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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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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只花彩雀莺，毛茸茸的身体，腹部皮黄色，颜色由下而上从灰蓝变幻至淡黄白色，从背后看上去，顶上栗红背部沙灰，腰部及以下则呈现出明亮的辉紫蓝色，就像一只五彩斑斓的绒球。
还是一只跳来跳去不□□分的花彩绒球。他歪着脑袋瞧了眼崖壁上的银子，疑惑道：“水蜘蛛？”
水蜘蛛：“……”
水蜘蛛：“你你你别过来啊！”
“下面有大鲵啊，小心他跳起来吃掉你。”水蜘蛛一边警告着，一边绷紧了长腿，时刻准备跳下去。
他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忽闪着翅膀落在高高的洞壁凹处，道：“跳呀。”
水蜘蛛&小鲤鱼们：“……”
容容：“嗯。”
河水哗啦啦流过，阳光被山挡住照不进水中，停留在大坝一半的高度。光线中的雀莺羽毛泛起明亮的光泽，小金“哇”一声，叫道：“你好好看呀！”
雀莺瞥他一眼，不经意间撩起翅膀，展露出羽下漂亮的辉蓝色，道：“奉承话是没有用的，我当然很好看，而且已经有家室了……嗯，你也很好看，小金鱼。”
小金拍拍胸鳍，道：“我是小金呀~”
雀莺扇扇翅膀飞下来，落在一旁的戗堤上，评价道：“随便的名字。”
鲤十八看了他一眼，道：“那你叫什么？”
“霁明，”雀莺在戗堤上跳来跳去，道，“顺带一提，内人名叫出樱。”
小鲤鱼们相互看看，疑惑道：“内人是什么，可以吃吗？”
雀莺：“……”
雀莺：“不能，也不对……成年了吗你们？”
“没有呀~”小金游过来，朝他冒了个泡泡。
鲤十八转向崖壁，朝水蜘蛛使了个眼色，银子终于松了口气，沿着人类开凿的洞口继续往上爬。风连续不断地吹来，水蜘蛛颤颤巍巍，爪子却抓的很牢固。
“等你成年就知道了小鲤鱼，”霁明爪子抓着戗堤上的石块踩了踩，道，“内人就是我老婆，我老婆就是内人，不要问我老婆是什么谢谢。”
“老婆是什么？”小金问。
霁明有点无语，决定忽略这个打破砂锅也问不到底的问题，看向一边的导流洞，道：“他在做什么，想被鸟吃掉吗？”
小金抖抖背鳍，道：“不是哦，银子很厉害的，他要知道大坝有多高，然后好告诉大家，这里要被淹掉了。”
雀莺来回小跳的动作顿了下，圆圆的身体上圆圆的脑袋转过来，一抹栗色正对着小金，道：“你说什么，这里要被淹掉了？”
小金认真地点点头，有点难过道：“可惜我没有爪子，不能和银子一起爬上去……他看起来好危险，你不要吃他。”
霁明：“……”
霁明：“你们鲤鱼说话都这么直白的吗？”
小金吹了个大大的泡泡出来，道：“泡泡送给你，你真好看！”
霁明：“……”
霁明：“我知道我很好看，但是……好吧，其实我也不太喜欢吃蜘蛛，不过你说的淹掉了是什么意思？”
无人机桨叶旋转着停在半空，小余坐在崖壁顶端，腰上系了一条绳子，两端分别攥在吴启航和杨城手上。风猎猎作响，扬起沙尘。
小余握着手柄换了个姿势，勉强用身体挡住风，道：“能帮我把手柄也系上吗，我怕手僵了它掉下去牺牲了。”
吴启航：“……”
吴启航：“要我说还不如下去，反正你也降不下去了。”
杨城点点头，瞧着屏幕上的实时画面道：“这不是出来了吗，都到导流洞了。”
“不止到导流洞，还进进出出好几次了，”小余是真的不明白了，道，“到底是要干什么，不是真打算住这儿了吧。”
