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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博节是酆城除了新年以外最盛大的节日,在这一天,人们会沐浴换装,齐齐从赌坊里出来,在城中央的明湖边聚集,玉博节的举办地点就在这儿。
这片湖很大,湖中央搭建了一座高台,以台为中心延伸出许多彩绳,绳上悬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
只不过这些灯笼,都被做成了骰子或牌九的形状。
沐灵,天恩与黎筠午后到达明湖边时,场地并未布置完善。
身着统一家服的男人在湖面上敏捷地飞行,将灯笼一个个地挂在彩绳上。
看到这些灯笼的形状,沐灵嗤笑一声,看来这赌城的名号,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酆城城主贾万富还未现身。不过这重头戏在晚上,他自然是要在众人瞩目的时刻出场才行了。
肖染这两日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长乐,后者虽然伤势渐好,可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没有苏醒过来。
“姑娘,麻烦让一下,咳咳……”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沐灵的身后传来。
沐灵转头,看见一个老者十分吃力地推着装满货物的小摊站在她身后。
“对不起。”沐灵微微颔首。
于是三人侧身让老人通过,沐灵环视了一周湖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怎么酆城里做买卖的都是已至花甲之年的老人,而没有壮年男子呢?
沐灵走到摊点前问刚才经过的那名老者:“老人家,为什么这儿只有你们做生意啊?您的儿女们呢?”
老人随便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撑着小摊边缘回答她:“姑娘是外地来的吧?”
沐灵点了点头:“嗯。”
“这也难怪你们不知道。”老人一边将木摊下层的木制小玩意儿摆到摊面上,一边道:“我儿子啊,在赌坊里呢。”
沐灵愣住了:“还在赌吗?”
老人无所谓道:“这有什么?我们城里的人都这样,年轻人晚上回家睡一觉,第二天又去赌上一整天。”
黎筠道:“他们哪儿来这么多钱?”
老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我儿子他赌归赌,却从来没向我要过一分钱。”
他又拿出一块旧布来,在小木马,小水车上仔细擦拭着:“我以前也怀疑他是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去了,他跟我说不是,他只是找到了能赚钱的法子,不过这么久了,也没真出什么事儿,我啊,也就没管他了。”
能赚钱的法子?这是什么?按照这老人所说,城里的年轻男子都嗜赌成性,难不成每个人都找到了赚钱的方法吗?
沐灵给天恩买了一架小水车后便牵着他,和黎筠一同离开了老人的小摊。
“家主,你有没有觉得这事情很蹊跷?”路上,黎筠问道。
沐灵点点头:“对,而且为什么只有年轻人嗜赌,老人却丝毫没受影响?”
两人又问了其他摆摊卖东西的老人,得到的答案如出一辙。
看来,她得找一家人盯着,看看到底是什么让他们沉迷于赌博。
玉博节的活动还未正式开始,时候还早,沐灵一行人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后便又直接回了客栈。
“来!再来!我就不信我还输!”
沐灵踏上楼梯时,便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她循声看去,一抹熟悉的身影立刻映在了她的双眸中。
一身素衣的肖染双目布满血丝,和一群陌生男人站在一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桌上的骰筒。
沐灵眉头皱得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