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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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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警察同志，多谢多谢多谢……”老任握着警察小哥的手，十分感谢道。
先前办案的小伙子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道：“您怎么不早说呢，早说有项目，我们也好早些配合，大鲵也能早些找到。”
老任顿了下，道：“那不是那什么么，我真没证，那个对讲机，它就一扭就进110频道了。”
警察小哥：“……”
警察小哥一转身，文森特举双手保证，道：“我错了我检讨我这就上淘宝给他买一个50块钱的大嗓门。”
小余忍俊不禁，眼看着搜查工作即将在森林公安的协助下迅速有序推进，只觉得队长这次进公安局真是进对了，哎，之前怎么没想到可以求助警察叔叔……
“还好我们这几天没什么事，要是上星期，你们就只能自己慢慢找了。”旁边一个警察小姐姐跟小余说话。
小余“哎”一声，道：“真好看啊。”
警花笑着瞧她一眼，道：“嘴甜，来，跟我讲讲你们现在什么进展，有什么需要注意地方或者线索？”
小余换了平板，点亮屏幕，之间旁边几个警员都看过来，顿时有点紧张，下意识开始整理思路。忽的一人推门进来，道：“那边会议室空了，到那边说？”
警员们应着走了出去，小余抱着平板跟着走，问：“那是？”
“我们副队。”警花如此回道。
小余：“……”
小余迅速转身，将平板拍在文森特身上，道：“还是你来吧！”
文森特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口道：“all right.”
小余：“……”
文森特：“……你那是什么眼神。”
小余恍惚：“忽然发现你还是歪果仁的感觉。”
老任给这俩还在耍宝的年轻人一人一个脑瓜崩，随手拿起平板，踏进会议室。他朝先到的警察同志们点头道：“感谢大家协助，我这边先讲一下目前进度，我们的方式基本上是地毯式搜索，比较麻烦……那个板子可以借用下吗？”
分析案情用的白板被推过来，老任拔开记号笔开始在板子上列一二三，一边解释道：“这个项目是青海黄河源头未知大鲵新种搜寻工程的一部分，任务是……”
会下雨吗？
小金仰望湛蓝天空，别说雨了，云都很少，只有稀薄的丝状云，被高空的风拉扯出千奇百怪的形状。
“真的会下雨吗？”小金问。
容容道：“会的。”
小金眼睛转动了下，也不太明白，他只能在下雨前很短的时间里能感觉到要下雨了，因为那时候的水不太一样，虽然他现在并没有在湖水里尝到雨的味道，但是但是，容容说了会下雨，就肯定会下雨呀！
小金拍拍胸鳍，道：“是因为容容能感觉到更多吗，为什么呀，是因为没有鳞片吗？下午会下雨吗，还是晚上会下雨？”
容容听着小金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在水中轻轻“嗯”了一声，道：“会下雨。”
距离水坝不远处，两只小家伙潜在水中安静的等待着。水波也很安静，安静到小金想游下去到大坝下引水洞去感受一下澎湃的吸力，容容探出爪子，拉好小金脑袋上歪掉的水草，小心将他护在身下。
小金在水草里冒了个泡泡，问：“然后呢，下了雨之后，我们游过去吗？”
容容摇摇头又点点头，指着大坝两侧的岩壁，道：“我们穿过去。”
湖水很静，湖面却并不安静，往来的船只多了起来，人类的声音时不时传来，小金往水草里缩了缩，又拉着容容潜下来一点，道：“那要怎么穿过去呀，会有河吗，那一定需要好大好大的雨吧！”
容容按着小金游开，躲过头顶飞掠而过的游艇，淡淡“嗯”了一声。
坝上。
两人站在水坝边缘，面朝坝前水库，一人指着库面介绍道：“……汛期发电阶段，机组高水位全力运转，发电量年均59亿千瓦时，目前已完成60%，满足周边城村用电需求同时支援东部城市。水库还承接了渔产生态养殖，带动区域经济发展，去年产量在100吨左右，极大程度提高了村民们的经济收入。针对库区内土著鱼类，我们每年也会有一到两次增殖流放活动，以裂腹鱼类和高原鳅为主，计划在一到两年内建立自己的鱼类增殖站，以便更有针对性的改善库区土著鱼类减少的状况，弥补上下高差过大鱼道建设不佳造成的鱼类种质沟通困难现状……”
