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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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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过不去。”一只裸裂尻鱼道
“过不去？”鲤十八有点疑惑，问，“是没有水了吗？”
“为什么呀？”小金也凑过来问道。
那只路过的鱼看到小金的颜色有些惊讶，他甩了甩尾巴，又多了看了几眼，问：“你为什么是金色？”
小金一喜，道：“你知道金色呀，我就是小金，所以是金色的。”
这一句逻辑颠倒的话听下来，裸裂尻鱼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略带淡红色的胸鳍随水摆了摆。小金友好的凑过去，问：“你以前，也推动过太阳吗？”
好吧，果然外表好看的鱼脑子都不太好使。裸裂尻鱼下了这么个结论，一摆尾巴游走了。
“为什么呀！”小金朝他的背影喊道。
那鱼晃动了两下蓝灰色的尾鳍边缘，道：“因为被人类挡住了。”
人类？
两只鱼面面相觑，怎么又有人类？
“怎么了？”容容从后面赶上来，问。
“那只鱼说，前面被人类挡住了。”小金有些迟疑说着，又觉得有点奇怪，“人类虽然很大，可是黄河更大呀。”宽阔的水面蔓延出上百米的宽度，人类要怎么挡？
鲤十八一摆尾巴，道：“去看看不就知道啦~”
小金“嗯”了一声，和容容跟了上去。
黄河源库区比上次小金和容容误闯进来时，水量要下降不少。小金望着岸边生长的紫色风毛菊，以及露出水面的孤尾藻叶子，惊讶道：“水草长到岸上去啦。”
鲤十八左右看了看，道：“应该是水少了……这是什么？”
被容容的爪子一碰，一只圆滚滚的耳萝卜螺落入水中，响起“哎哟”一声。
“还会说话呢？”鲤十八好奇的看过去，耳萝卜螺登时吓的钻回壳里，还顺便用叶子将出口堵上了。
“不会憋得慌吗？”鲤十八抬起胸鳍拍了拍硬硬的外壳，问，“这是什么？”
小金想起之前偷偷跑掉的那只壳壳，也晃晃脑袋，道：“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啊，你知道吗容容？”
小金看向身旁的黑色大鲵。
容容晃晃尾巴，道：“螺。”
“螺？”小金重复了下，又道，“他的名字好短哦。”
“什么螺！我是耳萝卜螺！”禁闭的壳壳忽然打开，探出两只细长的触角。
鲤十八噗哧一声笑出来，道：“你的眼睛好小呀！”
耳萝卜螺：“……”
耳萝卜螺瞧着再次到来的金色小鲤鱼和黑色大鲵，忙抱紧了身边的孤尾藻，道：“这次可别啃光了啊！”
小金朝他拍拍胸鳍，道：“你好呀，又见面啦。”
耳萝卜螺一撇嘴，道：“一点也不好。”
“我们又不抢你的东西，瞧你紧张的，”鲤十八再次拍了拍他的壳，觉得触感十分良好，又道，“你的壳壳哪里找的，我也去搞一个？”
耳萝卜螺想起上次小鸡送给他的硅藻，稍稍朝旁边让了下，道：“可以给你们吃一点，就一点哦！”
小金和鲤十八相互看看，就听见耳萝卜螺接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水越来越少了，经常睡着前还在水下，睡醒后就变成水上了，一点也不好。”
小金惊讶，道：“怎么会，这里的水不是从鄂陵流出来的吗，鄂陵还有好多好多水呢。”
耳萝卜螺柔软的身体探出外壳，道：“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一只小小螺。”
鲤十八&小金：“……”
容容晃晃尾尖，道：“送你过去？”
耳萝卜螺浑身一抖，咻一下钻回去，半晌才探出一只触角，小小声问：“哪儿？”
“鄂陵呀，你想去吗？”小金问。
耳萝卜螺想了又想，犹豫道：“听说那里有好多鱼。”
