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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求生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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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经准备起身去找药品的许四合折返回来，看向身后裹着羊毛大衣坐在试鞋凳上的少年，“你说你不下去了？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秦杨铮用手拢了拢身上的大衣。
他可能没有机会下去了——因为他打算死在这里。
许四合看着他，“你说真的？”
“我说真的。”
许四合深吸了一口气，“行吧。”
他在秦杨铮的身侧坐下，“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有。”
“什么？”
“我想自己安静一会。”
“那我可能帮不上忙了，”许四合耸肩摇头，然后偏过脸去看着少年对道，“我说过——我会看好你的。”
秦杨铮回望着眼前的青年，有些魔怔般呆滞的脸上终于有了点别的神色——
厌恶。
“你很烦啊，你到底想怎么样！”少年站起身来。
他的神情激动，原本毫无光彩的眼中也同时也汹涌的翻动起波澜，“你听不明白吗？我根本没有空和你斗嘴吵架！我马上就要死了！我想安静一下都不可以吗？！难道就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让你走，让你离我远点，让你给我一点空间自己去死都不可以？”
“抱歉，”青年始终微笑着，直到少年将一通火气都发了出去后，心平气和的掏出了手枪，“我的回答是——不可以。”
拉枪栓，开保险——
许四合在说完话后将枪口对向秦杨铮的额头。
他的笑容中完全没有任何的惋惜，甚至于毫不怜悯，“万一你自己没死成呢？我可一点也不希望这里多一个疯狗一样的丧尸……所以不如留下来帮你一把……”
尽管此前已经有了被枪击的经历，但这却是秦杨铮第一次直面着被枪支怼上了脑袋的情形。
与猝不及防的被打中完全不同，让一把上了膛的手枪对准的感觉并不好受。
他能感觉到那把枪顶着自己的前额，冰冷的金属贴紧皮肤，许四合的指头就搭在扳机上，只要稍微一个不谨慎，自己就会命丧当场。
少年的呼吸变重。
原本鼓起的自我了断的勇气在刹那间全部都灰飞烟灭；
剩下的就只有源于本能的对死亡的畏惧。
“不……”少年颤抖着举起手，双腿一软的跪在了许四合的面前，他抬起头去看漆黑的枪口，近乎央求的哽咽出声，“不要开枪……求你。”
许四合这家伙的眼神——看起来完全就是认真的……
害怕……
好害怕……
浑身都在发抖，心脏也跳的好吵……
大衣的前襟随着他双手的动作向两侧散开，露出了里面完全光裸的颤抖着的少年肉体。
许四合低头，俯视着这个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了怯色的男孩……
内心中的恶意与身体的兴奋同时在蠢蠢欲动。
“别紧张，”他向前小半步伸出另一只手细心的帮少年系上了大衣最上面的纽扣，“暂时还不会开枪的。”
说着，许四合俯下身，手指的外侧在贴着少年的肌肤向下滑动，随着指尖被顺到前侧的两片衣襟便被在他手中的纽扣牵引在了一起。
一颗，两颗……
缓慢的从锁骨间向下，到胃部，再到腹部……
“对了，除了一个人静一静之外，你死前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想要做的？”一路将扣子系到少年腰前的那只手最终陡然在紧实的大腿上一滑，顺着身侧钻到了少年身后并在臀部狠抓了一把。
“！”秦杨铮眉头一跳，几乎就要暴起，却被顶在额头上的枪口钉在了原地。
“别动，我手可不太稳，”青年笑着，“怎么？刚刚不是还在说你不下去了吗？现在只是对着一把枪就泄气了？为什么不反抗？”
秦杨铮没有回话。
许四合贴近他，反复的用力揉捏着少年臀部炙热的皮肤。“你其实还是很怕死的，对吧？”