他们背后站了一排身穿工服的员工们，他们听着前来视察的领导还没说两句话，自己的领导倒是滔滔不绝说了许多。
来视察的领导穿着白衬衫西裤，点点头，瞧着湖面游艇来去拖出的水线，道：“旅游开发还可以。”
“哦哦，”那人缓了口气，继续道，“资源非常丰富，高山平湖丹霞地貌包括右岸的森林公园，都是旅游开发的一部分，近年来游客明显增多，带来显著的经济效益增长……”
两人一边说一边沿着水坝走，背后亦步亦趋跟了一群人。有人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忙捂住嘴，还有人从口袋里摸出还没吃完的早午饭，弯着腿降低身高，在人群遮掩的后方小心翼翼啃上几口。
阳光愈加热烈，一群人被晒得昏昏欲睡，一个年轻人从坝的另一端快跑过来，与众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又迅速停下转身，道：“主任警戒水位已经到了我们……嗯？”
主任站在人群边上，朝年轻人使了个眼色。最前方的两人停下来，视察的人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小伙子，另一人皱眉道：“哪儿来的，谁管的。”
主任暗自叹了口气，将这个摸不着头脑的年轻人扒拉到自己身后，站出来道：“发电部，日常水位监测。”
电站公司领导摆摆手，道：“大坝上不能跑不知道吗，站后面听着，有事举手说……有事是吧，有事就走，别再慌慌张张跑过来了。”
年轻人左右看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警戒水位到了，是怎么回事。”视察的人问。
小伙子张嘴就要答，主任抢先一步，道：“前几天上游暴雨泄洪，水就都聚过来了，目前正在根据下游状况协调最佳泄洪时机。”
小伙子有点疑惑，不过还是跟着点头，道：“我就是问一下什么时候开泄洪闸，刚才气象局发消息说可能有暴雨。”
众人：“……”
“是吗？”视察人问。
电站公司领导点头道：“是是是，在协调中协调中。”
一段小插曲后，视察继续。年轻人转身想走，被主任一把按住，硬拖着跟着巡视组走。
“主任……”年轻人无声道。
年轻的监察部主任呵呵一笑，道：“再装，工资给你扣光。”
年轻人：“……您明察秋毫。”
视察人走着走着，忽的想到什么，问：“我倒是听说，前面有个试验性的新型鱼道正在修建，预测过鱼率还不错，不过我还没有去看过。你们有没有什么内部交流，可以提前跟我讲解一下？”
电站公司领导：“不、还不清楚……您说的是班多水电站的那个鱼道吗？”
视察人摇头，道：“不是，不过班多也行，你知道他们那个鱼道是怎么利用起来的吗？”
公司领导有那么一瞬间的无言以对，鱼道这种东西不就是花冤枉钱买个环评通行吗，不过还是回答道：“您说的利用是指诱鱼装置吗？据我所知，在特定鱼种上……”
年轻人在后面高高举手，叫道：“我知道！我知道！那个油菜花，还有那个链条式水车，超~酷啊！”
众人：“……”
领导视察一直延续到下午，从大坝到坝后厂房、控制室、引水钢管等都看了个遍，中午还在食堂关心了一下员工用餐和住宿问题，终于在临近傍晚的时候，视察组决定离开了。
几辆车远去，公司领导送行的想法被婉拒，但依旧坚决的表示“就送到库尾，就到库尾”——这么跟了上去。
员工们伸长脖子看着车队的背影消失在道路拐弯处，顿时“哎”一声散了，回去该值班的值班，该补觉的补觉，完全忽略了领导走之前慷慨激昂的演讲。
“有人要去县里吗，帮我带个东西！”有人高声问。
“有，”很快就有其他人应和，回道，“不过要等明天，现在快换班了吧……”
说话的声音远去，很快坝上只剩下几个人，一人拍拍监察部那个年轻人的肩膀，道：“自求多福吧，磊子。”
磊子不在乎的晃了下肩膀，道：“我说的不对吗，要是上次我们跟着龙羊峡泄洪，这次下雨就不需要提门，如果雨量大还可以调峰蓄洪，夏季本就多雨，水位长时间维持在警戒线附近，虽然说设计冗余，那也不是很好。”
主任瞥他一眼，面无表情拍了两下手道：“太对了，你去当领导吧。”
众人：“……”
磊子：“主任你好阴阳怪气啊。”
主任抬手一巴掌拍在他背上，道：“能有你戏精上身厉害？还‘我知道！’，你知道个啥，泄洪能是你一句话的事吗，牵一发而动全身，黄河是你家门口小河沟啊？”
磊子弱弱道：“……我们家门口没有小河沟。”
主任瞪他一眼，道：“还顶嘴。”
磊子瞬间闭上嘴，还手动拉上拉链，周围人都笑，主任无奈扫他一眼，道：“去看看，现在多少。”
磊子抬手，试探的指着坝前伸出去的监测站，道：“那里？”
