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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三个伙计果断吹灯,锁门,勾肩搭背地离开了。
迎福木炭的大门才关上,就有人借着夜色猫着腰敲响了炎焰炭坊的大门。
楚逸泽开了门,见来人是顾大嫂,赶紧把人迎了进来。
“嫂子,有什么事吗?”
“责子兄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吃饭了,我是来买炭的,三十斤就成。”顾大嫂有些尴尬。
可这实在是没办法的事情。
要是大白天来买炭,她以后别想做生意了。
买回去掺在从迎福木炭买来的木炭里一起烧,省得被人发现端倪。
楚逸泽点点头:“稍等。”
“你多搬点过来,一会儿还有人来。”顾大嫂提醒道。
她在来的路上还遇上好几个躲在暗处看情况的,估摸着也快到了。
秦远征当即起身,和周武一起到仓库搬了两筐炭出来。
楚逸泽称好炭放进顾大嫂的背篓里。
唐筱棠阻止了她掏钱的动作:“大嫂,你这样就生分了。”
“这哪行?你们已经够难的了,你就听嫂子的,等你们以后过好了,我天天上你家来拿炭!”顾大嫂把一串钱塞进唐筱棠手里。
唐筱棠点点头:“那你可别忘了今儿的话。”
“忘不了,不说了,我得回去了!”
顾大嫂背上背篓往外走。
顺便也给观望的人带个信儿。
顾大嫂前脚才走,后面又陆续来了十几个人,竟是卖出了四百多斤炭。
这下大家沉闷的心情一下灿烂了起来,看饭菜也觉得可口了。
“饭都凉了,我拿锅里热热。”
“多热几个馒头,我这会儿觉得能吃下一头牛!”
“你要能吃头牛我就跟你姓!”
“瞅你那挫样儿,谁稀得给你当爹!”
几个人有说有笑,把晚饭吃完了。
再等他们把店里收拾妥当,已经到了深夜,外面风雪更大了。
众人都懒得回去,干脆睡在店里。
后院还有两间空房,楚逸泽和唐筱棠一间,剩下的人挤另一间,反正有床褥和炭盆,不担心夜里冷。
简单洗漱了下,唐筱棠才躺到床上,陌生的环境让她难以入眠。
“媳妇儿,我给你揉揉肩。”楚逸泽殷勤地说道。
唐筱棠嗯哼一声表示同意,还侧过身方便他下手。
刚开始揉的的确是肩膀,可渐渐就发现不对劲了。
“责子,我要不要教教你哪里是肩?”
唐筱棠咬牙切齿地说道。
捏肩的人顺着肩膀往下摸,再往前摸!
混蛋!色胚!
偏还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楚逸泽乖乖收回手,还狡辩道:“不赖我,圣人都说了食色,性也,我吃饱喝足了就对你有想法了。”
“说得有道理,”唐筱棠点点头,可下一秒画风一转,“以后少吃点,一个人睡外面。”
让他曹心吃担心穿,就没空产生邪念了。
“不吃都可以,可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楚逸泽委屈地说道。
还好没控制住的是手,不然他可能就要跟下半生的幸福说再见了。
唐筱棠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赶紧转移话题。
“明天我不去前面了,我得把关于生产的知识尽快写出来。”
从今天看楚逸泽应付店里的事游刃有余,她只有在一旁干看的份儿。
“好。”楚逸泽点点头,手又不自觉爬上了唐筱棠的腰。
倒不是想做羞羞的事,只是单纯想跟她更亲近。
唐筱棠转过身面对着楚逸泽:“要不你给我讲讲你当兵时候的故事吧。”
在边疆当兵除了打击敌人之外,更重要的是防止混入探子,肯定有不少斗智斗勇的故事。
楚逸泽想了想,捡着能说的,说起了自己的事迹。
他在边疆驻守多年,小到抓过小偷,擒获细作,大到斩杀敌军首级。
真要说起来,怕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听着,听着,唐筱棠悄然进入梦乡,楚逸泽帮她掩好被子,自己也闭上眼睛。
过去他正值年少,满腔热血,宁折不屈。
现在他历经生死,看清人心险恶。
很庆幸是现在的他遇到了她,因为他更懂珍惜,更知道真心的价值,不然他可能会错过蒙尘的她,不说遗憾,但人生肯定不圆满。
第二天重演了第一天的情景。
白天客人寥寥无几,到了晚上很多人像做贼一样溜过来买炭,总共卖出五六百斤炭。
第三天亦是如此。
收工后秦远征忍不住吐槽:“这要命了,不等冬天过完我都回不去。”
他突然好羡慕回家砍柴的其他人。
“你想见金娟,我可以帮她带信。”唐筱棠善解人意地说道。
她明天会回泉水村一趟,一来把手稿教给王婆婆,二来石窑里的炭密封的时间足够,可以烧下一批。
秦远征清清嗓子:“我没想她,是昨天不小心把衣服勾破了。”
“你等她来了自己跟她说吧。”唐筱棠根本不信他的话。
自以为借口找得不错,实际早被自己心虚的眼神出卖了。
秦远征撇撇嘴:“哥,你就不管嫂子?”
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媳妇儿欺负多年的兄弟?
楚逸泽送给他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儿,自己都有心上人了,咋还不懂事?
媳妇儿是用来宠的,不是用来管的。
秦远征翻翻白眼,这么怂的哥他能不认吗?
居然连句话都不敢说!
第二天等雪停,楚逸泽才带着唐筱棠坐着牛车回泉水村。
还没等到家门口,两人坐的牛车就被一堆人拦住。
“你这个该死的庸医,把我爹治死了,杀人偿命,赶紧拿命来!”
为首的葛朗情绪激动,拿着锄头对唐筱棠一通乱挥。
楚逸泽握住锄头,沉着脸说道:“你有事说事,要是伤她半分,我跟你没完!”
葛朗梗着脖子:“我爹被你媳妇儿害死了,你还要跟我没完?还有没有天理啊?可怜我爹死不瞑目啊!”
“老头子啊,你怎么这么狠心,扔下我们就走了呢?我可怎么活啊?”
杨氏哭得几乎要断气。
旁边几个年轻些的女人急忙帮她顺气,还一边劝解。
“娘,你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你可不能再有什么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