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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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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骑兵，挟着大牯牛，向前疾驰三十余步，持着火把的那个韦隆人高声呐喊一声，挥手引燃了牛尾，那牛尾上显然是事先浸足了油脂，“轰”地一声爆响，顿时便烧起了一个大火球，王勇离开有五、六步远，仍然被吓了一跳。那牛儿又惊又痛，后蹄连踢，哀鸣不已。铁链子“哗啦啦”响成一片。
韦隆人迅速地移开火把，又点燃了牛角上的草束，向着同伴大吼道：“兄弟，放手。”
吼声未落，那疯牛仿佛一道闪电，向前窜出。王勇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鬓发、衣角，都被这股热浪吹动得飘拂了起来。王勇暗暗心惊：“若是前面是敌人的人马，被顶撞一下，如何了得？”
正这样想着，“砰彭”一声巨响，牛儿一头撞上大树，眼看着牛儿的脑袋一偏，屁股一沉，便翻倒在地了。那棵大树却没有被撞断，枯枝败叶，纷纷坠落如雨。不一会儿的工夫，这棵大树便燃起了大火，浓烟滚滚，冲天而起，“哔哔卟卟”之声远远传来，听得十分真切。
葛辉队长与赫腾催马赶来，葛辉叹道：“唉，药效过了，药效过了，连这一棵小树都撞不断，倒教王先生见笑了。”
王勇连连叫道：“好厉害，好厉害，火牛阵果然名不虚传！”
几个人又说笑了几句，葛辉队长便吩咐手下人，掘个深坑，把那些死牛都埋葬了。士兵们应诺，葛辉队长便陪着赫腾与王勇一起返回大营。
赫腾望着前面稍远处的韦隆骑兵们，簇拥着两个朱涂人俘虏，也是返回大营去的。赫腾皱了皱眉，说道：
“这个剌秃儿大总管，这些日子，经常往来双方之间，也没出什么事呀？怎么今天偏偏与兄弟们打起来了？”
葛辉队长笑道：“根据兄弟们的报告，是这剌秃儿在返回的路上，故意挑衅，杀了几名咱们的兄弟，兄弟们怒了，双方便动起手来，若不是布彻长老有令，剌秃儿这一行十余人早就被咱们的火牛都撞成齑粉啦。”
赫腾纳闷儿道：“剌秃儿虽然险恶，为人却也精明，他既然是使者的身份，往来两军之间，挑衅咱们的兄弟作甚？”
葛辉队长呵呵笑道：“赫腾大哥怎么糊涂了？剌秃儿穿金戴银，衣饰华丽，兄弟们看见了，哪个不眼热。今日这番大胜，兄弟们必定是想趁势打劫，由此争执了起来的。”
赫腾听了这话，也是呵呵一笑，可是他的眼睛仍然盯着前面的那群人影，眉头间仍然带着一股隐急的忧郁之色。
王勇心想：“听葛辉队长之言，八麻长老与朱涂人之间，仍有联系呀，不知他们在商议些什么。”
这样盘算着，似乎是被鬼使神差着，王勇突然向赫腾问道：
“赫腾大哥，多日不见，荷娜妹子一向可好？”
赫腾点一点头，说道：“贤弟，多谢你关心，荷娜挺好的。唉，我可真替她担心呀。”
王勇便不多说什么了。
须臾，便到了八麻大营，韦隆人的众骑兵们却不就近从南门入营，而是远远地绕到西边，从西门入营。王勇当然明白这其中的缘故，南门内一场火牛大战，此时必定是遗骸满地，哪里还能通行呢？
赫腾答应过王勇，便特意引着王勇前去南门内，参观凭吊。
唉呀！战场上的那一片凄凉恐怖景象，触目惊心，真不是咱们一般百姓们的脆弱心理能够承受得了的。不过，王勇先生呢，做为一名优秀的专业人士，用职业的眼光评判他所看到的一切，倒是觉得蛮有收获的。
不过，王勇也看出一些问题来，火牛阵虽然吓人，可是，失了理智的牲畜，操纵起来，极为困难，实际的杀伤效果并不是很理想，在南门内，这样一个预定的战场上，数百头火牛一起冲锋，首先，许多牛儿自相践踏，大约有三分之一的疯牛在半途上就倒下了，还有三分之一的疯牛冲撞到战场旁边的木栏杆、车辆上，毫无杀伤效果。只有三分之一的疯牛是真正冲进敌人队伍里的。
