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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善良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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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雪寒出现在母女二人的远处。女子看着出现的雪寒高兴的走上前去询问道。“恩公。您回来。”
“嗯。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也回去吧。此去以你们的速度，只需要七天的时间足以了。一路上以巨石为号，循着巨石走，就可以回去了。”
“谢谢恩公。救命之恩。”女子跪了下来。对着雪寒拜了拜。
“免了。你们走吧。还有告诫他们。。。算了。”雪寒说了句话又摇摇头。女子皱着眉头看着欲言又止的雪寒，“恩公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好好生活下去吧。”雪寒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在女子的面前。女子无奈的站起身来对着雪寒曾经待过的地方拜了拜。去找自己的孩子去了。雪寒看着女子离去的身影，摇着头。飞身向着师傅所在的方向飞去。
“师傅。”雪寒突兀的出现让墨冰一口酒喷了出来。咳咳。墨冰激烈的咳嗦着。半响后墨冰恢复了正常，满心不满的看着雪寒询问道。“怎么样了。”
“成功了。”雪寒淡淡的说着。
“我怎么看你的表情没有一丝高兴的韵味呢？”墨冰皱着眉头看着雪寒。雪寒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夺走了墨冰手中的酒壶大口的喝了一口。可是酒水却如同被抛洒在地面上一样。雪寒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酒。墨冰则是一脸愤怒的骂着。“臭小子。别浪费我的酒。乖乖。。。那么多。你知道我这酒来的多么不容易吗？就这样被你糟蹋了。”墨冰愤怒的抢走了雪寒手中的酒壶。
“你小子不错啊。土之精魄都能搞到手。前途无量啊。最起码你能赶上鬼王了。”墨冰虽然愤怒可是看到雪寒的样子，显然并没有说谎。雪寒则是一副闷闷不乐对的表情。
“师傅。我杀了一个鬼魂。恶鬼。”雪寒缓缓的说道。
“然后呢？”
“我感觉，我杀死了那个曾经的自己。”雪寒低着头。
“哈哈。。。哈哈。。。你能有这个感悟算是不错了。这就是你不开心的理由？”墨冰喝着酒，满脸欣慰的笑着。“还记得当初你妻子和女子差点死去那次吗？那也是一个恶鬼。你知道他的下场是什么吗？”
“是什么？”
“自然是被我给杀了。”墨冰轻描淡写的说着。“至于理由嘛。很简单。因为他该死。他害死了整个村子的人，难道不该死吗？”雪寒抬起头看着墨冰说道。“我也该死对不对。。。我也曾经杀戮过。”
“你虽然与他们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你停下了你杀戮的脚步。这是区别一。区别二是因为你得到了高僧的感化。区别三，自然是因为你与别人都不一样。你知道我所说的是什么。”墨冰指了指雪寒的身体。“你闷闷不乐是因为你觉得你杀死了曾经的自己。你不知道是对，还是错。我说的对吗？”雪寒点点头。
“那你能说说你为什么不可以杀他？”
“他只是很。。。很。。。”
“可怜对吗？”
“对。”
“你觉得他可怜。你和他同病相怜知道他内心的苦楚。知晓他心中的恨意。知道他是一个无辜的人，甚至是一个无比可怜的人。可是你却杀了一个无比可怜的人。因为那个人滥杀无辜。你为了天下苍生将之杀了。却难以过心中那道坎。我说的对吗？”雪寒点点头。墨冰伸手雪寒循着墨冰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边那个乞丐你觉得可怜吗？”墨冰说道。
“可怜。”
“可是无数的人都经过他的时候选择了无视。他在此地乞讨了很久了。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而且恶疾缠身。很快就要死了。如果他死了你会觉得怎样。”
