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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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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准备一下，马上开拍！沈先生，安小姐，第一场准备了。”
执行导演举着扩音器，嘈杂的声音立刻传遍了整个现场。
安洛只觉自己心口的跳动较平日都剧烈了些，她趁着沈淮愣神的当口，用力挣脱了那个温暖却令她不知所措的怀抱。
她退后一步道：“沈淮，如果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拍完今天的戏再说吧，但是片场毕竟是公共场所，我非常认可你这个朋友，但希望你也能给予我尊重。”
说罢，她转身离开。
但脚刚迈了出去，身后就传来沈淮的声音。
“尊重？安洛，你想要的就是尊重吗？我倒真想问一问，莫尘给过你尊重吗？”
一旁的工作人员已经就位，大家都在等待他们二人。
安洛咬咬唇，回身低道：“当然，他爱我，也尊重我。但现在不是谈论这件事的时机，我们还是先拍戏吧，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好，今晚拍摄结束后，我请你用晚餐，你不能拒绝我。”
说罢，沈淮不等安洛回应就笑容满面朝摄像机前走去。
安洛轻轻跺了脚，却无可奈何，只好跟了去。
安氏大厦。
莫尘抵达总裁办的时候陈深已经在办公室外候着了，身边还跟着两个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人，但站姿挺拔而标准，让人一眼看过去就会猜测他们是否曾受过专业训练。
看到莫尘从电梯内走出来的身影，陈深冲身后二人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随即对莫尘点了点头，开口道：“莫总好。”
随即又对一旁的秘书吩咐道：“帮莫总备上美式咖啡。”
“是。”秘书回道。
数人接连走进总裁办内。
大门关上，莫尘利落脱下外套，陈深当即双手接了过，没做停顿就交给了身后那二人，同时递上的，还有一个犀利眼神。
他开口道：“莫总，昨晚您要的几份文件我拿过来了，请过目。”
“好，放下吧。”
两人随意对话，却比划着与对话内容无关的手势。
很快，身后二人冲陈深点了点头，其中一人走到莫尘跟前，掀开了随身的电脑，打开一个看起来神秘莫测的网页，只见上面是一副窃听设备的模样，窃听终端跟莫尘早上在西装内缝发现的窃听器一模一样。
网页上皆是他国文字，拿电脑的人飞快打出几行字。
“不久前刚投放至商业市场的，买得起的公司通常以此作为商业间/die活动的工具，倒是有办法可以切断或干扰窃听线路，莫总，需要我们现在动手吗？”
莫尘右手手臂撑在办公桌上，修长的手指划过下唇，思忖片刻，冲那人摇了摇头，随即又递给陈深一个眼神。
陈深略感惊讶，但还是对带来的二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两人离开后，秘书恰端着咖啡走进办公室。
莫尘接过咖啡，对陈深道：“跟我去会议室开个会。”
陈深心下明了，点头应道：“是。”
少顷，两人结伴行至会议室。
陈深主动开口道：“莫总，接到消息后我就让人排查过了，常用的两间会议室是没有窃听设备的，我也查了最近的监控，并没有可疑的人靠近过会议室。”
莫尘临窗而立，抱臂思虑片刻，开口道：“所以人不是在公司范围内动的手脚？”
“想必是的。”
“能近得了我的身的人……”莫尘在会议室中缓缓踱步，自言自语道，“又在一天之内，除了公司的人，还有谁呢？”
他话音落下，眸光蓦地定住，随即抬眸道：“除了她，也没有别人了。”
“她？”陈深不解。
“但我想不到理由，也想不明白会是谁给的她这东西，呵，”莫尘脸色愈发阴沉了几分，“人不可貌相，我竟又疏忽了。”
说罢，他吩咐道：“那件外套帮我丢到杂物间，我现在要外出，中午会回来。”
“是。”
莫尘半垂首朝外走去，走到电梯口，电梯门打开，刚要踏足进去，却看到一双精美的红色高跟女鞋，红得耀眼而招摇，没有半分低调的意思。
