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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颤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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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哥哥手中递过来的矿泉水，直叶将早上练习剑道的竹剑直立着在身旁放好之后。
她就扭开了瓶盖将瓶口放进了嘴里，接着冰凉的液体便舒畅地流进火热的身体里面，在喝水的时候，她的目光还不时地往不远处的两人瞥去。
院门口，自己所敬佩的学长正和自己亲爱的哥哥说着些什么。
……
“看起来最近复健的不错啊。”佑真一开口语气就带着调侃。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然肌肉没办法长回来。”
桐人忍不住翻起了一个白眼，“倒是你，怎么会和我妹妹认识？”
“嗯……”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佑真如此说道：“是个巧合吧，我们在同一个学校，我算是直叶的剑道社的前辈。”
“剑道社？”
“嗯，之前参加过的，拿过全国冠军。”
“冠军？你这家伙还真是各个方面都让人无可挑剔。”桐人咂舌道。
“你不是也会吗？”
佑真耸了耸肩膀，他的眼睛撇过桐人用右手握住的竹剑之后，颇为意外地说道。
桐人的姿势，显然就是正常剑士握剑的状态。
没回答，桐人反而是坐在原地稍微挥动了竹剑一下。
但他马上就歪着头说：
“真轻……”
这样的话语，让佑真怔了一怔。
看来是不自觉的和艾恩葛朗特比较了啊。
的确，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要想把游戏一年里养成的习惯忘掉，不容易的啊。
“咦咦？”
直叶将嘴里的瓶口拿出来，看了自己的哥哥桐人一眼。
“那是竹制的，所以还满重的哟，跟碳素纤维制的比起来差了有五十公克呢。”
“啊，嗯，应该说……比想像中轻……还是该说比较起来……”
桐人轻轻地将直叶手里的宝特瓶拿过来，然后把剩下来的水一口气全部喝光。
“啊……”
“直叶不由得脸红了起来，接着像是要掩饰自己的尴尬般噘起嘴说：
“跟、跟什么东西相比啊？”
这个问题，桐人没有回答，他只是将矿泉水瓶放在走廊然后站起身看向佑真：
“来，佑真，要不要跟我比一场呢？”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宛如回到了当初进入sao那般，战斗的激情在现实迸发出来。
直叶哑口无言地抬头看着他们。
“比一场……你们是在是说剑道吗？”
“嗯。”
在直叶心里，原本应该对剑道没什么兴趣的桐人竟然理所当然似地点了点头。
这也不怪她有些担忧。
实在是因为，由于这两人刚出院不久的缘故，即使佑真和桐人现在都已经能够进行日常行动了。
但是如果一旦进行剧烈活动，这两个人发生什么意外的话……
无论是谁受到伤害，直叶都会打心眼里感到后悔的。
但是，即便是有着这样的担忧，在一看到两人眼里的兴奋时，直叶就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劝阻的机会了。
“你们要戴上护具……”直叶认真的说道。
既然无法避免，那就要在一开始做好万全的防护措施。
“嗯——虽然说点到为止就可以了……不过要是让客人受伤可就不好了，爷爷的护具应该还在吧，我和佑真在道场里比。”
“受伤？”佑真来到桐人面前，“别等会又是一次失败。”
“呵。”桐人冷笑一声。
看到两人这明显稚气的一面，就像是两个长不大的孩子。
直叶像是忘了方才对两人进行剑道比拼的忧虑，忍不住笑了出来。
“哥哥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碰过剑道了吧？有可能赢得”过全国大赛国中部冠军的佑真前辈吗？而且……”