少年低下了头——
对，他怕死。
之前的拼命也好，疯狂也罢，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基于想要活下来的这个目的，而非想要寻求刺激。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自我了断。
就连之前不断的催促许四合离开的原因，也不过是抱有就算变成丧尸也“不会那么快被发现”“不会那么快被处决”的私心的……
他是个胆小鬼；
从头到脚，由始至终。
“对，我怕死，”少年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自嘲道，“你取笑我吧。”
“这没什么好羞愧的，”枪口从额头转移到了秦杨铮左侧太阳穴，“大部分人都会畏惧死亡，只不过你有点让我意外而已。”
许四合一边说着，一边躬身低头将脸孔埋进在少年右边的肩颈处。
他的神情看起来像个有着严重恋物癖的十足变态；而且完全不在意这样的危险姿势会有可能一不小心让两人同时毙命。
秦杨铮身体僵直，不欲在这个变态面前做任何程度的反抗，任由那只在他臀部上作怪的手正不断向上滑动，并在到达腰背的交界处时前用力一带。
两人的胸膛就这样紧贴在了一起，于是彼此都感受到了对方心脏的震颤。
一者因为恐惧。
一者出于兴奋。
迟钝的秦杨铮终于察觉到了什么——
关于一路上许四合的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以及一些意味不明的话……
半跪着的少年微微扬起脖颈，将嘴唇凑近到了许四合的耳边，“我明白了，你要上我。”
没有怀疑，没有困惑，他直接了当的道出了自己的猜想，
还说的是个陈述句。
“啊，是。想上你很久了。”青年干脆的承认着，手则又移回到了少年的身前，一边色情的抚摸着少年的躯体，一边解开了自己刚刚系上的纽扣，“从你拦住我开始，我就已经在脑海里想着该怎么上你了——用着什么样的姿势，带上什么颜色的套子……”
许四合单手用力向前一推，少年便躺倒在了地上，被重新解开的大衣向两侧散开，秦杨铮未着寸缕的身体也便展露无遗。
“你不怕被传染？”少年问他。
许四合一把将手枪怼进了少年张开说话的嘴里，“别说这么扫兴的话。”
他低垂着眼帘抚摸少年的皮肤，而另一只手则持枪在少年的口中搅弄，“你很怕死，但我不怕。”
秦杨铮紧盯那依旧搭在扳机上的手指，无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即将从唇边溢出的口水——
对死亡的恐惧感让他变得情绪激动，而分不清这份激动源于何者的身体，却依旧将其转化成了中毒般的生理上的兴奋。
许四合将手枪从少年的口腔中抽了出来，并在那苍白干涸的嘴唇上反复磨蹭着，“舔它，舔干净了。”
少年双手握住那把手枪，伸出粉红色的幼嫩的舌头舔舐漆黑冷硬的枪口。
脑袋正在变得有些奇怪的……
有些晕……
还有点要裂开一般的痛感……
意识还在，但视线却花了起来。
搭错线一般的神经也再次开始让他看到一些诡异的场景——
他看到了黑暗的洞穴，一条不知品种为何的巨蛇正缠绕着他的四肢与躯干。
银灰色的蛇身不断在他的身体上磨蹭着，冰冷湿滑的鳞片紧贴他高烧炙热的皮肤渐渐收紧，蛇尾探进他的口中，将他可怜的舌头欺压在口腔的最底部。
那巨大蛇头也拱在他的肩颈之处，不断吐着的芯子，反复搔到他敏感的耳迹。
身体……
好像是被谁做了些什么，也好像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发生。
……
“啊！！救命！救命啊！哥哥！哥哥！”
源于楼下的尖叫将他从诡异的幻觉中拉了回来，秦杨铮一把推开了缠在身上的许四合，跑到了围栏旁向下张望，“是蒋怡！她在喊救命！她在叫我！”
说着就要跳下去。
“别紧张，你是要裸着下去吗？”许四合连忙拿着大衣裹在了少年身上，“你去找两件衣服穿，我先去看看……别怕，下面还有晁良在。”
许四合说完跑下楼去。
秦杨铮来不及细究自己刚刚是不是差点与许四合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关系，他匆忙的从货架上拽下了几件衣服，完全没心思计较尺码大小的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