“不然呢。”主任抬腿虚踹一脚，磊子瞬间蹦起，跳着就跑了过去，叫道：“我就知道主任你也早就想提门泄洪了，明明有正常水位，非要维持预警位简直是脑子有坑……”
主任：“……”
主任：“你们谁能去把他嘴堵上。”
众人都笑，纷纷摆手，而后一人笑道：“我看磊子今天不是演戏，他可能是真的缺心……嗯，耿直。”
“那给你吧，让他给你打下手。”主任道。
“那可别，”那人拿出手机看了眼，道，“我怕他哪天自己就上手开关机组了……还有事，先走了。”
坝前又几人离开，主任叹了口气，想了想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而水中，小鲤鱼和大鲵依旧安静的等待着，小金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还是没有下雨。
“今天会下雨吗？”小金问。
容容感觉到周围再次恢复了安静，便带着小金游上去。湖面细碎的阳光变淡了，光线暗了下来，小金还来不及高兴，就发现不是要下雨了，而是太阳快下山了，不过天上云倒是多了很多，挨挨挤挤靠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整齐排列的鱼鳞一样。
“会下雨吧？”小金又问。
容容点点头，道：“会。”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容容一摆尾巴带着小金潜入水中，小金朝水面上冒了个泡泡，而后他们游到监测房下的阴影里，小心躲起来。
磊子“咦”了一声，左右看看，水面静悄悄一片，只有扩大的涟漪散在水中。
“我怎么听见什么在叫……”磊子自言自语说着，又仔细张望了下，涟漪散去，水面又恢复了镜面似的平静。
水鸟吗？
磊子心中冒出个猜测，借由水面望着反射在水中的云层与天空，不由揣测今天的雨会有多大的降水量，会不会将水位……
“啊！”磊子转身沿水上通道快步跑向坝前，一边喊道：“主任！超过10公分了！”
人声远去，小金在水草里冒出头来，道：“这是什么呀？”
容容望着头顶上矗立在水面之上的水文监测房，也不太明白，他晃晃脑袋，道：“要去看看吗？”
小金估测了一下距离，甩甩尾巴，道：“但是上面被封住了呀。”
天光之下，水面渐渐黯淡下来，群山的阴影变得模糊，一阵风吹来，天边云层聚集，夜色与阴云交错，黑沉沉的压了下来。
小金冒出水面，惊讶道：“要下雨啦！”
※※※※※※※※※※※※※※※※※※※※
内容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蹡蹡~
“感谢警察同志，多谢多谢多谢……”老任握着警察小哥的手，十分感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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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余忍俊不禁，眼看着搜查工作即将在森林公安的协助下迅速有序推进，只觉得队长这次进公安局真是进对了，哎，之前怎么没想到可以求助警察叔叔……
“还好我们这几天没什么事，要是上星期，你们就只能自己慢慢找了。”旁边一个警察小姐姐跟小余说话。
小余“哎”一声，道：“真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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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余换了平板，点亮屏幕，之间旁边几个警员都看过来，顿时有点紧张，下意识开始整理思路。忽的一人推门进来，道：“那边会议室空了，到那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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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余：“……”
小余迅速转身，将平板拍在文森特身上，道：“还是你来吧！”
文森特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口道：“all right.”
