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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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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午饭时间小金没有跑出去玩，而是留在家里。
鲤鱼妈妈问：“花花和尖二九没有出来？”
小金动了动背鳍，在水中滚了一圈，去看他藏在洞洞里的花花，一边道：“他们在关禁闭嘛……再说了，他们的爸爸又不喜欢容容。”
会说不好听的话，会让容容不要再下去了，容容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肯定会不开心的呀。可是自己去玩怎么能不叫上容容呢，小金想着，对金黄色泽的蒲公英吹了个泡泡，像是在说，所以还是不去比较好，对吧？
“那花花和尖二九呢，”鲤鱼妈妈看了他一眼，道，“他们又没有讨厌容容。”
圆齿龙胆花舒展着蓝紫色的花瓣，中间花心处却是嫩嫩的淡黄色。小金盯着它颤巍巍的花蕊，忽然觉得还是下去的好，于是道：“那我们悄悄去找花花和尖二九玩呀，妈妈？”
鲤鱼妈妈点点头，看着小金荡了下尾巴，又不动了。
“怎么了？”鲤鱼妈妈问。
小金想了想，道：“妈妈，黄河……很远吗？”
鲤鱼妈妈看着他淡金色的尾鳍，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小金努力措辞，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最后只能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黄河那么远那么远，更远的地方还有更大更大的海，就……我也不知道，妈妈。”
他转过身，黑亮亮的眼睛看着鲤鱼妈妈，有点不知所措的摆动着腹鳍。
鲤鱼爸爸游了进来，道：“新的地方找好了，过几天就可以搬……嗯，小十九怎么在，没有出去玩吗？”
小金晃晃尾巴，道：“爸爸。”
鲤鱼爸爸“嗯”了一声，道：“要去新家看看吗？”
“要！”小金拍拍胸鳍，大声道。
鱼宝宝们越长越大，原来的洞穴已经变得有点小了。鲤鱼爸爸忙绿几天，终于找到了比较适合的位置。就在原来洞口左转，游过一片茂盛的细叶水毛茛，便到了新家。家门口生长着一大蓬穿叶眼子菜，看起来十分隐蔽。邻居则是一家极边扁咽齿鱼。
小金看着一只幼年扁咽齿鱼在洞口冒头，惊讶道：“你的尾巴怎么啦！”
扁咽齿鱼吓了一跳，钻进去好久才再次冒出来，磕磕巴巴道：“鲤、鲤十八还好吗？”
“十八哥哥好了呀，就是新的鳞片还没有长出来……”小金说着，游过去去看边扁咽齿鱼的尾巴。他青灰色的尾鳍下叶破了个大口子，尾尖的薄膜堪堪连着尾鳍，在水波的推动下几乎就要被推跑了。
凑近了小金才发现，不仅仅是尾巴，他的身体上也有好多伤口。他的身侧没有鳞片，伤口处泛出白色的絮状物，看起来十分吓鱼。
小金忍不住卷了卷尾巴，道：“好疼啊。”
幼年扁咽齿鱼看着他，郑重道：“对不起。”
小金惊讶中带着疑惑，却听见扁咽齿鱼继续道：“可以帮我带话给鲤十八吗，我……我以后不会再追着他了。本来就是我的错，还让他也受伤了，我……总之对不起，这是我这几天抓到的钩虾，给你。”
小金有点呆的看着扁咽齿鱼从家里赶出一大堆钩虾，道：“你……可以自己去找他呀，十八哥哥就在那边的水草区。”
“他一见我就游走了，”扁咽齿鱼晃晃受伤的尾尖，道，“我追不上他。”
小金：“…………”
小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鲤鱼爸爸朝鲤鱼妈妈炫耀完他找到的新家，这才游过来，道：“一半就够了，我会劝小十八多吃一点的。”
