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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吹完牛逼准备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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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侨看看外面说道：“走吧！咱们先想办法摆平外面那几十个土匪再说了！”
话音刚刚落，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吹他妈的什么牛逼？你们这几头烂蒜还他妈的收拾谁？”
那个人一进来，老头儿和韩侨都不由得倒退了几步，我想这个人肯定不简单，他个子不高，剃着光头，满脑袋都是疤瘌，脸上也是，最吓人的是，这个人居然没有耳朵，身上背着一支汉阳造，腰上别着斧子、刀子，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好人。
他阴阳怪气的说：“把头被你们弄死了，小哑巴、小崽子还有我兄弟驴老六也被你们弄死了，肉好吃不？也不说分我一块儿尝尝？”说完他走到灶台前，从盆子里捞了一块肉出来吃了起来，一边儿吃一边儿说道：“你们他妈的想起刺儿是吧？死的都是我的并肩子（兄弟），就他妈的为了这么个平头子？（媳妇）你们这帮皮子（刚入伙的小土匪）和这个平头子”是他妈的扯？（朋友）还是蛐蛐？（亲戚）反正你们是他妈的底柱子（亲近的人）。
我当时就听傻了，虽然之前老头儿给我培训了一番，告诉了我一些黑话的意思，但是这小子说的我实在是鸭子听雷，正当我琢磨怎么把这小子弄死的时候，雷秀莲已经开口说话了：“蛐蛐？还他妈的蝈蝈呢？我他妈的不是平头子（媳妇）我是斗花子（姑娘）。”
阴阳怪气的小子笑了起来说道：“你他妈的还斗花子（姑娘）？你不就是把头压得那个裂子吗？（土匪把奸污妇女称为压裂子。）”
雷秀莲生气了，从后腰掏出王八盒子来就是一枪。
这小子命真大啊！第一枪就卡壳了，把这小子乐的，大鼻涕泡儿都冒出来了！
雷秀莲开始修枪，韩侨走了过来说道：“都是里码人、熟脉子（同行同伙），何必点背？（不顺气），你我都是靠窑，（投奔一个绺子）何必呢？”
这个阴阳怪气的小子听了之后居然点点头，随后又抓了几块肉，出去了。
我们几个长出了一口气，我问道：“这他妈的说的啥啊？快告诉我！”
雷秀莲说：“来吧!我还是按照训练特工那一套教你吧！我这里有一本儿不知道谁写的对照表，都分好类了，你自己看看吧！说是说不明白了，以后再有这个场合，你就拿个本子抄下来，然后对照着看，你就明白了，你连密码电报都搞得出来，这个东西对你而言简直小菜一碟，太轻怂了！”
我点点头接过了本子，这一看可不得了了！太吓人了，密密麻麻的写了好多，回想起刚才的经过，我不由得欣喜起来，原来翻译这个东西如此简单！简直太棒了！
看完了以后，真可谓受益匪浅，韩侨告诉我说：“李沧海，别小看这么个本子，有了它你可以纵横各个有土匪的地方，畅通无阻，你知道吗，所谓的黑话其实在盗跖的时代就在使用。土匪说黑话自然不是为了好玩。而是在环境逼迫或诱使之下逐年累月形成的，土匪干的都是刀尖舔血的勾当，黑话便是他们在特殊环境中的战术手法。具体说来，它的存在有四种功能。第一、确定身份。作为啸聚山林的土匪，分清敌我至关重要。对于陌生人，一旦“政审”有误就是灭顶之灾。在没有身份证、档案和指纹技术的年代，确定一个不相识者的身份，方法之一便是通过黑话。来者是不是自家人，是否经过同一种理念洗脑，一盘问便能知晓。因此，过去黑话也称为切口。除了确定来人属于哪个阵营，同时切口还能认定对方的地位和辈分。与黑话相伴随的还有一套规定的动作，称为甩拐子。这种神秘的方式，代代心口相传。第二、传递重要信息。为土匪之间的密语，黑话十分合适传递机密情报。在土匪中间，日常生活中的物品、数字、方位、姓氏、血缘关系、职业等常见事物都有特定的叫法。第三，事杀人越货的勾当，在旧时代因果报应的传统思想下，他们必然有沉重的心理负担，因而产生大量忌讳。许多在他们看来对自己不利的话语和不吉的谐音，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这样就需要用黑话替代。黑话也因此极大地丰富了所涵盖的内容。