这是25层，除了几间会议室，就只剩总裁办了。
方才并未看到有会议要召开的样子，若有来客，只可能是来见他的了。
莫尘的视线缓缓向上，只见一个身着宝蓝色套裙的女人姿态优雅站在自己面前，她戴了一顶颇为讲究的帽子，只是她的模样甚是陌生，莫尘草草回忆了一下自己参加过的各种酒会，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人。
正思索着，来人主动伸出纤纤玉手、开口道：“莫总好。”
莫尘刻意后退了半步，却并未回应。
“传说果然是真的，”那人莞尔一笑，颇有几分风情，“都说莫总常年冷面无情，只有在自己小娇妻跟前，会有几分人情味儿和烟火气，我以前不信，当下不得不信。莫总，我可是客人，就算你一向如此，但好歹也该问问我是来做什么的吧？”
莫尘双眸闪过一道莫测的光，刻意绕过那人朝电梯内走去，一边抬脚一边道：“既然是客，那就跟我的秘书预约吧，我现在有事，不方便见客。”
可他整个身子还没进入电梯，腰间竟忽地一热——那人伸出手，不仅拦住了他，而且是抱腰拦住了他。
“听说不少女人想近莫总的身却没能得逞，我被当面拒绝却无心插柳有了这机会，一时不知该哭还是笑了，你猜今天的事，我会怎样添油加醋写出去呢？”
莫尘本要粗暴将她的手甩开，可听到她用了“写”这个字，眸心一顿，收回了脚，一动不动盯着眼前的女人，缓缓开口道：“锦——如——霄？”
女人忽然笑了，笑得天花乱坠，她拿下自己那顶讲究的帽子，露出了全部容颜——看起来虽然已年过而立，但因为精致的妆容以及原本就出众的眉眼，看起来倒别有一番风情。
“是我，莫总果真聪明过人，不知道我还需不需要跟您的秘书预约呢？”
说着，她挑衅似地朝总裁办门口的秘书台看了去。
莫尘眉梢轻轻挑了下，转身朝办公室走去，一边走一边低道：“锦小姐既然已经做了要取回《暗香》版权的决定，我就当是来给我送钱了，今日将违约合同细则定下也好，落袋为安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请吧。”
望着莫尘逐渐远去的背影，锦如霄咬咬牙，但转瞬面色就恢复平静，绰约多姿跟了上去。
总裁办内。
莫尘刚坐下，魏局的电话就打了来。
“喂？”
“莫总，你想找的那个人查出些眉目了，她原名叫做凌如霄，笔名跟原名也只一字之差罢了，一直潜心写作，这些年行踪也没什么可疑之处，也没查到跟温氏有什么瓜葛。”
“好，我知道了，谢谢魏局。”
放下电话，锦如霄脸上露出一种“了如指掌”的神色，主动开口道：“魏局？难道莫总是要动用私权查些什么？让我猜一猜，不会跟我有关吧？”
莫尘并未开口，脑海中依旧回想着方才魏局的话。
“凌如霄……凌如霄……”他觉得这名字似曾相识，好像是在哪儿听过。
“莫总？”凌如霄看他不应声，蹙眉提醒道，“难道还有能难得住莫总的事？”
她话音刚落，一个名字亦出现在了莫尘脑海中。
凌寒！
当初凌寒百般陷害安洛，莫尘曾查过她的底细，查到她出身平凡，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家里除了她还有一个长女，那人就叫凌如霄。
莫尘收回思绪，如鹰隼的眸子一动不动直视眼前的锦如霄，良久，才开口道：“还当真有一件事难住了我。”
“哦？莫总不嫌弃可以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帮得上忙。”锦如霄分毫不客气，伸手就将莫尘桌上的咖啡杯拿了来，作势要抿上一口——那是莫尘方才喝了一半的咖啡。
莫尘皱眉道：“普通人家若有两个同性别的孩子，年幼的孩子经常会穿年长孩子剩下的衣服，但我可没听说过，年长的孩子喜欢吃别人剩下东西的习惯。”
闻言，锦如霄手下一顿，抬眸笑道：“莫总不必含沙射影，既然不愿意让我碰这杯子，我放回去就是了。”说着，当真放下了书中的咖啡杯。
“锦小姐，仿瓷难住我的事不是别的，就是我忽然不确定自己应该称你为锦小姐还是凌小姐了。”
“果真如此，”锦如霄丝毫不惊讶，笑容反倒更盛明了些，“看来莫总拜托局长查的，果真是我的身世，没错，我本名叫凌如霄，而且我也有个妹妹，莫总，这答案你可满意？”
莫尘摇摇头道：“凌小姐比我预想的要聪明许多。”说着，拿起桌上的电话，对外面的秘书道：“帮凌小姐上杯咖啡。”
放下电话，又道：“所以这一次《暗香》风波，是凌小姐为自己的妹妹打抱不平了？”