闻言，杨城抬头看了她一眼，道：“那不行，导流洞年底要封的，如果工期顺利的话。”
“不仅要封，”吴启航在一旁夸张地比了个手势，道： “还要boo声，炸掉，然后清库蓄水发电一条龙。”
杨城挑了下眉，道：“你怎么这么清楚。”
吴启航耸耸肩，随口道：“上回漂流有个水坝把我坑惨了，差点被吸进泄水洞成了发电材料。”
杨城&小余：“……”
小余：“还真是游走在生死边缘啊。”
吴启航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淡淡道：“习惯啦，我就想着能活到55岁就不错啦。”
小余将无人机降到她能操控的极限高度，想了想又升起来一点，看着画面上停在导流洞口的小家伙们，道：“还好这一片没什么人……我想好好跟完这个项目，然后回到鄂陵湖，天天巡湖巡到80岁。”
其余两人都笑，杨城道：“80岁还走得动吗？”
吴启航道：“那什么，给个通融呗，我想上扎陵鄂陵划一圈。”
“那你得找我们主任去，”小余摇头晃脑说着，又道，“不过也不一定啊，说不定50年后鄂陵湖修了新的景区展览模式，或者变得很小很小，就能走得动啦。”
来自海洋的东南季风经过长途跋涉开始变得干燥，阳光无遮无拦的洒下来，洒在每一个人身上脸上，洒在万里土地与山川河流，洒在横亘在河中的大坝和小鲤鱼与大鲵上。千万年来，始终不曾改变过。
片刻后小余自顾自道：“我觉得有些东西还是要往好一点的地方想，经济在发展，观念也在进步，大家开始一点点意识到资源在消耗，物种在消失……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保护环境，节约资源，植树种草。”
“进项目的时候任医问过我一个问题，说发展和环保之间的平衡和决策。我那时候觉得环保很重要，现在觉得发展也同样重要……”小余瞥见杨城，话锋一转，道，“不过换句话说，也是既得利益者的卖乖，还是要感谢杨哥的辛苦努力，好让我能吃饱了再来这里纸上谈兵‘指点江山’。”
一通话又褒又贬，杨城有点哭笑不得。
吴启航深有同感的点点头，道：“不过极端白左就算了，我还想着星辰大海，有生之年在太空划一划船呢。”
小余&杨城：“你那个扯得太远了吧！”
不多时，坝顶上又一只花彩雀莺飞过去又飞过来，道：“你怎么在这儿，你老婆还等着换班呢！”
霁明正站在导流洞上方的凹处，朝小鲤鱼们说大坝在哪里，大坝前面还有一堵墙，你们这样是爬不到滴，水蜘蛛就算鸟不吃掉，风一吹也飘走了云云。
银子无语的看着雀鸟一下子就飞过他爬了半天的高度，还能站在高处洋洋洒洒长篇大论，顿时就觉得腿有点软，八条腿都软。
“不过还是挺可惜的，这里的懒螽挺好吃的。”霁明颇有点遗憾的说道。
“什么什么，哪有懒螽？”那只花彩雀莺飞过来，落在霁明旁边，又道，“你还不回去吗，小心回家不让你进窝。”
“瞎说，出樱脾气好得很，”霁明瞪他一眼，又补充道，“不过孵蛋期烦躁一点而已。”
“是啊，烦躁到罚你站枯树枝不许压断什么的……”那只花彩雀莺懒洋洋地扇了扇翅膀，被霁明踹了一脚，索性一展翅膀飞起来，道，“哪有草螽啊，我还急着回家呢，啊，水蜘蛛，这个也勉强凑活吧~”
银子：“……”
银子：“你们吵架不要带上我啊！”
霁明一个闪现撞飞了那只雀莺，道：“不好意思，这片水域我暂时承包了。”
后来的雀莺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片刻后道：“你吃错虫子了吧……卧槽这是什么凶猛怪物啊！！”
黑色大鲵看了他一眼，两只小鲤鱼游了过来，道：“你好呀，你是霁明的朋友吗？”