她表情一换，正色说道：
“你和学长身体不要紧吗……？还是不要太勉强……”
“呵呵，让你见识一下我每天在健身房复健的成果。”
“放心好了，直叶，我们会点到为止的。”
桐人和佑真微微一笑之后，便快步朝房子后方走去。
直叶则是急忙从后面跟上。
占地十分宽广的桐谷家，在本馆东侧还建有一间虽然不大但相当完善的道场。
由于祖父遗言中特别指示不能将它拆掉，直叶也每天都在这里面练习，所以整个道场保养得还算不错。
光着脚进入道场的三个人轻轻行了个礼，然后便各自开始准备了起来。
幸好桐人祖父的体格与现在的佑真和人的身高相差不大，所以找出来的护具虽然旧了一点但大小却是刚好。
两人同时绑好面具的绳子，在道场中央彼此正面相对。
接着再度行了个礼。
佑真从蹲姿迅速站起身后，用竹剑摆出中段架势，指向桐人，脸上挂上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而另一方面桐人则是——
“那、那是什么动作啊，哥哥。”
一见到桐人摆出来的姿势，直叶马上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个动作真的只能用奇特两字形容。
他把左脚放在前面并且斜向面对着佑真，接着腰部下沉然后将右手上的竹剑尖端下垂到几乎快碰地板的程度。
与此同时，左手则只是轻轻靠在竹剑的柄上而已。
“如果有裁判的话，看见你这种姿势一定会火冒三丈的喔。”佑真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别管，这是我自己的剑术。”
听到两人的对话，直叶心里有些担心。
因为在她看来，佑真前辈的剑道造诣远远超过了早在小学就放弃了剑道的桐人。
再加上桐人从小就爱在房间里玩游戏。
根本就不像是学长一样，经常会去剑道社精炼剑道。
这样的担心，在看到两人的握剑姿势之后，直叶不由的担心起来。
场上和人则是将两脚间的距离更为拉开，重心整个向下一沉。
正当直叶想对和人露出一大片破绽的半边身体进攻而蓄力准备向前冲时，心里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此时的和人那在剑道者眼里的滑稽姿势已经忽然变得像回事了。
虽然全身都是破绽，但似乎又无法轻易对他发动攻势。
简直就像他已经用这个姿势练习了许多年一样——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
和人握竹剑的经验仅限于七岁与八岁这两年的时间，而这段时间里面他应该只学到些剑道的基础而已。
远处的学长，剑尖上翘，身体无比放松。
和人像是看透佑真的轻松般突然展开攻击。
竹剑带着呼啸的风声。
他蹲低了身子像滑行般移动，竹剑也从右下方往上挑起。
虽然速度不是相当惊人.但实在出乎人意料之外，这让直叶反射性地跟着动了起来。
他跨出右脚，大喊一声：
“喝啊！”
竹剑随着声音朝佑真的下臂挥落。
这原本应该是绝佳的时机，虽有些不可思议——但桐人的一击却完全挥空了。
对方用难以置信的动作躲开攻击。
佑真的左手离开了剑柄然后整个贴在对方身体上。
直叶吃了一惊，因为这完全就不是之前她所认识的剑道。
两人位置互换，重新取好距离面对彼此后，直叶整个人的精神已经完全切换过来了。
汇精聚神般注视着场上的两人。
桐人此时全身血液都像沸腾起来一样，有种舒适的紧张感。
接下来换成了佑真发动攻势。
显然，那是先攻击下臂再击中脸部的拿手技——就如同之前sao中的那般。
顿时，庭院之中，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两柄竹剑不停地交锋着。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
“你也是啊。”
短暂的交流之后，两人重回原地。
而一旁的直叶长大了嘴巴，满脸的不敢相信。
这是自己所认识的哥哥吗？
竟然能和前辈不相上下。
前辈用的也不是什么剑道技巧，而是像是大街上的小孩胡乱挥舞一般。