“谢谢，谢谢！”扁咽齿鱼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鲤鱼妈妈带着小金游到隔壁家里，柔声道：“以后就是邻居了，欢迎到我们家来玩。”
小金悄悄回头，发现扁咽齿鱼躲在洞口看着，被他发现一转尾巴游了进去，下叶破开的尾巴被湖水荡开惊心的角度。
新家比现在的家要更大一点，宽阔的洞壁上有细小的水草冒出来，在湖中微微摇摆。洞口密集的穿叶眼子菜仿佛天然屏障一般，带来食物，也提供遮蔽场所。
“真好！”小金在洞中游了一圈，兴奋道。
鲤鱼爸爸道：“喜欢那边的可以住那边，喜欢这里的就搬过来，怎么样？”
小金点了点头，道：“两边都喜欢！”
小金在洞穴内仔细探查，寻找能存放花花又不会被水冲走的地方。他想着在这边也放上花花，以后无论住在哪一边就都可以看到花花啦。
啊对，这个地方也要告诉容容呢！小金摆摆尾巴，还是决定出去找容容一趟。
“我去找容容呀~”小金道。
“早点回来。”鲤鱼爸爸说。
“知道啦！”小金喊着，穿过穿叶眼子菜朝外面游去。
洞中，鲤鱼爸爸“哎”了一声，道：“也不知道……”
鲤鱼妈妈看了他一眼，道：“对不对好不好先放一边，你知道小十九今天问我什么吗？”
“什么？”鲤鱼爸爸晃晃尾巴，朝鲤鱼妈妈吹了个泡泡。
鲤鱼妈妈一摆胸鳍把泡泡拍碎了，道：“他问我，黄河远吗？”
两只成年鲤鱼对视一眼，片刻后鲤鱼爸爸“噗”一声笑了出来，道：“果然是你儿子哈哈哈哈！”
鲤鱼妈妈白了他一眼，道：“我也没问过这么傻的问题好嘛。”
“是是是，”鲤鱼爸爸一晃尾鳍，荡到鲤鱼妈妈的另一侧，道，“你当时问的是，‘黄河的源头在哪里呀~’”
鲤鱼爸爸捏着嗓子，学着鲤鱼妈妈当时的语气和嗓音，当即获得一式鲤鱼甩尾，呸呸吐了两口水。
“你担心？”鲤鱼爸爸问。
“那倒没有。”鲤鱼妈妈说着，道，“就是儿子这么傻，别脑子一热冲海里去了……”
鲤鱼爸爸：“…………”
鲤鱼家的傻儿子再次游过新邻居的领地，幼年扁咽齿鱼搜集的钩虾已经散了，小金埋头冲过去，过了一会儿又游了回来，朝里面喊到：“你在吗，我是小金！”
洞内几只半大的扁咽齿鱼游出来，都不是之前的那只幼鱼。小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好凑过去问：“受伤的那只鱼在吗？”
“在的。”他们看了眼小金奇怪的颜色，事不关己的离开了。
小金：“？？？”
小金只好再次朝里面喊：“我要去岸边！我们一起去呀！”
“去岸边做什么。”许久之后，那只受伤的扁咽齿鱼才从洞里冒了出来。他的声音弱了很多，好像没有更多的力气了。
“去找人类。”小金睁着圆滚滚的眼睛，认真道，“那个人类，治好了雕雕和十八哥哥的伤口，一定也可以帮助你的。”
扁咽齿鱼不清楚雕雕是什么鱼，他只是问：“鲤十八……”
“嗯嗯，”小金用力点头，游过去去推那只幼年扁咽齿鱼，道，“十八哥哥被他们带走了，然后又回来了，伤口也好的很快……”
幼年扁咽齿鱼还来不及阻止，就被小金半推半挤的推走了。当然他也没有更多力气阻止，水中接近腐烂的伤口一点点蚕食着他健康的精神力。
“你的尾巴也一定可以好的，到时候就可以自己去跟十八哥哥讲，”小金带着他穿过漫无边际的水草区，一边道，“我觉得做错了事情，道歉的事情一定要自己去，不然对方怎么会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呢。就像我被大哥关禁闭，也都是好好跟大哥说话呀……啊，其实十八哥哥还是挺自豪能救下你的，不过当时要是不往水草外面游就好了……”
小金一路唠唠叨叨说了许多，也不管是不是刚认识，对方有没有在听，总之他一边推一边说，总算是靠近了岸边。
“对啦，我有个好朋友住在岸边，等下介绍给你认识呀~”小金有点高兴的摆了摆尾巴。
扁咽齿鱼已经充分认识到这只金色小鱼的聊天能力，只得应了一声，道：“好的，谢谢你。”
小金又不放心的强调了下，道：“虽然他很大的一只，但是容容是很好很好的，你千万不要怕哦！”
扁咽齿鱼：“……”
扁咽齿鱼：“是大鱼吗？”
