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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黑天 (感谢后宫文真香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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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缺飒然笑道,“您说,只要我能做到...”
    王大学士压低了声音,“其实我想让给生祠提个字。”
    宁缺顿时感到有些好笑,皇帝不是明令禁止官员建生祠吗?这朝中重臣也顶风作案?
    “王公的生祠学生自然义不容辞,不知建在何处?”
    王大学士的脸色变了变,看着宁缺皱了下眉,示意他小声些。
    “慎言!本官生平最恨偷建生祠的草包,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事情。”
    宁缺觉得这朝廷真有意思,皇帝喜欢骂白痴,大臣也喜欢骂人,骂草包。真若是大殿之上吵了起来,会不会白痴草包乱飞。
    “王公,既然不是你的生祠,不知是何人?竟能让王公替建生祠”
    王大学士看了看四周,周围几个待命的小厮纷纷退出了花厅。这时候,王大学士才小声的说出了三个字。
    “听雨楼!”
    宁缺愣住了,眉头微皱看着王大学士,事情好像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听雨楼这三个字代表绝对不是这个组织,宁缺知道王大学士在说那个人,叶凡!
    “学生有些不太明白,还望王公明示。”
    王大学士叹了一口气,留下一句。
    “你且跟我来。”
    便是转身进了内厅。
    宁缺跟着王大学士穿过一处别致的院落,来到了一小片竹林前。竹林边上有一座精致无比的竹屋,屋里传来了阵阵琴音。
    宁缺跟在王大学士身后,有些不解。他猜想屋里应该是王大学士的女儿或是其他的女眷,他不太明白,即使是要给叶凡生祠题字为何要见王大学士的女眷。
    二人在竹屋前停住了脚步,宁缺满肚子的疑问,总是感觉这事情不对,见着前面的王大学士停下来脚步,宁缺张口便是想问。
    只是宁缺还没出声,竹屋内便是传来了一阵女声。
    “父亲,来客人吗?”
    宁缺听到此声,只感觉自己像是在烈阳天被冰凉的山泉水淋了一个透彻,透彻入骨的舒爽从脊背上升道了天灵盖,清凉的感觉久久的激荡着。
    宁缺见过的女人也不少,上到公主,下到婢女丫鬟。但是他从来没有听到过声音之后便是觉得此人的容貌必定惊世骇俗,只是从来没有听王大学士提起过他的这个女儿。
    “不是那位客人,是鸡汤贴的宁大家。”
    “啊?....宁大家啊....”
    宁缺心想这女子涵养也是极好,虽是有些失望,但是却是很好的掩饰过去了。虽然宁缺还是一肚子疑惑,终究还是忍住了,不出声静静的看着。
    那女子没有出屋,空灵的声音透过上了釉的竹屋传了出来。即使已经听过了,但是每听一次还是会被惊艳到。
    “父亲,少东家有消息了吗?”
    “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消息,自从被夫子逐出唐境之后便是再也没了消息。”
    “劳烦父亲大人了,没有消息总归好过坏消息。”
    宁缺心里一怔,叶凡?叶凡那丫的被夫子逐出唐境就是装个样子,隔天就大摇大摆的回来了。可是自己不能告诉他们关于叶凡的消息,于是宁缺只能当做没有听到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随后父女说了一些话之后,王大学士便是带着宁缺离开了。
    宁缺一脸懵,他不明白王大学士带自己来干嘛,既没有引见自己也没有让自己进屋。只是自顾自的在竹屋旁和自己的女儿说了一些话,直到步至中庭王大学士才开始慢慢悠悠的说一些话。
    “五年前,河北道闹饥荒,流民都聚集到了帝都外。”
    “一些西陵的势力聚集了不少的修行者,到处牵制长安的调配和正常运作。”
    “其中有一个计划是针对一些朝中大员的女眷的,他们称作黑天。”
    “黑天是西陵典籍中象征末日的存在,那些组织野心勃勃,妄想用女眷彻底击垮朝廷。”
    “朝中很多大臣都以死明志,准备了至少两副棺木埋葬妻女。”
    “我的女儿也在一场混乱中被掳走......”
    这事情是宁缺没有听过的,五年前,正是听雨楼大放异彩的时候,而自己正在渭城跟随老兵学着杀马贼。
    听雨楼的过去对于普通人来说终究是谜,不管有多少人的口传拼凑,终究是显得扑所迷离。宁缺不可能不敢兴趣,所以他抿了抿嘴说道。
    “是听雨楼少东家救回你的女儿的吗?”
    王大学士沉默了片刻,说道。
    “不,不是他。”
    .............