哪料凌如霄却大笑着摇头道：“莫总，看来这么多年你身边只安洛一个女人，让你吃了不少亏啊，竟然连女人的心思都猜得这么离谱了。”
“大家准备一下，马上开拍！沈先生，安小姐，第一场准备了。”
执行导演举着扩音器，嘈杂的声音立刻传遍了整个现场。
安洛只觉自己心口的跳动较平日都剧烈了些，她趁着沈淮愣神的当口，用力挣脱了那个温暖却令她不知所措的怀抱。
她退后一步道：“沈淮，如果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拍完今天的戏再说吧，但是片场毕竟是公共场所，我非常认可你这个朋友，但希望你也能给予我尊重。”
说罢，她转身离开。
但脚刚迈了出去，身后就传来沈淮的声音。
“尊重？安洛，你想要的就是尊重吗？我倒真想问一问，莫尘给过你尊重吗？”
一旁的工作人员已经就位，大家都在等待他们二人。
安洛咬咬唇，回身低道：“当然，他爱我，也尊重我。但现在不是谈论这件事的时机，我们还是先拍戏吧，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好，今晚拍摄结束后，我请你用晚餐，你不能拒绝我。”
说罢，沈淮不等安洛回应就笑容满面朝摄像机前走去。
安洛轻轻跺了脚，却无可奈何，只好跟了去。
安氏大厦。
莫尘抵达总裁办的时候陈深已经在办公室外候着了，身边还跟着两个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人，但站姿挺拔而标准，让人一眼看过去就会猜测他们是否曾受过专业训练。
看到莫尘从电梯内走出来的身影，陈深冲身后二人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随即对莫尘点了点头，开口道：“莫总好。”
随即又对一旁的秘书吩咐道：“帮莫总备上美式咖啡。”
“是。”秘书回道。
数人接连走进总裁办内。
大门关上，莫尘利落脱下外套，陈深当即双手接了过，没做停顿就交给了身后那二人，同时递上的，还有一个犀利眼神。
他开口道：“莫总，昨晚您要的几份文件我拿过来了，请过目。”
“好，放下吧。”
两人随意对话，却比划着与对话内容无关的手势。
很快，身后二人冲陈深点了点头，其中一人走到莫尘跟前，掀开了随身的电脑，打开一个看起来神秘莫测的网页，只见上面是一副窃听设备的模样，窃听终端跟莫尘早上在西装内缝发现的窃听器一模一样。
网页上皆是他国文字，拿电脑的人飞快打出几行字。
“不久前刚投放至商业市场的，买得起的公司通常以此作为商业间/die活动的工具，倒是有办法可以切断或干扰窃听线路，莫总，需要我们现在动手吗？”
莫尘右手手臂撑在办公桌上，修长的手指划过下唇，思忖片刻，冲那人摇了摇头，随即又递给陈深一个眼神。
陈深略感惊讶，但还是对带来的二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两人离开后，秘书恰端着咖啡走进办公室。
莫尘接过咖啡，对陈深道：“跟我去会议室开个会。”
陈深心下明了，点头应道：“是。”
少顷，两人结伴行至会议室。
陈深主动开口道：“莫总，接到消息后我就让人排查过了，常用的两间会议室是没有窃听设备的，我也查了最近的监控，并没有可疑的人靠近过会议室。”
莫尘临窗而立，抱臂思虑片刻，开口道：“所以人不是在公司范围内动的手脚？”
“想必是的。”
“能近得了我的身的人……”莫尘在会议室中缓缓踱步，自言自语道，“又在一天之内，除了公司的人，还有谁呢？”
他话音落下，眸光蓦地定住，随即抬眸道：“除了她，也没有别人了。”
“她？”陈深不解。
“但我想不到理由，也想不明白会是谁给的她这东西，呵，”莫尘脸色愈发阴沉了几分，“人不可貌相，我竟又疏忽了。”
说罢，他吩咐道：“那件外套帮我丢到杂物间，我现在要外出，中午会回来。”
“是。”
莫尘半垂首朝外走去，走到电梯口，电梯门打开，刚要踏足进去，却看到一双精美的红色高跟女鞋，红得耀眼而招摇，没有半分低调的意思。
这是25层，除了几间会议室，就只剩总裁办了。
方才并未看到有会议要召开的样子，若有来客，只可能是来见他的了。
