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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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鲫鱼是什么鱼。
不用小伙伴们解释，小金也很快就知道了。
一天后，小鲤鱼们穿越重重峡谷，来到峡谷暂时告一段落的缓坡处。两岸一侧是隆起的岩壁，一侧是平缓的坡地，两者随着河道的弯曲而不断变换方位，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山上稀疏的绿草和灌木了。
小金摆摆尾巴，道：“山上灰扑扑的。”
鲤十八“嗯”了声，道：“有时候河里也灰扑扑的。”
容容推来钩虾，和大家凑在一起进食。小金忽然想到什么，道：“我跟大家不一样，是不是也是人类的鱼？”
鲤十八：“……”
鲤十八：“你就在我后面破卵好吗？”
小金囧囧有神“哦”了一声，道：“那为什么我跟大家不一样呀。”
鲤十八随口道：“因为晒到太阳了。”
小金：“……”
小金：“容容你觉得呢？”
容容歪歪脑袋，道：“因为是小金。”
与此前别无二致的回答，哥哥的说法也跟小时候没有什么差别，小金又吞了两口钩虾，朝岸上看去。沿岸生长的油菜花田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是随意生长的野草野花，更远一点他就看不到了。不过他能认出来，哪些大致是人类活动的产物。
为什么会有人类的鱼呢，小金想了又想，终于有点想明白了。在草原上也有很多人类的马，人类的牛，人类的羊，虽然他们不那么说，但也总是和人类在一起。
小金晃晃尾巴，又觉得不太一样，可是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只好闷在水里冒了两个泡泡。
透明水泡随波漂荡，推着钩虾荡到岸边。蓦的一只鱼从下面窜来了，一口吞掉水泡，顺带抢了鲤十八还没吃完的午饭。
鲤十八吓了一跳，叫道：“你干什么！”
那只鱼一荡尾巴游跑了，道：“谁让你吃那么慢，略略略~”
鲤十八：“……”
鲤十八朝容容示意，道：“抢食诶。”
容容“嗯”了声，随意推来更多的硅藻，表示还有很多。
不料三息之后，那只鱼又回来了，开始新一轮的抢夺食物。鲤十八尾鳍一摆挡在他面前，企图阻拦。哪知道那只鱼倏地下沉，绕过鲤十八眨眼间就将大半硅藻带走了。容容停在一边看着，尾尖随着水波晃了晃。
鲤十八：“！！！”
鲤十八：“太过分啦！！！”
小金：“就是，可以和我们一起吃呀！”
鲤十八：“……”
小金将被搅散的硅藻聚集起来，推给鲤十八，道：“哥哥，这里还有一些……哇啊啊你抢什么哇！”
小金看着面前空荡荡的河水，以及被冲散的零星硅藻群，忍不住大声道：“你你你你……”
那只青黑色的鱼在水底看着他，半晌小金都没有“你”出个什么结果，还打了个嗝吹出个大泡泡。
“切~”那只鱼尾鳍一摆就要走，转身碰上容容递下来的尾尖，继而朝上一勾，青黑色的鱼被一股大力带上水面。他在水中用力转身，想要逃跑，鲤十八冲下去瞄准他的脑壳用力一撞，“嘭”一声响，那只鱼晃晃悠悠倒在水中，晕掉了。
“哈哈哈还跟我比游水！”鲤十八将他顶上水面，亮了亮脑门。
小金：“……”
小金：“听着好疼啊十八哥哥。”
“没事，”鲤十八一摆胸鳍，拍在那只抢食的鱼身上，道，“容容，吃！”
小金：“！！！”
那只鱼：“！！！”
青黑色的鱼一个激灵跳起来，道：“凭什么吃我不吃你们！明明是你们先来的！大鲵还挑食只吃鲫鱼不吃鲤鱼吗！”