“这里就没有鱼吗？”鲤十八奇怪道。
“还有好多鸟。”耳萝卜螺又道。
鲤十八拍了拍尾巴，道：“他们喜欢无鳞鱼，不喜欢硬壳，连有鳞片也不喜欢。”
耳萝卜螺：“你怎么知道？”
鲤十八：“……”
鲤十八再次拍了拍他的壳，将壳下的触角晃了一晃，道：“问那么多干嘛，去还是不去？”
耳萝卜螺背着外壳晃悠悠爬上孤尾藻的叶子，道：“不去。”
“为什么呀？”小金问。
耳萝卜螺吭哧吭哧啃了几口新鲜的叶片，道：“这是我的家，我不去。”
两只刚从家里跑出来的小鲤鱼没音了，早早就离开家的黑色大鲵出声了：“前面为什么过不去？”
耳萝卜螺触角动了动，过了一会儿才道：“我听别的鱼说的，说那边有大石头挡着，好大好长的石头。”
两只鱼和一只大鲵相互看了看，而后同河水一起向着人类建起的“大石块”游去。
“你们去哪里呀？”耳萝卜螺问。
“去远方！”小金的声音遥遥传来。
耳萝卜螺松开叶片，在水中滚了一滚，疑惑道：“远方？”
下午时刻，他们终于抵达了耳萝卜螺口中的“大石块”，然而在小金看来，这不是大石块，而是巨大巨大巨大的石块。
鲤十八浮出水面，望着头顶朝另一边倾斜过去的巨大堤坝，问：“这到底是什么啊……”
小金也冒出水面，张大嘴巴看着，道：“好像鄂陵出口的那个啊，不过比那个大。”
两只鱼对着吹了个泡泡，十分不理解人类为什么要造这么个东西。
容容摆了摆尾巴，道：“水流。”
河水一刻不停息的流淌着，鲤十八潜下去咬了片水毛茛的叶子上来，一松口，嫩绿的叶子打着转，顺着水流开始漂动。
两只鱼眼睛一亮，微微摆动尾鳍，跟着叶子游。
容容踩着水，小心的跟在旁边。
蓦的，水下冒出一只半大的花斑裸鲤，一张口将叶子吞了，道：“哟，谢谢。”
小金&鲤十八：“……”
容容晃了晃尾尖：“嗯。”
花斑裸鲤：“…………”
花斑裸鲤一个猛子扎下去，重新衔了片水毛茛叶子上来，道：“您慢用，慢用。”
他一边说一边慢慢后退，容容踩着水朝前游了下，吓的他顿时躺在水面上一动不动，企图装死。
小金&鲤十八：“……”
容容凑过去，爪子碰了碰他，花斑裸鲤僵硬的翻过身，怒道：“不就一片叶子吗！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吗！”
容容问：“前面能过去吗？”
“你有牙齿怎么样，我还有……嗯？”花斑裸鲤上下打量他一眼，又看了眼旁边跟着点头的两只小鲤鱼，道，“前面，什么前面？”
小金顺着叶子漂流的方向看过去，问：“那里，可以游到大石头后面吗？”
花斑裸鲤奇怪道：“去那里干什么？”
“因为我们要游遍黄河啊！”鲤十八抖抖背鳍，意气风发道。
花斑裸鲤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话，继而噗哧一声大笑出来，道：“你们说要去哪儿，哈哈哈我没听错吧！真逗，竟然说要游遍黄河，你知道黄河有多~大吗……”
小金和鲤十八认真的看着他，耐心等他笑完。
花斑裸鲤：“……”
花斑裸鲤：“真的？”
“真的。”小金郑重的点了点头。
花斑裸鲤却瞬间换了副态度，劝道：“最好不要去，连这块石头后面也不要去。”
容容晃了晃尾尖，越过花斑裸鲤朝前游去，小金和鲤十八对视一眼，也越过花斑裸鲤，朝水流的方向游去。
花斑裸鲤：“……”
花斑裸鲤：“我说真的啊！外面就没有那么多水了！像你那么奇怪的颜色，肯定第一个被鸟吃掉啊！”
两只小鲤鱼和大鲵游过几百米的距离，终于到了水库南岸与大坝的拐角。那里用来泄水的溢洪道下挖了许多，却因为接连几日的排水，水面已经与溢洪道的平面接近了。而它的外面还罩了一层细网，大概只有小小鱼儿才能游过。
“我就说了吧，过不去的。”花斑裸鲤从身后的水下冒了出来。
容容左右看了看，试探性的碰了碰细网，而后轻巧爬上去，道：“我去后面看看。”
清澈的水流由溢洪道蔓延出去，黑色大鲵小心的攀上去，背后传来小金的一声叫：“小心呀容容！”
容容“嗯”了一声，一面注意周围的动静，一边顺着溢洪道踩水过去。