但如果让直叶上去，可能十几招就会落败。
桐人躲过一击。
随后只见他手臂向内一缩、身体一转，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过佑真接下来下一击的竹剑。
直叶惊讶到发不出任何声音。
打突速度在社团里面获得一定评价的直叶，印象中从没有没有人会那么漂亮地躲开那么刁钻的连续技。
桐人卯足了全力发动猛烈的攻势。
只见她开始用让人无法喘息的速度不断挥剑。
但佑真这边则是将她的攻击全部躲开。
只要看见他在面具底下的眼睛，就知道他早已将桐人的动作收入眼底。
桐人疏忽了一下，他的脚下一个踉跄。
佑真不肯放过这个失误，往后退一步之后，陡然一个冲锋，竹剑随着必杀的气势往桐人脸上轰下。
“喝！”
“好快！”
桐人瞳孔一缩，等他回过神来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只见用尽全力的一击完全在他的面具上炸裂。
“啪叽——！”的尖锐声音响彻整个道场。
桐人往后连退了好几步后，才好不容易站稳了脚步。
“不、不要紧吧，哥哥？”
听见直叶着急的发问之后，戴着面具的桐人像是要表示没有大碍般轻轻扬起左手。
“你这家伙果然现实中也是强的可怕啊。”
尽管没有这系统辅助，但是还是打出了令人惊叹的剑技。
“……你真的不要紧吗……？”直叶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
“嗯，没事。”桐人摆了摆手。
这么说完后便往后退了几步，接着做出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动作。
他将右手的竹剑往左右两边一挥，然后插进自己的背后。
但他马上就整个人为之僵硬，手忙脚乱地隔着面具搔着自己的头。
“你还是没忘掉啊。”佑真叹息了一声说道。
“你不也是一样。”桐人也看见了他收剑的熟练动作。
又是一些搞不清的事情。
直叶感到愈来愈担心，于是她又开口对着他们说：
“啊，哥哥，学长你们是不是因为打到头才……”
“不、不是啦！是长年下来的习惯……”
桐人行了个礼之后用力坐下，然后开始解起面罩的绳子，佑真亦是如此。
三人一起离开道场之后，来到本馆后面的洗手台用水将脸上的汗水冲掉。
原本只是抱着玩游戏的心态.但却在半途认真起来，佑真和桐人现在整个身体都热烘烘的。
就连脚步都有些虚浮。
“不过真是吓了我一大跳，哥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练习的？”
“嗯——节奏还算可以但是攻击就……没有系统辅助的话果然还是没办法使出剑技……”
桐人嘴里又开始呢喃着意义不明的话。
不过佑真却是津津有味地说道：“确实，系统真是一大助力。”
“不过还是很有意思，我就重新来练练看剑道吧……”
“真的？真的吗？”
直叶忍不住激动地问道。
她也知道自己的脸上正绽放出笑容。”
“小直，你愿意教我吗？为了打败这个家伙。”
“当、当然啰！我们再一起练习吧！”
“等我再多长一点肉回来吧。”
桐人用力搔了搔头后，直叶发出嘿嘿的笑声。
光是想到又可以和哥哥一起练习剑道，就已经让她高兴到快哭出来了。
“那个——哥哥，我也……”
虽然不知道和人为什么又开始想练剑道，但因为过于高兴而让直叶想讲出自己新的兴趣。可是她马上又改变想法，闭上了嘴巴。
“嗯？”
没事——现在还是先不要讲好了。
“什么嘛！”
三人一边用大毛巾擦着头，一边从后门进到家里。
由于母亲总是睡到快中午才起床，所以早餐通常是由直叶来负责，不过最近桐人也开始和她轮流准备起早餐来了。
“亚丝娜呢？”当桐人问到少女时，佑真之前挂着地笑容在听到他的话后也渐渐地消失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重。
“没醒过来。”佑真深深地皱着眉。
“找到原因了吗？是因为长久潜行导致的，还是？”桐人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对话中直叶从两人那得知，那个叫做亚丝娜是佑真前辈在那个世界里最重要的人。
