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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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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有罪！”
安定远唰的一下，身体前倾，膝盖磕在地上，向皇帝陛下行使了隆重的跪拜之礼。
静。
澹台晴明没有说话。
静。
安定远头印在地上，没有说话。
静。
侍卫沉默的看着前方，没有说话。
静……
一种凝固到压抑的安静，笼罩了整个御书房。
在这种不正常的安静下，安定远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甚至背后渗出了冷汗。
直到很久以后。
彭，彭，彭。
安定远的耳畔才传来一阵脚步声。
“爱卿何至于此。”
澹台晴明扶起安定远，道：“男人只跪天地，朕国内只行鞠躬礼，未有跪拜礼。”
“陛下就是天，臣跪陛下，心甘情愿。”
安定远沉声道：“况且，臣识人不明，辜负陛下信任，臣有罪，不说跪拜，就算陛下要斩了臣的头，臣亦绝无怨言。”
一口一个陛下，一口一个臣。卑躬屈膝到这种程度，安定远也是拼了。
“罢了。”
澹台晴明转身，道：“你是我国的侯爵，食户五千户，锦凰卫指挥使，二千石大员。出了这个错，朕就减你二千户，职位不变。”
“谢陛下恩赐。”安定远舒了口气，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这时候，算是安全了。
澹台晴明转身，随手从书桌笔筒里抽出一根派克钢笔，语气闲适地问道：“朕得知，刺杀的那个王羽，并没有死。而且，凤神预言的内容想必你也知道，所以，你怎么看？朕想听听安大人对此事的意见。”
安定远想了想，道：“以臣愚见，宜加派刺客，一次不行就……”
咚！
钢笔猛击了一下书桌。
“脑子！”
澹台晴明随手扔掉折成两半的钢笔，恨其不争道：“动动脑子！除了杀杀杀，你还会想到什么好主意？汉华国方面已经对朕下了警告，朕好不容易平息，你还想杀？如果失败了，提前掀起两国大战，这责任，你担得起吗？”
“……”
安定远顿时噤若寒蝉，顿了一会儿，才道：“其实，臣并非想不出主意，完全是因为陛下当面，皇威浩荡，臣心摇神荡，仓促之间，想不出好的办法，又不想让陛下等候太急，所以才……”
澹台晴明听得都笑了：“还怪起朕来了，行，你就跪在这里，什么时候想出来，什么时候走。”
“喏。”安定远低头，开始思考。
澹台晴明不搭理他，对左右道：“摆驾，去神塔，朕要找神使商量一会事情。”
“谨遵陛下旨意。”
……
神塔，最高层。
偌大的空间中，一座巍巍巨大的凤凰雕像位于中央，通体是神秘紫色。在它脚下，匍匐着数百头拳头大的袖珍小兽雕像，众星拱月般将紫凤雕像衬托的十分不凡。
今日的神使，穿着一身朴素白衣，跪在紫凤雕像下的蒲团上，袅袅香烟里，闭目祷告。
这一幕十分安静，气氛里充满一种宁静的虔诚。
这宁静没有持续多久。
“陛下到！”
随着一声高叫，旋即塔门打开，一个紫凤皇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澹台晴明从拿了一根香，点燃，拜了三下，便恭敬地在凤神雕像的香炉中。
做完这一切，他从旁边拉来两个蒲团，叠在一起，自己一屁股坐在上面。
值得一提的是，他是背对着神使的。
“刺杀失败了，你说怎么办吧。”
澹台晴明大大咧咧道：“凤神预言里能灭亡我国的人，太可怕了，吓得朕这些天做噩梦，你想个主意。”
“陛下不是已经有主意了吗？”神使闭着眼睛，只有美的无法形容的嘴唇在说话。
“我？”
澹台晴明笑了笑：“我的主意很简单，当你们的主意都不行的时候，就让凤神再预言一次怎么能找到那个家伙，或者预言……”
