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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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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岁的时候，已经很懂事了。我知道我妈不能再这样下去，因为她经常咳嗽，一咳嗽就停不下来。甚至我看到过她好几次咳出血来。
“我想尽办法挣钱，但我那时候太小了，很难挣到什么大钱，只能挣点小钱，给她买点好吃的。
“我当初问她，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我没有。她告诉我，我爸死了。”
说到这，李灿希苦笑一声：“现在想想，我爸未必死了，或许只是跟她离婚了而已。但不管怎么说，我妈把我拉扯大，她一个人太辛苦了。若我爸真没死，他不该对我们母子，不管不顾的！”
说到这，李灿希脸色狠辣之色一闪即逝。
如果真的得知自己父亲还活着，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李灿希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不对他出手……
向薇薇嗫嚅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希望哥，过去的都过去了。”
李灿希对她一笑，继续说道：“当时我有两个好朋友好同学，一个是薛景浩，你见过的。还有一个是岚岚，她前几年出事了，景浩这次来合阳，就是为了调查这事，已经查出来了。”
“她出什么事了？”
李灿希就把岚岚的事说了一遍，向薇薇愤怒地咬牙切齿：“这个人渣，罪该万死！”
李灿希点头：“是啊，本来我打算过几天来合阳收拾他的，既然来了，就慢慢收拾他吧。”
李灿希又继续讲自己的事：“当初他们见我生活拮据，就竭尽所能帮我。但，不管用，我妈还是积劳成疾，病倒了。
“我为了照顾她，休学一年，十个月后，我妈撒手人寰。那时我读初二，15岁。16岁的时候我上了初三，但我已经无心学业，也学不下去，每天为了填饱肚子而犯愁。直到……我看到了一则征兵启事。”
李灿希双眼放光：“我的命运得到了改变，我进了部队，学到了我未曾学过的本领和技能！唉，只可惜，子欲养而亲不待……”
向薇薇紧紧握住了李灿希的右手：“希望哥，别难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李灿希揉了揉眼睛，笑道：“其实我现在也算‘功成名就’了。但我根本不敢回合阳，近乡情怯啊。当初我和我妈生活的那么惨，现在一回来，我就想到我妈为我起早贪黑，最终积劳成疾……”
“希望哥，你没有父母，我有。从今天开始，我爸妈，就是你爸妈啦！”
向薇薇此言一出，李灿希真是哭笑不得。
他对自己母亲有着深深的愧疚，她老人家为了自己，付出了一切。可李灿希却没办法报答她。
怎的，现在把丈母娘当妈，我要全心全意对她好吗？
好吧，这本来就是该尽的本分，但，你妈和我妈，有着本质的区别啊。
“我会对你爸妈好的。”
“我不是这意思……”向薇薇显然醒悟过来了，忙摆手。
“怎么，你不希望我对他们好？”
“啊，不是，你应该对他们好点……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啦！”向薇薇又羞又急。
李灿希哈哈一笑：“逗你玩的，看把你紧张的。”
向薇薇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对了希望哥，你就没什么亲戚吗？当初他们不帮你？”
“亲戚？”李灿希冷笑，“有个舅舅和小姨，但只存在于我记忆之中。从我记事开始，他们就从未到过我家！”
“你是不知道我家当初有多贫穷，房子是砖土结构，家里又黑又暗，雨天外面大下，家里小下。他们哪个愿意到我家来？来了不怕我妈向他们借钱？”李灿希几乎是咬牙切齿说了下面这句话，“但我妈说过，她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向她的这些兄弟姐妹借一分钱的！她，也确实从未开口向他们借过钱！”
“唉！”
向薇薇深深一叹，心里五味杂陈。