花斑裸鲤震惊的张大嘴巴，半晌才道：“那什么，你们不跑吗？”
鲤十八&小金：“……”
小金大声道：“我们是朋友，容容是一只好大鲵！”
黑色大鲵在浅浅的流水中爬过溢洪道，呈现在它面前的是大大小小的水洼和蜿蜒向远方的细小河流。相较于背后宽阔的水面，这里的水简直细的像是溪流一般。
容容踩在溢洪道的边缘往远处看，绿色草甸铺展开来，一如头顶上无边无际的干净晴空。
他想了想，在水中滚了一圈，浸湿皮肤后爬上了岸，决定去找大一点的叶子或草。高空中，展翅翱翔的玉带海雕敏锐的看过来，突然出现在视野中的黑色让他有点捕猎的兴奋。
待看清楚以后，玉带海雕：“……”
他一脸无趣的瞧着往岸上爬的黑色大鲵，这是又被水冲走了吗，真是笨啊！
玉带海雕一个俯冲出现在黑色大鲵面前，朝他张了张还空着的爪子，道：“带你回去？”
容容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咬下一支海乳草，而后将其余的禾草裹在身上，道：“不用。”
玉带海雕看着他爬回水里，而后两只小鲤鱼冒了出来，金色的那只惊喜叫道：“雕雕，你怎么在这里啊！”
玉带海雕疑惑的歪着脑袋，问：“你们在干什么？”
“去看看黄河呀！”小金顶着那朵粉白的海乳草花花，愉快的拍了拍胸鳍。
远在几十公里外，老任望着空荡荡的浅滩边，再次叹了口气。
今天又是没有看到大鲵的一天，它到底哪里去了呢，是不是又出什么意外了？
※※※※※※※※※※※※※※※※※※※※
花斑裸鲤-高原鱼类成年期都比较长，花斑裸鲤大概要长五六年的样子。←特指野生环境下。
大坝-相较于被鸟恰掉的危险，跨越大坝对鱼来说还真的是最大的工程了。泄水洞水压很大，溢洪道正常水量根本够不到，误入发电通道那就只有悲剧了，鱼道对鱼儿们来说也很难找到，有时候还会变成垂钓爱好者或者鸟类的聚集地。（不过除了洄游产卵和小金这种闲的没事干的鱼以外，也很少有鱼会特意游辣么远。）
所以有时候设想很美好，但发展与生态本来就有相矛盾的一面……只能说可控核聚变快快来吧！
“前面过不去。”一只裸裂尻鱼道
“过不去？”鲤十八有点疑惑，问，“是没有水了吗？”
“为什么呀？”小金也凑过来问道。
那只路过的鱼看到小金的颜色有些惊讶，他甩了甩尾巴，又多了看了几眼，问：“你为什么是金色？”
小金一喜，道：“你知道金色呀，我就是小金，所以是金色的。”
这一句逻辑颠倒的话听下来，裸裂尻鱼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略带淡红色的胸鳍随水摆了摆。小金友好的凑过去，问：“你以前，也推动过太阳吗？”
好吧，果然外表好看的鱼脑子都不太好使。裸裂尻鱼下了这么个结论，一摆尾巴游走了。
“为什么呀！”小金朝他的背影喊道。
那鱼晃动了两下蓝灰色的尾鳍边缘，道：“因为被人类挡住了。”
人类？
两只鱼面面相觑，怎么又有人类？
“怎么了？”容容从后面赶上来，问。
“那只鱼说，前面被人类挡住了。”小金有些迟疑说着，又觉得有点奇怪，“人类虽然很大，可是黄河更大呀。”宽阔的水面蔓延出上百米的宽度，人类要怎么挡？
鲤十八一摆尾巴，道：“去看看不就知道啦~”
小金“嗯”了一声，和容容跟了上去。
黄河源库区比上次小金和容容误闯进来时，水量要下降不少。小金望着岸边生长的紫色风毛菊，以及露出水面的孤尾藻叶子，惊讶道：“水草长到岸上去啦。”
鲤十八左右看了看，道：“应该是水少了……这是什么？”
被容容的爪子一碰，一只圆滚滚的耳萝卜螺落入水中，响起“哎哟”一声。
“还会说话呢？”鲤十八好奇的看过去，耳萝卜螺登时吓的钻回壳里，还顺便用叶子将出口堵上了。
“不会憋得慌吗？”鲤十八抬起胸鳍拍了拍硬硬的外壳，问，“这是什么？”
小金想起之前偷偷跑掉的那只壳壳，也晃晃脑袋，道：“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啊，你知道吗容容？”
小金看向身旁的黑色大鲵。
