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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临渊被顾辰不要脸的行径震惊到了,他看着顾辰无奈的笑笑。
顾辰歪了头看着孟临渊,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孟公子,进来喝杯茶吗?”一副理所应当的主人样,仿佛这验妖厅如今还是她顾辰做主一般。
孟临渊走之前两人那点局促如今一点也不剩。
孟临渊好笑的摇摇头,同顾辰并肩进入东面的正屋。
孟临渊进入房间点了灯,几点悠悠的火光照的屋子变得亮堂起来。环视左右,他离开十来天这屋中早没有了热水,挽了袖子拿起桌上的水壶便要出门到小厨房烧水,手指碰到桌面,他心间一动,手指长长在桌面上划过一圈,最后悄悄捏了指头,上面没有一丝灰尘。
孟临渊抬头,一旁顾辰也挽了袖子正沾湿了抹布擦拭这他的书案,她嘴里还唠唠叨叨:“你们孟家夏国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孟老先生不许后辈子孙做官,我以为你要被老爷子留在安阳都永远不回来了呢。”
孟临渊定定的看着顾辰,然后眼神扫了一周他不在后依旧打扫干净的房间,没有作声。
顾辰正忙着整理桌椅,干着活嘴里也不得闲:“哈哈……你这名字是不是出自‘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织网’啊?孟临渊不好听,你干脆叫孟织网吧!”
孟临渊在昏暗的灯光下轻轻笑了起来,他慢慢走到顾辰身边,想要一把从后边揽住顾辰腰身将顾辰抱在怀里,却在伸手间定住了。他看了顾辰许久,纵然是在昏黄的灯光下,顾辰依旧是一个身体消瘦的爷们,不是女人……孟临渊咬咬牙,温和的笑意将刚才一闪而过的纠结和动摇替换。
顾辰一点也不知道身后孟临渊的纠结,一无所知的扭头看着孟临渊问:“你还能在松江呆多久?若是你家老爷子逼得紧,你便好好在安阳都吧。”
孟临渊摇摇头,拉起顾辰的手在顾辰掌心写道:“我不放心杨子舒那群人,等他们回到秦国我便走。”
顾辰听了,蔫蔫的点头。
孟临渊看着顾辰,将手落在顾辰鬓间,他轻轻的用大拇指在顾辰的眉毛上摸了两下,顾辰惊讶的抬头看孟临渊,孟临渊笑笑走出去烧水。
自从孟狄在太学亲自为学生们上过一节课后,在司马侯等人还有安阳都一些开明人士和异人的推动下,乾阳宫关于绯羽案子的结果便很快通过。
窦太后宫中,窦山和窦太后一起喝茶,窦太后埋怨窦山:“那日在朝堂上你就不该提议将那异人的案子放在辨经堂让众人辩论。如今,案子的走向全向司马侯那群人希望的方向去了。”
窦山坐在窦太后下首,他轻轻的吹着手中茶盏的中的茶水,神情波澜不惊,他问:“太后,若是因为此案从此让陛下对您、对窦家心生忌恨,您愿意吗?”
窦太后一怔,面上略微有些不自然:“自然不愿意,可是陛下也是向着咱们……”话音渐渐沉了下去。
窦山定定的看着窦太后,微笑了问:“您是聪明人,不消臣下多说吧。”
窦太后琢磨了武王近来的举动,他看似对太后唯唯诺诺,但其实司马侯在朝堂上的表现便代表了武王的意思,不然若是司马侯前有窦太后相逼,后无武王依仗,你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朝堂上顶撞太后。
窦太后沉下脸来,一巴掌拍向座椅扶手,动作带的她凤冠上的步摇乱晃。
窦山看着窦太后生气,轻叹一口气,将茶盏放在手边桌案上,略带感慨的劝解:“如今陛下让司马侯来做这个恶人还是考虑了和太后的母子之情,若是我们将陛下逼到他亲自出面,到时候窦家和太后都面上无光。”
窦太后想到武王明面上一派孝顺,背后却同司马侯算计自己,愤愤言:“难道哀家这个做娘的还能害了他不成!”
窦山说:“陛下已经大了正值壮年,窦家历经三朝虽然势大,却因为盘根错节已经默然老矣,该避让便避让,守得家族长久的尊贵才是要事。”不知想到什么,窦山突然问起身为皇后的窦蕙:“近来蕙儿如何了?”
窦太后想起从小看着长大的亲侄女,脸上露出一丝温和:“她还不错,近来时常来陪哀家坐坐。”
窦山看着窦太后,意味深长的说:“蕙儿该为陛下生一个儿子了。”
太学中都是官宦家的公子,这些公子隐隐分成两派。平素,南方和北方的学生相看甚厌,却因为孟狄的一节课深感国内异人处境可怜,绯羽的案子是通过后,一群学生难得的没有相互敌视,反而亲自走上街头宣扬异人同普通百姓地位应当平等,不该有歧视。。
南方的学生走上街头为异人赠医赠药,北方的学生们不知听了谁的提议,甚至来到窦山官邸门口要窦山为异人们主持公道,修改夏律司中对异人的种种约束,烦的窦山连个清净的时候都没有。
这些安阳都发生的时候顾辰都不清楚,她只是知道绯羽案子的结果已经通过武王身边的夏经局传回松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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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今天这章,作者君才觉得这么久以来,我写的是一本言情。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