明明是亲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她的兄弟姐妹当时若是施以援手，她或许就不会病死了吧？
转念想到自己亲戚，向薇薇就是苦笑：“都差不多，我家亲戚，也不怎样……”
“薇薇，我想先去看看我妈。”
“嗯，应当的，我们一起去。”
虽然今天不是母亲的祭日，但李灿希还是买了鲜花，开车来到郊区，一座小山上。
这是个坟头，其实已经非常不起眼了，上面杂草丛生，连个墓碑都没有。
但李灿希却记得这儿，因为这就是他母亲的坟墓！
看着母亲的坟墓，脑海里不由自主回忆起当初母亲对自己的好，天未亮，母亲就已经在给自己做饭，做好了饭，急匆匆出去干活……
天黑了她才回来，又给自己做饭，当李灿希看完书休息的时候，母亲房间的灯依然明亮，她在织网、打毛衣……
“妈！”
扑通一声，李灿希跪在地上，热泪滚滚而下：“儿子，对不起您！”
他使劲磕头，头都磕肿了。
向薇薇站在他身边，心里悲伤。
李灿希现在有钱有本事，他随便从指缝里漏出一点，若是他母亲还活着，也可以活得无比潇洒了吧？
但，她已经过世了。
她无福享受了。
这虽然不是李灿希的错，但李灿希显然愧疚很深。
他如果早点长大，早点挣钱，他妈就不会病死了吧？
她跪了下去，抱住李灿希：“希望哥，别哭了，你别哭了，呜呜！”
她也控制不住，大哭起来：“妈要是在天有灵，一定不希望你这个样子的。”
一句“妈”让李灿希身子狂震。
他猛地抬头，看着她：“你说什么？”
“妈要是在天有灵……”
李灿希打断她：“你愿意叫她‘妈’？”
向薇薇红着眼睛道：“你是我男人，你妈自然就是我妈！我当然愿意叫！心甘情愿的叫！”
李灿希死死抱住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她触动到了。
小时后的记忆浮上心头。
别人看到李灿希，提起他母亲的时候，哪个不是一脸不屑？一副瞧不起的样子。
只有向薇薇，她愿意认母亲为妈……
“你既愿意喊一声妈，这辈子，我李灿希必不负你！”
李灿希心里默默发誓。
他擦着眼泪，开始扶她：“起来吧。”
“等下，我磕三个头。”
砰砰砰！
向薇薇磕了三个头，被李灿希扶了起来。
两人对视着，同时出手，帮对方拂去额头的灰尘。
尤其是李灿希，额头都肿了，向薇薇一脸心疼：“希望哥，疼吧？”
李灿希刚要说没事，就听一个老农叫道：“那谁，你们来错地方了吧？那可是孙三儿的墓，你们跑那磕什么磕？”
“我十岁的时候，已经很懂事了。我知道我妈不能再这样下去，因为她经常咳嗽，一咳嗽就停不下来。甚至我看到过她好几次咳出血来。
“我想尽办法挣钱，但我那时候太小了，很难挣到什么大钱，只能挣点小钱，给她买点好吃的。
“我当初问她，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我没有。她告诉我，我爸死了。”
说到这，李灿希苦笑一声：“现在想想，我爸未必死了，或许只是跟她离婚了而已。但不管怎么说，我妈把我拉扯大，她一个人太辛苦了。若我爸真没死，他不该对我们母子，不管不顾的！”
说到这，李灿希脸色狠辣之色一闪即逝。
如果真的得知自己父亲还活着，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李灿希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不对他出手……
向薇薇嗫嚅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希望哥，过去的都过去了。”
李灿希对她一笑，继续说道：“当时我有两个好朋友好同学，一个是薛景浩，你见过的。还有一个是岚岚，她前几年出事了，景浩这次来合阳，就是为了调查这事，已经查出来了。”
“她出什么事了？”
李灿希就把岚岚的事说了一遍，向薇薇愤怒地咬牙切齿：“这个人渣，罪该万死！”
李灿希点头：“是啊，本来我打算过几天来合阳收拾他的，既然来了，就慢慢收拾他吧。”
李灿希又继续讲自己的事：“当初他们见我生活拮据，就竭尽所能帮我。但，不管用，我妈还是积劳成疾，病倒了。
“我为了照顾她，休学一年，十个月后，我妈撒手人寰。那时我读初二，15岁。16岁的时候我上了初三，但我已经无心学业，也学不下去，每天为了填饱肚子而犯愁。直到……我看到了一则征兵启事。”
李灿希双眼放光：“我的命运得到了改变，我进了部队，学到了我未曾学过的本领和技能！唉，只可惜，子欲养而亲不待……”
