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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返回潼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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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棠听了自家二哥的话，暗自骂自己一句“笨蛋”。都是自己把二哥想的太笨了，身为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事事都不上心？
只不过二哥这上心的对象，着实与江山社稷无关啊。
“二哥，你可别告诉哥哥，我怕他俩打起来……”
如果事情真的演变成那个样子的话，阿棠估计得左右为难了。
一边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一边是心上人，难不成到时候自己要保持中立，在一旁各喊一句加油？
吕君思看阿棠这位一副苦瓜小脸，就知道她怕的是什么。有些心疼地捏了捏她的脸，说：“女大不中留，这我是知道的。但是阿棠呀，你要记住，无论你以后嫁给谁，白墨王宫永远是你的家。”
“放心吧二哥，大不了我招赘咯。”
“招赘？”吕君思失笑：“堂堂悉昙公子，难不成会放弃尊严入赘？阿棠，小姑娘喜欢情情爱爱，这我不管你，但也得看清楚现实。”
“二哥！他，我，我就是开个玩笑嘛。这又不是我说的，是哥哥说的，他说要招赘来着。”
吕君思啧了啧舌，道：“阿南的想法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别说哥哥了，二哥，你可得帮我保守秘密。我可不想梨子跟哥哥打起来。”
阿棠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显然是在无耻卖萌求饶。
吕君思和南诏堂一样，最受不了这个妹妹撒娇卖萌，当下便妥协了：“好好好，我不说，不说。唉，你这丫头，当真是操心死我了！”
阿棠吐了吐舌头，反击道：“让人操心的是你猜对！一把年纪了还要我操心嫂嫂的事儿！”
说完，阿棠便像兔子似的跑了出去，惹得吕君思差点失仪离席追她。
告别了蜀地，阿棠一行便返回潼京。这次的速度快了几乎一倍。
到达潼京时，潼京城内已是一片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景象了。
江暮景感叹了一句：“不知不觉，又快到元旦了。”
阿棠问：“江姐姐，你以前是怎么过年过节的？”
江暮景想了想，道：“小时候跟师傅一起过，这几年……我只是看见城镇的街上张灯结彩了，才知道过节过年了的。”
步桑榆有点感叹，道：“江大夫一向如此吗？”
江暮景点点头，“习惯了。”
阿棠看着两匹并肩的马儿，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不详的感觉，赶紧退后几步硬插进了两人的一丝丝空隙之间。
“步小将军，此处人多，恐有危险。你还不赶紧去贴身保护我二哥！”
王上回城，自然是要清道的。这街上两边的百姓都跪下迎圣了，哪儿会有那么多危险？但阿棠眼底的警告意味十足，让步桑榆不得不执行，却老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人家青鸾公主都发话了，他一个下臣也不好不给面子，步桑榆也只好点点头，驾马一步三回头地跟在了吕君思马后。
阿棠收回威胁的眼神，转头温温和和地对江暮景说：“江姐姐，明天元旦节，正是阖家欢乐的时候。反正你也没事，要不要来我家玩玩？”
“这……不好吧？”
江暮景有点奇怪，人家阖家欢乐，管我什么事儿？