莫尘的视线缓缓向上，只见一个身着宝蓝色套裙的女人姿态优雅站在自己面前，她戴了一顶颇为讲究的帽子，只是她的模样甚是陌生，莫尘草草回忆了一下自己参加过的各种酒会，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人。
正思索着，来人主动伸出纤纤玉手、开口道：“莫总好。”
莫尘刻意后退了半步，却并未回应。
“传说果然是真的，”那人莞尔一笑，颇有几分风情，“都说莫总常年冷面无情，只有在自己小娇妻跟前，会有几分人情味儿和烟火气，我以前不信，当下不得不信。莫总，我可是客人，就算你一向如此，但好歹也该问问我是来做什么的吧？”
莫尘双眸闪过一道莫测的光，刻意绕过那人朝电梯内走去，一边抬脚一边道：“既然是客，那就跟我的秘书预约吧，我现在有事，不方便见客。”
可他整个身子还没进入电梯，腰间竟忽地一热——那人伸出手，不仅拦住了他，而且是抱腰拦住了他。
“听说不少女人想近莫总的身却没能得逞，我被当面拒绝却无心插柳有了这机会，一时不知该哭还是笑了，你猜今天的事，我会怎样添油加醋写出去呢？”
莫尘本要粗暴将她的手甩开，可听到她用了“写”这个字，眸心一顿，收回了脚，一动不动盯着眼前的女人，缓缓开口道：“锦——如——霄？”
女人忽然笑了，笑得天花乱坠，她拿下自己那顶讲究的帽子，露出了全部容颜——看起来虽然已年过而立，但因为精致的妆容以及原本就出众的眉眼，看起来倒别有一番风情。
“是我，莫总果真聪明过人，不知道我还需不需要跟您的秘书预约呢？”
说着，她挑衅似地朝总裁办门口的秘书台看了去。
莫尘眉梢轻轻挑了下，转身朝办公室走去，一边走一边低道：“锦小姐既然已经做了要取回《暗香》版权的决定，我就当是来给我送钱了，今日将违约合同细则定下也好，落袋为安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请吧。”
望着莫尘逐渐远去的背影，锦如霄咬咬牙，但转瞬面色就恢复平静，绰约多姿跟了上去。
总裁办内。
莫尘刚坐下，魏局的电话就打了来。
“喂？”
“莫总，你想找的那个人查出些眉目了，她原名叫做凌如霄，笔名跟原名也只一字之差罢了，一直潜心写作，这些年行踪也没什么可疑之处，也没查到跟温氏有什么瓜葛。”
“好，我知道了，谢谢魏局。”
放下电话，锦如霄脸上露出一种“了如指掌”的神色，主动开口道：“魏局？难道莫总是要动用私权查些什么？让我猜一猜，不会跟我有关吧？”
莫尘并未开口，脑海中依旧回想着方才魏局的话。
“凌如霄……凌如霄……”他觉得这名字似曾相识，好像是在哪儿听过。
“莫总？”凌如霄看他不应声，蹙眉提醒道，“难道还有能难得住莫总的事？”
她话音刚落，一个名字亦出现在了莫尘脑海中。
凌寒！
当初凌寒百般陷害安洛，莫尘曾查过她的底细，查到她出身平凡，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家里除了她还有一个长女，那人就叫凌如霄。
莫尘收回思绪，如鹰隼的眸子一动不动直视眼前的锦如霄，良久，才开口道：“还当真有一件事难住了我。”
“哦？莫总不嫌弃可以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帮得上忙。”锦如霄分毫不客气，伸手就将莫尘桌上的咖啡杯拿了来，作势要抿上一口——那是莫尘方才喝了一半的咖啡。
莫尘皱眉道：“普通人家若有两个同性别的孩子，年幼的孩子经常会穿年长孩子剩下的衣服，但我可没听说过，年长的孩子喜欢吃别人剩下东西的习惯。”
闻言，锦如霄手下一顿，抬眸笑道：“莫总不必含沙射影，既然不愿意让我碰这杯子，我放回去就是了。”说着，当真放下了书中的咖啡杯。
“锦小姐，仿瓷难住我的事不是别的，就是我忽然不确定自己应该称你为锦小姐还是凌小姐了。”
“果真如此，”锦如霄丝毫不惊讶，笑容反倒更盛明了些，“看来莫总拜托局长查的，果真是我的身世，没错，我本名叫凌如霄，而且我也有个妹妹，莫总，这答案你可满意？”
莫尘摇摇头道：“凌小姐比我预想的要聪明许多。”说着，拿起桌上的电话，对外面的秘书道：“帮凌小姐上杯咖啡。”
放下电话，又道：“所以这一次《暗香》风波，是凌小姐为自己的妹妹打抱不平了？”
哪料凌如霄却大笑着摇头道：“莫总，看来这么多年你身边只安洛一个女人，让你吃了不少亏啊，竟然连女人的心思都猜得这么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