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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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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过了所有自己所关心的问题之后，许四合便就放走了这个给他们带来了大量情报的感染者青年，然后上了楼去。
与仅仅安放了货柜货架的一楼所不同，这家店的二楼中还布置了一些方便顾客在店中用餐的桌椅，而早就上了楼的少年就坐在靠近一面玻璃货柜的餐桌旁，身体呈现着微微低头伏案的姿态，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他似乎做得很认真，以至于连正有人在自己的身后观察自己的这件事都仿佛不知。
许四合站在楼梯口看着那个卷毛的小脑袋，好一会后才走上前，将手搭在了少年的头顶上轻轻揉着说道，“如果你能一直都在就好了……我不想你离开……”
也不想你死……
“嗯？”秦杨铮转过满是奶油的脸来，“为什么说到我会离开这件事上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份的罐子蛋糕，说话的时候，还在将小勺不断塞进嘴里。
“有感而发而已，”许四合收回了手，并拉开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少年的对面，最后伸手稍微在少年的嘴巴前拦了一下，“好了，别吃了，你这个应该是已经过期很久的了。”
蛋糕的保质期很短，在病毒爆发后的这段时间之内，也没有很好的保存环境，所以一定会很快的变质。
但秦杨铮对此却完全不在意，他稍微向后欠了一下身子拉开了与许四合的距离，继续向嘴巴里塞了一勺奶油，“没关系，”少年说着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马口罐子，“只是过了它味道最好的时候而已，可也是一样能吃的。”
他对零食尤其是甜食似乎是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偏执，他好像不舍得浪费任何的食物——想必在他曾经的人生中，任何一口的粮食，都足以被称为奢侈……
少年看着面前的男人不赞同的神情，于是便又问道，“你不信么？要不你来尝尝？”
许四合思绪很快就被少年的话打断，他看着那把被伸到了自己面前的小勺子，有些无法拒绝的尝了一小点——奶油的口感很清爽，但味道却有些奇怪——不很甜腻，甚至于有些酸，不知道究竟是坏掉了还是它本来就是这个味道的。
不过他没有选择将这口疑似已经变质了的食物吐出去；他伸手罩在马口罐的上方，再次和少年强调道，“它真的已经不能吃了。”说完便将整个罐子都拿到了一边去。
秦杨铮收回了被许四合挡住了的勺子，意犹未尽的舔了舔上面残余的奶油，然后岔开话题道，“那个人呢？他没和你一起上来么？”
“已经让他走了，”许四合详细的解释着，“虽然他之前说过什么感染者不会成为低等丧尸的攻击目标之类的话，不过因为感染者也有着随时都会发病变成丧尸的可能，所以留他下来根本就不划算——更何况他还满脸算计的样子。”
少年点点头，“哦，那你都问到什么了？”
“啊……这个么……”许四合摊开双手仰头靠在了椅背上，心很累似得说道，“很复杂……感觉一时间说不清楚。对了，我听那小子还提到了我们在车上才刚讨论过的羊城避难所——说是有人搞到了羊城避难所的感染者并送到了镜壕特别行政区用于赌博，还说羊城出来的感染者很可怕，比起像人来更加像是丧尸……”
“所以呢？”少年的眼睛瞟向了被许四合放在了桌子边缘的蛋糕罐子，“他知道这些家伙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吗？”
“更多的细节他也不清楚，不过有人在用活人做相关研究是肯定的事情了，他也是得知这些事情才从百岛逃出来的，”许四合抬起手来盖在了脸上，“而从事这种研究的组织，目前来说已知的只有两个，一个是他所说的那个赌场，另一个是他此前服务过的那个前身是生物科技公司的组织……”
说到这儿，许四合猛地坐起了身来，“糟了，忘了问那公司叫什么了。”
谁知，却刚巧看见那面前的秦杨铮正将勺子向嘴巴里送。