再看那些战死的朱涂人，残破的尸体，惨不忍睹。韦隆人们正在忙忙碌碌地打扫收拾着。王勇一边认真观看，一边向旁边的战士们打听、询问当时的战斗场景，朱涂人大约有二、三百名骑兵，一齐冲锋，杀入南门，迎面与火牛阵相撞，虽然前列的朱涂骑兵们死亡得十分悲惨，可是，实际上，朱涂人实际伤亡并不大，从战场上看来，大约也就是立即被撞死了五、六十人，也许还没有这么多。其余的朱涂人以及他们的战马在遭受到极大的心理震憾之后，都及时逃了出来，相反，反而是在随后的韦隆人发起的追击中，朱涂人的损失更大一些。
最后，王勇得出结论，这个火牛阵虽然听起来十分神奇，也的确是成功了，不过，这个火牛阵却与任何一件野蛮人的传奇武器都具有相同的特点，那就是：
“野蛮，残忍，充满了原始的力量感，能够引起敌人的极大恐怖”，
但是，杀伤效率却是出奇的差劲，所以，王勇认为，如果火牛阵在与更文明的军队交战时，只要更文明的军队能够在军纪的约束下，战胜自己的恐惧心理，诸兵种有效配合，还是能够战胜火牛阵的。
王勇也不隐瞒自己的观点，就把自己的想法都对赫腾讲出来了。赫腾的为人也十分豁达，点头称是，同意王勇的分析，赫腾说道：
“所以呀，火牛阵的秘诀，要好好珍藏，不可轻易示人，只有在生死关头才可以使出来，它的宣传效果大于实战能力。”
王勇也点头称是，两人谈得十分投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木胜长老也聚拢了军队，前来与八麻长老会合，八麻长老以下的诸位长老、头领们亲自出营迎接，双方相见，热情欢乐的气氛，十分感人。
当晚，阖营欢宴，庆祝胜利。虽然如此，大敌当面，诸位长老们也不敢大意，不停地遣了斥候出营哨探敌情。
到了半夜的时候，斥骑们纷纷回来报告，说是朱涂人退出数十里之外，重新集结驻营，后续又有许多兵马陆续赶来。
诸位长老彼此商议，一致认为，敌人仍然在集结兵力，明天必定还是要来厮杀的。不可不防。
于是，诸位长老们立即宣布宴会结束，族人们早早歇息，明天黎明之前，做好战斗准备，继续逃跑。
于是，宴会就散了。
两名骑兵，挟着大牯牛，向前疾驰三十余步，持着火把的那个韦隆人高声呐喊一声，挥手引燃了牛尾，那牛尾上显然是事先浸足了油脂，“轰”地一声爆响，顿时便烧起了一个大火球，王勇离开有五、六步远，仍然被吓了一跳。那牛儿又惊又痛，后蹄连踢，哀鸣不已。铁链子“哗啦啦”响成一片。
韦隆人迅速地移开火把，又点燃了牛角上的草束，向着同伴大吼道：“兄弟，放手。”
吼声未落，那疯牛仿佛一道闪电，向前窜出。王勇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鬓发、衣角，都被这股热浪吹动得飘拂了起来。王勇暗暗心惊：“若是前面是敌人的人马，被顶撞一下，如何了得？”
正这样想着，“砰彭”一声巨响，牛儿一头撞上大树，眼看着牛儿的脑袋一偏，屁股一沉，便翻倒在地了。那棵大树却没有被撞断，枯枝败叶，纷纷坠落如雨。不一会儿的工夫，这棵大树便燃起了大火，浓烟滚滚，冲天而起，“哔哔卟卟”之声远远传来，听得十分真切。
葛辉队长与赫腾催马赶来，葛辉叹道：“唉，药效过了，药效过了，连这一棵小树都撞不断，倒教王先生见笑了。”
王勇连连叫道：“好厉害，好厉害，火牛阵果然名不虚传！”
几个人又说笑了几句，葛辉队长便吩咐手下人，掘个深坑，把那些死牛都埋葬了。士兵们应诺，葛辉队长便陪着赫腾与王勇一起返回大营。
赫腾望着前面稍远处的韦隆骑兵们，簇拥着两个朱涂人俘虏，也是返回大营去的。赫腾皱了皱眉，说道：
“这个剌秃儿大总管，这些日子，经常往来双方之间，也没出什么事呀？怎么今天偏偏与兄弟们打起来了？”
葛辉队长笑道：“根据兄弟们的报告，是这剌秃儿在返回的路上，故意挑衅，杀了几名咱们的兄弟，兄弟们怒了，双方便动起手来，若不是布彻长老有令，剌秃儿这一行十余人早就被咱们的火牛都撞成齑粉啦。”
赫腾纳闷儿道：“剌秃儿虽然险恶，为人却也精明，他既然是使者的身份，往来两军之间，挑衅咱们的兄弟作甚？”
