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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分菜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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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沉默中——
（以后还能惺惺相惜吗？）
小剜内心苦叹。
隐约之间，忆起一个重要发现。
任务对象。
白？瑾饴她居然姓白！
难道她才是金铃儿？
与柴房那个“叛徒”相比，确实病殃殃的瑾饴更符合任务条件。不过嘛，白阿东是个乞丐，那他可能多收了一个养女，也说不定——
别忘了，瑾饴绝对是园艺工的女儿。
至于瑾饴之前呢喃的那一声“二哥”，究竟喊的是谁。这是一个疑点，很难破解，不得不引起注意。
好乱的感觉。
不过为了任务，费力探究一下其中人物关系，也并非不可以。是为了任务，不是为满足好奇心，或者某个人。
（你到底是叫谁“二哥”呢？瑾饴。）
（目前蓝衣男的概率最大。）
（但你又是姓白，我就奇怪了，难道你跟自己母亲一个姓？可你母亲在哪儿？信息呢。）
想到此处，扭头侧望一眼。
外面那个老太？不可能，老太至少大园艺工二十岁，是瑾饴奶奶辈的人。
错综复杂的关系。
金铃儿或许是个突破点：
（现在沦为阶下囚的叛徒金铃儿，你们又为什么把她给费尽心思弄来？如果“二哥”是对她的称呼，那么她究竟是“他”还是“她”？）
（找机会，三个人，都要问一问。还有蓝衣男的母亲，也值得注意，我就不信她仅是个提粪桶浇菜的普通人。）
如果老太真是普通人呢？
哪有那么多“如果”。
小剜不再多想，接下来是套话环节。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套话这方面，那可是专业人士。
…………
……
还在酝酿。
有点紧张。
——
时间过去很久，久到瑾饴无精打采地趴着睡了一小会儿。病弱躯，不堪时光的重负。
小剜不忍打扰到她，安安静静的于一旁陪着并且发了会儿呆。
呃。
套话这件事，他走神忘掉了。
又想起蓝衣男，怎么过了这么长时间。难道……
（不好！）
火急火燎地冲出来，刚想询问蓝衣男下落。却也正巧瞥见了院子外的景色：
蓝衣男依旧身着蓝色衣服，不过肩上挑着担子，这是在……帮他母亲，舀粪淋菜！
是小剜想多了。没有什么英雄救美的剧情，这个时代的人都吃不饱饭，哪有那么多花花时间？
从穿越日子到今天，琐事太多。在药房找了个小木凳，先眯一会儿。
再次睁眼时，已不知过去多久。
院外田地间，蓝衣男还在干农活。老太却不知去向何处，山上捡狗屎？
有动静！
从厨房传来金属碰撞声，很熟悉的声音。还有飘过来的炊烟与淡淡油烟味。
开饭了吧。
悄悄摸摸地潜行，到厨房外靠着门探头看去。是老太，她在干嘛，一直在锅边琢磨啥呢？
（下毒？）
看样子，有这个可能。
不对！那是在——
老太捏着筷子。把这边碗里的菜根夹去那边，把旁边碗里的菜叶夹到这边，把那边碗里的唯一一个肉丸夹来旁边。
这边：根变叶。
旁边：叶变肉。
那边：肉变根。
这个搭配，她不满地摇摇头。
又把第四个碗端过来，倒了一点汤在这边碗里。倒完，把第四个碗重新放回锅的另一边。
另一边：汤，减少三分之一。
这边：汤变叶，加上三分之一的汤。
还是不满。
老太又是一连套操作，嘴里嘀嘀咕咕：“换回来，出锅怎样就怎样。这次不再变。”
另一边：全是汤。
这边：菜根。
旁边：菜根。
那边：菜根。
四个碗？
不！锅盖里还有第五个碗，其余四个碗的菜叶和肉丸都落在了这个碗里。
大功告成。
老太可算是心满意足，这是她出锅时的搭配，最好的搭配。
紧接着，她端起锅另一边的那个碗，里面全是汤；
还有锅盖里的第五个碗，里面全是菜叶和肉丸，量很足。