而另一边，乔芮正推着一辆装满着货物的购物车疯狂的向着蒋怡的方向跑去，“蒋怡别怕！”
于滑倒在地的蒋怡的不远处，一个身影熟悉的青年丧尸已经逼近了过去。
乔芮的手一松，那装有不少东西的购物车便凭着惯性向前滑去，撞在了那个丧尸身前。
但却只能暂时的阻拦一下。
“快！蒋怡！跑！！！！”乔芮大叫道。
“呜呜呜，乔芮姐姐，”蒋怡在地上爬着大哭，“我脚扭到了！我脚扭到了！跑不了……我跑不了啊！”她说着双手用力的拉扯身侧的商品柜，不知是想要站起来，还是想要将其拽倒来挡住那个越来越近的丧尸。
乔芮从身侧的货架上拎起了一把菜刀，冲到了蒋怡的身前。
没有犹豫，没有退缩，甚至没有丝毫的停顿——
她在与那扑过去的丧尸打了一个照面之后，就瞬间砍掉了丧尸的脑袋。
那张长着熟悉面孔的头颅滚落，脸面朝上的落在了距离乔芮不远的旁边。
随即那无头的青年尸身则直挺挺的跪伏。
乔芮直视着地上的人头，忽然有一种大哭一场的冲动，但这种冲动却仿佛被什么说不出来的东西阻隔在了她的体内，让她感到心里闷的厉害。
“我很抱歉，你之前可能说的对，”她蹲下身苦笑道，“我们也许真的不太合适。就如你所说，我确实可能是凶了点。”
说完她为那不瞑目的尸体合上了双眼。
“这边怎么了？”迟来的晁良不放心的看向了明显受到了惊吓的蒋怡。
而紧粘着他身后一同跟来的卷发少女则神情一滞；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曲骁的人头，撕心裂肺的喊道，“阿骁！”
在听到这个声音后，乔芮提着滴血的菜刀僵硬的转过了头——
果然，在距离现场的六七米处，董雨薇捂着心口跪下身，“你……你怎么这么狠的心，能亲手砍下爱过的人的脑袋？”她仰头望着乔芮，“芮芮，为什么？”
后者霎时移开目光不与其对视，甚至低头将手中的菜刀在曲骁的尸体上来回的蹭着。
“你说话啊！回答我！”
擦净了刀的少女抬眼，“你叫我回答什么？”
“回答你为什么会变得这样！！会变的这么狠！”董雨薇声泪俱下。
乔芮迟疑了一瞬，而后提刀走上前来，“你想要回答，要一个解释？那我告诉你，”她将那把刚刚砍掉了曲骁头颅的菜刀被架在了董雨薇的脖子旁边，“大概是出于想活着的，求生的本能吧。”
原本已经准备起身去找药品的许四合折返回来，看向身后裹着羊毛大衣坐在试鞋凳上的少年，“你说你不下去了？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秦杨铮用手拢了拢身上的大衣。
他可能没有机会下去了——因为他打算死在这里。
许四合看着他，“你说真的？”
“我说真的。”
许四合深吸了一口气，“行吧。”
他在秦杨铮的身侧坐下，“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有。”
“什么？”
“我想自己安静一会。”
“那我可能帮不上忙了，”许四合耸肩摇头，然后偏过脸去看着少年对道，“我说过——我会看好你的。”
秦杨铮回望着眼前的青年，有些魔怔般呆滞的脸上终于有了点别的神色——
厌恶。
“你很烦啊，你到底想怎么样！”少年站起身来。
他的神情激动，原本毫无光彩的眼中也同时也汹涌的翻动起波澜，“你听不明白吗？我根本没有空和你斗嘴吵架！我马上就要死了！我想安静一下都不可以吗？！难道就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让你走，让你离我远点，让你给我一点空间自己去死都不可以？”
“抱歉，”青年始终微笑着，直到少年将一通火气都发了出去后，心平气和的掏出了手枪，“我的回答是——不可以。”
拉枪栓，开保险——
许四合在说完话后将枪口对向秦杨铮的额头。
他的笑容中完全没有任何的惋惜，甚至于毫不怜悯，“万一你自己没死成呢？我可一点也不希望这里多一个疯狗一样的丧尸……所以不如留下来帮你一把……”
尽管此前已经有了被枪击的经历，但这却是秦杨铮第一次直面着被枪支怼上了脑袋的情形。
与猝不及防的被打中完全不同，让一把上了膛的手枪对准的感觉并不好受。
