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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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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可要上了啊……”
拉加峡中不起眼的一个转角处，一只水蜘蛛在水面上第十八次重复着。小鲤鱼们也拖长了声音重复道：“加油哦——”
容容浮在水面上看了他一眼，水蜘蛛顿时定住，磕磕巴巴道：“不不不不行啊——”
小鲤鱼们相互看看，同时叹了一声，鲤十八蹭一下跳出水面蹭着容容的脊背跃过去，道：“你看，很安全的。”
小金游过去蹭蹭容容的隐鳃，道：“容容很稳的。”
黑色大鲵清脆的应了声。水蜘蛛霎时间收紧了八只爪爪，紧张道：“知道归知道，本能是本能，其实我也很怕鱼的。”
湍急的河流在拐角处形成一小片缓流水域，水蜘蛛的巢穴就筑在这里，偶尔会有大鱼小鱼在这里停留，不过大家对于总是裹着泡泡的水蜘蛛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当然也有调皮的鱼追着他到处跑，这时候银子只需要爬上崖壁就能暂时躲过一击，就像前几天面对小鲤鱼一样。
小鲤鱼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冷不防缩成一个小球的水蜘蛛就那么掉进水里，身上绒毛携带着空气被水覆盖，看上去就像一只闪亮亮的银色蜘蛛。容容尾尖动了下，将张牙舞爪的银子捞上来，重新放回水面。
银子抖了两下前肢，道：“好吧，确实很安全，我们再来试一下吧。”
小金和鲤十八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加油啊银子！”
于是，经过第十九次尝试，水蜘蛛终于成功登上了容容的脊背，细长的腿支楞着有点打滑，道：“爬上来就更好可怕了……”
小鲤鱼们悄悄冒出转角突出去的石块，朝外瞄了一眼，远处岸上人类还在，但是这一边悬崖陡立倒是没有人类。
“走。”小金悄悄道。
“虽然会淹掉我知道了，淹掉之后高处没有水草我也知道了，花草蚁虫都会死掉我也知道了，但是但是，还是好可怕啊……”银子再一次看了眼被他踩在脚下的黑色大鲵，仍然沉浸在难以置信的震惊中。
他一边小心翼翼踮起脚尖，一边乱七八糟地说着什么，冷不防容容动了下，水蜘蛛猝不及防滑了一跤，再被风一吹，咕噜噜滚落回水中。
小鲤鱼们：“……”
鲤十八将他带出水面，道：“我来试试。”
水蜘蛛叉着长腿踩在鲤十八脑袋上，道：“你更滑好吗？”
小金在一旁看着他，道：“我想让你搬到大坝后面住，如果可以的话，想让大家都搬过去，花花草草也搬过去，可是我做不到，能做到的只有让你搬过去。”
银子看着面前这只认真的小鲤鱼，忽道：“也不一定做不到。”
小金&鲤十八：“？”
“怎么才能做到！”小金兴奋地看着他。
银子爪子在空中挥舞了下，道：“如果你是神仙鱼，或者会法术的话，咻一下，大家就都搬过去啦。”
小鲤鱼们：“…………”
银子颤颤巍巍叉着腿，在滑腻的鱼身上站起来，道：“怎么样，这个笑话好笑吗？”
“一点也不好笑！”小鲤鱼们异口同声道。
容容爪子动了下，推着嵩草盖在小金脑袋上，道：“试试。”
银子“哎”一声，道：“这个好，我喜欢草。”
水蜘蛛顺着鲤十八的鳞片滑下来，蹬蹬蹬爬上小金顶起的“草山”，道：“我听妈妈说，我们蜘蛛以前也是有法术的，但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现在就只会吐丝了……我想，肯定是因为太厉害了吧！”
鲤十八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道：“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真的啊，”银子踩下嵩草翘起的叶片，走到中间，道，“我是听妈妈说的，妈妈是听妈妈的妈妈说的，妈妈的妈妈是听妈妈的妈妈的妈妈说的，妈妈的……”
“不要说啦，”两只小鲤鱼叫道，“我都快不认识妈妈这两个字啦！”
银子终于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将自己安置下来，道：“妈妈不是同一个字吗？”
短暂的冷场之后，小金夹在容容和鲤十八之间，身披嵩草，脑袋上还顶着一只水蜘蛛，十分谨慎地朝大坝的方向看了看，还不忘提前提醒自己：“慢一点慢一点慢一点……”
容容抬头，看了眼远处的大坝，无人机的声音已经远去，人类却还在岸上。起伏的水波之中，小金载着草叶上的水蜘蛛启程了。
河水波涛荡起，时不时溅在小金背上，水蜘蛛把自己埋在草叶和小鲤鱼之间，道：“我觉得还好呀，以前也会涨水，过两天就好了。”