阿棠忙道：“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我家也只有我和哥哥两个人，人多热闹嘛。吃完团圆饭，咱们还能出去逛灯街。你不知道，潼京的元旦有多热闹，满城都是各种花灯，还有……”
阿棠的记忆里没有关于王都元旦节花灯会的事情，这都是小叮当八卦来的趣事儿。
江暮景被阿棠这热情的态度感动了，自下山离开师傅后，还是第一次有人邀请她跟自己一起过元旦。
在此事上江暮景就有些单纯了，她怎么也想不到阿棠这丫头对她‘另有所图’。
在阿棠的臆想中，江暮景已经在明日的花灯会上跟哥哥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然后……
一行人骑行了一会儿后，吕君思便下令让众人各回各家。
步桑榆护送了吕君思回王宫，让手下将花慕夷仔细关押了。公孙仪和小叮当却是水火不容，斗了一阵子嘴，便不欢而散了。
且，两个小崽子临走时都嘱咐阿棠要把才露明天的时间交给自己。结果两人一人得了阿棠一记暴栗子，怏怏而归。
至于江暮景，自然是被阿棠拐回了将军府。
一会到将军府，阿棠还没来得及下马，便听到外面有人候着了。
阿棠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冷面管家高嵚崟。
阿棠将马交给家丁，问：“高叔，有什么事儿吗？”
高嵚崟说：“高家大小姐在里面候着，要去见吗？”
高嵚崟的意思是让阿棠收拾一下再去，毕竟长途奔波了，不洗洗风尘怎么行？
但阿棠却不太在意这些，把江暮景交给了才露，便跑了进去。
“锦惜！”
“阿棠，你回来了。”
高锦惜依然是一副大家小姐的样子，今日她身着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戴着玉垂扇步摇。看上去倒是少了些死板书卷气息，多了几分灵动清新的意思。
高锦惜捏了捏阿棠的胳膊，说：“女孩子果然不适合长途奔波，你看你，去了一趟蜀地，不到一个月，竟然瘦了这么多。”
“我瘦啦？真的？！”
阿棠没有失落，反而兴奋了不少。
“傻子，你这是累瘦的，高兴个什么劲……”
阿棠可不管这些，反正瘦了就是瘦了。最起码，现在谁要是再敢说她胖，她就咬死谁！
因为蜀地的事儿呗吕君思下令保密，所以高锦惜并不知道阿棠瘦了不是因为累的，而是伤了。
阿棠道：“好啦好啦，不说这些了。对了，咱们王都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新闻呀？”
高锦惜摇摇头，道：“能发生什么？不过明日的元旦上，应该会发生不少有趣是事儿。对了对了，王都最近开的一家流火棋牌室，似乎要在明日推出什么诗、词魁，倒是吸引了不少文人墨客的眼光。
我听说，公孙公子也会去，甚至连低调的悉昙公子，也放言会参加。好像说，这流火的幕后主子是他是至交好友。”
阿棠窃笑，道：“不是什么至交好友，而是……算了，你找我来，是不是想让我也去啊？”
高锦惜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说：“你刚回来我就找你，实在不应该，但明日的事情……阿棠你写诗那么好，肯定能夺个诗词双魁的！”
阿棠暗暗吐了吐舌头，心想我那不叫写诗，叫‘默写’。写出多少诗不在于自身的文化水平，而在于自己的脑子里有多少诗词。
阿棠知道高锦惜是想看公孙礼，便也不拆穿，点点头，答应了。
两个闺阁密友又聊了好一会儿，直到天色都黑了，阿棠才依依不舍地送走了高锦惜，并约好了明日一起参加流火棋牌室的诗词大会。
阿棠回到院里，才发现花厅里已经坐了四个了。
花厅里气压极低，十分压抑。
阿棠问：“怎么了？要打架啊？”
这四个人便是江暮景、王然师徒和锦瑟。
锦瑟哼了一声，道：“某个死丫头片子，一回来就跟新欢卿卿我我，忘了我这个旧爱。哎呀，还带回个丫头片子，你个小没良心的想气死我呀！”
看锦瑟这态度，阿棠就猜到了他肯定是知道了自己在蜀地的遭遇。
阿棠最是了解锦瑟这个人了，刀子嘴豆腐心，只有被他关心的人才配被骂，别人还没这殊荣呢！
王然的脸色也不太好，道：“南南，你这胆子能不能小点？屠寨平山，太嚣张了吧？我可听大夫说了，你这丫头差点没命！”