那只雀莺有点意外，竟然连名字都告诉了吗……咦，小金鱼？他张开翅膀站在戗堤旁，照了照水里的倒影，最后道：“还是我比较美，你的颜色太少啦还没有羽毛！”
鲤十八：“……”
小金：“你好漂亮呀，我是小金~”
“晴光。”雀莺得意地扬起脖颈，腹部一抹淡黄十分显眼。
两只鸟和两只鱼凑在一起，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一同讨论后，晴光跳了两跳，扬起一边翅膀，道：“这也太简单了吧，告诉他们就行了吧？”
霁明道：“对，你一边我一边，我得赶紧回家孵宝宝去了。”
一阵风吹过，洞壁上爬了一半的水蜘蛛晃了晃，半晌他低下头看水中的大鲵，道：“这就完了？”
容容晃晃尾尖，清脆地应了声。
彼时正是午后阳光最盛的时刻，明亮的光线中，两只花彩雀莺先后贴着两侧崖壁上沿起飞，漂亮的羽翼在阳光下折射出斑斓色彩。他们一边飞一边鸣叫着，声音嘹亮而甜美，深入峡谷后不到片刻便又回转，相互交换方向后沿着对侧崖壁绕了个圈又飞了回来。
而后如同完成什么仪式般，两只雀莺在围堰上停留片刻，便相继飞走了。
阿维连拍了好几张照片，仰头看着雀莺飞走的方向，道：“真好看诶。”
小代点了两下手机，对着网页念道：“花彩雀莺，世界上最美的雀……”
老任看了眼潜回水中的小鲤鱼和大鲵，而后望向两边崖壁，回忆着雀莺的飞行路线，一边随手捡了块石头在地上画了下来。飞行的路线不高不低，刚刚好贴着大坝的边缘……老任摸了摸下巴，心中泛起一个荒诞的假设。
——如果小鲤鱼和大鲵能种草，那是不是了解水库与大坝也有可能呢？
※※※※※※※※※※※※※※※※※※※※
花彩雀莺-高寒山地留鸟，主食昆虫。很漂亮的一种雀鸟，不到手掌心那么大，圆滚滚的。
导流洞-其实是在一侧山体下方打个洞，让河水拐个弯，绕过这一段。中间这一段河道排干净水后就开始修坝，修完再把导流洞堵上，开始蓄水发电。
清库-蓄水之前的必要工作，清理水库范围内的树木灌木房子牲畜，暴晒消毒等，如果有航运或者其他需求，就按各个标准走。
那是一只花彩雀莺，毛茸茸的身体，腹部皮黄色，颜色由下而上从灰蓝变幻至淡黄白色，从背后看上去，顶上栗红背部沙灰，腰部及以下则呈现出明亮的辉紫蓝色，就像一只五彩斑斓的绒球。
还是一只跳来跳去不□□分的花彩绒球。他歪着脑袋瞧了眼崖壁上的银子，疑惑道：“水蜘蛛？”
水蜘蛛：“……”
水蜘蛛：“你你你别过来啊！”
“下面有大鲵啊，小心他跳起来吃掉你。”水蜘蛛一边警告着，一边绷紧了长腿，时刻准备跳下去。
他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忽闪着翅膀落在高高的洞壁凹处，道：“跳呀。”
水蜘蛛&小鲤鱼们：“……”
容容：“嗯。”
河水哗啦啦流过，阳光被山挡住照不进水中，停留在大坝一半的高度。光线中的雀莺羽毛泛起明亮的光泽，小金“哇”一声，叫道：“你好好看呀！”
雀莺瞥他一眼，不经意间撩起翅膀，展露出羽下漂亮的辉蓝色，道：“奉承话是没有用的，我当然很好看，而且已经有家室了……嗯，你也很好看，小金鱼。”
小金拍拍胸鳍，道：“我是小金呀~”
雀莺扇扇翅膀飞下来，落在一旁的戗堤上，评价道：“随便的名字。”
鲤十八看了他一眼，道：“那你叫什么？”
“霁明，”雀莺在戗堤上跳来跳去，道，“顺带一提，内人名叫出樱。”
小鲤鱼们相互看看，疑惑道：“内人是什么，可以吃吗？”
雀莺：“……”
雀莺：“不能，也不对……成年了吗你们？”
“没有呀~”小金游过来，朝他冒了个泡泡。
鲤十八转向崖壁，朝水蜘蛛使了个眼色，银子终于松了口气，沿着人类开凿的洞口继续往上爬。风连续不断地吹来，水蜘蛛颤颤巍巍，爪子却抓的很牢固。