“这次不一样，这次是人类。”小金认真说着，虽然他也不知道人类要做什么，不过想起鄂陵湖外的广阔水域，又仿佛隐隐约约觉察到了什么。
“可是人类也在这里很久了呀，”银子抻着长腿数了数，道，“从我妈妈的妈妈的妈妈的妈妈之前，人类就在这里啦。”
小鲤鱼们惊讶了下，道：“这么久啊？”
“对啊，”银子前肢绕着草叶玩，一边道，“大家一开始都觉得山要塌掉啦，轰隆轰隆的，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山也没有全部塌掉，好多走了的小伙伴又都回来了。”
“小伙伴？”小金疑惑道。
“延斑蛛，粉蝶，枯叶蛾，舞虻，油葫芦，懒螽，腔蚓，切叶蚁，还有蜂蜂们……”银子报了一大堆小金不认识的名字，道，“好多好多，时间久了，大家都觉得可能人类就是这么吵吧，就像蜂蜂能飞，我能吐丝，你们能在水里游一样。”
小金在水里慢慢游着，努力保持脊柱平直，身体左右平衡，道：“那可以告诉大家吗，这里将来会被淹掉。”
银子问：“什么时候？”
小金摇摇头。
银子扒着草叶稳住自己，又问：“淹到哪里？”
鲤十八道：“不知道。”
银子再问：“最近有大雨？”
小鲤鱼们齐齐叹道：“没有。”
“那怎么淹，”银子学着不知名的腔调，道，“银子你是不是水里住时间长脑子进水啦，不下雨怎么会有水呢，黄河还从来没有涨到过这条线以上呢！”
银子举起长腿，指了指崖壁上那一圈苔草的生长边缘，道：“就是那里。”
小鲤鱼们相顾无言。
容容道：“大坝。”
小鲤鱼们游在河的一侧，大坝就这么矗立在水中。它如同张开双臂的巨人拦在河流与峡谷之间，河水咆哮着被拦开，从旁边饶了过去。
水蜘蛛“哇”了一声，道：“原来这么高啊！”
鲤十八：“……”
鲤十八：“你不知道吗？”
银子拉起一片草叶顶在脑袋上挡太阳，道：“不知道呀，我又没有来看过。”
小金想了想，道：“我觉得……”
“水会涨到大坝那么高。”容容道。
小鲤鱼们的嘴张成了0形，水蜘蛛爪子动了动，半晌道：“不会吧！”
小金也道：“不会吧！”
鲤十八：“……”
鲤十八：“那你刚刚觉得什么？”
小金小心翼翼拍了下尾巴，道：“我觉得人类真的好厉害啊！”
“你们那是真的厉害。”vita朝杨城举了个大拇指，意味不明的说道。
杨城皱眉看他，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一样，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继续道：“虽然修得久了点，不过建成之后，配合宁木特和尔多水电站，当然尔多现在还没有建，逐渐形成梯级电站规划……”
“然后黄河就被切成一段一段，生态毁灭又重建，多年以后拆电站，再次毁灭又重建。”vita两手枕在脑后，走在一旁大大咧咧道。
“然后接入西北电网，供给当地并承担部分西电东送任务，”杨城说完，顿了下，道，“你是不是对我意见？”
vita瞧他一眼，道：“没有啊，你是我弟弟。”
杨城：“……”
小余：“……”
小余左右看看，抱着无人机，决定暂时不参与这个话题了。
vita朝他晃了晃手机，上面显示着微信界面，道：“真的，我都跟我妈说啦，过年你回家不，咱们两家可以一起过年啊，刚好我妈老家也在湖南，到时候她老人家肯定给你发个大红包~”
杨城：“………………”
杨城：“绊哒脑壳吧你！”
vita晃晃脑袋，看着山道两侧杂乱的野草灌木，又把话题拉回来，道：“所以我说，你们是真的厉害，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每个人都参与其中，每个人抱的想法都不一样。有人想着奉献，有人想着工钱，有人想着升迁，有人想着水电，有人想着生态，有人想着钱。那电机轰隆隆一转，就是源源不断的印钞机啊。”
杨城：“哦。”
小余默默比了个拇指，道：“吴哥，阴阳怪气您真行。”
吴启航一笑，放下双手，插在裤兜里，道：“没有，该支持还是要支持的，毕竟我还是要用电的，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那种事咱不干。”
杨城瞥了他一眼，被吴启航一把揽住脖子，道：“不是生气了吧，哎，我是真心的。你瞧瞧这么深的峡谷，你们能开山修路，是真的厉害。”
小余一边听一边乐，跟着两人往上爬。山间灌木生长，不时有鸟雀经过，朝远处望，层层叠叠的群山之间偶尔能瞥见规整的梯田。
看不见水，但水声一直响着。小余对照地图看了看，一条入黄支流就在旁边。
难怪呢，小余想着，将无人机设定了跟随模式，一边手足并用爬山。旁边两人终于恢复正常了，杨城道：“你说的也对，不过现阶段也没什么办法，我们能做到的有限，后期生态修复等都在尽力补救。”
吴启航拍拍他的脑袋，道：“跟你没关系，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了。”