大鱼吃小鱼的常识在扁咽齿鱼的脑袋里打转，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道：“我知道了，我不会……”
扁咽齿鱼一转头，一只黑色大鲵从身旁游了过来，他的眼神有意无意扫过来，幼年扁咽齿鱼顿时觉得心脏都要结冰了，半晌才缓过来道：“快、快跑……”
而身边的金色小鲤鱼非但不退，反而更加游上前去。扁咽齿鱼忍不住转过眼去，但是他想象中的血腥画面却没有出现。
小金“呀”一声冲了上去，惊喜道：“你怎么在这里呀容容！”
容容动了动前爪，将面前的东西推过去。那是一金一白两只花花，白色的那只边缘上还带着点粉色。
小金“哇”了一声，开心道：“这是什么，是送给我的吗！”
容容点着那朵金色的小花，又指指旁边粉白的那朵，分别道：“垂头菊，兔耳草。”
昨天刚收到了一大堆花花，兴奋度还没有降下来，小金就又有了新的花花，他兴奋的围着花花转了个圈圈，道：“我真是太开心啦！容容你真好！！你在哪里找到的花花，自己去的吗，怎么不等我来呀……”
一旁扁咽齿鱼疑惑的转过脸，迷茫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啊对了，”小金终于想起了正事，道，“人类还在吗，他受伤了。”
黑色大鲵晃了下尾尖，道：“还在。”
岸上。
老任惆怅放下望远镜，道：“照这个速度下去，岸上的花都要让它给咬没了。”
陈主任：“……”
陈主任：“我怎么不知道娃娃鱼吃素？”
老任纠结道：“它倒是也没吃……”
陈主任：“？？？”
陈主任：“你那是什么表情，就跟瞧见你闺女嫁人一样……”
老任拿着望远镜朝陈主任扬了扬，道：“你瞅瞅，就那块，孤尾藻的北边。”
五分钟后，陈主任“哎哟”一声，道：“过来了。”
岸边的石头浅滩里，一只金色小鲤鱼将一只幼年扁咽齿鱼朝两人推了又推，嘴巴一张一合吐着泡泡。背后一只黑色大鲵安静的盘踞于石块上，冷静的注视这一切。
陈主任和老任对视一眼，这是什么意思？
陈主任扬起一边眉毛，鲤鱼报恩？
老任眉头纠着，拿别人家的鱼报恩？
“等等，”老任忽的靠近过去，看着水中被金色小鱼推过来的幼鱼，道，“它受伤了。”
※※※※※※※※※※※※※※※※※※※※
洞穴-理论上应该没有这么多石头洞窟……吧，没下过鄂陵湖，就瞎写。
难得的，午饭时间小金没有跑出去玩，而是留在家里。
鲤鱼妈妈问：“花花和尖二九没有出来？”
小金动了动背鳍，在水中滚了一圈，去看他藏在洞洞里的花花，一边道：“他们在关禁闭嘛……再说了，他们的爸爸又不喜欢容容。”
会说不好听的话，会让容容不要再下去了，容容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肯定会不开心的呀。可是自己去玩怎么能不叫上容容呢，小金想着，对金黄色泽的蒲公英吹了个泡泡，像是在说，所以还是不去比较好，对吧？
“那花花和尖二九呢，”鲤鱼妈妈看了他一眼，道，“他们又没有讨厌容容。”
圆齿龙胆花舒展着蓝紫色的花瓣，中间花心处却是嫩嫩的淡黄色。小金盯着它颤巍巍的花蕊，忽然觉得还是下去的好，于是道：“那我们悄悄去找花花和尖二九玩呀，妈妈？”
鲤鱼妈妈点点头，看着小金荡了下尾巴，又不动了。
“怎么了？”鲤鱼妈妈问。
小金想了想，道：“妈妈，黄河……很远吗？”
鲤鱼妈妈看着他淡金色的尾鳍，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小金努力措辞，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最后只能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黄河那么远那么远，更远的地方还有更大更大的海，就……我也不知道，妈妈。”
他转过身，黑亮亮的眼睛看着鲤鱼妈妈，有点不知所措的摆动着腹鳍。
鲤鱼爸爸游了进来，道：“新的地方找好了，过几天就可以搬……嗯，小十九怎么在，没有出去玩吗？”
小金晃晃尾巴，道：“爸爸。”
鲤鱼爸爸“嗯”了一声，道：“要去新家看看吗？”