向薇薇紧紧握住了李灿希的右手：“希望哥，别难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李灿希揉了揉眼睛，笑道：“其实我现在也算‘功成名就’了。但我根本不敢回合阳，近乡情怯啊。当初我和我妈生活的那么惨，现在一回来，我就想到我妈为我起早贪黑，最终积劳成疾……”
“希望哥，你没有父母，我有。从今天开始，我爸妈，就是你爸妈啦！”
向薇薇此言一出，李灿希真是哭笑不得。
他对自己母亲有着深深的愧疚，她老人家为了自己，付出了一切。可李灿希却没办法报答她。
怎的，现在把丈母娘当妈，我要全心全意对她好吗？
好吧，这本来就是该尽的本分，但，你妈和我妈，有着本质的区别啊。
“我会对你爸妈好的。”
“我不是这意思……”向薇薇显然醒悟过来了，忙摆手。
“怎么，你不希望我对他们好？”
“啊，不是，你应该对他们好点……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啦！”向薇薇又羞又急。
李灿希哈哈一笑：“逗你玩的，看把你紧张的。”
向薇薇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对了希望哥，你就没什么亲戚吗？当初他们不帮你？”
“亲戚？”李灿希冷笑，“有个舅舅和小姨，但只存在于我记忆之中。从我记事开始，他们就从未到过我家！”
“你是不知道我家当初有多贫穷，房子是砖土结构，家里又黑又暗，雨天外面大下，家里小下。他们哪个愿意到我家来？来了不怕我妈向他们借钱？”李灿希几乎是咬牙切齿说了下面这句话，“但我妈说过，她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向她的这些兄弟姐妹借一分钱的！她，也确实从未开口向他们借过钱！”
“唉！”
向薇薇深深一叹，心里五味杂陈。
明明是亲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她的兄弟姐妹当时若是施以援手，她或许就不会病死了吧？
转念想到自己亲戚，向薇薇就是苦笑：“都差不多，我家亲戚，也不怎样……”
“薇薇，我想先去看看我妈。”
“嗯，应当的，我们一起去。”
虽然今天不是母亲的祭日，但李灿希还是买了鲜花，开车来到郊区，一座小山上。
这是个坟头，其实已经非常不起眼了，上面杂草丛生，连个墓碑都没有。
但李灿希却记得这儿，因为这就是他母亲的坟墓！
看着母亲的坟墓，脑海里不由自主回忆起当初母亲对自己的好，天未亮，母亲就已经在给自己做饭，做好了饭，急匆匆出去干活……
天黑了她才回来，又给自己做饭，当李灿希看完书休息的时候，母亲房间的灯依然明亮，她在织网、打毛衣……
“妈！”
扑通一声，李灿希跪在地上，热泪滚滚而下：“儿子，对不起您！”
他使劲磕头，头都磕肿了。
向薇薇站在他身边，心里悲伤。
李灿希现在有钱有本事，他随便从指缝里漏出一点，若是他母亲还活着，也可以活得无比潇洒了吧？
但，她已经过世了。
她无福享受了。
这虽然不是李灿希的错，但李灿希显然愧疚很深。
他如果早点长大，早点挣钱，他妈就不会病死了吧？
她跪了下去，抱住李灿希：“希望哥，别哭了，你别哭了，呜呜！”
她也控制不住，大哭起来：“妈要是在天有灵，一定不希望你这个样子的。”
一句“妈”让李灿希身子狂震。
他猛地抬头，看着她：“你说什么？”
“妈要是在天有灵……”
李灿希打断她：“你愿意叫她‘妈’？”
向薇薇红着眼睛道：“你是我男人，你妈自然就是我妈！我当然愿意叫！心甘情愿的叫！”
李灿希死死抱住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她触动到了。
小时后的记忆浮上心头。
别人看到李灿希，提起他母亲的时候，哪个不是一脸不屑？一副瞧不起的样子。
只有向薇薇，她愿意认母亲为妈……
“你既愿意喊一声妈，这辈子，我李灿希必不负你！”
李灿希心里默默发誓。
他擦着眼泪，开始扶她：“起来吧。”
“等下，我磕三个头。”
砰砰砰！
向薇薇磕了三个头，被李灿希扶了起来。
两人对视着，同时出手，帮对方拂去额头的灰尘。
尤其是李灿希，额头都肿了，向薇薇一脸心疼：“希望哥，疼吧？”
李灿希刚要说没事，就听一个老农叫道：“那谁，你们来错地方了吧？那可是孙三儿的墓，你们跑那磕什么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