容容晃晃尾巴，道：“螺。”
“螺？”小金重复了下，又道，“他的名字好短哦。”
“什么螺！我是耳萝卜螺！”禁闭的壳壳忽然打开，探出两只细长的触角。
鲤十八噗哧一声笑出来，道：“你的眼睛好小呀！”
耳萝卜螺：“……”
耳萝卜螺瞧着再次到来的金色小鲤鱼和黑色大鲵，忙抱紧了身边的孤尾藻，道：“这次可别啃光了啊！”
小金朝他拍拍胸鳍，道：“你好呀，又见面啦。”
耳萝卜螺一撇嘴，道：“一点也不好。”
“我们又不抢你的东西，瞧你紧张的，”鲤十八再次拍了拍他的壳，觉得触感十分良好，又道，“你的壳壳哪里找的，我也去搞一个？”
耳萝卜螺想起上次小鸡送给他的硅藻，稍稍朝旁边让了下，道：“可以给你们吃一点，就一点哦！”
小金和鲤十八相互看看，就听见耳萝卜螺接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水越来越少了，经常睡着前还在水下，睡醒后就变成水上了，一点也不好。”
小金惊讶，道：“怎么会，这里的水不是从鄂陵流出来的吗，鄂陵还有好多好多水呢。”
耳萝卜螺柔软的身体探出外壳，道：“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一只小小螺。”
鲤十八&小金：“……”
容容晃晃尾尖，道：“送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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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陵呀，你想去吗？”小金问。
耳萝卜螺想了又想，犹豫道：“听说那里有好多鱼。”
“这里就没有鱼吗？”鲤十八奇怪道。
“还有好多鸟。”耳萝卜螺又道。
鲤十八拍了拍尾巴，道：“他们喜欢无鳞鱼，不喜欢硬壳，连有鳞片也不喜欢。”
耳萝卜螺：“你怎么知道？”
鲤十八：“……”
鲤十八再次拍了拍他的壳，将壳下的触角晃了一晃，道：“问那么多干嘛，去还是不去？”
耳萝卜螺背着外壳晃悠悠爬上孤尾藻的叶子，道：“不去。”
“为什么呀？”小金问。
耳萝卜螺吭哧吭哧啃了几口新鲜的叶片，道：“这是我的家，我不去。”
两只刚从家里跑出来的小鲤鱼没音了，早早就离开家的黑色大鲵出声了：“前面为什么过不去？”
耳萝卜螺触角动了动，过了一会儿才道：“我听别的鱼说的，说那边有大石头挡着，好大好长的石头。”
两只鱼和一只大鲵相互看了看，而后同河水一起向着人类建起的“大石块”游去。
“你们去哪里呀？”耳萝卜螺问。
“去远方！”小金的声音遥遥传来。
耳萝卜螺松开叶片，在水中滚了一滚，疑惑道：“远方？”
下午时刻，他们终于抵达了耳萝卜螺口中的“大石块”，然而在小金看来，这不是大石块，而是巨大巨大巨大的石块。
鲤十八浮出水面，望着头顶朝另一边倾斜过去的巨大堤坝，问：“这到底是什么啊……”
小金也冒出水面，张大嘴巴看着，道：“好像鄂陵出口的那个啊，不过比那个大。”
两只鱼对着吹了个泡泡，十分不理解人类为什么要造这么个东西。
容容摆了摆尾巴，道：“水流。”
河水一刻不停息的流淌着，鲤十八潜下去咬了片水毛茛的叶子上来，一松口，嫩绿的叶子打着转，顺着水流开始漂动。
两只鱼眼睛一亮，微微摆动尾鳍，跟着叶子游。
容容踩着水，小心的跟在旁边。
蓦的，水下冒出一只半大的花斑裸鲤，一张口将叶子吞了，道：“哟，谢谢。”
小金&鲤十八：“……”
容容晃了晃尾尖：“嗯。”
花斑裸鲤：“…………”
花斑裸鲤一个猛子扎下去，重新衔了片水毛茛叶子上来，道：“您慢用，慢用。”
他一边说一边慢慢后退，容容踩着水朝前游了下，吓的他顿时躺在水面上一动不动，企图装死。
小金&鲤十八：“……”
容容凑过去，爪子碰了碰他，花斑裸鲤僵硬的翻过身，怒道：“不就一片叶子吗！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吗！”