他低了低头，阴恻恻地道：“怎么让他死！”
“不错的主意。”
神使缓缓睁开了眼睛：“我完全赞成陛下的决定。”
“那么，就请伟大的凤神陛下，为信仰着她的善良子民们，做一次微不足道的预言吧。”
“这意思是你也没什么好主意了？”
澹台晴明听她说着，道：“唔，请开始你的表演。”
“请陛下认真些，倘若不恭敬一些的话，凤神可能不会答应。”
“真麻烦。”澹台晴明撇了撇嘴，直了直腰肢，正声道：“那么……”
“我以皇室的名义，恳请伟大的凤神陛下，降下神的启示，让您的黑夜中迷茫的信徒，获得一点照耀的明灯。”
说完，皇帝道：“可以了吧。”
神使没有回答，而是站起了身来，上前几步，走到了雕像面前。到了这一步，她几乎一伸手就能触摸到雕像。
呼。
她抬起素白纤净的玉手，掌心向上，一张纸瞬间出现在上面。
她微微低头，两腮动了动，张嘴吐出一颗紫红色的珍珠，晶莹明亮，且散发着怡人的清香。
当吐出这紫红珍珠的瞬间，神使原本健康的脸色苍白了几分，仿佛患了一场重病似的。
她闭上眼睛，开始低声祈祷，音节古老的发指，诘屈聱牙，极其难懂。澹台晴明兴致来跟着念了两下，没一会就觉得一阵恶心涌上胸口，连忙停止。
“什么鬼咒语……”他撇了撇嘴。
过了一会儿，倏然之间，背后紫光大盛。
此刻，恢宏的紫凤雕像，陡然亮起无比耀眼的紫色光芒，光芒浓郁，甚至透出了窗户。
这一刻，在凤京城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所有人都看到高耸入云的神塔亮起的光芒，顿时骚动了起来。
很快，所有人将手放在了心口，微微低头，脸上满是虔诚，默默诵念着经文。
而塔中，凤神雕像则完全形成了一个紫色的小太阳，将神使包裹了起来，里面时而传出一声咒语，时而传出一阵若有若无的凤鸣。
等了一会儿，光芒才逐渐散去。
这个时候，神使手上的紫红色珍珠消失不见，而一张白纸，出现了一行字。
她默默凝视许久，脸上浮现三分不解，三分惊讶，四分不明。等皇帝不耐烦，才将纸递给了澹台晴明。
澹台晴明接过纸张，低头一看，面上顿时疑惑起来：“怎么会这样，没道理啊，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臣有罪！”
安定远唰的一下，身体前倾，膝盖磕在地上，向皇帝陛下行使了隆重的跪拜之礼。
静。
澹台晴明没有说话。
静。
安定远头印在地上，没有说话。
静。
侍卫沉默的看着前方，没有说话。
静……
一种凝固到压抑的安静，笼罩了整个御书房。
在这种不正常的安静下，安定远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甚至背后渗出了冷汗。
直到很久以后。
彭，彭，彭。
安定远的耳畔才传来一阵脚步声。
“爱卿何至于此。”
澹台晴明扶起安定远，道：“男人只跪天地，朕国内只行鞠躬礼，未有跪拜礼。”
“陛下就是天，臣跪陛下，心甘情愿。”
安定远沉声道：“况且，臣识人不明，辜负陛下信任，臣有罪，不说跪拜，就算陛下要斩了臣的头，臣亦绝无怨言。”
一口一个陛下，一口一个臣。卑躬屈膝到这种程度，安定远也是拼了。
“罢了。”
澹台晴明转身，道：“你是我国的侯爵，食户五千户，锦凰卫指挥使，二千石大员。出了这个错，朕就减你二千户，职位不变。”
“谢陛下恩赐。”安定远舒了口气，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这时候，算是安全了。
澹台晴明转身，随手从书桌笔筒里抽出一根派克钢笔，语气闲适地问道：“朕得知，刺杀的那个王羽，并没有死。而且，凤神预言的内容想必你也知道，所以，你怎么看？朕想听听安大人对此事的意见。”
安定远想了想，道：“以臣愚见，宜加派刺客，一次不行就……”
咚！
钢笔猛击了一下书桌。
“脑子！”
澹台晴明随手扔掉折成两半的钢笔，恨其不争道：“动动脑子！除了杀杀杀，你还会想到什么好主意？汉华国方面已经对朕下了警告，朕好不容易平息，你还想杀？如果失败了，提前掀起两国大战，这责任，你担得起吗？”