几句话讲完，小鲤鱼们的反应大不相同，只有容容依旧淡定的晃了晃尾尖。
鲤十八：“你不怕大鲵？为什么要抢食？”
小金：“鲫鱼！你说你是鲫鱼！”
鲫鱼“哼”一声，道：“抢一下又不会死，那么多吃的，分我点怎么了？”
鲤十八：“……”
小金：“……”
小金脑海中对鲫鱼的滤镜碎掉了，虽然在峡口大家对金鲫鱼的评价都不好，但是都说鲫鱼跟鲤鱼很像，乖巧又可爱，可是可是……虽然抢食也是很常见，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抢食哪里乖巧又可爱了？
小金鼓着嘴巴，嘟囔道：“一点也不可爱。”
鲫鱼瞧瞧他，道：“我看你金灿灿的，倒是挺可爱。”
小金：“……”
小金：“谢、谢谢，你也一样。”
“鸟和大鱼肯定也觉得你很可爱。”鲫鱼继续道。
小金甩甩尾巴，道：“你怎么知道呀！”
鲫鱼：“……”
鲫鱼：“怕不是只傻鱼。”
他转向鲤十八，道：“我能走了吗，钩虾和硅藻也没有了，就不用扣着我了吧，大不了以后不抢你们就是了。”
“反正也惹不起。”鲫鱼说着，看向一旁安静的大鲵，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闭上了。
抢食的人反而如此干脆，鲤十八意外的看着他，道：“我也没说不让你走……不过，这里不是很多硅藻吗，为什么要抢。”
“抢来的好吃。”鲫鱼赌气的说了句，一摆尾巴从小金和鲤十八之间游出去了。
小金看着他游走的背影，道：“哥哥，容容。”
鲤十八和黑色大鲵看过来，小金转头道：“青鳉说，鲫鱼跟就像我们一样，喜欢一起游。但是他是……一只鱼呢。”
鲤十八想了想，道：“可能像那只金色鲫鱼一样，经常抢食，大家就不喜欢他了。”
容容歪歪脑袋，尾尖指向河水奔流的方向，道：“走？”
“走~”小金轻快的叫了声，和鲤十八、容容一起顺着河道游下去。河水依山势回转，有缓坡的地方便有村落出现。在两岸之间的高空上，一架钢筋混凝土大桥横贯东南与西北，高高悬于黄河之上，几十米高的墩柱拔地而起，将连接两岸的道路悬在天上。
小余在大桥中央缓缓靠边，朝外看了眼变矮了群山与峡谷，道：“能……停这儿吗？”
老任拿起望远镜下车，道：“就五分钟，观察一下。”说着他举起望远镜，朝黄河的下游看去，片刻后又放下，转身回了车里。
小余：“？”
小余：“一分钟就看完啦？”
老任面不改色扣上安全带，道：“看不见，走吧。”
小余：“……”
小余囧囧有神松开手刹，道：“您看什么呢？”
老任翻开手机电话本找了找，又合上手机，拉开水文站兄弟赠送的黄河水系图仔细查看，道：“前面，羊曲水电站。”
小余“哦”了一声，重复道：“水电站。”
“不知道建成了没有，没建成都好说。如果建成了是否开始启用，虽然可能性不大不过如果启用了，那么下一个问题就是，它有没有配备鱼道。”老任缓缓道。
小余反应了一秒，道：“应该……有吧，现在不都是标配了吗？”
老任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不一定，鱼道修建和水电站不是同步的，过鱼设施一般会延后建设。”
“那、那怎么办？”小余瞧了眼前方空无一人的道路，转头看老任。
老任弹了两下地图，道：“也许，装定位的时机就要到了。”
车前手机支架上，一个信号红点正在屏幕上闪烁着，表示小鲤鱼就在他们所在大桥下方的湍流之中停留着。
小金停在巨大的墩柱旁，仰头望向头顶上高高的桥底，道：“这是什么呀，好高好高。”
鲤十八绕着混凝土柱子游了一圈，从另一边转回来，道：“好大的石头柱子，也好圆。”
容容退回去看了看，想了想，道：“桥。”
