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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明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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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刘夜会这么震惊，在他看来，周舟绝对是尽忠职守的好警察，负责程度与苏晴不相上下，且正义感爆棚，刘夜打心眼里佩服这些人，为了办案身体都不要了。现在吴天突然把嫌疑对象放在周舟身上，他当然不能接受。
“所以我说的是怀疑。”吴天推了推眼镜，平静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凶手的特征吗？”
“高智商，高学历，高行动力。”刘夜点头，“就凶手体貌特征来讲，周舟也确实符合，但这种体形的人你去步行街一抓一大把，根本不算什么。”
“第一次发现鼠尸，你和苏晴是最先抵达现场的，第二个抵达现场的是谁？”吴天话题一转。
刘夜想了想，骇然道：“周舟...他当时在附近巡逻。”
“发现兔尸时，谁又负责附近的巡逻工作？”
“周舟...”
刘夜回答时，心里已多出了一个问号，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他本人就从来不信这些。
“几天前，咱们几个在饭店吃午饭，苏晴和周舟过来质问，我们是不是有什么隐瞒着他们，还记得吧。”
“啊...记得，怎么？”
“当时我说认识法学院的同学，凶手使用的是黄道十二宫仪式的简化版，你应该有印象吧。其实这是我胡诌的...根本没有这档子事。”
刘夜嘴巴呈o型张开，“你当时就已经在怀疑周舟了，你故意挖坑！怪不得王珍问你为什么撒谎...我靠！”
那天王珍反应有些不正常，刘夜还问原因来着，但老狐狸把话题给岔开了。
“嗯...综合以上种种，周舟的嫌疑很大。至少，每个案子发生时，周舟都没有强力的不在场证据。”
吴天望着刘夜，“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
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能怎么看？
刘夜默默翻了个白眼，“我有个最简单最直接方法，可以判断周舟是不是真凶。”
吴天嘴角一扯，“你想带着王珍去跟周舟对峙。”
“对。”
有王珍这个测谎仪，周舟如果真是凶手，根本藏不住。
吴天有些犹豫：“这事，要不要跟苏晴说一下，周舟毕竟是她的副手。”
“最好不要跟她说太多，这女人情绪化很严重，肯定接受不了我们怀疑周舟。”
“也对。”
既然定计，几人立刻出发。
为了安全起见，刘夜途中还打电话给陈铁汉，让他过来帮忙，万一周舟真是凶手，狗急跳墙伤了人就不美了。
周舟家相当偏僻，位于广市郊区，哪怕是大白天走在这里也感觉阴风阵阵，不远处就是个墓园。
刘夜眯起眼睛，“在这里杀人抛尸...只有鬼知道。”
上楼，敲门。
笃笃笃...
周舟出现在门口，惊奇道：“刘夜，吴老师，你们怎么来了？”
刘夜油滑的笑道：“听苏晴说你休息，过来看看你。”
“里面请。”
周舟将几人迎进小屋。
屋子不大，五脏俱全，且收拾的一尘不染，跟刘夜以前的单身公寓比起来，不知干净多少倍。
“我刚接到消息，说是龙尸出现，正准备回警局。”
周舟倒了几杯水给众人，见几人表情不对劲，好奇道：“你们怎么了？”
“周舟，今天你一直在家休息？”刘夜扛下了审问的脏活，他反正是不怕得罪人的。
“什么意思？”周舟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你们...你们该不会怀疑我是凶手吧？”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就是随便问问。”刘夜呵笑。
周舟看了看刘夜，又看了看吴天和王珍，脸色一沉道：“你们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为了这个案子，我每天只睡不到四个小时，到头来竟然还要被怀疑？”
王珍默默点头，这是实话...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一切都是为了破案。”刘夜笑道：“周，你先别这么激动，你怀疑我也行啊，你问，随便问，我保证不生气。”
周舟叹了口气，穿上衣服，“我现在没时间跟你们废话，你们要是想问，那就跟我回警局，咱们走正式程序。”
“没必要搞这么大...”刘夜本来对周舟的怀疑只有三分，但看对方的过激反应，现在他有六成确定周舟是十二生肖案的凶手。
“走，回警局。”周舟转身离开，一群人只能无奈跟上。
一路无话，回到刑警大队。
“苏晴，给我开一间审讯室。”周舟开门见山。
“开审讯室做什么？你抓到凶手了？”苏晴一脸愕然，身边站着的这几个...都是老熟人。
“别问了，开审讯室就是。”
周舟脱下警服，挂在架子上，往审讯室里走。
“刘夜，你搞什么名堂？”苏晴奇怪道。
刘夜苦笑着一摊手，“没有啊...”