“……”
安定远顿时噤若寒蝉，顿了一会儿，才道：“其实，臣并非想不出主意，完全是因为陛下当面，皇威浩荡，臣心摇神荡，仓促之间，想不出好的办法，又不想让陛下等候太急，所以才……”
澹台晴明听得都笑了：“还怪起朕来了，行，你就跪在这里，什么时候想出来，什么时候走。”
“喏。”安定远低头，开始思考。
澹台晴明不搭理他，对左右道：“摆驾，去神塔，朕要找神使商量一会事情。”
“谨遵陛下旨意。”
……
神塔，最高层。
偌大的空间中，一座巍巍巨大的凤凰雕像位于中央，通体是神秘紫色。在它脚下，匍匐着数百头拳头大的袖珍小兽雕像，众星拱月般将紫凤雕像衬托的十分不凡。
今日的神使，穿着一身朴素白衣，跪在紫凤雕像下的蒲团上，袅袅香烟里，闭目祷告。
这一幕十分安静，气氛里充满一种宁静的虔诚。
这宁静没有持续多久。
“陛下到！”
随着一声高叫，旋即塔门打开，一个紫凤皇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澹台晴明从拿了一根香，点燃，拜了三下，便恭敬地在凤神雕像的香炉中。
做完这一切，他从旁边拉来两个蒲团，叠在一起，自己一屁股坐在上面。
值得一提的是，他是背对着神使的。
“刺杀失败了，你说怎么办吧。”
澹台晴明大大咧咧道：“凤神预言里能灭亡我国的人，太可怕了，吓得朕这些天做噩梦，你想个主意。”
“陛下不是已经有主意了吗？”神使闭着眼睛，只有美的无法形容的嘴唇在说话。
“我？”
澹台晴明笑了笑：“我的主意很简单，当你们的主意都不行的时候，就让凤神再预言一次怎么能找到那个家伙，或者预言……”
他低了低头，阴恻恻地道：“怎么让他死！”
“不错的主意。”
神使缓缓睁开了眼睛：“我完全赞成陛下的决定。”
“那么，就请伟大的凤神陛下，为信仰着她的善良子民们，做一次微不足道的预言吧。”
“这意思是你也没什么好主意了？”
澹台晴明听她说着，道：“唔，请开始你的表演。”
“请陛下认真些，倘若不恭敬一些的话，凤神可能不会答应。”
“真麻烦。”澹台晴明撇了撇嘴，直了直腰肢，正声道：“那么……”
“我以皇室的名义，恳请伟大的凤神陛下，降下神的启示，让您的黑夜中迷茫的信徒，获得一点照耀的明灯。”
说完，皇帝道：“可以了吧。”
神使没有回答，而是站起了身来，上前几步，走到了雕像面前。到了这一步，她几乎一伸手就能触摸到雕像。
呼。
她抬起素白纤净的玉手，掌心向上，一张纸瞬间出现在上面。
她微微低头，两腮动了动，张嘴吐出一颗紫红色的珍珠，晶莹明亮，且散发着怡人的清香。
当吐出这紫红珍珠的瞬间，神使原本健康的脸色苍白了几分，仿佛患了一场重病似的。
她闭上眼睛，开始低声祈祷，音节古老的发指，诘屈聱牙，极其难懂。澹台晴明兴致来跟着念了两下，没一会就觉得一阵恶心涌上胸口，连忙停止。
“什么鬼咒语……”他撇了撇嘴。
过了一会儿，倏然之间，背后紫光大盛。
此刻，恢宏的紫凤雕像，陡然亮起无比耀眼的紫色光芒，光芒浓郁，甚至透出了窗户。
这一刻，在凤京城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所有人都看到高耸入云的神塔亮起的光芒，顿时骚动了起来。
很快，所有人将手放在了心口，微微低头，脸上满是虔诚，默默诵念着经文。
而塔中，凤神雕像则完全形成了一个紫色的小太阳，将神使包裹了起来，里面时而传出一声咒语，时而传出一阵若有若无的凤鸣。
等了一会儿，光芒才逐渐散去。
这个时候，神使手上的紫红色珍珠消失不见，而一张白纸，出现了一行字。
她默默凝视许久，脸上浮现三分不解，三分惊讶，四分不明。等皇帝不耐烦，才将纸递给了澹台晴明。
澹台晴明接过纸张，低头一看，面上顿时疑惑起来：“怎么会这样，没道理啊，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