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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父亲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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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酒精这东西太奇妙了,它让林一凡和刘敏芝,跨越了互相谈情说爱的中间环节,二人直接紧密地、零距离地接触了。拉近了关联,从普通朋友转而升级为亲密的恋人。
    虽然林一凡在偶尔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柳雪儿,虽然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有着挥不去道不明的感觉,他只能在内心里强迫让自己不去想她。不得不让林一凡感慨:“有些爱就是说不清的虔诚,但是再爱的人,无缘路过的只能成记忆中的风景,时光的尽头有些过往只能是一场场阴差阳错的曾经。”
    夜色温柔的晚上,在淡淡的婉约柔情的岁月里,相偎缠绵的二人,柔情写满眼眸的刘枫看着柳雪儿,十分专注认真的看着她,微笑带点好奇的建议用乞求的口气道:“亲爱的我们都已登记了,休息日你得抽空带我见见你的家人”。
    这其实是很平常的申请,话音刚落刘枫的目光扫了一眼柳雪儿就后悔了,他惊恐地看见了柳雪儿突然间紧紧咬着嘴唇,面色阴暗成忧伤,漂亮的眼睛里面隐藏着泪光、满脸的凄楚,想说又不愿说的样子,看在眼里却让人心酸和心痛。
    刘枫忙慌里慌张的道歉:“对不起,亲爱的你不想说就别说了,别伤心,别难过。”刘枫的脸色忽然间变得担忧了起来!心里为自己刚提出的这个问题悔断了肠子。
    柳雪儿沉默着,脑子里回到了那漫长的过去,伤感的过往,曾经令柳雪儿无时无刻不在克制着自己的眼泪,遇见再大的伤感也强迫自己笑着面对生活。可是今天,也许是情到浓处,又也许是在刘枫身边的感觉太过幸福,很久没流出来泪水好像全都积攒到了一处,一不小心让他温柔的双眸摇晃出来。太多的的触景生情,太多的言不由衷,或许柳雪儿一辈子都无法将你忘记,只希望有一天自己能释然,不再痛苦!
    “呵呵,亲爱的,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还是想知道,因为她眉间的那份伤感让他心痛,他希望她能开心,每天都快快乐乐的。
    “阿枫,我不是不告诉你,而是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而且这是我生命中最不能承受之痛,每想起一次,我的心就会更痛一次”她低着头断断续续地说道,眼里已经不知不觉有了泪花。
    他又听到了她声音了哽咽,看来这件事儿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太大了!给人的感觉是:初恋情人和别的男人走进了婚姻殿堂还要伤心。
    刘枫有些猜不透,看见她不开心,既然她不愿意说,那就不要说吧!永远都不要提起,就让这个伤痛慢慢过去,时间会为她抚平伤口的。
    刘枫朝着她微微一笑,轻轻抚了一把他的长发,安慰她道:“好,以后再也不说了,我也不再问了!不过,你答应我,以后要开心,不要想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好不好?”他把她搂在怀里,紧紧地搂着她。
    柳雪儿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特有的男人气息,闭着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内心变得平静一些。
    柳雪儿紧紧的依偎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落寞的说道:“ 哦,不要紧,都过去了,回想起来却是一言难尽,我突然之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柳雪儿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每每想起父母就流泪了,她的心里感觉酸酸的,有一种想放声痛哭的冲动。
    “其实也是时候告诉你了”,柳雪儿惆然若失的叹气开口道:“父亲的死和我母亲有直接的关系,但是我不恨母亲,她也是个受害者,父亲和她都是,是生活的受害者。只是父亲受的伤害和母亲太直接了些,我当年不理解我的母”。
    其实一直到现在柳雪儿都想不明白他们的婚姻,究竟出了什么错误。但每每想起却让人心酸难过,欲哭无泪的感觉,父亲在印象中是个很有才华的人,或许是因为太有才华才让他沦落到这地步。
    想到这柳雪儿苦笑继续着开口:“我那事业有点成就的外公,他拥有自己的公司,也算是小有成就,岁月的无情一脸沧桑的他,过早将皱纹刻在脸上,印象中的外公和同年纪的人相比较,他显得甚为苍老。精明能干的他是一个自视很高,藐视一切的人,但他唯独对父亲一直很有好感,或许是因为在父亲的脸上能让他忆起自己年轻时的模样,他很喜欢我的父亲”。
