩脸上尬色，随后转身对江惜叮嘱道。
“此处鬼怪看其阴气也才等同于人族筑基，你们可当做历练。老身在前方为你们解决潜藏威胁，切记！莫要阴沟里翻船！”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
“我已为你儿换得无上神躯！”
许宏茫然的睁开眼，便看见一位白发道冠，仙风道骨的老者面目含笑的将一个婴儿递给他。
许宏茫然转成庆喜，连忙接过婴儿毕恭毕敬道。
“多谢仙师。”
不经意间，瞅见远处半边医院的倒塌，随后发觉自身竟不在医院，而在医院后方园区，表情错愕。
“仙师，这...”
仙师抚须道：
“神躯引妖魔觊觎，前来抢夺，老夫与其争战，老夫胜。这医院便是打斗中破损。”
“老夫之事，不愿在凡间流传，此地一切后续由你掩盖，切记，莫让老夫暴露。”
言毕，便乘风离去，留下许宏略微茫然的弯腰恭送。
......
“鬼婆，为什么要把那死道士的魂魄送入转生体内交给那凡人。”
江惜见从远处飞到面前的老道问道。
老道身形一顿，黑雾飘散，化作佝偻老太婆缓缓落地。
“就这么死太便宜他了，转生体现在空有其形而无其神，且受天道诅咒，灵魂极度衰弱，终身无法踏入修行，寿元更是不过十八。”
“且十八年来，看着他像个凡人一般无能为力多么美妙啊，桀桀桀。”
江惜内心一阵鄙夷，反派作风都是养虎为患吗。
鬼婆阴笑，随后看向江惜怀中熟睡的婴儿眼中有惊疑，有怜悯。
惊疑便是此前口吞区区一鬼珠，竟有如此威能，莫非这并非至生圣体，而是弑神魔体！
怜悯的便是一出生就要被亲生父亲害死。
“这婴儿虽有常人不及的天赋，却被那死道士鸠占鹊巢。”
“老身姓莫，这婴儿便叫，莫除鸠吧。”
“这什么破名字。”江惜撇嘴。
“假如他长大以无敌的姿态碾压一切时，难不倒以后他来一句，吾莫除鸠所向无敌。这听的不别扭吗。”
鬼婆一掌拍到江惜头上。“你还犟嘴，那你说叫什么？”
江惜揉了揉头，小声道。
“就叫莫鸠得了，别人占他，他占回来。”
封尘一听，也不装睡了，当即一声怒吼。
“咿咿呀呀”
“你看，小孩都认同这个名字。”
“你...也罢也罢，便叫莫鸠吧。”
封尘：....
三年后。
深山，初晨。
一抹抹水雾自林中源源不断的飘散，丝丝缕缕的灵气从中提取，汇入竹屋前的盘腿打坐的身影内。
灵气浮腾，掀起身影额前几根碎发。
肤如凝脂，眉似细柳，面如嫩玉，绝色倾城，一身素衣，却可使天仙自惭。
正是容貌恢复的江惜。
“我筑基大圆满了！”
江惜身后，一座简约的竹屋内。
“你这孩童好生聪慧，教了你四个月便会写字，来让阿婆看看你写的什么。”
一个面容诡异的矮小老太婆，笑眯眯的对着爬在桌子上的孩童说道。
“老太婆，你可别占我便宜。”封尘、亦或者莫鸠鄙夷的看了鬼婆一眼，便将手上的纸重重的拍在桌面上。
“小莫鸠会写字了？写的什么？”
江惜进门，拎着坐垫放到墙角，便走到桌子上看着纸上歪歪扭扭，奇丑无比的九个大字。
“封、尘、大、帝、萧、漠、尘。”
封尘眯了眯本就没咋睁?亦或者根本睁不开的眼睛。
终于学会这里的文字了，终于能让这两个蠢女人知道自己的名讳了。
三年了，鬼知道他这三年怎么过的，被当成一个普通婴儿肆意摆弄，每天晚上还要问一遍。
“莫儿尿了吗？莫儿会尿床吗？”
莫要问他为何不直接说出来，他也在说，可是那种满嘴奶味，脆声声的话说出来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现如今，执笔一言。
大帝转世，还不跪拜？
“这...”江惜鬼婆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
“老身记得未曾给莫儿讲诉过大帝之类的故事，他怎么会知晓大帝这个词。”
“莫非！”江惜瞪大双眼，语气惊骇。
“小莫鸠...不仅在短短四个月之内学会写字...竟看懂了床头摆放的西游记！”
“是了，没错。”鬼婆走到床头拿起西游记，失神道。“老身当年来到这个时代，也没有在短短四个月看懂这个时代所翻译的古文。”
“是啊。”江惜也是一声感慨。
“小莫鸠不仅看懂了，还看明白了里面的最高战力并用言语改编。”
莫鸠：“......”
“不过。”鬼婆猛的凑道莫鸠面前，叮嘱道。
“此书虽是凡人所写，但其内容，却是真的，大帝不可辱，以后莫要随意以莫须有的名字加在大帝之前，那是对大帝的亵渎！”
莫鸠：“......”
“确实如此”江惜附和道。
“你编也得编个像点，有深意的，这也不算太辱没大帝的名声，就比如玉皇大帝全称为
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金阙云宫九穹御历万道无为大道明殿昊天金阙至尊玉皇赦罪大天尊玄穹至高上帝！”
“亦或者紫薇大帝全称为中天紫微北极太皇大帝。”
一口气说完，江惜嘴唇微干，喝了一口水继续道。
“每位大帝都是惊才绝艳，各中大帝，或是上天成仙作神。或是域统法则，总之皆无无名之辈！”
“封尘大帝，先不说闻所未闻，封尘二字普普通通，毫无内涵。”
莫鸠：“......”