没命？
阿棠看向了江暮景，江暮景回以一个‘抱歉’的眼神，说：“不好意思啊，我稍微用了点修辞手法，不过，他们紧张你可不在于你受了多重的伤，而是你受了伤。”
这一点，江暮景还是十分羡慕阿棠的。
自己虽没有阿棠这样大起大落的经历，但却没有这么多人会如此关心自己。
阿棠点点头，转身看向姜羽，问他：“小师弟，学的怎么样了？”
姜羽有点不好意思，道：“我，我还差的远呢……”
“没关系，我都跟二哥说好了，祸不及子孙，你明年就给我到我哥麾下报道去！”
“真的？！”
姜羽激动地站了起来，阿棠把他按下去，说：“废话，本…本老大我一言九鼎，我以你师父的项上人头保证，不骗你。”
“多谢老大！可是……为什么要用师父的项上人头啊？”
姜羽一脸疑惑的样子有点傻，阿棠笑了笑，心想这小子还真有点傻子小师弟的模样，招人保护啊。
“不用他的，难道用我的啊？哪个傻子做担保的时候用自己的人头？”
“唐南南，你这死丫头别太过分了啊！”
说这话的不是王然，而是锦瑟。王然这个糙汉子是不会在意这些口头上的东西的，但锦瑟很在意，甚至，比所有人都在意。
阿棠知道锦瑟在对王然的事情上偏执的像个疯子，便不好意思地道了个歉：“好好好，我错了，我收回那句话，行了吧。”
锦瑟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有些得意道：“算了，不跟你这薄情寡义的死丫头计较。明日花灯会，我可要和王然去街上逛花灯，你看到了就走远点，反正你也有人陪。”
阿棠一脸惊讶地看了看王然，王然觉得有些尴尬，干咳一声，抓了抓手里的杯子，道：“别误会啊，他教会了徒弟轻功，我只是答谢他而已。”
阿棠好容易才憋住笑，道：“我懂我懂，我都懂。”
说着，还给锦瑟递了个大拇指。
锦瑟心领神会，抓住王然的胳膊，便站了起来：“你刚回来，就好好休息吧。我们先走了。”
见师傅师娘都走了，姜羽忙赶上去，边跑还边大声地叫：“师傅师娘，你们等等我！”
这话又成功招来了王然的一顿胖揍。阿棠听着姜羽的惨叫，暗叹了一口气，心说这年头，说实话也得挨揍，啧啧啧，世风日下啊。
江暮景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有些惊讶，不确定地问：“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个锦瑟，应该是个男的。他和他，怎么能……”
阿棠握住江暮景指着门外的手，凑近说：“真爱是不分年龄地位性别的，最极致的爱，就是只知道一件事——我爱他。但，不会影响自己做别的事情，懂了吗？”
江暮景讪讪收回手，缩了缩脖子，道：“性别也可以忽略？”
阿棠看江暮景这一副害怕的样子，忙说：“诶，你可别误会！我对你热情是因为我想拐你当我嫂子，我可有喜欢的人了。”
“哦。”江暮景松了一口气，道：“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啊……”
阿棠怕江暮景多想，便忙宽慰：“你别想那么多，我又不是绑压寨夫人。我就是想给你介绍对象，而这个对象就是我哥。
我哥多优秀一男的？还配不上你不成？到时候你们若是没看对眼，我也不会绑了你们成婚，你怕个什么劲儿啊。”
看阿棠瘪着嘴一副委屈的样子，江暮景便笑了：“你这丫头还真是操心的命！算了，管你打什么歪主意，我白吃白住，我可乐意的很！”
说罢，江暮景便跟阿棠告别下去休息了。而阿棠也累了一天，准备香汤沐浴露了。
沐浴时阿棠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看着一旁有点魂不守舍的才露，阿棠便问：“怎么了？才露。”
阿棠是怕才露还在伤心小夜的事情。
才露摇摇头，撒了些干花花瓣到浴桶里，说：“公主，我并未，并未勾引谁，可他们……”
说着，才露的眼眶就红了。
阿棠反而笑了，道：“那两个臭小子啊，你可千万别把他们当回事儿。你呢，不管如何，未来的夫君只能是你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就算你喜欢我二哥，只要他有意，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嘛。”