“桥？”小金仰起头在水中转着圈看了一遍，他这段时间里也见过不少桥了，有小小的挂在高山上的桥，有贴着河面从这头延伸到那头的桥，还有长长的有人类的车在上面走的桥。
小金好奇看着高大的柱子，绕着河面游了个来回，又是惊讶又是难以理解，道：“人类怎么做到的呀，这么大的石头，人类怎么能搬得动呢？”
鲤十八靠着柱子，道：“蚂蚁也可以啊，砂砾一样小，能搬起比自己大好多的东西。”
“啊，”这么一说，小金就懂了，道，“人类就像蚂蚁一样，力气好大好大的那种吗，那他们为什么不像萝卜螺一样带着车，要住在车里呢？”
鲤十八：“……”
鲤十八：“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人类。”
小金看向旁边，道：“容容？”
容容晃晃尾尖，道：“车快。”
小金看向鲤十八，意思是，你看，容容也不是人类，容容就知道。
鲤十八无语的吹了个泡泡，不同的原因我能说出来一百八十个，你觉得呢？
蓦的水下传来一声叫喊，一只高原鳅抓狂道：“不要抢了！我一天没吃饭了好吗！”
“没吃饭就走啊，抢到抢不到都算本事不是吗，这钩虾是你的？你叫他一声他会答应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水下传了出来。
“活不下去就走，懂不懂规矩？”那只抢了鲤十八食物的鲫鱼得意洋洋嘲道。
一百公里外的龙羊峡水电站前，一名男子收起墨镜，看了眼渺无音讯的手机界面，发愁的点了两下，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他的脚边放着几个大箱子，东西分类打包好，外面写上标签和名称。一旁司机师傅正朝下搬了台小冰箱，问道：“就放这嘛？”
男子：“……”
男子收起手机，一脸诚恳道：“不好意思，这些东西还得再搬回车上去。”
司机师傅：“……”
“加钱，”男子一扬手，搓开几张人民币，道，“顺便把我送到水库那边去。”
司机师傅惊讶的看着他，半晌缓缓道：“真是个憨敦敦。”
鲫鱼是什么鱼。
不用小伙伴们解释，小金也很快就知道了。
一天后，小鲤鱼们穿越重重峡谷，来到峡谷暂时告一段落的缓坡处。两岸一侧是隆起的岩壁，一侧是平缓的坡地，两者随着河道的弯曲而不断变换方位，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山上稀疏的绿草和灌木了。
小金摆摆尾巴，道：“山上灰扑扑的。”
鲤十八“嗯”了声，道：“有时候河里也灰扑扑的。”
容容推来钩虾，和大家凑在一起进食。小金忽然想到什么，道：“我跟大家不一样，是不是也是人类的鱼？”
鲤十八：“……”
鲤十八：“你就在我后面破卵好吗？”
小金囧囧有神“哦”了一声，道：“那为什么我跟大家不一样呀。”
鲤十八随口道：“因为晒到太阳了。”
小金：“……”
小金：“容容你觉得呢？”
容容歪歪脑袋，道：“因为是小金。”
与此前别无二致的回答，哥哥的说法也跟小时候没有什么差别，小金又吞了两口钩虾，朝岸上看去。沿岸生长的油菜花田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是随意生长的野草野花，更远一点他就看不到了。不过他能认出来，哪些大致是人类活动的产物。
为什么会有人类的鱼呢，小金想了又想，终于有点想明白了。在草原上也有很多人类的马，人类的牛，人类的羊，虽然他们不那么说，但也总是和人类在一起。
小金晃晃尾巴，又觉得不太一样，可是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只好闷在水里冒了两个泡泡。
透明水泡随波漂荡，推着钩虾荡到岸边。蓦的一只鱼从下面窜来了，一口吞掉水泡，顺带抢了鲤十八还没吃完的午饭。