第四、黑话是土匪和帮派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统一土匪思想，建立等级制度，培养组织观念，强化人员匪性的重要方法手段之一。黑话的许多内容实际是宣传土匪特有的思想理念。深入研究土匪的历史，你会发现，土匪的生活远非影视表现得那么潇洒和浪漫，更不是平时杀富济贫，日本人来了，觉悟起来打鬼子，一下子成了民族英雄那么简单。一个人要想打入土匪内部，且不说完成卧底任务，就是成功获取信任，也绝非学几句黑话那么简单。在社会动荡，兵荒马乱的年代，土匪武装的滋生、发展有其必然性和广泛性。从地域上看，无论是白山黑水的东北三省，还是处于中国腹地的华北、中南地区；也不论东南沿海，还是西南高原盆地和西北边陲，处处都有土匪武装盘踞、出没。其分布之广，人数之多，影响之大，不仅从不同侧面映照出社会之混乱，政治之黑暗，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乱世之中中国人性的畸形、变态和灵魂的丑恶。 ＂
雷秀莲转身对老头儿说道：“你们平时这个点儿差不多吃饭了吧！？”
老头儿说：“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吃饭，我只要出去一吆喝，他们就进来吃饭了，那我现在喊了啊！”
雷秀莲看了看房间内的肉，又看了看酒，说道：“好！喊吧！让所有人都喝酒！还有酒没有？烟都拿出来，大家吃喝个痛快！咱们得搂着点儿！可不能也和他们一样喝醉了！来我打头阵，我和他们划拳说酒令，我他妈的今天豁出去了看我的吧！保证让他们竖着进来，这辈子都出不去了！到时候尸体都做成腊肉干，咱们下山卖了当路费。”
大家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声：“好！”
老头儿直奔门口而去，开了门大喊一声：“崽子们吃饭了，今天有酒有肉，管够！”
说完招呼我向外抬盆子，因为七八十人一下子挤进来，房子都得塌了，所以拿到外面吃，外面有个大棚子，笼着一堆堆的火焰，虽然还是冷，但是有火就好了很多，老头儿指引我将锅放在一个架子上，土匪们也陆陆续续的赶了过来。表嫂带着韩侨，搂着酒罐子来到肉锅旁边。老头儿招呼几个小土匪帮他回去拿碗筷，随后又分发了下去，这帮土匪有肉吃就很高兴了人，何况还有酒。虽然酒不多，但是好歹每人也能分上一碗。雷秀莲给老头儿使了个眼色，老头儿又招呼我和韩侨朝老白毛的房间走去。老头儿知道老白毛藏了很多好酒，反正山上是不待了，索性把老白毛的酒都喝光，灌醉了这帮土匪，大家能顺利下山就好。
韩侨看看外面说道：“走吧！咱们先想办法摆平外面那几十个土匪再说了！”
话音刚刚落，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吹他妈的什么牛逼？你们这几头烂蒜还他妈的收拾谁？”
那个人一进来，老头儿和韩侨都不由得倒退了几步，我想这个人肯定不简单，他个子不高，剃着光头，满脑袋都是疤瘌，脸上也是，最吓人的是，这个人居然没有耳朵，身上背着一支汉阳造，腰上别着斧子、刀子，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好人。
他阴阳怪气的说：“把头被你们弄死了，小哑巴、小崽子还有我兄弟驴老六也被你们弄死了，肉好吃不？也不说分我一块儿尝尝？”说完他走到灶台前，从盆子里捞了一块肉出来吃了起来，一边儿吃一边儿说道：“你们他妈的想起刺儿是吧？死的都是我的并肩子（兄弟），就他妈的为了这么个平头子？（媳妇）你们这帮皮子（刚入伙的小土匪）和这个平头子”是他妈的扯？（朋友）还是蛐蛐？（亲戚）反正你们是他妈的底柱子（亲近的人）。
我当时就听傻了，虽然之前老头儿给我培训了一番，告诉了我一些黑话的意思，但是这小子说的我实在是鸭子听雷，正当我琢磨怎么把这小子弄死的时候，雷秀莲已经开口说话了：“蛐蛐？还他妈的蝈蝈呢？我他妈的不是平头子（媳妇）我是斗花子（姑娘）。”
阴阳怪气的小子笑了起来说道：“你他妈的还斗花子（姑娘）？你不就是把头压得那个裂子吗？（土匪把奸污妇女称为压裂子。）”
雷秀莲生气了，从后腰掏出王八盒子来就是一枪。
这小子命真大啊！第一枪就卡壳了，把这小子乐的，大鼻涕泡儿都冒出来了！
雷秀莲开始修枪，韩侨走了过来说道：“都是里码人、熟脉子（同行同伙），何必点背？（不顺气），你我都是靠窑，（投奔一个绺子）何必呢？”
这个阴阳怪气的小子听了之后居然点点头，随后又抓了几块肉，出去了。
我们几个长出了一口气，我问道：“这他妈的说的啥啊？快告诉我！”