在温暖的屋内，三人坐在一起，桐人则拿着咖啡杯一边将这件事细细道来。
如果是以前的直叶的话，根本不会相信有人会喜欢上假想世界中的人。
但，现在的她却有些理解了。
而且——当佑真述说起那个人的时候，她的心里也跟着颤动了一下。
接过哥哥手中递过来的矿泉水，直叶将早上练习剑道的竹剑直立着在身旁放好之后。
她就扭开了瓶盖将瓶口放进了嘴里，接着冰凉的液体便舒畅地流进火热的身体里面，在喝水的时候，她的目光还不时地往不远处的两人瞥去。
院门口，自己所敬佩的学长正和自己亲爱的哥哥说着些什么。
……
“看起来最近复健的不错啊。”佑真一开口语气就带着调侃。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然肌肉没办法长回来。”
桐人忍不住翻起了一个白眼，“倒是你，怎么会和我妹妹认识？”
“嗯……”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佑真如此说道：“是个巧合吧，我们在同一个学校，我算是直叶的剑道社的前辈。”
“剑道社？”
“嗯，之前参加过的，拿过全国冠军。”
“冠军？你这家伙还真是各个方面都让人无可挑剔。”桐人咂舌道。
“你不是也会吗？”
佑真耸了耸肩膀，他的眼睛撇过桐人用右手握住的竹剑之后，颇为意外地说道。
桐人的姿势，显然就是正常剑士握剑的状态。
没回答，桐人反而是坐在原地稍微挥动了竹剑一下。
但他马上就歪着头说：
“真轻……”
这样的话语，让佑真怔了一怔。
看来是不自觉的和艾恩葛朗特比较了啊。
的确，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要想把游戏一年里养成的习惯忘掉，不容易的啊。
“咦咦？”
直叶将嘴里的瓶口拿出来，看了自己的哥哥桐人一眼。
“那是竹制的，所以还满重的哟，跟碳素纤维制的比起来差了有五十公克呢。”
“啊，嗯，应该说……比想像中轻……还是该说比较起来……”
桐人轻轻地将直叶手里的宝特瓶拿过来，然后把剩下来的水一口气全部喝光。
“啊……”
“直叶不由得脸红了起来，接着像是要掩饰自己的尴尬般噘起嘴说：
“跟、跟什么东西相比啊？”
这个问题，桐人没有回答，他只是将矿泉水瓶放在走廊然后站起身看向佑真：
“来，佑真，要不要跟我比一场呢？”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宛如回到了当初进入sao那般，战斗的激情在现实迸发出来。
直叶哑口无言地抬头看着他们。
“比一场……你们是在是说剑道吗？”
“嗯。”
在直叶心里，原本应该对剑道没什么兴趣的桐人竟然理所当然似地点了点头。
这也不怪她有些担忧。
实在是因为，由于这两人刚出院不久的缘故，即使佑真和桐人现在都已经能够进行日常行动了。
但是如果一旦进行剧烈活动，这两个人发生什么意外的话……
无论是谁受到伤害，直叶都会打心眼里感到后悔的。
但是，即便是有着这样的担忧，在一看到两人眼里的兴奋时，直叶就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劝阻的机会了。
“你们要戴上护具……”直叶认真的说道。
既然无法避免，那就要在一开始做好万全的防护措施。
“嗯——虽然说点到为止就可以了……不过要是让客人受伤可就不好了，爷爷的护具应该还在吧，我和佑真在道场里比。”
“受伤？”佑真来到桐人面前，“别等会又是一次失败。”
“呵。”桐人冷笑一声。
看到两人这明显稚气的一面，就像是两个长不大的孩子。
直叶像是忘了方才对两人进行剑道比拼的忧虑，忍不住笑了出来。
“哥哥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碰过剑道了吧？有可能赢得”过全国大赛国中部冠军的佑真前辈吗？而且……”
她表情一换，正色说道：
“你和学长身体不要紧吗……？还是不要太勉强……”
“呵呵，让你见识一下我每天在健身房复健的成果。”
“放心好了，直叶，我们会点到为止的。”
桐人和佑真微微一笑之后，便快步朝房子后方走去。
直叶则是急忙从后面跟上。