三岁孩童一拍桌子，撒泼道。
“我饿了，老阿姨快给我做饭去！”
“害，行行行。”江惜宠溺一笑，转身去准备饭菜，却看见鬼婆满脸凝重是看向外面。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山下小镇有厉鬼不安分，怪哉怪哉，灵气不见长，邪异倒是愈发频繁，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用完膳食随我来，下山捉鬼！”
.......
“婆婆，婆婆，我不想一个人睡我害怕。”
莫约十岁的孩童拉着一位老婆婆哀求道。
“小洋乖，听话，你已经十多岁了，该自己一个人睡觉了。”
老婆婆宠溺的摸了摸孩童的脑袋笑眯眯说道。
“我不嘛。”
“乖”
“唉，好吧，不要关我房间里的灯。”
小洋吐了吐舌头，似是赌气般钻进被窝将自己全身覆盖，见婆婆走后连忙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打开游戏。
“哼，如果我不让婆婆和我睡，婆婆肯定会怀疑我，如果我反着来让婆婆跟我睡，她反而会不跟我睡。我真聪明，又可以玩游戏了。”
小洋捂着被子，手指滑动不停的念叨。
“给我猴子，我国服。”
“这个老六我真的服了，又偷我。”
“争霸赛上人啊，库别峰那个区，那个叫莫鸠的上来挨打”
夜中，被窝里传来小样或兴奋或气愤的童音，说着说着，觉得眼皮很重，便翻身睡了过去。
什么东西黏糊糊的？小洋睁开眼，却看见婆婆以一种及其扭曲的姿势趴在他的身上，下巴对着他的脸，舌头好像穿过了下巴，舔在他脸上。
灯光不知为何，格外的微弱，但依旧能看清婆婆穿透下巴的舌头舔在他脸上时，落下的一滴滴红色的粘水。
那是婆婆的血吗，婆婆的血怎么是红色的，我明明看见游戏里血有蓝色，有黄色，有紫色，没有看到过红色的血啊。
婆婆...为什么会流血。
正想着，婆婆的舌头上似乎突然长出倒刺，舔在小洋的脸上，刮破一层层皮肉。
婆婆，婆婆不要。婆婆，小洋好疼。
小洋很想说话，但却卡在喉咙，声带无法发声。
似是感受到小洋的哀求，婆婆扭曲的姿势逐渐恢复正常，下巴上的舌头虽然对着小洋，却是微微抬起头。
这时小洋看清了，原来舌头上的不是倒刺，而是长着密密麻麻的小嘴。每个小嘴里，细小锋利的尖齿上挂着还未吞进去的绿色血丝。
婆婆嘿笑了一声，老皮抖动，眼珠子从中滚落下来，掉在小洋的鼻子上，留下一点皮肉纤维，再一弹，又掉在了地板上。
小洋再也忍不了，猛的突破了声带里卡着的东西，哭嚎一声。
“婆！婆！”
“呜呜呜，婆婆。”
小洋哭的大滚，一睁眼，发现自己卷着被子睡觉，再一摸脸，毫发无损。
原来只是个噩梦。
“小洋，小洋，我的心肝宝贝啊，怎么。”
听到耳边熟悉的声音，小洋扯开被子，一把抱住床前的身影，声音抽搐。
“呜呜呜，呜呜呜，婆婆，我做噩梦了，呜呜呜。”
“小样，小洋，婆婆来了。”
又一次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次，小洋听到了，上一次和这次的声音好像都是从门外传来的...
小洋看向自己抱着的东西，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那他刚才抱的是什么！
“小洋，来，婆婆抱。”
门外婆婆急匆匆敢来，小洋虽有一丝惊疑，但内心需要依靠的心灵还是让他抱住了婆婆。
“呜呜呜，婆婆，我刚才做噩梦了。”
“不哭不哭，小样不哭。”
熟悉的温热大手擦干了小洋的眼泪，在一声声哄中，小洋沉沉睡去。睡前一刻，小洋心里有些疑惑，奇怪，灯怎么关了，算了，也许是婆婆为了省电费半夜起来关的。
黑夜里，婆婆静静的给小洋盖上被子，捡起地上的眼珠子，安回自己的眼眶。
......
“徒儿，莫儿，看来此处不仅有厉鬼，竟还阴气冲天。”
鬼婆双手负后，看着眼前的小镇感慨道。
“叫我萧漠尘。”莫鸠反驳道。
“师父啊，凡间大多不信鬼神，你这说的这些话会让别人难以理解。”
江惜看着周围议论纷纷的一群人，满脸尴尬的对着鬼婆说道。
筑基境的灵觉让她听到周围人群说的什么。
“好漂亮的女人，好奇怪的老太婆，还有一个小屁孩，这是来拍戏的吗。”
“我看不像，周围又没摄像机。看他们一脸认真的样，不会是从那家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神经病吧。”
鬼婆听此，大手一挥，对着江惜道。
“吾辈修士，何许在意他人眼光？”
话虽如此，但依然难掩脸上尬色，随后转身对江惜叮嘱道。
“此处鬼怪看其阴气也才等同于人族筑基，你们可当做历练。老身在前方为你们解决潜藏威胁，切记！莫要阴沟里翻船！”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