“还说没有？周舟平时不是这样的，你们怎么他了？”身为同事，苏晴非常了解周舟，平日里不说满脸笑容吧，至少没见他生过气，无论做任何事都非常积极乐观。
吴天沉吟一声，“我们想问问周舟，是否跟十二生肖凶杀案有关。”
“你们...怀疑周舟？”苏晴眼睛瞪的溜圆。
周围的刑警纷纷看了过来。
偌大的刑警队，气氛瞬间凝固，时间都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
“你们在怀疑一个刑警？一个为了工作，一个星期只能休息不到十小时的刑警。”苏晴横眉冷对。
“你别这么激动行不行，只是问一句话，少不了一块肉。”刘夜有些无语，苏晴这反应过激了啊。
“苏晴，让他们进来，只是问句话而已，没关系。”周舟来到门口，示意几人进来。
“嗯，那我们进去了啊，一分钟，就一分钟。要是我们怀疑错了，我愿意负荆请罪。”
刘夜笑了笑，跟王珍往里走。
“站住。”
苏晴咬牙切齿道：“我看你们今天谁敢审周舟！”
“额，这……”
“吴老师，我向来敬重你，可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让我对你的尊重荡然无存！你们怀疑错人了。”苏晴抬手一指周舟，“他，不仅仅是我的同事，还是我的朋友，更是能让我们在面对罪恶时将后背放心交给他的战友。你们毫无证据的怀疑，知道会对大队造成多恶劣的影响吗？”
吴天沉默无言。
“苏晴...”周舟眼圈泛红。
苏晴来到周舟面前，转身面对几人，“我现在正式宣布，解除与吴天工作室的合作关系，同时保留后续追责的权利。”
“你这个娘们怎么不讲道理...”刘夜火了，“他妈的，多大点事啊，至于么你。”
“别说了。”吴天拉了刘夜一把，不想让事件变的更恶劣。
刘夜，吴天，王珍，陈铁汉四人被‘请’出了刑警大队，虽然这些刑警没说什么，可刘夜还是能感受到那种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愤怒。
这次...他们算是犯众怒了，捅了刑警窝。
吴天捏了捏眉心，“难搞啊...”
刑警大队。
审讯室。
苏晴终于熬不住精神与身体的双重压力失声痛哭。
周舟手足无措，“苏晴...你这又是何必，他们怀疑我，一定有他们的理由，只要问一下，一切都能水落石出。”
“我好累啊...”苏晴哽咽，“我最信任的几个人，竟然怀疑你是凶手...他们是怎么想到的，他们怎么敢这么想！我们每天辛辛苦苦的查案，连上厕所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这些我都能忍，我不能忍的是到头来，还要被怀疑，我恨死他们了，我恨死那个凶手了！”
周舟轻声安抚，“苏晴，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苏晴用力抹去眼泪，红着眼眶道：“周舟，你不是凶手。”
周舟用力点头，“嗯，我不是凶手。”
我不是凶手，我只是想让这个世界更美好，将这个肮脏的人间变成天堂。
……
401号房。
刘夜躺在沙发上喝酒。
旁边坐着老李和陈铁汉，老李叹气道：“苏晴丫头是真生气了，我给她发信息都没回，咋整啊现在。别说你们没证据，就是有证据了，也拿周舟没招啊。”
刘夜咣当砸出手里的空易拉罐，“周舟是故意引我们去刑警大队的，他了解苏晴，知道苏晴绝不会同意让我们这些外人审讯他。这小子...隐藏的真他妈深。”
“其实，这样是最好的结果，因为你们就算审讯了...也无法将周舟定罪。”陈铁汉摇了摇头，“你和王珍所谓的超能力，并不能作为证据。法律讲的是人证物证，超能力不在范围内。”
刘夜笑骂：“你个憨憨，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扎心。”
陈铁汉说的很对。
王珍这个人形测谎仪，就算测出了真实结果，那又能怎么样？没人相信。
就如同当初他救了一对即将遭受凌辱的母女，结果呢...还不是被判了两年半。
“所以我才说啊，没事当他妈什么救世主，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得了。”刘夜摸出香烟，深吸了口。
“现在能确定周舟是凶手了吗？”
“百分之九十九。”
刘夜吐出一股烟雾，“可惜啊，拿他没有半点办法。”
不怪刘夜会这么震惊，在他看来，周舟绝对是尽忠职守的好警察，负责程度与苏晴不相上下，且正义感爆棚，刘夜打心眼里佩服这些人，为了办案身体都不要了。现在吴天突然把嫌疑对象放在周舟身上，他当然不能接受。
“所以我说的是怀疑。”吴天推了推眼镜，平静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凶手的特征吗？”
“高智商，高学历，高行动力。”刘夜点头，“就凶手体貌特征来讲，周舟也确实符合，但这种体形的人你去步行街一抓一大把，根本不算什么。”
“第一次发现鼠尸，你和苏晴是最先抵达现场的，第二个抵达现场的是谁？”吴天话题一转。
刘夜想了想，骇然道：“周舟...他当时在附近巡逻。”
“发现兔尸时，谁又负责附近的巡逻工作？”
“周舟...”
