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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孩子,端着一把一米多长,18斤重的捷克式机枪,她又能坚持多久呢?而可怜的陈副司令,脑袋旁边是一支初速830米/秒,最远‘射’程1500米,装填着二十发7.92弹‘药’的捷克式机枪,他又能坚持多久呢?
当然这不是好奇的时候,袁三泰老师也不可能一直这么绷着,他也要做做样子,起码要让所有人知道在这么多人当中,只有我李沧海和扬州瘦马是敌我矛盾,要予以消灭而后快。
瘦马的手抖动频率加快了!这意味着随时可能因为走火,将那二十发子弹全都打在陈副司令的脑袋里。
袁三泰老师已经开始用眼睛瞪我了。
于是我朝那匹马走去。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两匹马救了我,一匹是哪个正不知何时走火的扬州瘦马,一个是我现在骑在胯下,帮我离开这个危险区域的马匹。
我双‘腿’用力的夹了一下马肚子,发现这匹马真是好马,于是我又改了主意,我慢悠悠的骑着马颠儿颠儿的来到扬州瘦马前面,然后用我的骑枪对正了陈副司令的脑袋,继而让扬州瘦马上马。
袁三泰老师很疑‘惑’,我看到他在摇头。
我感受到他在说“no”。
但是我怎么能丢下可怜的瘦马呢?或者这超出了计划,破坏了计划,但是我真的不想看到扬州瘦马死掉。
扬州瘦马非常听话,她吃力的爬上了马背紧紧的贴着我背脊,久违的珠圆‘玉’润,‘肉’体生香让我一瞬间心神驰‘荡’。
我轻声的问道:“坐稳了吗?”。
扬州瘦马 将捷克式机枪从我的腰前横过,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往海边跑,有人接应。”。
我将枪口继续对着陈副司令说:“陈副司令,我是地地道道的党国军人,不管你们这次行动出于什么目的,我生是党国的人,死是党国的鬼,三民主义是我这辈子不变的信仰,你们跟着共党‘混’也好,继续潜伏蓄势待发也罢,放兄弟一马,看在党国的份上,别开黑枪!”。
说完这番话,陈副司令大声喊道:“全体都有,听我命令,枪放下,目标前方50米,跑步前进。”。
耳畔响起哗啦啦放下枪的声音,接着是踢里秃噜跑步的声音,
五十米?也许这个距离也够我和扬州瘦马跑下山了吧!五十米的距离,加上他们跑回来捡枪、瞄准的时间,也许我们可以逃脱的。
这边只剩下陈副司令和骑在马上的我以及扬州瘦马。
袁三泰老师远远的看着我。
我对陈副司令说:“委屈你了,你送送我们!”。
陈副司令翻着眼睛看着我说:“怎么送?跟着你们跑是吧?”。
我说:“你他妈真是太醒目了,跟着跑,你能保持住和我们十米的距离,我就不开枪。”。
我太有幽默感了。我看到陈副司令哭了。
陈副司令累的跟孙子似得在后面跟着跑,当然我才不会打死他,两条‘腿’是肯定跑不过八条‘腿’的,虽然实则只有四条‘腿’在地上倒腾,但是也比那孙子快很多。
我的目的就是戏‘弄’下陈副司令而已,我也没多恨他,况且我也只是一种猜想,他们是**的人。不过这都问题不大了,老子不和你们玩了,老子回台湾等着升官了,若不升官老子也不和你们‘混’了老子去美国享受天伦之乐去了。
马在路上颠簸着,我的身体顶着扬州瘦马的身体,让我遥想起当年在南京的情景,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陈副司令已经连影子都看不到了,我和扬州瘦马已经跑到海边了。
我用手怜惜的抚‘摸’着扬州瘦马的脸颊问道:“你妈的,接应的人呢?天上来还是海里来?”。
扬州瘦马偎在我的怀里娇嗔道:“死鬼,那海里趴着的不是啊!”。
我一看,果然密密匝匝伏了一大堆海藻在岸边。这要是用枪扫一扫准能‘射’出血来,甭问啊!这是蛙人啊!
扬州瘦马一声呼啸,那密密匝匝的海藻动了起来,看样子有十个人。男‘女’莫辩,穿着蓝‘色’的潜水服,背上披着伪装,‘胸’前挂着来a的氧气瓶,斜挎着防水轻机枪,装备这么‘精’良,是蛙人没跑啊!
其中一个看样子是领队,伪装都扔了,氧气瓶也扔海里了,冲了过来。
不过看架势不像是迎接我们的,倒像是来干仗的。我正犹豫要不要开枪把他撂倒的时候,他已经冲了过来,来到马前,一拳头揍在马脖子上,打得马滴流一声哀鸣就躺在地上了,我、扬州瘦马、机枪、步枪、子弹、弹夹、王八盒子、外带我身上缠裹着的破‘床’单跟摆地摊一样甩一地,枪还走火了,来不及细听是什么枪,赶巧打死了一个站着的蛙人。
党国培养一个蛙人不容易,就这么走火被干死了,我的心比摔得还疼,当然更疼的是在后面,他腰上还有匕首呢!一匕首就给扬州瘦马放了血了,这也太他妈狠了,我还没稀罕够呢!
我刚想哭,但是我忍住了,我的脸像‘花’朵一样绽放开了,因为我看见了我平生最犯怵的人,我孩子李反攻的妈妈——我最最亲爱的雷秀莲!
她攥着淌血的匕首走到我跟前说:“李沧海,你他妈的行啊?这他妈才几天啊?和这‘骚’狐狸在南京的时候没搞够是吧!我送你下去凑个对儿好吧!”,说完就要抹我脖子,我吓得赶紧闭眼,我知道她干得出来。
等了三秒钟,她没动手。我再睁眼,她给我一个嘴巴子,鼻血都打出来了。我很疼,但是我很坚强我没哭。
海里的蛙人已经把误死的那个蛙人扒光了,那一枪正打在脑袋上,估计是枪在半空的时候走得火,潜水服上都是脑浆子和血,他们用海水洗了洗就走过来让我穿,子弹孔还是热的,这他妈怎么穿,太恶心了,但我那破‘床’单都掉了,还有什么比啥也没穿更恶心吗?我就开始穿潜水服,刚穿好,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两三百解放军和民兵把我们包围了,‘操’他妈的!这下完了。
那一天应该是1959年9月17日,我和雷秀莲还有四个被打伤的蛙人,连同没来得及处理的扬州瘦马和误死蛙人已经负隅顽抗被击毙的蛙人尸体一起被送到了厦‘门’市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