“……”被发现了的少年轻咳了一声，慢慢将勺子放在没吃完的蛋糕上，随即自觉的将它们一同推出去好远，“即使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的，虽然已知的只有这两个，但背地里应该有很多人在做——他提到过鹏城，百岛，镜壕，港岛……以及香山，这几个地方都有奴役感染者的组织，那就不能排除这些地方存在实验的可能性……所以按照这样算的话，有可能整个粤江平原都是这群家伙的天堂。”
“你说的对……”许四合看着被秦杨铮推远了的马口罐子，一副有心事的表情，“他们彼此之间也许还存在着某种联系……”
两人一同沉默了片刻，而后秦杨铮先行开口道，“许四合……”
许四合转过眼来。
少年垂着睫毛，看着自己摆弄手指的双手，“我在想……如果这些组织只是针对感染者有一些恶意的话，也许对我们还没什么大的影响，可就怕事情还没那么简单。所以……我们是不是应该……”
“想那么远做什么，”对面的青年放下了自己交叠的双腿，然后站了起来，“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毕竟还有我在。”
秦杨铮抬脸看他。
察觉到少年视线的许四合见状又补充道，“而且，现在除了帮你找到蒋怡这件事之外，我还有了一点新的目标，因此这回我必须要去一趟鹏城……”
“哦，”少年收回视线，“那我就没有什么其他想说的了。”
“别啊，我话还没说完呢，”许四合走到少年面前蹲了下来，并仰头盯着少年的脸道，“我得和你先说好，这趟除了去鹏城之外我有可能还要去一下港岛，去镜壕，去那个赌场……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确定……若是你觉得有这可能会危机到你的生命安全的话，我这就送你回港城宋书正那里，不过，要是你能留下来陪我当然更好。”
少年低头回望他。
“所以你觉得呢？”许四合问。
他双臂就搭在秦杨铮的膝盖上，看起来又温和又无害。
少年思索了良久，实话实说道，“我觉得哪种都不好，听起来就像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许四合神情顿时有点沮丧。
“不过你要去港岛的话我可以陪你，”秦杨铮玩着外套上的拉锁，不再与许四合对视的说道，“我是怕死没错，但是还没有到还没有去就已经开始害怕了的地步……所以……我们就一起去好了。”
问过了所有自己所关心的问题之后，许四合便就放走了这个给他们带来了大量情报的感染者青年，然后上了楼去。
与仅仅安放了货柜货架的一楼所不同，这家店的二楼中还布置了一些方便顾客在店中用餐的桌椅，而早就上了楼的少年就坐在靠近一面玻璃货柜的餐桌旁，身体呈现着微微低头伏案的姿态，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他似乎做得很认真，以至于连正有人在自己的身后观察自己的这件事都仿佛不知。
许四合站在楼梯口看着那个卷毛的小脑袋，好一会后才走上前，将手搭在了少年的头顶上轻轻揉着说道，“如果你能一直都在就好了……我不想你离开……”
也不想你死……
“嗯？”秦杨铮转过满是奶油的脸来，“为什么说到我会离开这件事上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份的罐子蛋糕，说话的时候，还在将小勺不断塞进嘴里。
“有感而发而已，”许四合收回了手，并拉开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少年的对面，最后伸手稍微在少年的嘴巴前拦了一下，“好了，别吃了，你这个应该是已经过期很久的了。”
蛋糕的保质期很短，在病毒爆发后的这段时间之内，也没有很好的保存环境，所以一定会很快的变质。
但秦杨铮对此却完全不在意，他稍微向后欠了一下身子拉开了与许四合的距离，继续向嘴巴里塞了一勺奶油，“没关系，”少年说着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马口罐子，“只是过了它味道最好的时候而已，可也是一样能吃的。”
他对零食尤其是甜食似乎是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偏执，他好像不舍得浪费任何的食物——想必在他曾经的人生中，任何一口的粮食，都足以被称为奢侈……