刘夜回答时，心里已多出了一个问号，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他本人就从来不信这些。
“几天前，咱们几个在饭店吃午饭，苏晴和周舟过来质问，我们是不是有什么隐瞒着他们，还记得吧。”
“啊...记得，怎么？”
“当时我说认识法学院的同学，凶手使用的是黄道十二宫仪式的简化版，你应该有印象吧。其实这是我胡诌的...根本没有这档子事。”
刘夜嘴巴呈o型张开，“你当时就已经在怀疑周舟了，你故意挖坑！怪不得王珍问你为什么撒谎...我靠！”
那天王珍反应有些不正常，刘夜还问原因来着，但老狐狸把话题给岔开了。
“嗯...综合以上种种，周舟的嫌疑很大。至少，每个案子发生时，周舟都没有强力的不在场证据。”
吴天望着刘夜，“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
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能怎么看？
刘夜默默翻了个白眼，“我有个最简单最直接方法，可以判断周舟是不是真凶。”
吴天嘴角一扯，“你想带着王珍去跟周舟对峙。”
“对。”
有王珍这个测谎仪，周舟如果真是凶手，根本藏不住。
吴天有些犹豫：“这事，要不要跟苏晴说一下，周舟毕竟是她的副手。”
“最好不要跟她说太多，这女人情绪化很严重，肯定接受不了我们怀疑周舟。”
“也对。”
既然定计，几人立刻出发。
为了安全起见，刘夜途中还打电话给陈铁汉，让他过来帮忙，万一周舟真是凶手，狗急跳墙伤了人就不美了。
周舟家相当偏僻，位于广市郊区，哪怕是大白天走在这里也感觉阴风阵阵，不远处就是个墓园。
刘夜眯起眼睛，“在这里杀人抛尸...只有鬼知道。”
上楼，敲门。
笃笃笃...
周舟出现在门口，惊奇道：“刘夜，吴老师，你们怎么来了？”
刘夜油滑的笑道：“听苏晴说你休息，过来看看你。”
“里面请。”
周舟将几人迎进小屋。
屋子不大，五脏俱全，且收拾的一尘不染，跟刘夜以前的单身公寓比起来，不知干净多少倍。
“我刚接到消息，说是龙尸出现，正准备回警局。”
周舟倒了几杯水给众人，见几人表情不对劲，好奇道：“你们怎么了？”
“周舟，今天你一直在家休息？”刘夜扛下了审问的脏活，他反正是不怕得罪人的。
“什么意思？”周舟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你们...你们该不会怀疑我是凶手吧？”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就是随便问问。”刘夜呵笑。
周舟看了看刘夜，又看了看吴天和王珍，脸色一沉道：“你们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为了这个案子，我每天只睡不到四个小时，到头来竟然还要被怀疑？”
王珍默默点头，这是实话...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一切都是为了破案。”刘夜笑道：“周，你先别这么激动，你怀疑我也行啊，你问，随便问，我保证不生气。”
周舟叹了口气，穿上衣服，“我现在没时间跟你们废话，你们要是想问，那就跟我回警局，咱们走正式程序。”
“没必要搞这么大...”刘夜本来对周舟的怀疑只有三分，但看对方的过激反应，现在他有六成确定周舟是十二生肖案的凶手。
“走，回警局。”周舟转身离开，一群人只能无奈跟上。
一路无话，回到刑警大队。
“苏晴，给我开一间审讯室。”周舟开门见山。
“开审讯室做什么？你抓到凶手了？”苏晴一脸愕然，身边站着的这几个...都是老熟人。
“别问了，开审讯室就是。”
周舟脱下警服，挂在架子上，往审讯室里走。
“刘夜，你搞什么名堂？”苏晴奇怪道。
刘夜苦笑着一摊手，“没有啊...”
