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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苍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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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少女的眼睛，瞪向了一旁的朱无能身上，眼睛里仿佛能冒出火来。
别人可能不认得，但跟随着二师兄混吃了不少的她，却是慢慢认出来了。
屁股肉，肥肉多而瘦肉极少。
师傅手里拿着的这两瓣肉，就是这样的特点。
她说了多少次，自己不吃屁股肉的。
一双双眼睛都看向了黑衣少女，都想知道她要说什么。
“小师妹，你想干什么？”
朱无能慌了，彻底慌了，不怕敌人强大，就怕队友内讧。
自己可有不少把柄在小师妹身上呢。
不过，很多事情，她也有份的，她该不会那么蠢吧？
然而，下一刻，他就看到，小师妹忽然抬手，揉搓双眼，眼泪鼻涕居然一瞬间哗啦啦下来了。
“师傅，是二师兄偷吃的乾元仙牛，不止如此，
‘赤霄峰’吴师兄的坐骑‘白马兽’，
‘大易峰’柳师姐的坐骑‘芙蓉雕’……
这些，都是二师兄偷吃的，他……他还威胁徒儿，说徒儿要是敢说出去，就把徒儿也吃了！呜呜呜哇哇……”
整个人悲愤欲绝，像是遭受了这世间最大的委屈一样，哭天抢地起来。
朱无能原地一个踉跄，差点跪下来。
服了，他真服了！
完了，他真完了！
当小师妹的话刚一出口，朱无能瞬间成了众矢之的，伏牛真人，大师兄，三师弟都看了过来。
“老二，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伏牛真人的目光忽然柔和了下来，那种平淡平静的目光，竟让朱无能觉得前所未见，心里一时空落落的。
几位师兄妹都觉得，此刻的师傅仿佛有些陌生，或许，师傅真的发怒了。
“师傅，俺知错了！”
沉默片刻后，朱无能忽然低下头来说道。
什么？
见此一幕，在场几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们没想到，老二居然会说“知错”二字。
“师傅，二师弟既然知错了，您就放过他吧！”
大师兄往常最是严厉，这时却是第一个站出来为朱无能求情。
“就是就是，师傅，您就饶了二师兄吧。”老三也站出来了。
伏牛真人仿佛没听见二人求情，微微转眼，斜望着朱无能，淡淡道：“老二，你入我门下，已有三年，按照为师的规矩，入我门下一年者，就当下山历练去，不过以往你说打死也不愿下山，为师那时兜里尚有富余，自觉能养得起你，便没硬催你下山，只是时至今日，为师穷匮，仙兽园空，伏牛山空，无以为继，只得狠下心来，让你下山，你可愿意？”
朱无能闻言，当即上前，半跪于地，抱着伏牛真人的大腿，带着哭腔道：“师傅，不要，求您不要把俺逐出师门！”
伏牛真人摇头道：“谁说是逐你出师门了？为师只是让你下山历练罢了！”
“可师傅您不是说过吗，山下很危险，您知道俺最怕死了，俺宁愿一辈子不下山，就伴您左右，白头偕老，不离不弃！”
朱无能似乎真情流露，说的话十分带感，一旁的大师兄都被感动得稀里哗啦，三师弟、小师妹，更是感动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想必便是铁石心肠之人，要听了这话，百炼钢也只能化作绕指柔。
“老二，你不用说了，为师其实已经考虑了很久，早就觉得，应该让你下山去历练历练，也好让你知道，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伏牛真人手中不自觉握紧，那两瓣白肉都被他的指甲戳烂了，但他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毫不动摇自己的决心。
老大，老三眼见师傅主意已定，本想再劝几句，此时却都收了口。
“师傅当真放心，让俺一人下山历练？”
“放心！”
“师傅当真不怕，俺一下山，就再不回来？”
“怕，，，，，怕你回来！”
“师傅你……”
朱无能感觉自己本就脆弱的心，像是遭受了一万点伤害，变成了玻璃碎片。
“师傅，大师兄，三师弟，小师妹，俺走了！”