“要！”小金拍拍胸鳍，大声道。
鱼宝宝们越长越大，原来的洞穴已经变得有点小了。鲤鱼爸爸忙绿几天，终于找到了比较适合的位置。就在原来洞口左转，游过一片茂盛的细叶水毛茛，便到了新家。家门口生长着一大蓬穿叶眼子菜，看起来十分隐蔽。邻居则是一家极边扁咽齿鱼。
小金看着一只幼年扁咽齿鱼在洞口冒头，惊讶道：“你的尾巴怎么啦！”
扁咽齿鱼吓了一跳，钻进去好久才再次冒出来，磕磕巴巴道：“鲤、鲤十八还好吗？”
“十八哥哥好了呀，就是新的鳞片还没有长出来……”小金说着，游过去去看边扁咽齿鱼的尾巴。他青灰色的尾鳍下叶破了个大口子，尾尖的薄膜堪堪连着尾鳍，在水波的推动下几乎就要被推跑了。
凑近了小金才发现，不仅仅是尾巴，他的身体上也有好多伤口。他的身侧没有鳞片，伤口处泛出白色的絮状物，看起来十分吓鱼。
小金忍不住卷了卷尾巴，道：“好疼啊。”
幼年扁咽齿鱼看着他，郑重道：“对不起。”
小金惊讶中带着疑惑，却听见扁咽齿鱼继续道：“可以帮我带话给鲤十八吗，我……我以后不会再追着他了。本来就是我的错，还让他也受伤了，我……总之对不起，这是我这几天抓到的钩虾，给你。”
小金有点呆的看着扁咽齿鱼从家里赶出一大堆钩虾，道：“你……可以自己去找他呀，十八哥哥就在那边的水草区。”
“他一见我就游走了，”扁咽齿鱼晃晃受伤的尾尖，道，“我追不上他。”
小金：“…………”
小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鲤鱼爸爸朝鲤鱼妈妈炫耀完他找到的新家，这才游过来，道：“一半就够了，我会劝小十八多吃一点的。”
“谢谢，谢谢！”扁咽齿鱼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鲤鱼妈妈带着小金游到隔壁家里，柔声道：“以后就是邻居了，欢迎到我们家来玩。”
小金悄悄回头，发现扁咽齿鱼躲在洞口看着，被他发现一转尾巴游了进去，下叶破开的尾巴被湖水荡开惊心的角度。
新家比现在的家要更大一点，宽阔的洞壁上有细小的水草冒出来，在湖中微微摇摆。洞口密集的穿叶眼子菜仿佛天然屏障一般，带来食物，也提供遮蔽场所。
“真好！”小金在洞中游了一圈，兴奋道。
鲤鱼爸爸道：“喜欢那边的可以住那边，喜欢这里的就搬过来，怎么样？”
小金点了点头，道：“两边都喜欢！”
小金在洞穴内仔细探查，寻找能存放花花又不会被水冲走的地方。他想着在这边也放上花花，以后无论住在哪一边就都可以看到花花啦。
啊对，这个地方也要告诉容容呢！小金摆摆尾巴，还是决定出去找容容一趟。
“我去找容容呀~”小金道。
“早点回来。”鲤鱼爸爸说。
“知道啦！”小金喊着，穿过穿叶眼子菜朝外面游去。
洞中，鲤鱼爸爸“哎”了一声，道：“也不知道……”
鲤鱼妈妈看了他一眼，道：“对不对好不好先放一边，你知道小十九今天问我什么吗？”
“什么？”鲤鱼爸爸晃晃尾巴，朝鲤鱼妈妈吹了个泡泡。
鲤鱼妈妈一摆胸鳍把泡泡拍碎了，道：“他问我，黄河远吗？”
两只成年鲤鱼对视一眼，片刻后鲤鱼爸爸“噗”一声笑了出来，道：“果然是你儿子哈哈哈哈！”
鲤鱼妈妈白了他一眼，道：“我也没问过这么傻的问题好嘛。”
“是是是，”鲤鱼爸爸一晃尾鳍，荡到鲤鱼妈妈的另一侧，道，“你当时问的是，‘黄河的源头在哪里呀~’”
鲤鱼爸爸捏着嗓子，学着鲤鱼妈妈当时的语气和嗓音，当即获得一式鲤鱼甩尾，呸呸吐了两口水。
“你担心？”鲤鱼爸爸问。
“那倒没有。”鲤鱼妈妈说着，道，“就是儿子这么傻，别脑子一热冲海里去了……”
鲤鱼爸爸：“…………”
鲤鱼家的傻儿子再次游过新邻居的领地，幼年扁咽齿鱼搜集的钩虾已经散了，小金埋头冲过去，过了一会儿又游了回来，朝里面喊到：“你在吗，我是小金！”
洞内几只半大的扁咽齿鱼游出来，都不是之前的那只幼鱼。小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好凑过去问：“受伤的那只鱼在吗？”
“在的。”他们看了眼小金奇怪的颜色，事不关己的离开了。
小金：“？？？”
