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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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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向北托起安近月的脸，把那疤痕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她晓得他病了，并不怎样挣扎，心里面盼着他厌弃恶心。却听他说：
“你喝了桂花酿么？香得很！”说到后来，语调低沉。
安近月内心忐忑，轻轻躲开，说：“王爷，这是在车上。”她的声音微微发抖，听上去倒有几分暗哑的羞窘。
“嗯，我知道！”他贴着她的脸颊说，只是略微松了松揽她腰的手。
安近月又急又怕，心里却觉得似有一团火，烧的自己昏沉沉地，不知所措。
袁向北见了她这个样子，越发难以把持，几乎就要对着她亲下去。然而这里却不是个绝好的所在。于是他忍了又忍，想起孟封疆守在宫门口的情形，才记起他求自己的一件正经事，于是说：“我看中了一个人，你可舍得把她给我么？”
安近月有些发懵，愣愣地问：“什么人？”
“那个人么，就是清辉。”
安近月眨一眨眼，轻轻挪开身体，侧头看一看袁向北的表情。他的眼睛深处都是笑意，又带着点调皮的意味，便知他是玩笑话。于是说：“王爷又在说笑。”
“怎么清辉没有告诉你，我看上了她，她抵死不从么？还带了匕首企图自尽！”他喜滋滋地说。
安近月偏头思考，看他的样子，实在不像是真的，可是回想先前清辉的表现，又觉的有迹可循。仔细考虑了许久，才问：“王爷说的，可是认真的？”
“当然。”袁向北抬手勾了安近月下巴，对着她的脸郑重其事地说，“你倒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安近月的心里有一点发慌，只得强作镇定说：
“王爷不是一个强人所难的人。若清辉真的抵死不从，王爷勉强也没有什么乐趣，又何苦来呢？”
“我若诚心要收了她，自然有把握让她回心转意。”他握了她手，一个一个数她的手指。
安近月不明所以，他几时对清辉这样上心了？若他的话是真的，那对自己来说倒或许是件喜事！
他见她重新沉默下来，似在思索。便更欢喜起来，说：“你用不着想那么多，只需说你高兴不高兴，喜欢不喜欢把清辉给我？”
安近月抬头看他，实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答他。只好试探性地询问：“王爷因何喜欢清辉？”
“自然是因为她有三分像你。”
安近月如同疾行的人一下子撞到铁板，这下子不知该如何问下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把那脸反而憋红了。
“我这些日子想你想的狠了，见了清辉就想，不如把她留在身边，权当是留一个你的影子。谁知她也不愿意，还拿了一把匕首想要寻死。如今我不但成了一个好色之徒，还成了一个豪强恶霸。”他说这话时带着三分委屈。
安近月百般尴尬，知他是在病中，不能以常理推之，只得强忍了羞耻之意，细声说：“既如此，那王爷还是收了先前的打算吧。王爷自来也没有收府里丫头的先例，又何必为了清辉破例。若王爷相中了哪一家的闺秀，前去提亲，必定没有不允的。”
“那也不一定，我娶回来的，不也是躲的我远远的么？”
安近月眨一眨眼，这个话说的自然是初雪怡了，“呃——那是她不懂得王爷的好。王爷是天下女子都仰望的英雄，这上吉城里的才女美人有谁是不仰慕王爷的？俗语说的好——天涯何处无芳草，王爷实在不必为了一个女子就消沉。”
“你说这上吉城里的女子都仰慕于我？”
“那是自然，王爷你不知道闺房中流行着关于你的一句歌谣么？”
“哦？是什么？”
“日出东方，心向北郎，天下女子，莫不仰望！”她微笑地说出这四句歌谣，带着一种心向往之的神色。袁向北见了，忍不住把握她的手又紧了紧。
“你怎会背这歌谣的？”
“阿？我么——这歌谣流传的很广，我自然也是知道的。”
“你说这上吉城里的女子都仰慕于我，是每一个女子么？”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安近月觉的他这问题似有隐藏的什么危险，于是低头躲了他的眼光，可是却躲不了他的追问：“这每一个女子里，自然也是包括了你的？”
安近月避无可避，只得顾左右而言他：“王爷不是说清辉的事么？”
“嗯。”
“王爷还打算，还打算——”
“若是王妃真的爱慕本王，本王自然用不着再留清辉。可是王妃总是躲着本王，那么就只好拿清辉充数。
“王爷不要说笑了。”安近月羞也不是，窘也不是，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笑？王妃没有躲着本王么？”
安近月有些无奈，他这病真是，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前面赶自己走，现在又说自己躲着他，怎么能和他说的请呢？
“王爷到底打算如何？”
“本王还是打算要清辉这个人，王妃准还是不准？”
安近月抬头，心中暗喜，说：“近月自然是答应的。王爷喜欢清辉，是清辉的福气，近月替清辉谢过王爷。”
“我喜欢谁，是福气么？”
听他话里有话，安近月只得又别转过脸去。
“那清辉恐怕没什么福气了，我可不喜欢她。我是替孟封疆来求亲。你既然应许了，那么我也就替那小子谢谢你，他一定高兴的屁颠儿的。”
“什么？王爷替孟将军求亲？王爷怎么能这样，又不说清楚，近月以为——”
“我也以为你会反对，平日里见你对那两个丫头宝贝的很，没想到随便一提你就同意了，看来人心难测，亲疏难明啊！”他倒摇头晃脑地感慨上了。