容容问：“前面能过去吗？”
“你有牙齿怎么样，我还有……嗯？”花斑裸鲤上下打量他一眼，又看了眼旁边跟着点头的两只小鲤鱼，道，“前面，什么前面？”
小金顺着叶子漂流的方向看过去，问：“那里，可以游到大石头后面吗？”
花斑裸鲤奇怪道：“去那里干什么？”
“因为我们要游遍黄河啊！”鲤十八抖抖背鳍，意气风发道。
花斑裸鲤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话，继而噗哧一声大笑出来，道：“你们说要去哪儿，哈哈哈我没听错吧！真逗，竟然说要游遍黄河，你知道黄河有多~大吗……”
小金和鲤十八认真的看着他，耐心等他笑完。
花斑裸鲤：“……”
花斑裸鲤：“真的？”
“真的。”小金郑重的点了点头。
花斑裸鲤却瞬间换了副态度，劝道：“最好不要去，连这块石头后面也不要去。”
容容晃了晃尾尖，越过花斑裸鲤朝前游去，小金和鲤十八对视一眼，也越过花斑裸鲤，朝水流的方向游去。
花斑裸鲤：“……”
花斑裸鲤：“我说真的啊！外面就没有那么多水了！像你那么奇怪的颜色，肯定第一个被鸟吃掉啊！”
两只小鲤鱼和大鲵游过几百米的距离，终于到了水库南岸与大坝的拐角。那里用来泄水的溢洪道下挖了许多，却因为接连几日的排水，水面已经与溢洪道的平面接近了。而它的外面还罩了一层细网，大概只有小小鱼儿才能游过。
“我就说了吧，过不去的。”花斑裸鲤从身后的水下冒了出来。
容容左右看了看，试探性的碰了碰细网，而后轻巧爬上去，道：“我去后面看看。”
清澈的水流由溢洪道蔓延出去，黑色大鲵小心的攀上去，背后传来小金的一声叫：“小心呀容容！”
容容“嗯”了一声，一面注意周围的动静，一边顺着溢洪道踩水过去。
花斑裸鲤震惊的张大嘴巴，半晌才道：“那什么，你们不跑吗？”
鲤十八&小金：“……”
小金大声道：“我们是朋友，容容是一只好大鲵！”
黑色大鲵在浅浅的流水中爬过溢洪道，呈现在它面前的是大大小小的水洼和蜿蜒向远方的细小河流。相较于背后宽阔的水面，这里的水简直细的像是溪流一般。
容容踩在溢洪道的边缘往远处看，绿色草甸铺展开来，一如头顶上无边无际的干净晴空。
他想了想，在水中滚了一圈，浸湿皮肤后爬上了岸，决定去找大一点的叶子或草。高空中，展翅翱翔的玉带海雕敏锐的看过来，突然出现在视野中的黑色让他有点捕猎的兴奋。
待看清楚以后，玉带海雕：“……”
他一脸无趣的瞧着往岸上爬的黑色大鲵，这是又被水冲走了吗，真是笨啊！
玉带海雕一个俯冲出现在黑色大鲵面前，朝他张了张还空着的爪子，道：“带你回去？”
容容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咬下一支海乳草，而后将其余的禾草裹在身上，道：“不用。”
玉带海雕看着他爬回水里，而后两只小鲤鱼冒了出来，金色的那只惊喜叫道：“雕雕，你怎么在这里啊！”
玉带海雕疑惑的歪着脑袋，问：“你们在干什么？”
“去看看黄河呀！”小金顶着那朵粉白的海乳草花花，愉快的拍了拍胸鳍。
远在几十公里外，老任望着空荡荡的浅滩边，再次叹了口气。
今天又是没有看到大鲵的一天，它到底哪里去了呢，是不是又出什么意外了？
※※※※※※※※※※※※※※※※※※※※
花斑裸鲤-高原鱼类成年期都比较长，花斑裸鲤大概要长五六年的样子。←特指野生环境下。
大坝-相较于被鸟恰掉的危险，跨越大坝对鱼来说还真的是最大的工程了。泄水洞水压很大，溢洪道正常水量根本够不到，误入发电通道那就只有悲剧了，鱼道对鱼儿们来说也很难找到，有时候还会变成垂钓爱好者或者鸟类的聚集地。（不过除了洄游产卵和小金这种闲的没事干的鱼以外，也很少有鱼会特意游辣么远。）
所以有时候设想很美好，但发展与生态本来就有相矛盾的一面……只能说可控核聚变快快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