    柳雪儿想到了父亲的模样,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喝了半杯水柳雪儿继续道,“我母亲比父亲整整大二岁,母亲生肖属虎,但性格温顺柔和。父亲生肖属龙,小时候外公老在我耳边夸爸爸是人中之龙,外公不太喜欢母亲,却很喜欢父亲。外公总以为父亲将来会大有前途,然而让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的是,这样一个未来闪闪发光的父亲,会因为故意杀人而被判了死型”。柳雪儿说到这的时候声音带点酸酸的感觉,让刘枫听得黯然神伤说不出的难过。
    刘枫情不自禁的将柳雪儿拉入怀中拥紧。
    “我的父亲是一个慈详充满活力,感觉里不单单是父亲更像朋友,目光中有关怀又有怜爱。生气勃勃,反应灵敏,具有精明的头脑,办事独立性强,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给人的感觉是既善良又慷慨,身材不高,也不胖,而且有点瘦弱。这样一个人怎能与杀人犯对号入座?当年还小的我认为一定是错了,一定是搞错了”。柳雪儿满脸凄迷之色,让刘枫心生爱怜,轻轻吻了吻紧靠着的额头。
    柳雪儿继续道:“我的母亲是一个小巧娇柔的女人,皮肤白晰,瓜子脸,灵秀的双眼,一双妩媚的眸子,叫人捉摸不定。摄人心魄,长长的捷毛,小巧的鼻子和嘴巴,烈焰的双唇,不用化妆天生一副美人胚子,男人见了她会不自觉产生出保护她的念头。一颦一笑都会令男人嗅到让人着迷,她会让别人全心全意去爱。父亲从她的眼睛里能看到自己,令他觉得自己心有所属。爱情就是如此,来的时候,如桃花灼灼般靓丽,记忆中的张叔叔就是能保护她一生的人,张叔叔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笑容如阳光般俊逸吸引人,他和我母亲站在一起真是才子和佳人,旁人眼里众评的最佳配对。如果不是因为外公当初的百般阻拦,母亲一开始应该会和他在一起携手白头,人间一定会少一桩悲剧。父亲或许不会死,母亲估计也会变幸福小女人。可是苍天真会捉弄人,父亲走的时候,如冬天里的飘雪的样子,风卷落梅纷纷凄冷”。柳雪儿一脸迷茫之色难过地说。
    那是在一个阴暗的夏天,风雨欲来的天气,6月13日记忆中最灰暗的日子。母亲瘦小的身躯,站在高大的护栏后面。肩头不住地抖动是多么的孤独,惨白的脸上眼睛充满了泪水,楚楚可怜,摇摇欲坠。
    法官紧绷着一张脸严肃的问:“刘丝丝你是否看到柳杰俊故意刺过去的时候”。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都在等待着母亲的回答。
    沉默,整个审判室里死一样的沉默无声,记忆中最漫长的一分钟,生与死之间的抉择。带着期望,忧伤,深情,溺爱,愤怨之色的父亲,木然的望着母亲是多么的无助,等待着母亲对他生下死的回答。母亲断断续续抽泣声中的回答,尤如晴天霹雳,令全场一片哗然,多少人感到惊奇,让人难以置信,还有就是更多的惋惜。那一刻我多希望母亲能在法庭上指正父亲是误杀,但是她却没有,我无从理解她。母亲的回答让父亲面如死灰,颓然地低下了自己的头。柳杰俊被告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立即执行。法官清清楚楚的声音刚刚宣读完毕。站在证人席上的母亲便昏倒在证人席上。
    当时的我木然的看着这一幕。
    父亲就这样被警察押着从左侧门带走了。临走的时候朝我这里依依不舍地回望,蹒跚的步伐沉重,更显孱弱瘦小。父亲撕心裂肺地叫着我的名字,警察无情地拖他走出那门后,就再也没见过他,那时的我才9岁。看着他被带我,我惶恐得呆若木鸡。外公使劲的拉着我,泪如涌泉,他用力握着我的手腕,指甲刺穿了我的皮肤。很痛,锥心的痛,我忘了哭,脑里空白一片。外公哆嗦着嘴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当背影消失在门口后我才反应过来,泪如雨下,抑制不了情绪掀起波澜,哭喊着叫道:“爸爸,爸爸,你不能走,你怎么能不要我呢?无法去挽留,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听到回答声。再也不会有那一双慈爱的眼睛追随身影,更不会有人买几张票,让柳雪儿一次又一次地在公园里体验天空中的旋转,体验那种刺激和惊险的场面。更不会有那目不轮睛地盯着,脸上布满关切和怜爱的目光陪伴。
    说到这柳雪儿已泣不成声,泪水泛滥成灾,不可抑制。刘枫心痛的看着柳雪儿,轻轻抹去她面上的泪水。
    “求你别说了,也不许再想了,都是我不好,无心的提起让你难过了,亲爱的”。刘枫心痛地看着她一脸的疲惫,但依然柔软、光滑,充满着弹性的容颜。
    顿了顿,刘枫用手指轻柔地在她的脸上慢慢抚摸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唇......手跟着她的眼睑一起颤动,感受着她那小巧的鼻子处散发出来的微微气息,她的嘴唇丰满而柔软。
    柳雪儿正准备开口,刘枫急忙低头用嘴堵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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