艰难攀援后，三人终于站在山巅，群山露出了它的全貌。岩石基底连在一起，山顶因为风的缘故被修饰成各自形状，其间河流下蚀开山辟谷，如同蛛网般交错着来回穿流。狂风吹来，小余拂开额前碎发，缓缓降下无人机。
“可以吗？”杨城问。
小余望着对岸，一边计算距离一边小心操控，道：“没问题，让你看看个人的力量。”
岸边。
老任杵着望远镜，看着对岸缓缓游动的两棵嵩草，表情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是空白的疑惑。一旁的年轻人小代奇怪道：“老吴不是说游很快吗，怎么慢吞吞的。”
阿维点点头，道：“找东西吃吧，游了那么久。”
“那这些鱼呢，”小代指着水里突然活跃起来鱼群，道，“是因为被抢了食吗？”
“是因为娃娃鱼吧。”阿维老神在在道。
老任默不作声看着，看小鲤鱼们停在了导流洞的边缘，看着它们游了进去，又游了出来，而后在洞口徘徊不去，心中渐渐冒出一个猜测——该不会是看上了导流洞的水流了，要在洞里筑巢安家吧。
不会吧，这里跟鄂陵湖哪有一丝一毫的可比性啊！老任心里咆哮一声，再次握紧了望远镜。
水蜘蛛踩在洞壁上试了试，继而沿着岩石表面开始爬升。
小鲤鱼们排排停在导流洞前，抬头望着崖壁上的小小蜘蛛，道：“真的可以吗？”
银子小心翼翼地往上爬，感受着爪尖下时停时起的震动，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再说了，做不到也要让大家都知道，有了准备，总比没有准备好。”
容容也抬起爪子在崖壁上试了试，最后因为体重太大抓力不够放弃了。他晃了晃尾尖，浮在水蜘蛛的下方，好在他落下的时候准时接住。
“小心呀！”小金道
“加油啊！”鲤十八道。
小鲤鱼们仰望着，一只雀莺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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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邬焱、拣尽寒枝没得栖小伙伴的营养液，诶嘿~
“我、我可要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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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容浮在水面上看了他一眼，水蜘蛛顿时定住，磕磕巴巴道：“不不不不行啊——”
小鲤鱼们相互看看，同时叹了一声，鲤十八蹭一下跳出水面蹭着容容的脊背跃过去，道：“你看，很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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湍急的河流在拐角处形成一小片缓流水域，水蜘蛛的巢穴就筑在这里，偶尔会有大鱼小鱼在这里停留，不过大家对于总是裹着泡泡的水蜘蛛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当然也有调皮的鱼追着他到处跑，这时候银子只需要爬上崖壁就能暂时躲过一击，就像前几天面对小鲤鱼一样。
小鲤鱼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冷不防缩成一个小球的水蜘蛛就那么掉进水里，身上绒毛携带着空气被水覆盖，看上去就像一只闪亮亮的银色蜘蛛。容容尾尖动了下，将张牙舞爪的银子捞上来，重新放回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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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和鲤十八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加油啊银子！”
于是，经过第十九次尝试，水蜘蛛终于成功登上了容容的脊背，细长的腿支楞着有点打滑，道：“爬上来就更好可怕了……”
小鲤鱼们悄悄冒出转角突出去的石块，朝外瞄了一眼，远处岸上人类还在，但是这一边悬崖陡立倒是没有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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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小心翼翼踮起脚尖，一边乱七八糟地说着什么，冷不防容容动了下，水蜘蛛猝不及防滑了一跤，再被风一吹，咕噜噜滚落回水中。