“等你成年就知道了小鲤鱼，”霁明爪子抓着戗堤上的石块踩了踩，道，“内人就是我老婆，我老婆就是内人，不要问我老婆是什么谢谢。”
“老婆是什么？”小金问。
霁明有点无语，决定忽略这个打破砂锅也问不到底的问题，看向一边的导流洞，道：“他在做什么，想被鸟吃掉吗？”
小金抖抖背鳍，道：“不是哦，银子很厉害的，他要知道大坝有多高，然后好告诉大家，这里要被淹掉了。”
雀莺来回小跳的动作顿了下，圆圆的身体上圆圆的脑袋转过来，一抹栗色正对着小金，道：“你说什么，这里要被淹掉了？”
小金认真地点点头，有点难过道：“可惜我没有爪子，不能和银子一起爬上去……他看起来好危险，你不要吃他。”
霁明：“……”
霁明：“你们鲤鱼说话都这么直白的吗？”
小金吹了个大大的泡泡出来，道：“泡泡送给你，你真好看！”
霁明：“……”
霁明：“我知道我很好看，但是……好吧，其实我也不太喜欢吃蜘蛛，不过你说的淹掉了是什么意思？”
无人机桨叶旋转着停在半空，小余坐在崖壁顶端，腰上系了一条绳子，两端分别攥在吴启航和杨城手上。风猎猎作响，扬起沙尘。
小余握着手柄换了个姿势，勉强用身体挡住风，道：“能帮我把手柄也系上吗，我怕手僵了它掉下去牺牲了。”
吴启航：“……”
吴启航：“要我说还不如下去，反正你也降不下去了。”
杨城点点头，瞧着屏幕上的实时画面道：“这不是出来了吗，都到导流洞了。”
“不止到导流洞，还进进出出好几次了，”小余是真的不明白了，道，“到底是要干什么，不是真打算住这儿了吧。”
闻言，杨城抬头看了她一眼，道：“那不行，导流洞年底要封的，如果工期顺利的话。”
“不仅要封，”吴启航在一旁夸张地比了个手势，道： “还要boo声，炸掉，然后清库蓄水发电一条龙。”
杨城挑了下眉，道：“你怎么这么清楚。”
吴启航耸耸肩，随口道：“上回漂流有个水坝把我坑惨了，差点被吸进泄水洞成了发电材料。”
杨城&小余：“……”
小余：“还真是游走在生死边缘啊。”
吴启航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淡淡道：“习惯啦，我就想着能活到55岁就不错啦。”
小余将无人机降到她能操控的极限高度，想了想又升起来一点，看着画面上停在导流洞口的小家伙们，道：“还好这一片没什么人……我想好好跟完这个项目，然后回到鄂陵湖，天天巡湖巡到80岁。”
其余两人都笑，杨城道：“80岁还走得动吗？”
吴启航道：“那什么，给个通融呗，我想上扎陵鄂陵划一圈。”
“那你得找我们主任去，”小余摇头晃脑说着，又道，“不过也不一定啊，说不定50年后鄂陵湖修了新的景区展览模式，或者变得很小很小，就能走得动啦。”
来自海洋的东南季风经过长途跋涉开始变得干燥，阳光无遮无拦的洒下来，洒在每一个人身上脸上，洒在万里土地与山川河流，洒在横亘在河中的大坝和小鲤鱼与大鲵上。千万年来，始终不曾改变过。
片刻后小余自顾自道：“我觉得有些东西还是要往好一点的地方想，经济在发展，观念也在进步，大家开始一点点意识到资源在消耗，物种在消失……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保护环境，节约资源，植树种草。”
“进项目的时候任医问过我一个问题，说发展和环保之间的平衡和决策。我那时候觉得环保很重要，现在觉得发展也同样重要……”小余瞥见杨城，话锋一转，道，“不过换句话说，也是既得利益者的卖乖，还是要感谢杨哥的辛苦努力，好让我能吃饱了再来这里纸上谈兵‘指点江山’。”
一通话又褒又贬，杨城有点哭笑不得。