“替他感到惋惜。”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我记得你也和他一样乞讨过。怎么就没有点同样的心境呢？就没有那道坎呢？原因是什么？”
“我不想逼迫别人发善心。可怜我。算是生死随意吧。”雪寒的回忆来到那曾经讨饭的场景。记忆是那么的清晰。“可是两者有什么关系吗？”雪寒询问道。
“笨。”墨冰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给他一个馒头就能改变他现在的处境吗？就能让他不再乞讨吗？当初你三婶可怜你给你一个馒头帮助你那么多。也阻止不了你继续乞讨下去。为什么？”
“因为他。”
“没错。他不值得你可怜。就如同当初没有人可怜你一样。因为就算可怜你也改变不了什么。因为当初的你不值得别人可怜。救你还不如救一只狗。最起码那只狗还能替你看家护院。有的时候人的命比狗还要低贱。这就是命。”墨冰大口的喝着酒。“所以说收起你的善心。和可怜的心。”墨冰站起身来走到乞丐身边拿出一个馒头。放在乞丐的碗里。乞丐千谢万谢，墨冰起身向前走去。
雪寒依旧是满头疑惑的看着墨冰的身影。跟在后面。“师傅。你不是说不值得吗？为什么还要给他东西吃。为什么还要帮他。”
“因为我和你不一样。我帮他只是在帮他。如果因为一个馒头就能改变他现在的处境，我会很高兴。如果没有我也不会懊恼。更不会因为自己没有给他一个馒头看着他死去而自责。我只是做了一件事，给了他需要的馒头而已。你曾经说过。就算杀掉全世界的人也在所不惜。因为他们都是在神与魔的统治之下的蝼蚁而已。”
“我说过。可是。。。”
“可是你并不想那么做。因为你知道那么做是错的。”
“师傅。我当初只是想让你教我。”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脱离神魔的统治，将他们从神坛上拉下来。让世人得以解脱。可是你这样做是对的吗？”墨冰停下脚步看着雪寒。雪寒点点头。“对于世人来说你做的或许是对的，但是站在神灵的角度来说你做的却是错的。就如同你杀的那只恶鬼。站在世人的角度来说你做的是对的。可是站在恶鬼的角度却是错的。但是你依然将其杀了。能说说你的真实想法吗？”
“我站在世人这一边。所以才斩杀了恶鬼。他们才得以生存。”
“为什么不站在恶鬼的角度上。”
“因为我。。。不想那样做。”
“因为你的心认为那样做是错的。”
“是。”
“跟着自己的善良之心走。就算世人理解是错的。但是对你来说也是对的。就足够了。”墨冰转身默默的离去了。雪寒站在原地。思考着，随即脸上露出了微笑。小跑着跟在墨冰的身后。
夜幕降临。雪寒出现在母女二人的远处。女子看着出现的雪寒高兴的走上前去询问道。“恩公。您回来。”
“嗯。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也回去吧。此去以你们的速度，只需要七天的时间足以了。一路上以巨石为号，循着巨石走，就可以回去了。”
“谢谢恩公。救命之恩。”女子跪了下来。对着雪寒拜了拜。
“免了。你们走吧。还有告诫他们。。。算了。”雪寒说了句话又摇摇头。女子皱着眉头看着欲言又止的雪寒，“恩公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好好生活下去吧。”雪寒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在女子的面前。女子无奈的站起身来对着雪寒曾经待过的地方拜了拜。去找自己的孩子去了。雪寒看着女子离去的身影，摇着头。飞身向着师傅所在的方向飞去。
“师傅。”雪寒突兀的出现让墨冰一口酒喷了出来。咳咳。墨冰激烈的咳嗦着。半响后墨冰恢复了正常，满心不满的看着雪寒询问道。“怎么样了。”
“成功了。”雪寒淡淡的说着。
“我怎么看你的表情没有一丝高兴的韵味呢？”墨冰皱着眉头看着雪寒。雪寒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夺走了墨冰手中的酒壶大口的喝了一口。可是酒水却如同被抛洒在地面上一样。雪寒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酒。墨冰则是一脸愤怒的骂着。“臭小子。别浪费我的酒。乖乖。。。那么多。你知道我这酒来的多么不容易吗？就这样被你糟蹋了。”墨冰愤怒的抢走了雪寒手中的酒壶。
“你小子不错啊。土之精魄都能搞到手。前途无量啊。最起码你能赶上鬼王了。”墨冰虽然愤怒可是看到雪寒的样子，显然并没有说谎。雪寒则是一副闷闷不乐对的表情。
“师傅。我杀了一个鬼魂。恶鬼。”雪寒缓缓的说道。
