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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青春年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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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
近岸时，向上仰望。
小剜取下口罩，大张嘴、扶眼镜。通今一把拽住他，牵着就往岸上赶，对她来说，是不是回家的感觉？
并不是。
淡淡的怨气：哼呵？上班唉～
“别看了，又不是热带孤岛，整个价值岸和路上所见山崖没区别。”
通今说的没错，抬头只能见到烂石子路和路旁的种种亚热带植物。树木萌芽离远看就像山上立着密密麻麻的绿刷子，参差不齐反而显得美观。
请别痴痴傻傻干看着。
油菜花并不会自高处散落花瓣至山底，该坚定时得挺直花柄。
不管怎样，今天的天气实在太好，甚至带点夏季的炎热气。小剜揩揩鼻子左右，原来是汗，都怪刚才的风速，眼角也微微胀痛。
检查仪表，确定没问题。
这座名叫“价值岸”的山，小剜在记忆里翻找，找不出第二个！再加上自己去参加比赛这么一个不友好的目的，总感觉哪里不对头。
止步。
“真不是来参加奥运会吗？越看越觉得上面住着神。”
“普通的山水彼岸而已，怎么？难道应该在上面挂几个大花圈，你才知道这里是生养你的祖地吗？”
可不是大洋彼岸。
古通今，所言极是。
小剜尴尬，带好口罩不再多言。
只是没想到，大婶也是花圈爱好者？这年头，花圈控不多了。花圈与丧服最配哟～把每天都当做生命最后一天，哭笑着度过，也是种另类的大度。
……
…………
没想到！价值岸周围高，中心低。并不是火山口，胜似火山口。
“还挺不错的。”
小剜抬头左右张望，石子路弯弯绕绕，最后绕进半山腰，整个价值岸的山长得可像马桶了。
中心地势低平的区域被树木遮挡，唯有来时的路口或更高的山顶上俯览，才能窥见几座房屋。
原始森林？不，路旁的农田表示，你别这样胡乱瞎想，文明的存在感不容许臭小子、老大婶抹去。
有尊严的呢，好不好。
离房屋越来越近，像是古代富人家的大院，差点信了，如果不是现代钢筋水泥外墙，其光白鲜艳色彩。
（古建筑？）
克隆小剜正疑惑，大婶转过身贴上来，“绕过去。我们得绕过去，看到那边的小山包了吗？”
除了树木，看个毛线。
毛都没有。
“算了，告诉你吧，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今天就回来了，我的假期还不太够。你懂我意思！”
水汪汪的双眼，像在放光明。
有点意思。
（大婶也怕上司？）
小剜问：“价值岸有食人的妖物么？古香古色的雅居，看起来没问题的样子。”
指了指前面房屋周围的桃树。
通今摆手，“诶～不是怕不怕，而是我有上班恐惧症。”
“你这是懒癌晚期，”小剜理解，并上前一步，探头探脑。
好有仙意的地方，虽然跟镇子四周的山也强不了多少。是的，都是差不多环境，野草在这儿并不会成为仙草。
“相信我，没一个好人！”
“大婶，好坏不该是标签，是个人见解与外物之间的判断关系才对。”小剜真想好好教导古大婶，可惜他没时间。
突然，气氛冷下来。
“呃。”
“行，你带路。”
没磨磨蹭蹭的闲暇，时光不能再挥霍了。
——
最后，两人绕路来到房屋群的后面。
越过密林，树木变得稀少，倒是油菜花在山崖边团团绽放。小坡路上往下看，水浪拍打整个价值岸的这面，好险。
“大婶，你就住这里吗？刚才我们经过的房子，是不是你们分院？”
“前面那座小白房吗？不，它只是我们外来导师的工作室，放心，暂时就我一个人住。
而刚才那片小院子，算是价值岸前院。”
原来如此。
右方大片油菜花的金黄让人想起榨油铺前的油渣子。
倾斜的道路上，听见时有时无的拍岸声。午间头顶的暖阳，反而让赶路的两人懒洋洋，好想躺一会儿。心情，会畅快。
小白房，算此行终点。
天光下，赞美自然，送给人们这么好的位子，风水一定不错。并不靠近山崖绝壁，白房更像一座白塔，挺温馨。
开门。
“许久未回。咳咳，好累～”