安近月一肚子的无语，不过清辉嫁给孟封疆倒是好的，她早看出她和孟封疆的关系非比寻常。她们主仆两个，若有一个人脱离苦海，总好过大家死在一起，不管怎么说，都是可喜可贺。
两个人说说闹闹，车子却已到了地方。
袁向北托起安近月的脸，把那疤痕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她晓得他病了，并不怎样挣扎，心里面盼着他厌弃恶心。却听他说：
“你喝了桂花酿么？香得很！”说到后来，语调低沉。
安近月内心忐忑，轻轻躲开，说：“王爷，这是在车上。”她的声音微微发抖，听上去倒有几分暗哑的羞窘。
“嗯，我知道！”他贴着她的脸颊说，只是略微松了松揽她腰的手。
安近月又急又怕，心里却觉得似有一团火，烧的自己昏沉沉地，不知所措。
袁向北见了她这个样子，越发难以把持，几乎就要对着她亲下去。然而这里却不是个绝好的所在。于是他忍了又忍，想起孟封疆守在宫门口的情形，才记起他求自己的一件正经事，于是说：“我看中了一个人，你可舍得把她给我么？”
安近月有些发懵，愣愣地问：“什么人？”
“那个人么，就是清辉。”
安近月眨一眨眼，轻轻挪开身体，侧头看一看袁向北的表情。他的眼睛深处都是笑意，又带着点调皮的意味，便知他是玩笑话。于是说：“王爷又在说笑。”
“怎么清辉没有告诉你，我看上了她，她抵死不从么？还带了匕首企图自尽！”他喜滋滋地说。
安近月偏头思考，看他的样子，实在不像是真的，可是回想先前清辉的表现，又觉的有迹可循。仔细考虑了许久，才问：“王爷说的，可是认真的？”
“当然。”袁向北抬手勾了安近月下巴，对着她的脸郑重其事地说，“你倒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安近月的心里有一点发慌，只得强作镇定说：
“王爷不是一个强人所难的人。若清辉真的抵死不从，王爷勉强也没有什么乐趣，又何苦来呢？”
“我若诚心要收了她，自然有把握让她回心转意。”他握了她手，一个一个数她的手指。
安近月不明所以，他几时对清辉这样上心了？若他的话是真的，那对自己来说倒或许是件喜事！
他见她重新沉默下来，似在思索。便更欢喜起来，说：“你用不着想那么多，只需说你高兴不高兴，喜欢不喜欢把清辉给我？”
安近月抬头看他，实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答他。只好试探性地询问：“王爷因何喜欢清辉？”
“自然是因为她有三分像你。”
安近月如同疾行的人一下子撞到铁板，这下子不知该如何问下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把那脸反而憋红了。
“我这些日子想你想的狠了，见了清辉就想，不如把她留在身边，权当是留一个你的影子。谁知她也不愿意，还拿了一把匕首想要寻死。如今我不但成了一个好色之徒，还成了一个豪强恶霸。”他说这话时带着三分委屈。
安近月百般尴尬，知他是在病中，不能以常理推之，只得强忍了羞耻之意，细声说：“既如此，那王爷还是收了先前的打算吧。王爷自来也没有收府里丫头的先例，又何必为了清辉破例。若王爷相中了哪一家的闺秀，前去提亲，必定没有不允的。”
“那也不一定，我娶回来的，不也是躲的我远远的么？”
安近月眨一眨眼，这个话说的自然是初雪怡了，“呃——那是她不懂得王爷的好。王爷是天下女子都仰望的英雄，这上吉城里的才女美人有谁是不仰慕王爷的？俗语说的好——天涯何处无芳草，王爷实在不必为了一个女子就消沉。”
“你说这上吉城里的女子都仰慕于我？”
“那是自然，王爷你不知道闺房中流行着关于你的一句歌谣么？”
“哦？是什么？”
“日出东方，心向北郎，天下女子，莫不仰望！”她微笑地说出这四句歌谣，带着一种心向往之的神色。袁向北见了，忍不住把握她的手又紧了紧。
“你怎会背这歌谣的？”
“阿？我么——这歌谣流传的很广，我自然也是知道的。”
“你说这上吉城里的女子都仰慕于我，是每一个女子么？”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安近月觉的他这问题似有隐藏的什么危险，于是低头躲了他的眼光，可是却躲不了他的追问：“这每一个女子里，自然也是包括了你的？”
安近月避无可避，只得顾左右而言他：“王爷不是说清辉的事么？”
“嗯。”
“王爷还打算，还打算——”
“若是王妃真的爱慕本王，本王自然用不着再留清辉。可是王妃总是躲着本王，那么就只好拿清辉充数。
“王爷不要说笑了。”安近月羞也不是，窘也不是，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笑？王妃没有躲着本王么？”
安近月有些无奈，他这病真是，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前面赶自己走，现在又说自己躲着他，怎么能和他说的请呢？
“王爷到底打算如何？”
“本王还是打算要清辉这个人，王妃准还是不准？”
安近月抬头，心中暗喜，说：“近月自然是答应的。王爷喜欢清辉，是清辉的福气，近月替清辉谢过王爷。”
“我喜欢谁，是福气么？”
听他话里有话，安近月只得又别转过脸去。
“那清辉恐怕没什么福气了，我可不喜欢她。我是替孟封疆来求亲。你既然应许了，那么我也就替那小子谢谢你，他一定高兴的屁颠儿的。”
“什么？王爷替孟将军求亲？王爷怎么能这样，又不说清楚，近月以为——”
“我也以为你会反对，平日里见你对那两个丫头宝贝的很，没想到随便一提你就同意了，看来人心难测，亲疏难明啊！”他倒摇头晃脑地感慨上了。
安近月一肚子的无语，不过清辉嫁给孟封疆倒是好的，她早看出她和孟封疆的关系非比寻常。她们主仆两个，若有一个人脱离苦海，总好过大家死在一起，不管怎么说，都是可喜可贺。
两个人说说闹闹，车子却已到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