吴启航深有同感的点点头，道：“不过极端白左就算了，我还想着星辰大海，有生之年在太空划一划船呢。”
小余&杨城：“你那个扯得太远了吧！”
不多时，坝顶上又一只花彩雀莺飞过去又飞过来，道：“你怎么在这儿，你老婆还等着换班呢！”
霁明正站在导流洞上方的凹处，朝小鲤鱼们说大坝在哪里，大坝前面还有一堵墙，你们这样是爬不到滴，水蜘蛛就算鸟不吃掉，风一吹也飘走了云云。
银子无语的看着雀鸟一下子就飞过他爬了半天的高度，还能站在高处洋洋洒洒长篇大论，顿时就觉得腿有点软，八条腿都软。
“不过还是挺可惜的，这里的懒螽挺好吃的。”霁明颇有点遗憾的说道。
“什么什么，哪有懒螽？”那只花彩雀莺飞过来，落在霁明旁边，又道，“你还不回去吗，小心回家不让你进窝。”
“瞎说，出樱脾气好得很，”霁明瞪他一眼，又补充道，“不过孵蛋期烦躁一点而已。”
“是啊，烦躁到罚你站枯树枝不许压断什么的……”那只花彩雀莺懒洋洋地扇了扇翅膀，被霁明踹了一脚，索性一展翅膀飞起来，道，“哪有草螽啊，我还急着回家呢，啊，水蜘蛛，这个也勉强凑活吧~”
银子：“……”
银子：“你们吵架不要带上我啊！”
霁明一个闪现撞飞了那只雀莺，道：“不好意思，这片水域我暂时承包了。”
后来的雀莺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片刻后道：“你吃错虫子了吧……卧槽这是什么凶猛怪物啊！！”
黑色大鲵看了他一眼，两只小鲤鱼游了过来，道：“你好呀，你是霁明的朋友吗？”
那只雀莺有点意外，竟然连名字都告诉了吗……咦，小金鱼？他张开翅膀站在戗堤旁，照了照水里的倒影，最后道：“还是我比较美，你的颜色太少啦还没有羽毛！”
鲤十八：“……”
小金：“你好漂亮呀，我是小金~”
“晴光。”雀莺得意地扬起脖颈，腹部一抹淡黄十分显眼。
两只鸟和两只鱼凑在一起，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一同讨论后，晴光跳了两跳，扬起一边翅膀，道：“这也太简单了吧，告诉他们就行了吧？”
霁明道：“对，你一边我一边，我得赶紧回家孵宝宝去了。”
一阵风吹过，洞壁上爬了一半的水蜘蛛晃了晃，半晌他低下头看水中的大鲵，道：“这就完了？”
容容晃晃尾尖，清脆地应了声。
彼时正是午后阳光最盛的时刻，明亮的光线中，两只花彩雀莺先后贴着两侧崖壁上沿起飞，漂亮的羽翼在阳光下折射出斑斓色彩。他们一边飞一边鸣叫着，声音嘹亮而甜美，深入峡谷后不到片刻便又回转，相互交换方向后沿着对侧崖壁绕了个圈又飞了回来。
而后如同完成什么仪式般，两只雀莺在围堰上停留片刻，便相继飞走了。
阿维连拍了好几张照片，仰头看着雀莺飞走的方向，道：“真好看诶。”
小代点了两下手机，对着网页念道：“花彩雀莺，世界上最美的雀……”
老任看了眼潜回水中的小鲤鱼和大鲵，而后望向两边崖壁，回忆着雀莺的飞行路线，一边随手捡了块石头在地上画了下来。飞行的路线不高不低，刚刚好贴着大坝的边缘……老任摸了摸下巴，心中泛起一个荒诞的假设。
——如果小鲤鱼和大鲵能种草，那是不是了解水库与大坝也有可能呢？
※※※※※※※※※※※※※※※※※※※※
花彩雀莺-高寒山地留鸟，主食昆虫。很漂亮的一种雀鸟，不到手掌心那么大，圆滚滚的。
导流洞-其实是在一侧山体下方打个洞，让河水拐个弯，绕过这一段。中间这一段河道排干净水后就开始修坝，修完再把导流洞堵上，开始蓄水发电。
清库-蓄水之前的必要工作，清理水库范围内的树木灌木房子牲畜，暴晒消毒等，如果有航运或者其他需求，就按各个标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