一手一个碗，小心翼翼地转身，却绕过厨房那桌子。很明显，不是给睡着的瑾饴准备的。
小剜赶紧撤退，回来装睡。
眯起一条缝，看着老太走出来，然后经过自己身边。既然瑾饴没有得到，美食肯定也不会降临到小剜面前。
再然后，老太走出诊所大门，向院坝外面走去。
也不是给柴房里的金铃儿。
是要交给蓝衣男，难得回来，吃一顿好的。母爱面前，还真没多少道德可讲。不讲也好，换作是小剜，也会尽量给自己所爱之人争取最大利益。
（等等！）
总共没记错，是五个碗吧？
一个全是汤，一个全是肉，这两个碗给了蓝衣男。那么接下来三个碗！里面全是菜根！招待客人还是打发客人？
有菜根已经很不错了。
小剜得去厨房一趟。
趁这个时机溜过来，三个碗还冒着热气。真的是，少得可怜的汤，半口抿一下就喝光。黝黑菜根，色香味都没有，油都在那碗汤里。环顾一圈四周，没有发现多少佐料罐，可能连盐都没有放。
吃的不是一般的差。
没什么，能吃就行。
小剜感受到直肠与咽喉的渴望，还有胃隐隐作痛。他很饿，不过他吃不下。回头看了看瑾饴，又向诊所后方向看去，柴房里的人也挨饿好久了吧？
握好筷子，三个碗里总共七条菜根。接下来的分配，靠他来——
这边菜根：三不变。
旁边菜根：二变三。
那边菜根：二变一。
分配完毕。
小剜的打算很简单——他只要一条菜根。他宁愿吃得最少，另外两个女孩虽然或多或少跟自己有些过节，但……
（我不喜欢吃菜根。）
这个理由哄骗得了自己，骗不了别人。小剜是素食爱好者，茶山厨余垃圾制成的大饼都吃得下，更何况原汁原味的正常菜汤。
（我能忍，有信心。）
好吧，实话实说，他不放心瑾饴和金铃儿。虽然一个曾跟自己有落指的仇恨，一个背有叛徒名，又能怎样呢？
水落石出之前，还有最后的善良。
（不饿。）
发出催眠大脑的意念，怀有一颗强大善心。这是小剜给自己最好的安排。旁人也别管他的爱是虚伪或泛滥，总之求的就是一个无怨无悔。
必须得有人牺牲。
圣母之上，是圣人。目前还不是圣人，为什么不试着前进？看看未来，是圣是亡。总得有个人活在他人记忆里，长存。
“唉～都给你们了，好啊。”
（好啊！不要让我失望，不然圣人会带来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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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中——
（以后还能惺惺相惜吗？）
小剜内心苦叹。
隐约之间，忆起一个重要发现。
任务对象。
白？瑾饴她居然姓白！
难道她才是金铃儿？
与柴房那个“叛徒”相比，确实病殃殃的瑾饴更符合任务条件。不过嘛，白阿东是个乞丐，那他可能多收了一个养女，也说不定——
别忘了，瑾饴绝对是园艺工的女儿。
至于瑾饴之前呢喃的那一声“二哥”，究竟喊的是谁。这是一个疑点，很难破解，不得不引起注意。
好乱的感觉。
不过为了任务，费力探究一下其中人物关系，也并非不可以。是为了任务，不是为满足好奇心，或者某个人。
（你到底是叫谁“二哥”呢？瑾饴。）
（目前蓝衣男的概率最大。）
（但你又是姓白，我就奇怪了，难道你跟自己母亲一个姓？可你母亲在哪儿？信息呢。）
想到此处，扭头侧望一眼。
外面那个老太？不可能，老太至少大园艺工二十岁，是瑾饴奶奶辈的人。
错综复杂的关系。
金铃儿或许是个突破点：
（现在沦为阶下囚的叛徒金铃儿，你们又为什么把她给费尽心思弄来？如果“二哥”是对她的称呼，那么她究竟是“他”还是“她”？）
（找机会，三个人，都要问一问。还有蓝衣男的母亲，也值得注意，我就不信她仅是个提粪桶浇菜的普通人。）
如果老太真是普通人呢？
哪有那么多“如果”。
小剜不再多想，接下来是套话环节。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套话这方面，那可是专业人士。
…………
……
还在酝酿。
有点紧张。
——
时间过去很久，久到瑾饴无精打采地趴着睡了一小会儿。病弱躯，不堪时光的重负。