通今把门轻轻踹开，不等身后人欣赏完风景，直接将其扯进阴凉的屋子里。
再去推开窗，凉爽。
屋内一床、一桌、一木柜，上阁楼的小梯没装护栏，阁楼能放的杂物也不多。窗边的盆栽里，满是多肉植物。
收拾一下床位，通今溜进被窝，从枕头下取出笔记本电脑，再拍了拍身旁腾出来的空位。
不用她明说。
【坐吧。】
小剜知道，自己暂时是恨不起来的，细细回想，古大婶这几个月也没怎么坑他，不是吗？玩心重并不代表她有恶意。
放松。
这就是她的工作室，比从外面看起来要拥挤，过道的空间也仅能容纳一个人走动。
大婶满是期待的眼光，水汪汪，再次拍了拍身边空位。
如果小剜是正人君子，他可能会稀里糊涂坐过去——嘴上不承认，心里老实。
没有如果。他比一般人多疑，在没有弄清大婶阴谋前，不贪便宜。见过太多被欲望冲昏头脑的人，也知道自己那点抵抗力——眼不见心不烦。
摇摇头，“我去外面凉快一会儿。”
然后，他走了。
走了。
留古通今眨巴眼，“反正晚上也要睡一起。像以前一样。呵，男人，我也曾是。”
……
…………
两小时后，小剜终于看腻了景物，也或许是太阳光实在灼烧皮肤，平平淡淡走回来。
一看。
正专心致志盯着电脑屏幕的通今，与他对上眼。
沉默。
〃∀〃
（被发现了？）
急急忙忙最小化窗口，反而暴露了动机与内心。通今只有红着脸挪开眼，不敢直视。
小剜回想起前三秒见到的那一幕，确定没错，问：“大婶你？这就是你不经过前院的原因？本以为你开电脑是为了工作……”
“咳呵，小剜呐，大婶还只是个喜欢吃黄油的小女孩。”
所以？
就做出此等龌龊事？
小剜简直不敢相信，浓浓的厌恶感，“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如老父亲辛辛苦苦养育十八年的孩子不争气，犯了天理不容的伤天害理之大罪，让祖辈蒙羞。
这，确实是通今做错了。
她试着找回一点面子：
“谅解一下！大婶还年轻嘛。我的青春年华应是充满活力的，这些游戏能够滋润我饱经风霜的心灵。”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无法弥补，接受悲惨的事实。
小剜叹气，真的很失望：“没想到大婶你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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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岸时，向上仰望。
小剜取下口罩，大张嘴、扶眼镜。通今一把拽住他，牵着就往岸上赶，对她来说，是不是回家的感觉？
并不是。
淡淡的怨气：哼呵？上班唉～
“别看了，又不是热带孤岛，整个价值岸和路上所见山崖没区别。”
通今说的没错，抬头只能见到烂石子路和路旁的种种亚热带植物。树木萌芽离远看就像山上立着密密麻麻的绿刷子，参差不齐反而显得美观。
请别痴痴傻傻干看着。
油菜花并不会自高处散落花瓣至山底，该坚定时得挺直花柄。
不管怎样，今天的天气实在太好，甚至带点夏季的炎热气。小剜揩揩鼻子左右，原来是汗，都怪刚才的风速，眼角也微微胀痛。
检查仪表，确定没问题。
这座名叫“价值岸”的山，小剜在记忆里翻找，找不出第二个！再加上自己去参加比赛这么一个不友好的目的，总感觉哪里不对头。
止步。
“真不是来参加奥运会吗？越看越觉得上面住着神。”
“普通的山水彼岸而已，怎么？难道应该在上面挂几个大花圈，你才知道这里是生养你的祖地吗？”
可不是大洋彼岸。
古通今，所言极是。
小剜尴尬，带好口罩不再多言。
只是没想到，大婶也是花圈爱好者？这年头，花圈控不多了。花圈与丧服最配哟～把每天都当做生命最后一天，哭笑着度过，也是种另类的大度。
……
…………
没想到！价值岸周围高，中心低。并不是火山口，胜似火山口。
“还挺不错的。”
小剜抬头左右张望，石子路弯弯绕绕，最后绕进半山腰，整个价值岸的山长得可像马桶了。
中心地势低平的区域被树木遮挡，唯有来时的路口或更高的山顶上俯览，才能窥见几座房屋。
原始森林？不，路旁的农田表示，你别这样胡乱瞎想，文明的存在感不容许臭小子、老大婶抹去。
有尊严的呢，好不好。