“奴婢怎敢肖想王上！”
才露一激动，竟跪了下来。
阿棠啧了一声，道：“怎么又跪下了？起来。”
阿棠听了自家二哥的话，暗自骂自己一句“笨蛋”。都是自己把二哥想的太笨了，身为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事事都不上心？
只不过二哥这上心的对象，着实与江山社稷无关啊。
“二哥，你可别告诉哥哥，我怕他俩打起来……”
如果事情真的演变成那个样子的话，阿棠估计得左右为难了。
一边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一边是心上人，难不成到时候自己要保持中立，在一旁各喊一句加油？
吕君思看阿棠这位一副苦瓜小脸，就知道她怕的是什么。有些心疼地捏了捏她的脸，说：“女大不中留，这我是知道的。但是阿棠呀，你要记住，无论你以后嫁给谁，白墨王宫永远是你的家。”
“放心吧二哥，大不了我招赘咯。”
“招赘？”吕君思失笑：“堂堂悉昙公子，难不成会放弃尊严入赘？阿棠，小姑娘喜欢情情爱爱，这我不管你，但也得看清楚现实。”
“二哥！他，我，我就是开个玩笑嘛。这又不是我说的，是哥哥说的，他说要招赘来着。”
吕君思啧了啧舌，道：“阿南的想法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别说哥哥了，二哥，你可得帮我保守秘密。我可不想梨子跟哥哥打起来。”
阿棠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显然是在无耻卖萌求饶。
吕君思和南诏堂一样，最受不了这个妹妹撒娇卖萌，当下便妥协了：“好好好，我不说，不说。唉，你这丫头，当真是操心死我了！”
阿棠吐了吐舌头，反击道：“让人操心的是你猜对！一把年纪了还要我操心嫂嫂的事儿！”
说完，阿棠便像兔子似的跑了出去，惹得吕君思差点失仪离席追她。
告别了蜀地，阿棠一行便返回潼京。这次的速度快了几乎一倍。
到达潼京时，潼京城内已是一片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景象了。
江暮景感叹了一句：“不知不觉，又快到元旦了。”
阿棠问：“江姐姐，你以前是怎么过年过节的？”
江暮景想了想，道：“小时候跟师傅一起过，这几年……我只是看见城镇的街上张灯结彩了，才知道过节过年了的。”
步桑榆有点感叹，道：“江大夫一向如此吗？”
江暮景点点头，“习惯了。”
阿棠看着两匹并肩的马儿，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不详的感觉，赶紧退后几步硬插进了两人的一丝丝空隙之间。
“步小将军，此处人多，恐有危险。你还不赶紧去贴身保护我二哥！”
王上回城，自然是要清道的。这街上两边的百姓都跪下迎圣了，哪儿会有那么多危险？但阿棠眼底的警告意味十足，让步桑榆不得不执行，却老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人家青鸾公主都发话了，他一个下臣也不好不给面子，步桑榆也只好点点头，驾马一步三回头地跟在了吕君思马后。
阿棠收回威胁的眼神，转头温温和和地对江暮景说：“江姐姐，明天元旦节，正是阖家欢乐的时候。反正你也没事，要不要来我家玩玩？”
“这……不好吧？”
江暮景有点奇怪，人家阖家欢乐，管我什么事儿？
阿棠忙道：“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我家也只有我和哥哥两个人，人多热闹嘛。吃完团圆饭，咱们还能出去逛灯街。你不知道，潼京的元旦有多热闹，满城都是各种花灯，还有……”
阿棠的记忆里没有关于王都元旦节花灯会的事情，这都是小叮当八卦来的趣事儿。
江暮景被阿棠这热情的态度感动了，自下山离开师傅后，还是第一次有人邀请她跟自己一起过元旦。