小剜不忍打扰到她，安安静静的于一旁陪着并且发了会儿呆。
呃。
套话这件事，他走神忘掉了。
又想起蓝衣男，怎么过了这么长时间。难道……
（不好！）
火急火燎地冲出来，刚想询问蓝衣男下落。却也正巧瞥见了院子外的景色：
蓝衣男依旧身着蓝色衣服，不过肩上挑着担子，这是在……帮他母亲，舀粪淋菜！
是小剜想多了。没有什么英雄救美的剧情，这个时代的人都吃不饱饭，哪有那么多花花时间？
从穿越日子到今天，琐事太多。在药房找了个小木凳，先眯一会儿。
再次睁眼时，已不知过去多久。
院外田地间，蓝衣男还在干农活。老太却不知去向何处，山上捡狗屎？
有动静！
从厨房传来金属碰撞声，很熟悉的声音。还有飘过来的炊烟与淡淡油烟味。
开饭了吧。
悄悄摸摸地潜行，到厨房外靠着门探头看去。是老太，她在干嘛，一直在锅边琢磨啥呢？
（下毒？）
看样子，有这个可能。
不对！那是在——
老太捏着筷子。把这边碗里的菜根夹去那边，把旁边碗里的菜叶夹到这边，把那边碗里的唯一一个肉丸夹来旁边。
这边：根变叶。
旁边：叶变肉。
那边：肉变根。
这个搭配，她不满地摇摇头。
又把第四个碗端过来，倒了一点汤在这边碗里。倒完，把第四个碗重新放回锅的另一边。
另一边：汤，减少三分之一。
这边：汤变叶，加上三分之一的汤。
还是不满。
老太又是一连套操作，嘴里嘀嘀咕咕：“换回来，出锅怎样就怎样。这次不再变。”
另一边：全是汤。
这边：菜根。
旁边：菜根。
那边：菜根。
四个碗？
不！锅盖里还有第五个碗，其余四个碗的菜叶和肉丸都落在了这个碗里。
大功告成。
老太可算是心满意足，这是她出锅时的搭配，最好的搭配。
紧接着，她端起锅另一边的那个碗，里面全是汤；
还有锅盖里的第五个碗，里面全是菜叶和肉丸，量很足。
一手一个碗，小心翼翼地转身，却绕过厨房那桌子。很明显，不是给睡着的瑾饴准备的。
小剜赶紧撤退，回来装睡。
眯起一条缝，看着老太走出来，然后经过自己身边。既然瑾饴没有得到，美食肯定也不会降临到小剜面前。
再然后，老太走出诊所大门，向院坝外面走去。
也不是给柴房里的金铃儿。
是要交给蓝衣男，难得回来，吃一顿好的。母爱面前，还真没多少道德可讲。不讲也好，换作是小剜，也会尽量给自己所爱之人争取最大利益。
（等等！）
总共没记错，是五个碗吧？
一个全是汤，一个全是肉，这两个碗给了蓝衣男。那么接下来三个碗！里面全是菜根！招待客人还是打发客人？
有菜根已经很不错了。
小剜得去厨房一趟。
趁这个时机溜过来，三个碗还冒着热气。真的是，少得可怜的汤，半口抿一下就喝光。黝黑菜根，色香味都没有，油都在那碗汤里。环顾一圈四周，没有发现多少佐料罐，可能连盐都没有放。
吃的不是一般的差。
没什么，能吃就行。
小剜感受到直肠与咽喉的渴望，还有胃隐隐作痛。他很饿，不过他吃不下。回头看了看瑾饴，又向诊所后方向看去，柴房里的人也挨饿好久了吧？
握好筷子，三个碗里总共七条菜根。接下来的分配，靠他来——
这边菜根：三不变。
旁边菜根：二变三。
那边菜根：二变一。
分配完毕。
小剜的打算很简单——他只要一条菜根。他宁愿吃得最少，另外两个女孩虽然或多或少跟自己有些过节，但……
（我不喜欢吃菜根。）
这个理由哄骗得了自己，骗不了别人。小剜是素食爱好者，茶山厨余垃圾制成的大饼都吃得下，更何况原汁原味的正常菜汤。
（我能忍，有信心。）
好吧，实话实说，他不放心瑾饴和金铃儿。虽然一个曾跟自己有落指的仇恨，一个背有叛徒名，又能怎样呢？
水落石出之前，还有最后的善良。
（不饿。）
发出催眠大脑的意念，怀有一颗强大善心。这是小剜给自己最好的安排。旁人也别管他的爱是虚伪或泛滥，总之求的就是一个无怨无悔。
必须得有人牺牲。
圣母之上，是圣人。目前还不是圣人，为什么不试着前进？看看未来，是圣是亡。总得有个人活在他人记忆里，长存。
“唉～都给你们了，好啊。”
（好啊！不要让我失望，不然圣人会带来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