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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颖若是在一家知名心理疗养院见到莫培栩的,那时他正一个人站在草坪中,一身白色,看起来十分萧索。
“培栩哥哥。”苏颖若几乎是飞奔着到他面前,然后紧紧地拥住他,脸上布满了许久不见的明媚笑容。
“若……若……”莫培栩的身子僵住,日夜想念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这般亲昵的模样,他觉得很不真实。
看见不远处的叶司艾和李欣忆,已然明白了一切。
“培栩哥哥。”她仰头看着他,“若若没有怪你,你跟若若回家好不好?”
她这样乖巧,可是她的话却清楚地提醒着他他曾经对她做过的混账事情。
他不能忽视她眼里的期待,可是也不能如她的愿。
他拉下她的手,转身欲走:“若若,回去吧……”
她却抱住他,小脸贴在他的背部,感受着他的温度:“那你呢?”
莫培栩低下头,看见她紧紧交握的双手,手腕间的骨头十分突出,指间的银光刺伤了他的眼,不由自主地伸手触碰。
他的大掌盖在她的小拳头之上,明明是炎夏季节,可是她的手却是冰凉一片。
她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心中有些惊喜,可是下一刻便变成了惊吓。
她猛地想要缩回手,可是却被他紧紧抓住。
莫培栩将她手上的戒指一点一点地往外脱,她蜷着手指阻止着他的动作:“别,不要……”
“若若,给我吧。”他手上力度不减。
“不要,这是我的……”明明她看起来瘦弱得很,可是此刻的力气却是大得吓人,莫培栩也不能撼动分毫,或者说是……不舍得。
“我会还给你的。”他笑笑。
“不。”他的笑容让她觉得飘忽不定,她不敢轻易相信他的话。
“培栩哥哥,这是你送给若若的。”她用另一只手抓住他,哼哼出声,“它就是若若的了,送出去的东西是不能收回去的。”
他突然松了手,双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紧握成拳,脸上却笑着:“那若若喜欢就留着吧……”
苏颖若失了枷锁,立刻将手缩回护在身后,又听见他说:“若若这样好,一定会遇见更好的人的。”
他甚至不给苏颖若挽留的机会,或者是给自己反悔的机会,就将她一个人留在原地。
可是,他是她肖想已久的人,她怎么可能愿意与他轻易分开。
“培栩哥哥,你别留若若一个人……”她几乎是没有犹豫地追上他。
可是他下了狠心,不看,不听,不言。
“别走……”他的步子太大,她追上他很艰难,她匍匐在地上,抱着他的小腿哭喊着,“没有人比你更好了,若若只要你……”
因为她的阻拦,他不得不停下步子,双拳握得更紧了。
她借势圈紧了他,生怕他抛下她:“就算没有培栩哥哥,若若也谁都不要……”
她在回答他那天的问话,而莫培栩心里也清楚。
“若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忍不住蹲下身来看着她。
苏颖若的双眼早已模糊,可是却不敢伸手去擦,因为她怕一松手,他就毫不留情地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