他能感觉到那把枪顶着自己的前额，冰冷的金属贴紧皮肤，许四合的指头就搭在扳机上，只要稍微一个不谨慎，自己就会命丧当场。
少年的呼吸变重。
原本鼓起的自我了断的勇气在刹那间全部都灰飞烟灭；
剩下的就只有源于本能的对死亡的畏惧。
“不……”少年颤抖着举起手，双腿一软的跪在了许四合的面前，他抬起头去看漆黑的枪口，近乎央求的哽咽出声，“不要开枪……求你。”
许四合这家伙的眼神——看起来完全就是认真的……
害怕……
好害怕……
浑身都在发抖，心脏也跳的好吵……
大衣的前襟随着他双手的动作向两侧散开，露出了里面完全光裸的颤抖着的少年肉体。
许四合低头，俯视着这个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了怯色的男孩……
内心中的恶意与身体的兴奋同时在蠢蠢欲动。
“别紧张，”他向前小半步伸出另一只手细心的帮少年系上了大衣最上面的纽扣，“暂时还不会开枪的。”
说着，许四合俯下身，手指的外侧在贴着少年的肌肤向下滑动，随着指尖被顺到前侧的两片衣襟便被在他手中的纽扣牵引在了一起。
一颗，两颗……
缓慢的从锁骨间向下，到胃部，再到腹部……
“对了，除了一个人静一静之外，你死前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想要做的？”一路将扣子系到少年腰前的那只手最终陡然在紧实的大腿上一滑，顺着身侧钻到了少年身后并在臀部狠抓了一把。
“！”秦杨铮眉头一跳，几乎就要暴起，却被顶在额头上的枪口钉在了原地。
“别动，我手可不太稳，”青年笑着，“怎么？刚刚不是还在说你不下去了吗？现在只是对着一把枪就泄气了？为什么不反抗？”
秦杨铮没有回话。
许四合贴近他，反复的用力揉捏着少年臀部炙热的皮肤。“你其实还是很怕死的，对吧？”
少年低下了头——
对，他怕死。
之前的拼命也好，疯狂也罢，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基于想要活下来的这个目的，而非想要寻求刺激。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自我了断。
就连之前不断的催促许四合离开的原因，也不过是抱有就算变成丧尸也“不会那么快被发现”“不会那么快被处决”的私心的……
他是个胆小鬼；
从头到脚，由始至终。
“对，我怕死，”少年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自嘲道，“你取笑我吧。”
“这没什么好羞愧的，”枪口从额头转移到了秦杨铮左侧太阳穴，“大部分人都会畏惧死亡，只不过你有点让我意外而已。”
许四合一边说着，一边躬身低头将脸孔埋进在少年右边的肩颈处。
他的神情看起来像个有着严重恋物癖的十足变态；而且完全不在意这样的危险姿势会有可能一不小心让两人同时毙命。
秦杨铮身体僵直，不欲在这个变态面前做任何程度的反抗，任由那只在他臀部上作怪的手正不断向上滑动，并在到达腰背的交界处时前用力一带。
两人的胸膛就这样紧贴在了一起，于是彼此都感受到了对方心脏的震颤。
一者因为恐惧。
一者出于兴奋。
迟钝的秦杨铮终于察觉到了什么——
关于一路上许四合的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以及一些意味不明的话……
半跪着的少年微微扬起脖颈，将嘴唇凑近到了许四合的耳边，“我明白了，你要上我。”
没有怀疑，没有困惑，他直接了当的道出了自己的猜想，
还说的是个陈述句。
“啊，是。想上你很久了。”青年干脆的承认着，手则又移回到了少年的身前，一边色情的抚摸着少年的躯体，一边解开了自己刚刚系上的纽扣，“从你拦住我开始，我就已经在脑海里想着该怎么上你了——用着什么样的姿势，带上什么颜色的套子……”
许四合单手用力向前一推，少年便躺倒在了地上，被重新解开的大衣向两侧散开，秦杨铮未着寸缕的身体也便展露无遗。
“你不怕被传染？”少年问他。
许四合一把将手枪怼进了少年张开说话的嘴里，“别说这么扫兴的话。”
他低垂着眼帘抚摸少年的皮肤，而另一只手则持枪在少年的口中搅弄，“你很怕死，但我不怕。”