    一石居在静湖之畔,暮春微热的湖风,穿过湖畔的杨柳,再经过幽静的长廊法堂,入得院室之内时,已然变得清凉了很多。
    拍卖书帖之地是幢三层木楼,楼分三面,只有迎湖那面没有任何建筑,开阔纳风,楼中间有一平台,台上空无一物,只有一清雅大屏风,屏风上用金线绣着幅书帖,隔得稍远看不清楚是哪位名家手笔。
    清幽湖风自楼外袭来,轻拂屏风,又在楼阁之间缓慢穿行,刚刚稍起的暑燥之意顿时消失一空,微风之中,这等简洁到了极致的布置,一眼望过去,再俗的人也会生出些许清雅之意。
    三层楼里大约有二十余个单独的阁间,阁间门口都有纱竹隔断,湖风微拂,楼间轻纱微飘,露出后方竹骨帘,隐约可以看见脚,却看不见里面究竟坐着什么样的人,既让阁内人觉得清旷舒心,又极好的保护了隐私。
    宁缺和褚由贤,在那位俏婢的带领下走到二楼稍偏的一处阁间里坐下。宁缺的心中仍然是平静不下来,王大学士说的话给了他太大的震撼。
    那个时候,听雨楼做了这么多事情吗?这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谁能想到王大学士的女儿竟然会被种下那种东西,竟是终身不能出竹屋。
    叶凡啊叶凡,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宁缺想着平时风轻云淡的叶凡,心里竟然有几分烦躁。脑海里莫名有一种被人看穿的感觉,为什么自己有什么动作他都能知道?
    为什么每次关键时候叶凡都能出现?
    王大学士家女儿的怪病,还有那个光禄大夫家的女儿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落单的有两个人,为什么徐玉玉没事,而王大学士家的女儿确是落下了一身怪疾?
    还是说都有病,只是病的不一样?
    从拿到老笔斋七帖,到开始做宣传,再到今日正式拍卖,间隔的时间太短,完全来不及把声势造成南晋等异国,那些异国的巨商也来不及过来参予盛会,一石居老板不免有些后悔,心想当初从老笔斋收到风声,不应该如此谨慎先请鉴定师过来,而应该直接把声势造出去才好。
    不过老笔斋七帖尤其是最后的鸡汤帖吸引力确实太大,虽说南晋等国的巨商大家来不及赴会,长年居住在长安城的各国使节还有两三家皇商,倒都是过来了,而且看他们神情,是真的极有兴趣。
    一石居楼阁里响起无数窃窃私议声,没有人会怀疑一石居的信誉,自然也就没有人怀疑那七张书帖的真伪,这些嗡嗡的议论声,大概都是在思考稍后究竟出不出手以及分析判断竞争者的实力。
    随着一位身着简单青衫的中年男子走上楼间平台,一石居里的议论声渐渐平息,当那中年男子轻轻敲响手中的金鸣片后,更是一片幽静。
    “这就是一石居的老板?”
    宁缺问道。
    褚由贤摇了摇头,拿着手中折扇指着楼下那人说道:“这人姓钟名离,据说是阳关钟姓某个偏枝儿,和族里的关系有些问题,多年无法入仕,所以愤而离了阳关,操起了这行当,这些年一直在宋国拍卖行里做事,有很多人都认为他就是当今第一卖者,今日一石居把阵势弄的如此大,自然要把他请过来。”
    宁缺听着阳关钟姓,很自然地想到钟大俊其人,不由笑了出来,说道:“希望这人不要像钟大俊那般无趣才好。”
    褚由贤笑道:“阳关钟姓也不是都出废物的。”
    …………钟离站在台上,平静环视四周三面楼阁,虽是简单的扫视,楼阁里的人们却觉得他是在看自己,便这一手,便已经显出卖者的本领。
    紧接着,这位卖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没有像寻常拍卖那般介绍一石居的历史,也没有向楼间诸位大人物问安,而是直接开始说话,声音平静无波,神情不卑不亢,甚至隐隐透着份骄傲。
    “今日春八十四,正是金玉花露上市之时。”
    “世人皆说金俗玉洁,然而今日玉亦是俗物,因为今日请诸位赏鉴的乃是世间至雅之物,千世墨香之美。”
    钟离微笑说道:“或许会令诸位有些失望,今日盛会,没有垫场,也不会有任何别的名家书帖出现,正如玉之前金乃俗物,在稍后即将登场的老笔斋七帖之前,世间又有哪些书帖不是俗物?”
    听着这话,一石居楼阁里的达官贵人巨商们发出感慨震惊之声,实在是因为这话把老笔斋七帖捧的太高,然而仔细想想,楼阁里的人们不得不承认,虽说这是一石居自抬身价之举,却也是无可指摘,因为如今世间别说曾经的书法大家,就算是那些旧时名家遗作以至王书圣的作品,也已然及不上老笔斋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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