占地十分宽广的桐谷家，在本馆东侧还建有一间虽然不大但相当完善的道场。
由于祖父遗言中特别指示不能将它拆掉，直叶也每天都在这里面练习，所以整个道场保养得还算不错。
光着脚进入道场的三个人轻轻行了个礼，然后便各自开始准备了起来。
幸好桐人祖父的体格与现在的佑真和人的身高相差不大，所以找出来的护具虽然旧了一点但大小却是刚好。
两人同时绑好面具的绳子，在道场中央彼此正面相对。
接着再度行了个礼。
佑真从蹲姿迅速站起身后，用竹剑摆出中段架势，指向桐人，脸上挂上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而另一方面桐人则是——
“那、那是什么动作啊，哥哥。”
一见到桐人摆出来的姿势，直叶马上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个动作真的只能用奇特两字形容。
他把左脚放在前面并且斜向面对着佑真，接着腰部下沉然后将右手上的竹剑尖端下垂到几乎快碰地板的程度。
与此同时，左手则只是轻轻靠在竹剑的柄上而已。
“如果有裁判的话，看见你这种姿势一定会火冒三丈的喔。”佑真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别管，这是我自己的剑术。”
听到两人的对话，直叶心里有些担心。
因为在她看来，佑真前辈的剑道造诣远远超过了早在小学就放弃了剑道的桐人。
再加上桐人从小就爱在房间里玩游戏。
根本就不像是学长一样，经常会去剑道社精炼剑道。
这样的担心，在看到两人的握剑姿势之后，直叶不由的担心起来。
场上和人则是将两脚间的距离更为拉开，重心整个向下一沉。
正当直叶想对和人露出一大片破绽的半边身体进攻而蓄力准备向前冲时，心里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此时的和人那在剑道者眼里的滑稽姿势已经忽然变得像回事了。
虽然全身都是破绽，但似乎又无法轻易对他发动攻势。
简直就像他已经用这个姿势练习了许多年一样——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
和人握竹剑的经验仅限于七岁与八岁这两年的时间，而这段时间里面他应该只学到些剑道的基础而已。
远处的学长，剑尖上翘，身体无比放松。
和人像是看透佑真的轻松般突然展开攻击。
竹剑带着呼啸的风声。
他蹲低了身子像滑行般移动，竹剑也从右下方往上挑起。
虽然速度不是相当惊人.但实在出乎人意料之外，这让直叶反射性地跟着动了起来。
他跨出右脚，大喊一声：
“喝啊！”
竹剑随着声音朝佑真的下臂挥落。
这原本应该是绝佳的时机，虽有些不可思议——但桐人的一击却完全挥空了。
对方用难以置信的动作躲开攻击。
佑真的左手离开了剑柄然后整个贴在对方身体上。
直叶吃了一惊，因为这完全就不是之前她所认识的剑道。
两人位置互换，重新取好距离面对彼此后，直叶整个人的精神已经完全切换过来了。
汇精聚神般注视着场上的两人。
桐人此时全身血液都像沸腾起来一样，有种舒适的紧张感。
接下来换成了佑真发动攻势。
显然，那是先攻击下臂再击中脸部的拿手技——就如同之前sao中的那般。
顿时，庭院之中，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两柄竹剑不停地交锋着。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
“你也是啊。”
短暂的交流之后，两人重回原地。
而一旁的直叶长大了嘴巴，满脸的不敢相信。
这是自己所认识的哥哥吗？
竟然能和前辈不相上下。
前辈用的也不是什么剑道技巧，而是像是大街上的小孩胡乱挥舞一般。
但如果让直叶上去，可能十几招就会落败。
桐人躲过一击。
随后只见他手臂向内一缩、身体一转，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过佑真接下来下一击的竹剑。
直叶惊讶到发不出任何声音。
打突速度在社团里面获得一定评价的直叶，印象中从没有没有人会那么漂亮地躲开那么刁钻的连续技。