鲤十八吓了一跳，叫道：“你干什么！”
那只鱼一荡尾巴游跑了，道：“谁让你吃那么慢，略略略~”
鲤十八：“……”
鲤十八朝容容示意，道：“抢食诶。”
容容“嗯”了声，随意推来更多的硅藻，表示还有很多。
不料三息之后，那只鱼又回来了，开始新一轮的抢夺食物。鲤十八尾鳍一摆挡在他面前，企图阻拦。哪知道那只鱼倏地下沉，绕过鲤十八眨眼间就将大半硅藻带走了。容容停在一边看着，尾尖随着水波晃了晃。
鲤十八：“！！！”
鲤十八：“太过分啦！！！”
小金：“就是，可以和我们一起吃呀！”
鲤十八：“……”
小金将被搅散的硅藻聚集起来，推给鲤十八，道：“哥哥，这里还有一些……哇啊啊你抢什么哇！”
小金看着面前空荡荡的河水，以及被冲散的零星硅藻群，忍不住大声道：“你你你你……”
那只青黑色的鱼在水底看着他，半晌小金都没有“你”出个什么结果，还打了个嗝吹出个大泡泡。
“切~”那只鱼尾鳍一摆就要走，转身碰上容容递下来的尾尖，继而朝上一勾，青黑色的鱼被一股大力带上水面。他在水中用力转身，想要逃跑，鲤十八冲下去瞄准他的脑壳用力一撞，“嘭”一声响，那只鱼晃晃悠悠倒在水中，晕掉了。
“哈哈哈还跟我比游水！”鲤十八将他顶上水面，亮了亮脑门。
小金：“……”
小金：“听着好疼啊十八哥哥。”
“没事，”鲤十八一摆胸鳍，拍在那只抢食的鱼身上，道，“容容，吃！”
小金：“！！！”
那只鱼：“！！！”
青黑色的鱼一个激灵跳起来，道：“凭什么吃我不吃你们！明明是你们先来的！大鲵还挑食只吃鲫鱼不吃鲤鱼吗！”
几句话讲完，小鲤鱼们的反应大不相同，只有容容依旧淡定的晃了晃尾尖。
鲤十八：“你不怕大鲵？为什么要抢食？”
小金：“鲫鱼！你说你是鲫鱼！”
鲫鱼“哼”一声，道：“抢一下又不会死，那么多吃的，分我点怎么了？”
鲤十八：“……”
小金：“……”
小金脑海中对鲫鱼的滤镜碎掉了，虽然在峡口大家对金鲫鱼的评价都不好，但是都说鲫鱼跟鲤鱼很像，乖巧又可爱，可是可是……虽然抢食也是很常见，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抢食哪里乖巧又可爱了？
小金鼓着嘴巴，嘟囔道：“一点也不可爱。”
鲫鱼瞧瞧他，道：“我看你金灿灿的，倒是挺可爱。”
小金：“……”
小金：“谢、谢谢，你也一样。”
“鸟和大鱼肯定也觉得你很可爱。”鲫鱼继续道。
小金甩甩尾巴，道：“你怎么知道呀！”
鲫鱼：“……”
鲫鱼：“怕不是只傻鱼。”
他转向鲤十八，道：“我能走了吗，钩虾和硅藻也没有了，就不用扣着我了吧，大不了以后不抢你们就是了。”
“反正也惹不起。”鲫鱼说着，看向一旁安静的大鲵，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闭上了。
抢食的人反而如此干脆，鲤十八意外的看着他，道：“我也没说不让你走……不过，这里不是很多硅藻吗，为什么要抢。”
“抢来的好吃。”鲫鱼赌气的说了句，一摆尾巴从小金和鲤十八之间游出去了。
小金看着他游走的背影，道：“哥哥，容容。”
鲤十八和黑色大鲵看过来，小金转头道：“青鳉说，鲫鱼跟就像我们一样，喜欢一起游。但是他是……一只鱼呢。”
鲤十八想了想，道：“可能像那只金色鲫鱼一样，经常抢食，大家就不喜欢他了。”
容容歪歪脑袋，尾尖指向河水奔流的方向，道：“走？”
“走~”小金轻快的叫了声，和鲤十八、容容一起顺着河道游下去。河水依山势回转，有缓坡的地方便有村落出现。在两岸之间的高空上，一架钢筋混凝土大桥横贯东南与西北，高高悬于黄河之上，几十米高的墩柱拔地而起，将连接两岸的道路悬在天上。