葛辉队长呵呵笑道：“赫腾大哥怎么糊涂了？剌秃儿穿金戴银，衣饰华丽，兄弟们看见了，哪个不眼热。今日这番大胜，兄弟们必定是想趁势打劫，由此争执了起来的。”
赫腾听了这话，也是呵呵一笑，可是他的眼睛仍然盯着前面的那群人影，眉头间仍然带着一股隐急的忧郁之色。
王勇心想：“听葛辉队长之言，八麻长老与朱涂人之间，仍有联系呀，不知他们在商议些什么。”
这样盘算着，似乎是被鬼使神差着，王勇突然向赫腾问道：
“赫腾大哥，多日不见，荷娜妹子一向可好？”
赫腾点一点头，说道：“贤弟，多谢你关心，荷娜挺好的。唉，我可真替她担心呀。”
王勇便不多说什么了。
须臾，便到了八麻大营，韦隆人的众骑兵们却不就近从南门入营，而是远远地绕到西边，从西门入营。王勇当然明白这其中的缘故，南门内一场火牛大战，此时必定是遗骸满地，哪里还能通行呢？
赫腾答应过王勇，便特意引着王勇前去南门内，参观凭吊。
唉呀！战场上的那一片凄凉恐怖景象，触目惊心，真不是咱们一般百姓们的脆弱心理能够承受得了的。不过，王勇先生呢，做为一名优秀的专业人士，用职业的眼光评判他所看到的一切，倒是觉得蛮有收获的。
不过，王勇也看出一些问题来，火牛阵虽然吓人，可是，失了理智的牲畜，操纵起来，极为困难，实际的杀伤效果并不是很理想，在南门内，这样一个预定的战场上，数百头火牛一起冲锋，首先，许多牛儿自相践踏，大约有三分之一的疯牛在半途上就倒下了，还有三分之一的疯牛冲撞到战场旁边的木栏杆、车辆上，毫无杀伤效果。只有三分之一的疯牛是真正冲进敌人队伍里的。
再看那些战死的朱涂人，残破的尸体，惨不忍睹。韦隆人们正在忙忙碌碌地打扫收拾着。王勇一边认真观看，一边向旁边的战士们打听、询问当时的战斗场景，朱涂人大约有二、三百名骑兵，一齐冲锋，杀入南门，迎面与火牛阵相撞，虽然前列的朱涂骑兵们死亡得十分悲惨，可是，实际上，朱涂人实际伤亡并不大，从战场上看来，大约也就是立即被撞死了五、六十人，也许还没有这么多。其余的朱涂人以及他们的战马在遭受到极大的心理震憾之后，都及时逃了出来，相反，反而是在随后的韦隆人发起的追击中，朱涂人的损失更大一些。
最后，王勇得出结论，这个火牛阵虽然听起来十分神奇，也的确是成功了，不过，这个火牛阵却与任何一件野蛮人的传奇武器都具有相同的特点，那就是：
“野蛮，残忍，充满了原始的力量感，能够引起敌人的极大恐怖”，
但是，杀伤效率却是出奇的差劲，所以，王勇认为，如果火牛阵在与更文明的军队交战时，只要更文明的军队能够在军纪的约束下，战胜自己的恐惧心理，诸兵种有效配合，还是能够战胜火牛阵的。
王勇也不隐瞒自己的观点，就把自己的想法都对赫腾讲出来了。赫腾的为人也十分豁达，点头称是，同意王勇的分析，赫腾说道：
“所以呀，火牛阵的秘诀，要好好珍藏，不可轻易示人，只有在生死关头才可以使出来，它的宣传效果大于实战能力。”
王勇也点头称是，两人谈得十分投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木胜长老也聚拢了军队，前来与八麻长老会合，八麻长老以下的诸位长老、头领们亲自出营迎接，双方相见，热情欢乐的气氛，十分感人。
当晚，阖营欢宴，庆祝胜利。虽然如此，大敌当面，诸位长老们也不敢大意，不停地遣了斥候出营哨探敌情。
到了半夜的时候，斥骑们纷纷回来报告，说是朱涂人退出数十里之外，重新集结驻营，后续又有许多兵马陆续赶来。
诸位长老彼此商议，一致认为，敌人仍然在集结兵力，明天必定还是要来厮杀的。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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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宴会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