小鲤鱼们：“……”
鲤十八将他带出水面，道：“我来试试。”
水蜘蛛叉着长腿踩在鲤十八脑袋上，道：“你更滑好吗？”
小金在一旁看着他，道：“我想让你搬到大坝后面住，如果可以的话，想让大家都搬过去，花花草草也搬过去，可是我做不到，能做到的只有让你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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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鲤十八：“？”
“怎么才能做到！”小金兴奋地看着他。
银子爪子在空中挥舞了下，道：“如果你是神仙鱼，或者会法术的话，咻一下，大家就都搬过去啦。”
小鲤鱼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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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十八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道：“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真的啊，”银子踩下嵩草翘起的叶片，走到中间，道，“我是听妈妈说的，妈妈是听妈妈的妈妈说的，妈妈的妈妈是听妈妈的妈妈的妈妈说的，妈妈的……”
“不要说啦，”两只小鲤鱼叫道，“我都快不认识妈妈这两个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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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冷场之后，小金夹在容容和鲤十八之间，身披嵩草，脑袋上还顶着一只水蜘蛛，十分谨慎地朝大坝的方向看了看，还不忘提前提醒自己：“慢一点慢一点慢一点……”
容容抬头，看了眼远处的大坝，无人机的声音已经远去，人类却还在岸上。起伏的水波之中，小金载着草叶上的水蜘蛛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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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鲤鱼们惊讶了下，道：“这么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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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斑蛛，粉蝶，枯叶蛾，舞虻，油葫芦，懒螽，腔蚓，切叶蚁，还有蜂蜂们……”银子报了一大堆小金不认识的名字，道，“好多好多，时间久了，大家都觉得可能人类就是这么吵吧，就像蜂蜂能飞，我能吐丝，你们能在水里游一样。”
小金在水里慢慢游着，努力保持脊柱平直，身体左右平衡，道：“那可以告诉大家吗，这里将来会被淹掉。”
银子问：“什么时候？”
小金摇摇头。
银子扒着草叶稳住自己，又问：“淹到哪里？”
鲤十八道：“不知道。”
银子再问：“最近有大雨？”
小鲤鱼们齐齐叹道：“没有。”
“那怎么淹，”银子学着不知名的腔调，道，“银子你是不是水里住时间长脑子进水啦，不下雨怎么会有水呢，黄河还从来没有涨到过这条线以上呢！”
银子举起长腿，指了指崖壁上那一圈苔草的生长边缘，道：“就是那里。”
小鲤鱼们相顾无言。
容容道：“大坝。”
小鲤鱼们游在河的一侧，大坝就这么矗立在水中。它如同张开双臂的巨人拦在河流与峡谷之间，河水咆哮着被拦开，从旁边饶了过去。
水蜘蛛“哇”了一声，道：“原来这么高啊！”
鲤十八：“……”
鲤十八：“你不知道吗？”
银子拉起一片草叶顶在脑袋上挡太阳，道：“不知道呀，我又没有来看过。”
小金想了想，道：“我觉得……”
“水会涨到大坝那么高。”容容道。
小鲤鱼们的嘴张成了0形，水蜘蛛爪子动了动，半晌道：“不会吧！”
小金也道：“不会吧！”
鲤十八：“……”
鲤十八：“那你刚刚觉得什么？”