在此事上江暮景就有些单纯了，她怎么也想不到阿棠这丫头对她‘另有所图’。
在阿棠的臆想中，江暮景已经在明日的花灯会上跟哥哥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然后……
一行人骑行了一会儿后，吕君思便下令让众人各回各家。
步桑榆护送了吕君思回王宫，让手下将花慕夷仔细关押了。公孙仪和小叮当却是水火不容，斗了一阵子嘴，便不欢而散了。
且，两个小崽子临走时都嘱咐阿棠要把才露明天的时间交给自己。结果两人一人得了阿棠一记暴栗子，怏怏而归。
至于江暮景，自然是被阿棠拐回了将军府。
一会到将军府，阿棠还没来得及下马，便听到外面有人候着了。
阿棠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冷面管家高嵚崟。
阿棠将马交给家丁，问：“高叔，有什么事儿吗？”
高嵚崟说：“高家大小姐在里面候着，要去见吗？”
高嵚崟的意思是让阿棠收拾一下再去，毕竟长途奔波了，不洗洗风尘怎么行？
但阿棠却不太在意这些，把江暮景交给了才露，便跑了进去。
“锦惜！”
“阿棠，你回来了。”
高锦惜依然是一副大家小姐的样子，今日她身着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戴着玉垂扇步摇。看上去倒是少了些死板书卷气息，多了几分灵动清新的意思。
高锦惜捏了捏阿棠的胳膊，说：“女孩子果然不适合长途奔波，你看你，去了一趟蜀地，不到一个月，竟然瘦了这么多。”
“我瘦啦？真的？！”
阿棠没有失落，反而兴奋了不少。
“傻子，你这是累瘦的，高兴个什么劲……”
阿棠可不管这些，反正瘦了就是瘦了。最起码，现在谁要是再敢说她胖，她就咬死谁！
因为蜀地的事儿呗吕君思下令保密，所以高锦惜并不知道阿棠瘦了不是因为累的，而是伤了。
阿棠道：“好啦好啦，不说这些了。对了，咱们王都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新闻呀？”
高锦惜摇摇头，道：“能发生什么？不过明日的元旦上，应该会发生不少有趣是事儿。对了对了，王都最近开的一家流火棋牌室，似乎要在明日推出什么诗、词魁，倒是吸引了不少文人墨客的眼光。
我听说，公孙公子也会去，甚至连低调的悉昙公子，也放言会参加。好像说，这流火的幕后主子是他是至交好友。”
阿棠窃笑，道：“不是什么至交好友，而是……算了，你找我来，是不是想让我也去啊？”
高锦惜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说：“你刚回来我就找你，实在不应该，但明日的事情……阿棠你写诗那么好，肯定能夺个诗词双魁的！”
阿棠暗暗吐了吐舌头，心想我那不叫写诗，叫‘默写’。写出多少诗不在于自身的文化水平，而在于自己的脑子里有多少诗词。
阿棠知道高锦惜是想看公孙礼，便也不拆穿，点点头，答应了。
两个闺阁密友又聊了好一会儿，直到天色都黑了，阿棠才依依不舍地送走了高锦惜，并约好了明日一起参加流火棋牌室的诗词大会。
阿棠回到院里，才发现花厅里已经坐了四个了。
花厅里气压极低，十分压抑。
阿棠问：“怎么了？要打架啊？”
这四个人便是江暮景、王然师徒和锦瑟。
锦瑟哼了一声，道：“某个死丫头片子，一回来就跟新欢卿卿我我，忘了我这个旧爱。哎呀，还带回个丫头片子，你个小没良心的想气死我呀！”
看锦瑟这态度，阿棠就猜到了他肯定是知道了自己在蜀地的遭遇。
阿棠最是了解锦瑟这个人了，刀子嘴豆腐心，只有被他关心的人才配被骂，别人还没这殊荣呢！
王然的脸色也不太好，道：“南南，你这胆子能不能小点？屠寨平山，太嚣张了吧？我可听大夫说了，你这丫头差点没命！”
没命？
阿棠看向了江暮景，江暮景回以一个‘抱歉’的眼神，说：“不好意思啊，我稍微用了点修辞手法，不过，他们紧张你可不在于你受了多重的伤，而是你受了伤。”
这一点，江暮景还是十分羡慕阿棠的。
自己虽没有阿棠这样大起大落的经历，但却没有这么多人会如此关心自己。
阿棠点点头，转身看向姜羽，问他：“小师弟，学的怎么样了？”