朱无能感觉自己被师傅抛弃了，被这座伏牛峰抛弃了，被整个“无为道派”抛弃了。
心死如灰！
收了那口乾坤锅，化为草帽大小，背在身上，之后，朱无能转过头，拜别师傅与同门，随即转过身，毅然决然地走了。
他感觉得到，此刻，师傅他们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
哒哒哒
他走得一点也不快。
他心想：快点来个人说句话呀！
哪怕有那么一丁点挽留的意思，他也会毫不犹豫，死皮赖脸地继续留下来。
大不了，自己做些退让，以后吃差一点，而且一天只吃一顿。
然而，预想中的挽留没有，师傅和师兄妹们，就这样狠心地，眼睁睁地，目送他渐行渐远。
待他走后，仙兽园里。
“师傅，徒儿入门已有一年，可否让徒儿随二师兄一同下山历练？”
黑衣少女忽然说话了。
伏牛真人略感诧异地望了她一眼，奇道：“为师知你与老二感情最好，不过下山历练，可非儿戏，可还记得刚入门时，为师是怎样教导你们的？”
“山下多精怪，动辄食人肉，人心更叵测，步步是悬崖。”黑衣少女瞬间答了出来。
“那你还要下山吗？”伏牛真人问道。
“要！”
“既然如此，你也去吧！”伏牛真人顿时怫然转身，看也不看黑衣少女一眼。
少女的身影转眼即逝。
大师兄问：“师傅当真放心，让他们下山历练？”
“不放心！”
“那师傅当真不怕，他们不回来？”
“怕，怕他们回不来！”
“那师傅为何……”
“为师记得，以前跟你们讲过一个故事。”
“故事？师傅您讲的故事可多了去，说的是哪一个？”
“关于苍鹰的故事。”
“哦，徒儿知道了，您是说一只苍鹰爱上一只麻雀的那个故事？”
“不是，那故事是说，一只年幼的苍鹰，若一直在父母的羽翼之下生活，那它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如何才能飞得更高，也不会知道，自己究竟能飞多高！”
大师兄闻言，若有所思，随即却皱眉道：“小师妹能飞多高弟子倒是不知，不过二师弟，恐怕飞不了太高……”
伏牛真人奇道：“为何？”
“因为二师弟，他恐高呀！”
待众弟子尽皆退去，仙兽园中，只剩下伏牛真人一人。
他不顾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
手中拂尘被随意扔弃一旁。
随即，他看起手中那两瓣乾元仙牛的屁股肉，口水哈喇都流出来了。
“真香！”
伏牛真人舔了舔嘴唇，开始细嚼慢咽起来。
黑衣少女的眼睛，瞪向了一旁的朱无能身上，眼睛里仿佛能冒出火来。
别人可能不认得，但跟随着二师兄混吃了不少的她，却是慢慢认出来了。
屁股肉，肥肉多而瘦肉极少。
师傅手里拿着的这两瓣肉，就是这样的特点。
她说了多少次，自己不吃屁股肉的。
一双双眼睛都看向了黑衣少女，都想知道她要说什么。
“小师妹，你想干什么？”
朱无能慌了，彻底慌了，不怕敌人强大，就怕队友内讧。
自己可有不少把柄在小师妹身上呢。
不过，很多事情，她也有份的，她该不会那么蠢吧？
然而，下一刻，他就看到，小师妹忽然抬手，揉搓双眼，眼泪鼻涕居然一瞬间哗啦啦下来了。
“师傅，是二师兄偷吃的乾元仙牛，不止如此，
‘赤霄峰’吴师兄的坐骑‘白马兽’，
‘大易峰’柳师姐的坐骑‘芙蓉雕’……
这些，都是二师兄偷吃的，他……他还威胁徒儿，说徒儿要是敢说出去，就把徒儿也吃了！呜呜呜哇哇……”
整个人悲愤欲绝，像是遭受了这世间最大的委屈一样，哭天抢地起来。
朱无能原地一个踉跄，差点跪下来。
服了，他真服了！
完了，他真完了！
当小师妹的话刚一出口，朱无能瞬间成了众矢之的，伏牛真人，大师兄，三师弟都看了过来。
“老二，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伏牛真人的目光忽然柔和了下来，那种平淡平静的目光，竟让朱无能觉得前所未见，心里一时空落落的。
几位师兄妹都觉得，此刻的师傅仿佛有些陌生，或许，师傅真的发怒了。
“师傅，俺知错了！”
沉默片刻后，朱无能忽然低下头来说道。
什么？
见此一幕，在场几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们没想到，老二居然会说“知错”二字。
“师傅，二师弟既然知错了，您就放过他吧！”
大师兄往常最是严厉，这时却是第一个站出来为朱无能求情。
“就是就是，师傅，您就饶了二师兄吧。”老三也站出来了。