小金小心翼翼拍了下尾巴，道：“我觉得人类真的好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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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城皱眉看他，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一样，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继续道：“虽然修得久了点，不过建成之后，配合宁木特和尔多水电站，当然尔多现在还没有建，逐渐形成梯级电站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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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ta瞧他一眼，道：“没有啊，你是我弟弟。”
杨城：“……”
小余：“……”
小余左右看看，抱着无人机，决定暂时不参与这个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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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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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启航一笑，放下双手，插在裤兜里，道：“没有，该支持还是要支持的，毕竟我还是要用电的，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那种事咱不干。”
杨城瞥了他一眼，被吴启航一把揽住脖子，道：“不是生气了吧，哎，我是真心的。你瞧瞧这么深的峡谷，你们能开山修路，是真的厉害。”
小余一边听一边乐，跟着两人往上爬。山间灌木生长，不时有鸟雀经过，朝远处望，层层叠叠的群山之间偶尔能瞥见规整的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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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呢，小余想着，将无人机设定了跟随模式，一边手足并用爬山。旁边两人终于恢复正常了，杨城道：“你说的也对，不过现阶段也没什么办法，我们能做到的有限，后期生态修复等都在尽力补救。”
吴启航拍拍他的脑袋，道：“跟你没关系，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了。”
艰难攀援后，三人终于站在山巅，群山露出了它的全貌。岩石基底连在一起，山顶因为风的缘故被修饰成各自形状，其间河流下蚀开山辟谷，如同蛛网般交错着来回穿流。狂风吹来，小余拂开额前碎发，缓缓降下无人机。
“可以吗？”杨城问。
小余望着对岸，一边计算距离一边小心操控，道：“没问题，让你看看个人的力量。”
岸边。
老任杵着望远镜，看着对岸缓缓游动的两棵嵩草，表情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是空白的疑惑。一旁的年轻人小代奇怪道：“老吴不是说游很快吗，怎么慢吞吞的。”
阿维点点头，道：“找东西吃吧，游了那么久。”
“那这些鱼呢，”小代指着水里突然活跃起来鱼群，道，“是因为被抢了食吗？”
“是因为娃娃鱼吧。”阿维老神在在道。
老任默不作声看着，看小鲤鱼们停在了导流洞的边缘，看着它们游了进去，又游了出来，而后在洞口徘徊不去，心中渐渐冒出一个猜测——该不会是看上了导流洞的水流了，要在洞里筑巢安家吧。
不会吧，这里跟鄂陵湖哪有一丝一毫的可比性啊！老任心里咆哮一声，再次握紧了望远镜。
水蜘蛛踩在洞壁上试了试，继而沿着岩石表面开始爬升。
小鲤鱼们排排停在导流洞前，抬头望着崖壁上的小小蜘蛛，道：“真的可以吗？”
银子小心翼翼地往上爬，感受着爪尖下时停时起的震动，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再说了，做不到也要让大家都知道，有了准备，总比没有准备好。”
容容也抬起爪子在崖壁上试了试，最后因为体重太大抓力不够放弃了。他晃了晃尾尖，浮在水蜘蛛的下方，好在他落下的时候准时接住。
“小心呀！”小金道
“加油啊！”鲤十八道。
小鲤鱼们仰望着，一只雀莺飞了过来。
※※※※※※※※※※※※※※※※※※※※
感谢邬焱、拣尽寒枝没得栖小伙伴的营养液，诶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