“然后呢？”
“我感觉，我杀死了那个曾经的自己。”雪寒低着头。
“哈哈。。。哈哈。。。你能有这个感悟算是不错了。这就是你不开心的理由？”墨冰喝着酒，满脸欣慰的笑着。“还记得当初你妻子和女子差点死去那次吗？那也是一个恶鬼。你知道他的下场是什么吗？”
“是什么？”
“自然是被我给杀了。”墨冰轻描淡写的说着。“至于理由嘛。很简单。因为他该死。他害死了整个村子的人，难道不该死吗？”雪寒抬起头看着墨冰说道。“我也该死对不对。。。我也曾经杀戮过。”
“你虽然与他们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你停下了你杀戮的脚步。这是区别一。区别二是因为你得到了高僧的感化。区别三，自然是因为你与别人都不一样。你知道我所说的是什么。”墨冰指了指雪寒的身体。“你闷闷不乐是因为你觉得你杀死了曾经的自己。你不知道是对，还是错。我说的对吗？”雪寒点点头。
“那你能说说你为什么不可以杀他？”
“他只是很。。。很。。。”
“可怜对吗？”
“对。”
“你觉得他可怜。你和他同病相怜知道他内心的苦楚。知晓他心中的恨意。知道他是一个无辜的人，甚至是一个无比可怜的人。可是你却杀了一个无比可怜的人。因为那个人滥杀无辜。你为了天下苍生将之杀了。却难以过心中那道坎。我说的对吗？”雪寒点点头。墨冰伸手雪寒循着墨冰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边那个乞丐你觉得可怜吗？”墨冰说道。
“可怜。”
“可是无数的人都经过他的时候选择了无视。他在此地乞讨了很久了。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而且恶疾缠身。很快就要死了。如果他死了你会觉得怎样。”
“替他感到惋惜。”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我记得你也和他一样乞讨过。怎么就没有点同样的心境呢？就没有那道坎呢？原因是什么？”
“我不想逼迫别人发善心。可怜我。算是生死随意吧。”雪寒的回忆来到那曾经讨饭的场景。记忆是那么的清晰。“可是两者有什么关系吗？”雪寒询问道。
“笨。”墨冰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给他一个馒头就能改变他现在的处境吗？就能让他不再乞讨吗？当初你三婶可怜你给你一个馒头帮助你那么多。也阻止不了你继续乞讨下去。为什么？”
“因为他。”
“没错。他不值得你可怜。就如同当初没有人可怜你一样。因为就算可怜你也改变不了什么。因为当初的你不值得别人可怜。救你还不如救一只狗。最起码那只狗还能替你看家护院。有的时候人的命比狗还要低贱。这就是命。”墨冰大口的喝着酒。“所以说收起你的善心。和可怜的心。”墨冰站起身来走到乞丐身边拿出一个馒头。放在乞丐的碗里。乞丐千谢万谢，墨冰起身向前走去。
雪寒依旧是满头疑惑的看着墨冰的身影。跟在后面。“师傅。你不是说不值得吗？为什么还要给他东西吃。为什么还要帮他。”
“因为我和你不一样。我帮他只是在帮他。如果因为一个馒头就能改变他现在的处境，我会很高兴。如果没有我也不会懊恼。更不会因为自己没有给他一个馒头看着他死去而自责。我只是做了一件事，给了他需要的馒头而已。你曾经说过。就算杀掉全世界的人也在所不惜。因为他们都是在神与魔的统治之下的蝼蚁而已。”
“我说过。可是。。。”
“可是你并不想那么做。因为你知道那么做是错的。”
“师傅。我当初只是想让你教我。”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脱离神魔的统治，将他们从神坛上拉下来。让世人得以解脱。可是你这样做是对的吗？”墨冰停下脚步看着雪寒。雪寒点点头。“对于世人来说你做的或许是对的，但是站在神灵的角度来说你做的却是错的。就如同你杀的那只恶鬼。站在世人的角度来说你做的是对的。可是站在恶鬼的角度却是错的。但是你依然将其杀了。能说说你的真实想法吗？”
“我站在世人这一边。所以才斩杀了恶鬼。他们才得以生存。”
“为什么不站在恶鬼的角度上。”
“因为我。。。不想那样做。”
“因为你的心认为那样做是错的。”
“是。”
“跟着自己的善良之心走。就算世人理解是错的。但是对你来说也是对的。就足够了。”墨冰转身默默的离去了。雪寒站在原地。思考着，随即脸上露出了微笑。小跑着跟在墨冰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