“还说没有？周舟平时不是这样的，你们怎么他了？”身为同事，苏晴非常了解周舟，平日里不说满脸笑容吧，至少没见他生过气，无论做任何事都非常积极乐观。
吴天沉吟一声，“我们想问问周舟，是否跟十二生肖凶杀案有关。”
“你们...怀疑周舟？”苏晴眼睛瞪的溜圆。
周围的刑警纷纷看了过来。
偌大的刑警队，气氛瞬间凝固，时间都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
“你们在怀疑一个刑警？一个为了工作，一个星期只能休息不到十小时的刑警。”苏晴横眉冷对。
“你别这么激动行不行，只是问一句话，少不了一块肉。”刘夜有些无语，苏晴这反应过激了啊。
“苏晴，让他们进来，只是问句话而已，没关系。”周舟来到门口，示意几人进来。
“嗯，那我们进去了啊，一分钟，就一分钟。要是我们怀疑错了，我愿意负荆请罪。”
刘夜笑了笑，跟王珍往里走。
“站住。”
苏晴咬牙切齿道：“我看你们今天谁敢审周舟！”
“额，这……”
“吴老师，我向来敬重你，可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让我对你的尊重荡然无存！你们怀疑错人了。”苏晴抬手一指周舟，“他，不仅仅是我的同事，还是我的朋友，更是能让我们在面对罪恶时将后背放心交给他的战友。你们毫无证据的怀疑，知道会对大队造成多恶劣的影响吗？”
吴天沉默无言。
“苏晴...”周舟眼圈泛红。
苏晴来到周舟面前，转身面对几人，“我现在正式宣布，解除与吴天工作室的合作关系，同时保留后续追责的权利。”
“你这个娘们怎么不讲道理...”刘夜火了，“他妈的，多大点事啊，至于么你。”
“别说了。”吴天拉了刘夜一把，不想让事件变的更恶劣。
刘夜，吴天，王珍，陈铁汉四人被‘请’出了刑警大队，虽然这些刑警没说什么，可刘夜还是能感受到那种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愤怒。
这次...他们算是犯众怒了，捅了刑警窝。
吴天捏了捏眉心，“难搞啊...”
刑警大队。
审讯室。
苏晴终于熬不住精神与身体的双重压力失声痛哭。
周舟手足无措，“苏晴...你这又是何必，他们怀疑我，一定有他们的理由，只要问一下，一切都能水落石出。”
“我好累啊...”苏晴哽咽，“我最信任的几个人，竟然怀疑你是凶手...他们是怎么想到的，他们怎么敢这么想！我们每天辛辛苦苦的查案，连上厕所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这些我都能忍，我不能忍的是到头来，还要被怀疑，我恨死他们了，我恨死那个凶手了！”
周舟轻声安抚，“苏晴，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苏晴用力抹去眼泪，红着眼眶道：“周舟，你不是凶手。”
周舟用力点头，“嗯，我不是凶手。”
我不是凶手，我只是想让这个世界更美好，将这个肮脏的人间变成天堂。
……
401号房。
刘夜躺在沙发上喝酒。
旁边坐着老李和陈铁汉，老李叹气道：“苏晴丫头是真生气了，我给她发信息都没回，咋整啊现在。别说你们没证据，就是有证据了，也拿周舟没招啊。”
刘夜咣当砸出手里的空易拉罐，“周舟是故意引我们去刑警大队的，他了解苏晴，知道苏晴绝不会同意让我们这些外人审讯他。这小子...隐藏的真他妈深。”
“其实，这样是最好的结果，因为你们就算审讯了...也无法将周舟定罪。”陈铁汉摇了摇头，“你和王珍所谓的超能力，并不能作为证据。法律讲的是人证物证，超能力不在范围内。”
刘夜笑骂：“你个憨憨，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扎心。”
陈铁汉说的很对。
王珍这个人形测谎仪，就算测出了真实结果，那又能怎么样？没人相信。
就如同当初他救了一对即将遭受凌辱的母女，结果呢...还不是被判了两年半。
“所以我才说啊，没事当他妈什么救世主，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得了。”刘夜摸出香烟，深吸了口。
“现在能确定周舟是凶手了吗？”
“百分之九十九。”
刘夜吐出一股烟雾，“可惜啊，拿他没有半点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