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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顾盛喝住顾柔辰,然后看了眼窦玄说:“玄儿,你同我来。”说完顾盛负手转身像书房走去。
窦玄低头向顾盛行礼,乖乖的跟在顾盛身后,一扭头,看见顾柔辰正在和他笑着眨眼睛,窦玄下意识的弯了唇,可在回过头看到顾盛挺拔的背影后,眼神骤然发生改变。
冬青看着顾盛脸色不是很好,他见到顾柔辰后的高兴放下两分,悄悄凑到顾柔辰身边:“顾女公子,顾县守不会不要我和公子吧。”
看着顾盛和窦玄背影的顾柔辰,眼神都没有转动,直瞪瞪的吓唬冬青:“那还用说,肯定让你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冬青一个男孩子,噌地蹭到顾柔辰身后,拽着顾柔辰的袖子一脸担忧。
顾柔辰回头看见冬青的表情,噗嗤的笑出声来:“你不喜欢宰尹邸啊。”
冬青先是犹豫,又想到和顾柔辰的关系,很干脆的点头:“喜欢女公子家。”这话说的顾柔辰眉开眼笑的,从袖子里拿出一份自己偷着买的零嘴儿,递给冬青,眼睛往不远处顾盛书房的门缝子一撇,鬼着说:“走,听墙角去。”
冬青刚把一块东芝糖丢进嘴里,就被顾柔辰扯了手带着跑起来,冬青手上粘着的东芝糖糊了顾柔辰一手,腻歪的顾柔辰一边跑一边瞪冬青。
门缝外扒着的顾柔辰,一边眯了眼睛打量里面情况,一边问冬青:“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平阳?”
冬青咬着唇抬头想:“昨天傍晚吧,不知道为什么,公子没有直接来女公子家,而是在客栈住了一晚……你们平阳的客栈怎么比安阳都还贵?”
顾柔辰说:“自从境外置县,本土大族们都忙着过来圈地置办产业,那客栈可不是给我们这群穷酸人住的……”突然顾柔辰顿了顿,直起腰来看着冬青:“你们昨天就到了?”
“是啊,在客栈,我看到公子不知道命马夫做什么事,马夫在客栈四处转了好一阵,才回的房间。”
顾柔辰哦了一声,却也没多想,大概是窦玄派人问问平阳的风土人情吧。
书房里顾盛站在窦玄面前,从门后窗纸透过来的日光经过窗纸的过滤,柔软的洒在顾盛后背。
窦玄弯腰行礼:“请顾伯父收留。”
顾盛看着窦玄低下的头顶,一时神色复杂,半晌,他扶起窦玄,表情和缓起来:“好端端的怎么来到平阳?”
迎着顾盛温和的视线,窦玄微微撇开了些脸:“生母孝期不得送长姐入乾阳宫……”窦玄垂下眼睛,停顿许久,“晚辈想要依靠年末的鉴才试得个官位,还请伯父收留一段时日!”
顾盛看着窦玄先没有说话,想来也知道,是窦玄因为生母孝期的事情被陈氏厌恶,好端端的在武王面前露面的机会被陈氏取了。他这个侄儿,为人虽然心思深沉些,却是难得的孝顺。纵然顾盛不喜欢窦玄这个性子,可一想到窦玄也仅是比顾柔辰长两岁,便也觉得没什么了:“既然都来了便在这里安心住下吧。”
窦玄仰起脸来微微勾了唇:“谢伯父。”
门外顾柔辰扬扬眼睛,和还在吃糖的冬青说:“怎么样,不骗你吧。”
冬青一听不用走了,也眉开眼笑的,高兴的就要抓顾柔辰。顾柔辰想到冬青一手的东芝糖吓得连忙就躲,门口的门槛狠狠绊了她一下,扑通一声两个人齐齐摔进门里。
“哈哈哈……”顾柔辰一边尴尬的笑一边怪冬青:“不好好吃糖瞎胡闹什么……”说着顾柔辰拽了傻兮兮的冬青就要溜,这时候也不嫌弃冬青手黏了。
“行了,呆着吧。”顾柔辰一听,立刻一扭身笑着抱上顾盛的脖子:“爹爹最好。”顺势将手上的糖糊了顾盛一身。
“这是什么东西?”顾盛皱眉,顾柔辰摸摸鼻子。
顾盛无奈的看着顾柔辰,任由她将自己扑的站都站不稳。
“你既然决定参加鉴才试,留在平阳做些事也是好的。”顾盛替窦玄思量着说。
大夏官员的任取分为两种,本土官员任命为世袭,需要三份身有官职的亲属联名作保,并且在年末参加朝廷两年一度的鉴才试。而境外官员的任命因为近几年大夏国土不断增加,再加上,境外的利用价值仅限于因为失道出现,境外的妖物瘴气退去期间,所以境外的官员选拔以直接考试任命为主。最重要的一点是,境外官员不论是地位还是俸银,都与本土官员有很大的差距。
窦玄还没有说话,顾柔辰在一旁说:“是啊,可以在县官邸练练,多些经验,这样在鉴才试上才可以将其他人比下去。”
顾盛瞪了顾柔辰一眼教训:“当官是为了和人一较高低的吗?”
顾柔辰轻轻用手拍拍嘴,讨好的看着顾盛:“女儿说错了嘛。”说完顾柔辰看着顾盛,看这情况,她都知道她这刀子嘴豆腐心的爹又心软了,放下心撒腿就跑远了,她屋子里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呢。
等顾柔辰离开了,顾盛看了眼对面的椅子示意窦玄:“坐。”
窦玄行礼,后退几步端正的坐在椅子上。
“玄儿。你为人聪明机警,又久在疏水身边,见识有,仅是少些实践,这些日子好好呆在我身边,仔细学学。”顾盛这一番话说得直白亲切。
窦玄敛衽又行礼:“谢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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