姜羽有点不好意思，道：“我，我还差的远呢……”
“没关系，我都跟二哥说好了，祸不及子孙，你明年就给我到我哥麾下报道去！”
“真的？！”
姜羽激动地站了起来，阿棠把他按下去，说：“废话，本…本老大我一言九鼎，我以你师父的项上人头保证，不骗你。”
“多谢老大！可是……为什么要用师父的项上人头啊？”
姜羽一脸疑惑的样子有点傻，阿棠笑了笑，心想这小子还真有点傻子小师弟的模样，招人保护啊。
“不用他的，难道用我的啊？哪个傻子做担保的时候用自己的人头？”
“唐南南，你这死丫头别太过分了啊！”
说这话的不是王然，而是锦瑟。王然这个糙汉子是不会在意这些口头上的东西的，但锦瑟很在意，甚至，比所有人都在意。
阿棠知道锦瑟在对王然的事情上偏执的像个疯子，便不好意思地道了个歉：“好好好，我错了，我收回那句话，行了吧。”
锦瑟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有些得意道：“算了，不跟你这薄情寡义的死丫头计较。明日花灯会，我可要和王然去街上逛花灯，你看到了就走远点，反正你也有人陪。”
阿棠一脸惊讶地看了看王然，王然觉得有些尴尬，干咳一声，抓了抓手里的杯子，道：“别误会啊，他教会了徒弟轻功，我只是答谢他而已。”
阿棠好容易才憋住笑，道：“我懂我懂，我都懂。”
说着，还给锦瑟递了个大拇指。
锦瑟心领神会，抓住王然的胳膊，便站了起来：“你刚回来，就好好休息吧。我们先走了。”
见师傅师娘都走了，姜羽忙赶上去，边跑还边大声地叫：“师傅师娘，你们等等我！”
这话又成功招来了王然的一顿胖揍。阿棠听着姜羽的惨叫，暗叹了一口气，心说这年头，说实话也得挨揍，啧啧啧，世风日下啊。
江暮景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有些惊讶，不确定地问：“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个锦瑟，应该是个男的。他和他，怎么能……”
阿棠握住江暮景指着门外的手，凑近说：“真爱是不分年龄地位性别的，最极致的爱，就是只知道一件事——我爱他。但，不会影响自己做别的事情，懂了吗？”
江暮景讪讪收回手，缩了缩脖子，道：“性别也可以忽略？”
阿棠看江暮景这一副害怕的样子，忙说：“诶，你可别误会！我对你热情是因为我想拐你当我嫂子，我可有喜欢的人了。”
“哦。”江暮景松了一口气，道：“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啊……”
阿棠怕江暮景多想，便忙宽慰：“你别想那么多，我又不是绑压寨夫人。我就是想给你介绍对象，而这个对象就是我哥。
我哥多优秀一男的？还配不上你不成？到时候你们若是没看对眼，我也不会绑了你们成婚，你怕个什么劲儿啊。”
看阿棠瘪着嘴一副委屈的样子，江暮景便笑了：“你这丫头还真是操心的命！算了，管你打什么歪主意，我白吃白住，我可乐意的很！”
说罢，江暮景便跟阿棠告别下去休息了。而阿棠也累了一天，准备香汤沐浴露了。
沐浴时阿棠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看着一旁有点魂不守舍的才露，阿棠便问：“怎么了？才露。”
阿棠是怕才露还在伤心小夜的事情。
才露摇摇头，撒了些干花花瓣到浴桶里，说：“公主，我并未，并未勾引谁，可他们……”
说着，才露的眼眶就红了。
阿棠反而笑了，道：“那两个臭小子啊，你可千万别把他们当回事儿。你呢，不管如何，未来的夫君只能是你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就算你喜欢我二哥，只要他有意，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嘛。”
“奴婢怎敢肖想王上！”
才露一激动，竟跪了下来。
阿棠啧了一声，道：“怎么又跪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