小金只好再次朝里面喊：“我要去岸边！我们一起去呀！”
“去岸边做什么。”许久之后，那只受伤的扁咽齿鱼才从洞里冒了出来。他的声音弱了很多，好像没有更多的力气了。
“去找人类。”小金睁着圆滚滚的眼睛，认真道，“那个人类，治好了雕雕和十八哥哥的伤口，一定也可以帮助你的。”
扁咽齿鱼不清楚雕雕是什么鱼，他只是问：“鲤十八……”
“嗯嗯，”小金用力点头，游过去去推那只幼年扁咽齿鱼，道，“十八哥哥被他们带走了，然后又回来了，伤口也好的很快……”
幼年扁咽齿鱼还来不及阻止，就被小金半推半挤的推走了。当然他也没有更多力气阻止，水中接近腐烂的伤口一点点蚕食着他健康的精神力。
“你的尾巴也一定可以好的，到时候就可以自己去跟十八哥哥讲，”小金带着他穿过漫无边际的水草区，一边道，“我觉得做错了事情，道歉的事情一定要自己去，不然对方怎么会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呢。就像我被大哥关禁闭，也都是好好跟大哥说话呀……啊，其实十八哥哥还是挺自豪能救下你的，不过当时要是不往水草外面游就好了……”
小金一路唠唠叨叨说了许多，也不管是不是刚认识，对方有没有在听，总之他一边推一边说，总算是靠近了岸边。
“对啦，我有个好朋友住在岸边，等下介绍给你认识呀~”小金有点高兴的摆了摆尾巴。
扁咽齿鱼已经充分认识到这只金色小鱼的聊天能力，只得应了一声，道：“好的，谢谢你。”
小金又不放心的强调了下，道：“虽然他很大的一只，但是容容是很好很好的，你千万不要怕哦！”
扁咽齿鱼：“……”
扁咽齿鱼：“是大鱼吗？”
大鱼吃小鱼的常识在扁咽齿鱼的脑袋里打转，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道：“我知道了，我不会……”
扁咽齿鱼一转头，一只黑色大鲵从身旁游了过来，他的眼神有意无意扫过来，幼年扁咽齿鱼顿时觉得心脏都要结冰了，半晌才缓过来道：“快、快跑……”
而身边的金色小鲤鱼非但不退，反而更加游上前去。扁咽齿鱼忍不住转过眼去，但是他想象中的血腥画面却没有出现。
小金“呀”一声冲了上去，惊喜道：“你怎么在这里呀容容！”
容容动了动前爪，将面前的东西推过去。那是一金一白两只花花，白色的那只边缘上还带着点粉色。
小金“哇”了一声，开心道：“这是什么，是送给我的吗！”
容容点着那朵金色的小花，又指指旁边粉白的那朵，分别道：“垂头菊，兔耳草。”
昨天刚收到了一大堆花花，兴奋度还没有降下来，小金就又有了新的花花，他兴奋的围着花花转了个圈圈，道：“我真是太开心啦！容容你真好！！你在哪里找到的花花，自己去的吗，怎么不等我来呀……”
一旁扁咽齿鱼疑惑的转过脸，迷茫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啊对了，”小金终于想起了正事，道，“人类还在吗，他受伤了。”
黑色大鲵晃了下尾尖，道：“还在。”
岸上。
老任惆怅放下望远镜，道：“照这个速度下去，岸上的花都要让它给咬没了。”
陈主任：“……”
陈主任：“我怎么不知道娃娃鱼吃素？”
老任纠结道：“它倒是也没吃……”
陈主任：“？？？”
陈主任：“你那是什么表情，就跟瞧见你闺女嫁人一样……”
老任拿着望远镜朝陈主任扬了扬，道：“你瞅瞅，就那块，孤尾藻的北边。”
五分钟后，陈主任“哎哟”一声，道：“过来了。”
岸边的石头浅滩里，一只金色小鲤鱼将一只幼年扁咽齿鱼朝两人推了又推，嘴巴一张一合吐着泡泡。背后一只黑色大鲵安静的盘踞于石块上，冷静的注视这一切。
陈主任和老任对视一眼，这是什么意思？
陈主任扬起一边眉毛，鲤鱼报恩？
老任眉头纠着，拿别人家的鱼报恩？
“等等，”老任忽的靠近过去，看着水中被金色小鱼推过来的幼鱼，道，“它受伤了。”
※※※※※※※※※※※※※※※※※※※※
洞穴-理论上应该没有这么多石头洞窟……吧，没下过鄂陵湖，就瞎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