秦杨铮紧盯那依旧搭在扳机上的手指，无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即将从唇边溢出的口水——
对死亡的恐惧感让他变得情绪激动，而分不清这份激动源于何者的身体，却依旧将其转化成了中毒般的生理上的兴奋。
许四合将手枪从少年的口腔中抽了出来，并在那苍白干涸的嘴唇上反复磨蹭着，“舔它，舔干净了。”
少年双手握住那把手枪，伸出粉红色的幼嫩的舌头舔舐漆黑冷硬的枪口。
脑袋正在变得有些奇怪的……
有些晕……
还有点要裂开一般的痛感……
意识还在，但视线却花了起来。
搭错线一般的神经也再次开始让他看到一些诡异的场景——
他看到了黑暗的洞穴，一条不知品种为何的巨蛇正缠绕着他的四肢与躯干。
银灰色的蛇身不断在他的身体上磨蹭着，冰冷湿滑的鳞片紧贴他高烧炙热的皮肤渐渐收紧，蛇尾探进他的口中，将他可怜的舌头欺压在口腔的最底部。
那巨大蛇头也拱在他的肩颈之处，不断吐着的芯子，反复搔到他敏感的耳迹。
身体……
好像是被谁做了些什么，也好像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发生。
……
“啊！！救命！救命啊！哥哥！哥哥！”
源于楼下的尖叫将他从诡异的幻觉中拉了回来，秦杨铮一把推开了缠在身上的许四合，跑到了围栏旁向下张望，“是蒋怡！她在喊救命！她在叫我！”
说着就要跳下去。
“别紧张，你是要裸着下去吗？”许四合连忙拿着大衣裹在了少年身上，“你去找两件衣服穿，我先去看看……别怕，下面还有晁良在。”
许四合说完跑下楼去。
秦杨铮来不及细究自己刚刚是不是差点与许四合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关系，他匆忙的从货架上拽下了几件衣服，完全没心思计较尺码大小的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
而另一边，乔芮正推着一辆装满着货物的购物车疯狂的向着蒋怡的方向跑去，“蒋怡别怕！”
于滑倒在地的蒋怡的不远处，一个身影熟悉的青年丧尸已经逼近了过去。
乔芮的手一松，那装有不少东西的购物车便凭着惯性向前滑去，撞在了那个丧尸身前。
但却只能暂时的阻拦一下。
“快！蒋怡！跑！！！！”乔芮大叫道。
“呜呜呜，乔芮姐姐，”蒋怡在地上爬着大哭，“我脚扭到了！我脚扭到了！跑不了……我跑不了啊！”她说着双手用力的拉扯身侧的商品柜，不知是想要站起来，还是想要将其拽倒来挡住那个越来越近的丧尸。
乔芮从身侧的货架上拎起了一把菜刀，冲到了蒋怡的身前。
没有犹豫，没有退缩，甚至没有丝毫的停顿——
她在与那扑过去的丧尸打了一个照面之后，就瞬间砍掉了丧尸的脑袋。
那张长着熟悉面孔的头颅滚落，脸面朝上的落在了距离乔芮不远的旁边。
随即那无头的青年尸身则直挺挺的跪伏。
乔芮直视着地上的人头，忽然有一种大哭一场的冲动，但这种冲动却仿佛被什么说不出来的东西阻隔在了她的体内，让她感到心里闷的厉害。
“我很抱歉，你之前可能说的对，”她蹲下身苦笑道，“我们也许真的不太合适。就如你所说，我确实可能是凶了点。”
说完她为那不瞑目的尸体合上了双眼。
“这边怎么了？”迟来的晁良不放心的看向了明显受到了惊吓的蒋怡。
而紧粘着他身后一同跟来的卷发少女则神情一滞；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曲骁的人头，撕心裂肺的喊道，“阿骁！”
在听到这个声音后，乔芮提着滴血的菜刀僵硬的转过了头——
果然，在距离现场的六七米处，董雨薇捂着心口跪下身，“你……你怎么这么狠的心，能亲手砍下爱过的人的脑袋？”她仰头望着乔芮，“芮芮，为什么？”
后者霎时移开目光不与其对视，甚至低头将手中的菜刀在曲骁的尸体上来回的蹭着。
“你说话啊！回答我！”
擦净了刀的少女抬眼，“你叫我回答什么？”
“回答你为什么会变得这样！！会变的这么狠！”董雨薇声泪俱下。
乔芮迟疑了一瞬，而后提刀走上前来，“你想要回答，要一个解释？那我告诉你，”她将那把刚刚砍掉了曲骁头颅的菜刀被架在了董雨薇的脖子旁边，“大概是出于想活着的，求生的本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