小余：“……”
文森特：“……你那是什么眼神。”
小余恍惚：“忽然发现你还是歪果仁的感觉。”
老任给这俩还在耍宝的年轻人一人一个脑瓜崩，随手拿起平板，踏进会议室。他朝先到的警察同志们点头道：“感谢大家协助，我这边先讲一下目前进度，我们的方式基本上是地毯式搜索，比较麻烦……那个板子可以借用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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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下雨吗？
小金仰望湛蓝天空，别说雨了，云都很少，只有稀薄的丝状云，被高空的风拉扯出千奇百怪的形状。
“真的会下雨吗？”小金问。
容容道：“会的。”
小金眼睛转动了下，也不太明白，他只能在下雨前很短的时间里能感觉到要下雨了，因为那时候的水不太一样，虽然他现在并没有在湖水里尝到雨的味道，但是但是，容容说了会下雨，就肯定会下雨呀！
小金拍拍胸鳍，道：“是因为容容能感觉到更多吗，为什么呀，是因为没有鳞片吗？下午会下雨吗，还是晚上会下雨？”
容容听着小金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在水中轻轻“嗯”了一声，道：“会下雨。”
距离水坝不远处，两只小家伙潜在水中安静的等待着。水波也很安静，安静到小金想游下去到大坝下引水洞去感受一下澎湃的吸力，容容探出爪子，拉好小金脑袋上歪掉的水草，小心将他护在身下。
小金在水草里冒了个泡泡，问：“然后呢，下了雨之后，我们游过去吗？”
容容摇摇头又点点头，指着大坝两侧的岩壁，道：“我们穿过去。”
湖水很静，湖面却并不安静，往来的船只多了起来，人类的声音时不时传来，小金往水草里缩了缩，又拉着容容潜下来一点，道：“那要怎么穿过去呀，会有河吗，那一定需要好大好大的雨吧！”
容容按着小金游开，躲过头顶飞掠而过的游艇，淡淡“嗯”了一声。
坝上。
两人站在水坝边缘，面朝坝前水库，一人指着库面介绍道：“……汛期发电阶段，机组高水位全力运转，发电量年均59亿千瓦时，目前已完成60%，满足周边城村用电需求同时支援东部城市。水库还承接了渔产生态养殖，带动区域经济发展，去年产量在100吨左右，极大程度提高了村民们的经济收入。针对库区内土著鱼类，我们每年也会有一到两次增殖流放活动，以裂腹鱼类和高原鳅为主，计划在一到两年内建立自己的鱼类增殖站，以便更有针对性的改善库区土著鱼类减少的状况，弥补上下高差过大鱼道建设不佳造成的鱼类种质沟通困难现状……”
他们背后站了一排身穿工服的员工们，他们听着前来视察的领导还没说两句话，自己的领导倒是滔滔不绝说了许多。
来视察的领导穿着白衬衫西裤，点点头，瞧着湖面游艇来去拖出的水线，道：“旅游开发还可以。”
“哦哦，”那人缓了口气，继续道，“资源非常丰富，高山平湖丹霞地貌包括右岸的森林公园，都是旅游开发的一部分，近年来游客明显增多，带来显著的经济效益增长……”
两人一边说一边沿着水坝走，背后亦步亦趋跟了一群人。有人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忙捂住嘴，还有人从口袋里摸出还没吃完的早午饭，弯着腿降低身高，在人群遮掩的后方小心翼翼啃上几口。
阳光愈加热烈，一群人被晒得昏昏欲睡，一个年轻人从坝的另一端快跑过来，与众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又迅速停下转身，道：“主任警戒水位已经到了我们……嗯？”
主任站在人群边上，朝年轻人使了个眼色。最前方的两人停下来，视察的人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小伙子，另一人皱眉道：“哪儿来的，谁管的。”
主任暗自叹了口气，将这个摸不着头脑的年轻人扒拉到自己身后，站出来道：“发电部，日常水位监测。”
电站公司领导摆摆手，道：“大坝上不能跑不知道吗，站后面听着，有事举手说……有事是吧，有事就走，别再慌慌张张跑过来了。”
年轻人左右看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警戒水位到了，是怎么回事。”视察的人问。
小伙子张嘴就要答，主任抢先一步，道：“前几天上游暴雨泄洪，水就都聚过来了，目前正在根据下游状况协调最佳泄洪时机。”
小伙子有点疑惑，不过还是跟着点头，道：“我就是问一下什么时候开泄洪闸，刚才气象局发消息说可能有暴雨。”
众人：“……”
“是吗？”视察人问。
电站公司领导点头道：“是是是，在协调中协调中。”
一段小插曲后，视察继续。年轻人转身想走，被主任一把按住，硬拖着跟着巡视组走。
“主任……”年轻人无声道。
年轻的监察部主任呵呵一笑，道：“再装，工资给你扣光。”