少年看着面前的男人不赞同的神情，于是便又问道，“你不信么？要不你来尝尝？”
许四合思绪很快就被少年的话打断，他看着那把被伸到了自己面前的小勺子，有些无法拒绝的尝了一小点——奶油的口感很清爽，但味道却有些奇怪——不很甜腻，甚至于有些酸，不知道究竟是坏掉了还是它本来就是这个味道的。
不过他没有选择将这口疑似已经变质了的食物吐出去；他伸手罩在马口罐的上方，再次和少年强调道，“它真的已经不能吃了。”说完便将整个罐子都拿到了一边去。
秦杨铮收回了被许四合挡住了的勺子，意犹未尽的舔了舔上面残余的奶油，然后岔开话题道，“那个人呢？他没和你一起上来么？”
“已经让他走了，”许四合详细的解释着，“虽然他之前说过什么感染者不会成为低等丧尸的攻击目标之类的话，不过因为感染者也有着随时都会发病变成丧尸的可能，所以留他下来根本就不划算——更何况他还满脸算计的样子。”
少年点点头，“哦，那你都问到什么了？”
“啊……这个么……”许四合摊开双手仰头靠在了椅背上，心很累似得说道，“很复杂……感觉一时间说不清楚。对了，我听那小子还提到了我们在车上才刚讨论过的羊城避难所——说是有人搞到了羊城避难所的感染者并送到了镜壕特别行政区用于赌博，还说羊城出来的感染者很可怕，比起像人来更加像是丧尸……”
“所以呢？”少年的眼睛瞟向了被许四合放在了桌子边缘的蛋糕罐子，“他知道这些家伙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吗？”
“更多的细节他也不清楚，不过有人在用活人做相关研究是肯定的事情了，他也是得知这些事情才从百岛逃出来的，”许四合抬起手来盖在了脸上，“而从事这种研究的组织，目前来说已知的只有两个，一个是他所说的那个赌场，另一个是他此前服务过的那个前身是生物科技公司的组织……”
说到这儿，许四合猛地坐起了身来，“糟了，忘了问那公司叫什么了。”
谁知，却刚巧看见那面前的秦杨铮正将勺子向嘴巴里送。
“……”被发现了的少年轻咳了一声，慢慢将勺子放在没吃完的蛋糕上，随即自觉的将它们一同推出去好远，“即使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的，虽然已知的只有这两个，但背地里应该有很多人在做——他提到过鹏城，百岛，镜壕，港岛……以及香山，这几个地方都有奴役感染者的组织，那就不能排除这些地方存在实验的可能性……所以按照这样算的话，有可能整个粤江平原都是这群家伙的天堂。”
“你说的对……”许四合看着被秦杨铮推远了的马口罐子，一副有心事的表情，“他们彼此之间也许还存在着某种联系……”
两人一同沉默了片刻，而后秦杨铮先行开口道，“许四合……”
许四合转过眼来。
少年垂着睫毛，看着自己摆弄手指的双手，“我在想……如果这些组织只是针对感染者有一些恶意的话，也许对我们还没什么大的影响，可就怕事情还没那么简单。所以……我们是不是应该……”
“想那么远做什么，”对面的青年放下了自己交叠的双腿，然后站了起来，“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毕竟还有我在。”
秦杨铮抬脸看他。
察觉到少年视线的许四合见状又补充道，“而且，现在除了帮你找到蒋怡这件事之外，我还有了一点新的目标，因此这回我必须要去一趟鹏城……”
“哦，”少年收回视线，“那我就没有什么其他想说的了。”
“别啊，我话还没说完呢，”许四合走到少年面前蹲了下来，并仰头盯着少年的脸道，“我得和你先说好，这趟除了去鹏城之外我有可能还要去一下港岛，去镜壕，去那个赌场……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确定……若是你觉得有这可能会危机到你的生命安全的话，我这就送你回港城宋书正那里，不过，要是你能留下来陪我当然更好。”
少年低头回望他。
“所以你觉得呢？”许四合问。
他双臂就搭在秦杨铮的膝盖上，看起来又温和又无害。
少年思索了良久，实话实说道，“我觉得哪种都不好，听起来就像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许四合神情顿时有点沮丧。
“不过你要去港岛的话我可以陪你，”秦杨铮玩着外套上的拉锁，不再与许四合对视的说道，“我是怕死没错，但是还没有到还没有去就已经开始害怕了的地步……所以……我们就一起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