雷秀莲说：“来吧!我还是按照训练特工那一套教你吧！我这里有一本儿不知道谁写的对照表，都分好类了，你自己看看吧！说是说不明白了，以后再有这个场合，你就拿个本子抄下来，然后对照着看，你就明白了，你连密码电报都搞得出来，这个东西对你而言简直小菜一碟，太轻怂了！”
我点点头接过了本子，这一看可不得了了！太吓人了，密密麻麻的写了好多，回想起刚才的经过，我不由得欣喜起来，原来翻译这个东西如此简单！简直太棒了！
看完了以后，真可谓受益匪浅，韩侨告诉我说：“李沧海，别小看这么个本子，有了它你可以纵横各个有土匪的地方，畅通无阻，你知道吗，所谓的黑话其实在盗跖的时代就在使用。土匪说黑话自然不是为了好玩。而是在环境逼迫或诱使之下逐年累月形成的，土匪干的都是刀尖舔血的勾当，黑话便是他们在特殊环境中的战术手法。具体说来，它的存在有四种功能。第一、确定身份。作为啸聚山林的土匪，分清敌我至关重要。对于陌生人，一旦“政审”有误就是灭顶之灾。在没有身份证、档案和指纹技术的年代，确定一个不相识者的身份，方法之一便是通过黑话。来者是不是自家人，是否经过同一种理念洗脑，一盘问便能知晓。因此，过去黑话也称为切口。除了确定来人属于哪个阵营，同时切口还能认定对方的地位和辈分。与黑话相伴随的还有一套规定的动作，称为甩拐子。这种神秘的方式，代代心口相传。第二、传递重要信息。为土匪之间的密语，黑话十分合适传递机密情报。在土匪中间，日常生活中的物品、数字、方位、姓氏、血缘关系、职业等常见事物都有特定的叫法。第三，事杀人越货的勾当，在旧时代因果报应的传统思想下，他们必然有沉重的心理负担，因而产生大量忌讳。许多在他们看来对自己不利的话语和不吉的谐音，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这样就需要用黑话替代。黑话也因此极大地丰富了所涵盖的内容。第四、黑话是土匪和帮派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统一土匪思想，建立等级制度，培养组织观念，强化人员匪性的重要方法手段之一。黑话的许多内容实际是宣传土匪特有的思想理念。深入研究土匪的历史，你会发现，土匪的生活远非影视表现得那么潇洒和浪漫，更不是平时杀富济贫，日本人来了，觉悟起来打鬼子，一下子成了民族英雄那么简单。一个人要想打入土匪内部，且不说完成卧底任务，就是成功获取信任，也绝非学几句黑话那么简单。在社会动荡，兵荒马乱的年代，土匪武装的滋生、发展有其必然性和广泛性。从地域上看，无论是白山黑水的东北三省，还是处于中国腹地的华北、中南地区；也不论东南沿海，还是西南高原盆地和西北边陲，处处都有土匪武装盘踞、出没。其分布之广，人数之多，影响之大，不仅从不同侧面映照出社会之混乱，政治之黑暗，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乱世之中中国人性的畸形、变态和灵魂的丑恶。 ＂
雷秀莲转身对老头儿说道：“你们平时这个点儿差不多吃饭了吧！？”
老头儿说：“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吃饭，我只要出去一吆喝，他们就进来吃饭了，那我现在喊了啊！”
雷秀莲看了看房间内的肉，又看了看酒，说道：“好！喊吧！让所有人都喝酒！还有酒没有？烟都拿出来，大家吃喝个痛快！咱们得搂着点儿！可不能也和他们一样喝醉了！来我打头阵，我和他们划拳说酒令，我他妈的今天豁出去了看我的吧！保证让他们竖着进来，这辈子都出不去了！到时候尸体都做成腊肉干，咱们下山卖了当路费。”
大家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声：“好！”
老头儿直奔门口而去，开了门大喊一声：“崽子们吃饭了，今天有酒有肉，管够！”
说完招呼我向外抬盆子，因为七八十人一下子挤进来，房子都得塌了，所以拿到外面吃，外面有个大棚子，笼着一堆堆的火焰，虽然还是冷，但是有火就好了很多，老头儿指引我将锅放在一个架子上，土匪们也陆陆续续的赶了过来。表嫂带着韩侨，搂着酒罐子来到肉锅旁边。老头儿招呼几个小土匪帮他回去拿碗筷，随后又分发了下去，这帮土匪有肉吃就很高兴了人，何况还有酒。虽然酒不多，但是好歹每人也能分上一碗。雷秀莲给老头儿使了个眼色，老头儿又招呼我和韩侨朝老白毛的房间走去。老头儿知道老白毛藏了很多好酒，反正山上是不待了，索性把老白毛的酒都喝光，灌醉了这帮土匪，大家能顺利下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