年轻人：“……您明察秋毫。”
视察人走着走着，忽的想到什么，问：“我倒是听说，前面有个试验性的新型鱼道正在修建，预测过鱼率还不错，不过我还没有去看过。你们有没有什么内部交流，可以提前跟我讲解一下？”
电站公司领导：“不、还不清楚……您说的是班多水电站的那个鱼道吗？”
视察人摇头，道：“不是，不过班多也行，你知道他们那个鱼道是怎么利用起来的吗？”
公司领导有那么一瞬间的无言以对，鱼道这种东西不就是花冤枉钱买个环评通行吗，不过还是回答道：“您说的利用是指诱鱼装置吗？据我所知，在特定鱼种上……”
年轻人在后面高高举手，叫道：“我知道！我知道！那个油菜花，还有那个链条式水车，超~酷啊！”
众人：“……”
领导视察一直延续到下午，从大坝到坝后厂房、控制室、引水钢管等都看了个遍，中午还在食堂关心了一下员工用餐和住宿问题，终于在临近傍晚的时候，视察组决定离开了。
几辆车远去，公司领导送行的想法被婉拒，但依旧坚决的表示“就送到库尾，就到库尾”——这么跟了上去。
员工们伸长脖子看着车队的背影消失在道路拐弯处，顿时“哎”一声散了，回去该值班的值班，该补觉的补觉，完全忽略了领导走之前慷慨激昂的演讲。
“有人要去县里吗，帮我带个东西！”有人高声问。
“有，”很快就有其他人应和，回道，“不过要等明天，现在快换班了吧……”
说话的声音远去，很快坝上只剩下几个人，一人拍拍监察部那个年轻人的肩膀，道：“自求多福吧，磊子。”
磊子不在乎的晃了下肩膀，道：“我说的不对吗，要是上次我们跟着龙羊峡泄洪，这次下雨就不需要提门，如果雨量大还可以调峰蓄洪，夏季本就多雨，水位长时间维持在警戒线附近，虽然说设计冗余，那也不是很好。”
主任瞥他一眼，面无表情拍了两下手道：“太对了，你去当领导吧。”
众人：“……”
磊子：“主任你好阴阳怪气啊。”
主任抬手一巴掌拍在他背上，道：“能有你戏精上身厉害？还‘我知道！’，你知道个啥，泄洪能是你一句话的事吗，牵一发而动全身，黄河是你家门口小河沟啊？”
磊子弱弱道：“……我们家门口没有小河沟。”
主任瞪他一眼，道：“还顶嘴。”
磊子瞬间闭上嘴，还手动拉上拉链，周围人都笑，主任无奈扫他一眼，道：“去看看，现在多少。”
磊子抬手，试探的指着坝前伸出去的监测站，道：“那里？”
“不然呢。”主任抬腿虚踹一脚，磊子瞬间蹦起，跳着就跑了过去，叫道：“我就知道主任你也早就想提门泄洪了，明明有正常水位，非要维持预警位简直是脑子有坑……”
主任：“……”
主任：“你们谁能去把他嘴堵上。”
众人都笑，纷纷摆手，而后一人笑道：“我看磊子今天不是演戏，他可能是真的缺心……嗯，耿直。”
“那给你吧，让他给你打下手。”主任道。
“那可别，”那人拿出手机看了眼，道，“我怕他哪天自己就上手开关机组了……还有事，先走了。”
坝前又几人离开，主任叹了口气，想了想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而水中，小鲤鱼和大鲵依旧安静的等待着，小金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还是没有下雨。
“今天会下雨吗？”小金问。
容容感觉到周围再次恢复了安静，便带着小金游上去。湖面细碎的阳光变淡了，光线暗了下来，小金还来不及高兴，就发现不是要下雨了，而是太阳快下山了，不过天上云倒是多了很多，挨挨挤挤靠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整齐排列的鱼鳞一样。
“会下雨吧？”小金又问。
容容点点头，道：“会。”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容容一摆尾巴带着小金潜入水中，小金朝水面上冒了个泡泡，而后他们游到监测房下的阴影里，小心躲起来。
磊子“咦”了一声，左右看看，水面静悄悄一片，只有扩大的涟漪散在水中。
“我怎么听见什么在叫……”磊子自言自语说着，又仔细张望了下，涟漪散去，水面又恢复了镜面似的平静。
水鸟吗？
磊子心中冒出个猜测，借由水面望着反射在水中的云层与天空，不由揣测今天的雨会有多大的降水量，会不会将水位……
“啊！”磊子转身沿水上通道快步跑向坝前，一边喊道：“主任！超过10公分了！”
人声远去，小金在水草里冒出头来，道：“这是什么呀？”
容容望着头顶上矗立在水面之上的水文监测房，也不太明白，他晃晃脑袋，道：“要去看看吗？”
小金估测了一下距离，甩甩尾巴，道：“但是上面被封住了呀。”
天光之下，水面渐渐黯淡下来，群山的阴影变得模糊，一阵风吹来，天边云层聚集，夜色与阴云交错，黑沉沉的压了下来。
小金冒出水面，惊讶道：“要下雨啦！”
※※※※※※※※※※※※※※※※※※※※
内容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蹡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