伏牛真人仿佛没听见二人求情，微微转眼，斜望着朱无能，淡淡道：“老二，你入我门下，已有三年，按照为师的规矩，入我门下一年者，就当下山历练去，不过以往你说打死也不愿下山，为师那时兜里尚有富余，自觉能养得起你，便没硬催你下山，只是时至今日，为师穷匮，仙兽园空，伏牛山空，无以为继，只得狠下心来，让你下山，你可愿意？”
朱无能闻言，当即上前，半跪于地，抱着伏牛真人的大腿，带着哭腔道：“师傅，不要，求您不要把俺逐出师门！”
伏牛真人摇头道：“谁说是逐你出师门了？为师只是让你下山历练罢了！”
“可师傅您不是说过吗，山下很危险，您知道俺最怕死了，俺宁愿一辈子不下山，就伴您左右，白头偕老，不离不弃！”
朱无能似乎真情流露，说的话十分带感，一旁的大师兄都被感动得稀里哗啦，三师弟、小师妹，更是感动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想必便是铁石心肠之人，要听了这话，百炼钢也只能化作绕指柔。
“老二，你不用说了，为师其实已经考虑了很久，早就觉得，应该让你下山去历练历练，也好让你知道，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伏牛真人手中不自觉握紧，那两瓣白肉都被他的指甲戳烂了，但他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毫不动摇自己的决心。
老大，老三眼见师傅主意已定，本想再劝几句，此时却都收了口。
“师傅当真放心，让俺一人下山历练？”
“放心！”
“师傅当真不怕，俺一下山，就再不回来？”
“怕，，，，，怕你回来！”
“师傅你……”
朱无能感觉自己本就脆弱的心，像是遭受了一万点伤害，变成了玻璃碎片。
“师傅，大师兄，三师弟，小师妹，俺走了！”
朱无能感觉自己被师傅抛弃了，被这座伏牛峰抛弃了，被整个“无为道派”抛弃了。
心死如灰！
收了那口乾坤锅，化为草帽大小，背在身上，之后，朱无能转过头，拜别师傅与同门，随即转过身，毅然决然地走了。
他感觉得到，此刻，师傅他们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
哒哒哒
他走得一点也不快。
他心想：快点来个人说句话呀！
哪怕有那么一丁点挽留的意思，他也会毫不犹豫，死皮赖脸地继续留下来。
大不了，自己做些退让，以后吃差一点，而且一天只吃一顿。
然而，预想中的挽留没有，师傅和师兄妹们，就这样狠心地，眼睁睁地，目送他渐行渐远。
待他走后，仙兽园里。
“师傅，徒儿入门已有一年，可否让徒儿随二师兄一同下山历练？”
黑衣少女忽然说话了。
伏牛真人略感诧异地望了她一眼，奇道：“为师知你与老二感情最好，不过下山历练，可非儿戏，可还记得刚入门时，为师是怎样教导你们的？”
“山下多精怪，动辄食人肉，人心更叵测，步步是悬崖。”黑衣少女瞬间答了出来。
“那你还要下山吗？”伏牛真人问道。
“要！”
“既然如此，你也去吧！”伏牛真人顿时怫然转身，看也不看黑衣少女一眼。
少女的身影转眼即逝。
大师兄问：“师傅当真放心，让他们下山历练？”
“不放心！”
“那师傅当真不怕，他们不回来？”
“怕，怕他们回不来！”
“那师傅为何……”
“为师记得，以前跟你们讲过一个故事。”
“故事？师傅您讲的故事可多了去，说的是哪一个？”
“关于苍鹰的故事。”
“哦，徒儿知道了，您是说一只苍鹰爱上一只麻雀的那个故事？”
“不是，那故事是说，一只年幼的苍鹰，若一直在父母的羽翼之下生活，那它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如何才能飞得更高，也不会知道，自己究竟能飞多高！”
大师兄闻言，若有所思，随即却皱眉道：“小师妹能飞多高弟子倒是不知，不过二师弟，恐怕飞不了太高……”
伏牛真人奇道：“为何？”
“因为二师弟，他恐高呀！”
待众弟子尽皆退去，仙兽园中，只剩下伏牛真人一人。
他不顾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
手中拂尘被随意扔弃一旁。
随即，他看起手中那两瓣乾元仙牛的屁股肉，口水哈喇都流出来了。
“真香！”
伏牛真人舔了舔嘴唇，开始细嚼慢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