桐人卯足了全力发动猛烈的攻势。
只见她开始用让人无法喘息的速度不断挥剑。
但佑真这边则是将她的攻击全部躲开。
只要看见他在面具底下的眼睛，就知道他早已将桐人的动作收入眼底。
桐人疏忽了一下，他的脚下一个踉跄。
佑真不肯放过这个失误，往后退一步之后，陡然一个冲锋，竹剑随着必杀的气势往桐人脸上轰下。
“喝！”
“好快！”
桐人瞳孔一缩，等他回过神来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只见用尽全力的一击完全在他的面具上炸裂。
“啪叽——！”的尖锐声音响彻整个道场。
桐人往后连退了好几步后，才好不容易站稳了脚步。
“不、不要紧吧，哥哥？”
听见直叶着急的发问之后，戴着面具的桐人像是要表示没有大碍般轻轻扬起左手。
“你这家伙果然现实中也是强的可怕啊。”
尽管没有这系统辅助，但是还是打出了令人惊叹的剑技。
“……你真的不要紧吗……？”直叶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
“嗯，没事。”桐人摆了摆手。
这么说完后便往后退了几步，接着做出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动作。
他将右手的竹剑往左右两边一挥，然后插进自己的背后。
但他马上就整个人为之僵硬，手忙脚乱地隔着面具搔着自己的头。
“你还是没忘掉啊。”佑真叹息了一声说道。
“你不也是一样。”桐人也看见了他收剑的熟练动作。
又是一些搞不清的事情。
直叶感到愈来愈担心，于是她又开口对着他们说：
“啊，哥哥，学长你们是不是因为打到头才……”
“不、不是啦！是长年下来的习惯……”
桐人行了个礼之后用力坐下，然后开始解起面罩的绳子，佑真亦是如此。
三人一起离开道场之后，来到本馆后面的洗手台用水将脸上的汗水冲掉。
原本只是抱着玩游戏的心态.但却在半途认真起来，佑真和桐人现在整个身体都热烘烘的。
就连脚步都有些虚浮。
“不过真是吓了我一大跳，哥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练习的？”
“嗯——节奏还算可以但是攻击就……没有系统辅助的话果然还是没办法使出剑技……”
桐人嘴里又开始呢喃着意义不明的话。
不过佑真却是津津有味地说道：“确实，系统真是一大助力。”
“不过还是很有意思，我就重新来练练看剑道吧……”
“真的？真的吗？”
直叶忍不住激动地问道。
她也知道自己的脸上正绽放出笑容。”
“小直，你愿意教我吗？为了打败这个家伙。”
“当、当然啰！我们再一起练习吧！”
“等我再多长一点肉回来吧。”
桐人用力搔了搔头后，直叶发出嘿嘿的笑声。
光是想到又可以和哥哥一起练习剑道，就已经让她高兴到快哭出来了。
“那个——哥哥，我也……”
虽然不知道和人为什么又开始想练剑道，但因为过于高兴而让直叶想讲出自己新的兴趣。可是她马上又改变想法，闭上了嘴巴。
“嗯？”
没事——现在还是先不要讲好了。
“什么嘛！”
三人一边用大毛巾擦着头，一边从后门进到家里。
由于母亲总是睡到快中午才起床，所以早餐通常是由直叶来负责，不过最近桐人也开始和她轮流准备起早餐来了。
“亚丝娜呢？”当桐人问到少女时，佑真之前挂着地笑容在听到他的话后也渐渐地消失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重。
“没醒过来。”佑真深深地皱着眉。
“找到原因了吗？是因为长久潜行导致的，还是？”桐人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对话中直叶从两人那得知，那个叫做亚丝娜是佑真前辈在那个世界里最重要的人。
在温暖的屋内，三人坐在一起，桐人则拿着咖啡杯一边将这件事细细道来。
如果是以前的直叶的话，根本不会相信有人会喜欢上假想世界中的人。
但，现在的她却有些理解了。
而且——当佑真述说起那个人的时候，她的心里也跟着颤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