小余在大桥中央缓缓靠边，朝外看了眼变矮了群山与峡谷，道：“能……停这儿吗？”
老任拿起望远镜下车，道：“就五分钟，观察一下。”说着他举起望远镜，朝黄河的下游看去，片刻后又放下，转身回了车里。
小余：“？”
小余：“一分钟就看完啦？”
老任面不改色扣上安全带，道：“看不见，走吧。”
小余：“……”
小余囧囧有神松开手刹，道：“您看什么呢？”
老任翻开手机电话本找了找，又合上手机，拉开水文站兄弟赠送的黄河水系图仔细查看，道：“前面，羊曲水电站。”
小余“哦”了一声，重复道：“水电站。”
“不知道建成了没有，没建成都好说。如果建成了是否开始启用，虽然可能性不大不过如果启用了，那么下一个问题就是，它有没有配备鱼道。”老任缓缓道。
小余反应了一秒，道：“应该……有吧，现在不都是标配了吗？”
老任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不一定，鱼道修建和水电站不是同步的，过鱼设施一般会延后建设。”
“那、那怎么办？”小余瞧了眼前方空无一人的道路，转头看老任。
老任弹了两下地图，道：“也许，装定位的时机就要到了。”
车前手机支架上，一个信号红点正在屏幕上闪烁着，表示小鲤鱼就在他们所在大桥下方的湍流之中停留着。
小金停在巨大的墩柱旁，仰头望向头顶上高高的桥底，道：“这是什么呀，好高好高。”
鲤十八绕着混凝土柱子游了一圈，从另一边转回来，道：“好大的石头柱子，也好圆。”
容容退回去看了看，想了想，道：“桥。”
“桥？”小金仰起头在水中转着圈看了一遍，他这段时间里也见过不少桥了，有小小的挂在高山上的桥，有贴着河面从这头延伸到那头的桥，还有长长的有人类的车在上面走的桥。
小金好奇看着高大的柱子，绕着河面游了个来回，又是惊讶又是难以理解，道：“人类怎么做到的呀，这么大的石头，人类怎么能搬得动呢？”
鲤十八靠着柱子，道：“蚂蚁也可以啊，砂砾一样小，能搬起比自己大好多的东西。”
“啊，”这么一说，小金就懂了，道，“人类就像蚂蚁一样，力气好大好大的那种吗，那他们为什么不像萝卜螺一样带着车，要住在车里呢？”
鲤十八：“……”
鲤十八：“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人类。”
小金看向旁边，道：“容容？”
容容晃晃尾尖，道：“车快。”
小金看向鲤十八，意思是，你看，容容也不是人类，容容就知道。
鲤十八无语的吹了个泡泡，不同的原因我能说出来一百八十个，你觉得呢？
蓦的水下传来一声叫喊，一只高原鳅抓狂道：“不要抢了！我一天没吃饭了好吗！”
“没吃饭就走啊，抢到抢不到都算本事不是吗，这钩虾是你的？你叫他一声他会答应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水下传了出来。
“活不下去就走，懂不懂规矩？”那只抢了鲤十八食物的鲫鱼得意洋洋嘲道。
一百公里外的龙羊峡水电站前，一名男子收起墨镜，看了眼渺无音讯的手机界面，发愁的点了两下，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他的脚边放着几个大箱子，东西分类打包好，外面写上标签和名称。一旁司机师傅正朝下搬了台小冰箱，问道：“就放这嘛？”
男子：“……”
男子收起手机，一脸诚恳道：“不好意思，这些东西还得再搬回车上去。”
司机师傅：“……”
“加钱，”男子一扬手，搓开几张人民币，道，“顺便把我送到水库那边去。”
司机师傅惊讶的看着他，半晌缓缓道：“真是个憨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