离房屋越来越近，像是古代富人家的大院，差点信了，如果不是现代钢筋水泥外墙，其光白鲜艳色彩。
（古建筑？）
克隆小剜正疑惑，大婶转过身贴上来，“绕过去。我们得绕过去，看到那边的小山包了吗？”
除了树木，看个毛线。
毛都没有。
“算了，告诉你吧，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今天就回来了，我的假期还不太够。你懂我意思！”
水汪汪的双眼，像在放光明。
有点意思。
（大婶也怕上司？）
小剜问：“价值岸有食人的妖物么？古香古色的雅居，看起来没问题的样子。”
指了指前面房屋周围的桃树。
通今摆手，“诶～不是怕不怕，而是我有上班恐惧症。”
“你这是懒癌晚期，”小剜理解，并上前一步，探头探脑。
好有仙意的地方，虽然跟镇子四周的山也强不了多少。是的，都是差不多环境，野草在这儿并不会成为仙草。
“相信我，没一个好人！”
“大婶，好坏不该是标签，是个人见解与外物之间的判断关系才对。”小剜真想好好教导古大婶，可惜他没时间。
突然，气氛冷下来。
“呃。”
“行，你带路。”
没磨磨蹭蹭的闲暇，时光不能再挥霍了。
——
最后，两人绕路来到房屋群的后面。
越过密林，树木变得稀少，倒是油菜花在山崖边团团绽放。小坡路上往下看，水浪拍打整个价值岸的这面，好险。
“大婶，你就住这里吗？刚才我们经过的房子，是不是你们分院？”
“前面那座小白房吗？不，它只是我们外来导师的工作室，放心，暂时就我一个人住。
而刚才那片小院子，算是价值岸前院。”
原来如此。
右方大片油菜花的金黄让人想起榨油铺前的油渣子。
倾斜的道路上，听见时有时无的拍岸声。午间头顶的暖阳，反而让赶路的两人懒洋洋，好想躺一会儿。心情，会畅快。
小白房，算此行终点。
天光下，赞美自然，送给人们这么好的位子，风水一定不错。并不靠近山崖绝壁，白房更像一座白塔，挺温馨。
开门。
“许久未回。咳咳，好累～”
通今把门轻轻踹开，不等身后人欣赏完风景，直接将其扯进阴凉的屋子里。
再去推开窗，凉爽。
屋内一床、一桌、一木柜，上阁楼的小梯没装护栏，阁楼能放的杂物也不多。窗边的盆栽里，满是多肉植物。
收拾一下床位，通今溜进被窝，从枕头下取出笔记本电脑，再拍了拍身旁腾出来的空位。
不用她明说。
【坐吧。】
小剜知道，自己暂时是恨不起来的，细细回想，古大婶这几个月也没怎么坑他，不是吗？玩心重并不代表她有恶意。
放松。
这就是她的工作室，比从外面看起来要拥挤，过道的空间也仅能容纳一个人走动。
大婶满是期待的眼光，水汪汪，再次拍了拍身边空位。
如果小剜是正人君子，他可能会稀里糊涂坐过去——嘴上不承认，心里老实。
没有如果。他比一般人多疑，在没有弄清大婶阴谋前，不贪便宜。见过太多被欲望冲昏头脑的人，也知道自己那点抵抗力——眼不见心不烦。
摇摇头，“我去外面凉快一会儿。”
然后，他走了。
走了。
留古通今眨巴眼，“反正晚上也要睡一起。像以前一样。呵，男人，我也曾是。”
……
…………
两小时后，小剜终于看腻了景物，也或许是太阳光实在灼烧皮肤，平平淡淡走回来。
一看。
正专心致志盯着电脑屏幕的通今，与他对上眼。
沉默。
〃∀〃
（被发现了？）
急急忙忙最小化窗口，反而暴露了动机与内心。通今只有红着脸挪开眼，不敢直视。
小剜回想起前三秒见到的那一幕，确定没错，问：“大婶你？这就是你不经过前院的原因？本以为你开电脑是为了工作……”
“咳呵，小剜呐，大婶还只是个喜欢吃黄油的小女孩。”
所以？
就做出此等龌龊事？
小剜简直不敢相信，浓浓的厌恶感，“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如老父亲辛辛苦苦养育十八年的孩子不争气，犯了天理不容的伤天害理之大罪，让祖辈蒙羞。
这，确实是通今做错了。
她试着找回一点面子：
“谅解一下！大婶还年轻嘛。我的青春年华应是充满活力的，这些游戏能够滋润我饱经风霜的心灵。”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无法弥补，接受悲惨的事实。
小剜叹气，真的很失望：“没想到大婶你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