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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退场后,高景行就把问纪念要她的“新微信”的事给忘了,但他惦记着,总觉得有件重要的事被忘记,一时还想不起来,就光顾着跟纪念聊天了。
他跟纪念聊的越欢,身后林以深跟那位不知名美女的声音就越大。
高景行都有点想提醒他们了,能不能小点声,他这边还约佳人共进晚餐呢!
好久没见到纪念了,这段时间高景行也没闲着,接了部年代戏,因为版权问题从开机第一天就在打官司,所有人员都在家歇菜,他就去参加了一些综艺。
早先高景行接到了消息,纪念会参加《奔跑吧爱豆》第一季,据说还有两期没有拍摄完成,他想要找关系进组,目前还没进展。
台上的灯光都已经就位,司仪也上前去测试话筒,两个可爱的小花童就站在纪念身边不远处,很多人拿出手机给他们拍照。
见状,高景行嗤鼻道:“也不有啥可拍的,难道就我一个人觉得参加婚礼是件很无聊的事情吗?纪念,你也这样觉得吧?”
他观察了好一会儿,她的脸色都是寡淡的,他这时候才想起问纪念:“你是新郎还是新娘那边的亲戚啊?”
纪念:“……”
这个二货!
她真的不想说,可是她不开口的话,高景行这嘴压根就不会停,她只好实话实说:“新娘是我的闺蜜。”
“啊?”这下轮到高景行惊讶了,他嘴巴张得老大,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就是你那个上过热搜的闺蜜吗?今天的新娘居然是她?!”
纪念:“……”
拜托了大哥,你替家里来随份子,也请看一下新娘的姓名好吗?
就不怕随错了场地?
纪念可是真的见到过的,有的酒店同一天就有两对甚至三对亲人同时举行婚礼的,毫不夸张的说,还真有家里亲戚进错场随了人家礼钱的。
纪念问高景行:“你不是走错地方了吧?”
经她提醒,高景行还真给自己的老妈发微信过去询问,等待对方回复的空档,眼神都变了:“卧槽,不是吧?我记得跟我说是叶家的婚礼,就是在这边的酒店啊。”
“……”纪念都想笑了好吗?
原本还有点阴郁的心情,被高景行这么一整,竟然有点好笑。他还真的是,见到个门口放着气球鲜花的酒店就敢进来随礼啊。
一下高景行就变得有些郁闷,他老妈也没立刻回消息,他打电话过去震了一声,她给打回来他也没接,那边他老妈看了微信,给他把请柬发过来,高景行问纪念:“新娘子是叫曲蝉不?”
“你猜。”纪念都快笑死了。
高景行的脸上都挂不住了,纪念这才说:“是,恭喜你,没有走错。”
“其实走错地方也没所谓的。”刚才脸还白的跟纸一样,要知道他可是随了好几万的大份子呢。这要是随错了要不回来,家里非得让他从自己的腰包里面掏。
这也就是知道自己没走错地方,高景行心头压着的那块石头咻的变成蝴蝶飞走了,他这才有心情继续跟纪念瞎聊:“有啥可恭喜的,就算走错了也没事,因为我在这里见到你了。”
“这就是我今天最大的收获。”高景行咧嘴一笑,笑容逐渐僵硬。
纪念还在纳闷,就见他拧眉对着她的身后嗨了声,磕磕巴巴的说:“害,林、林以深!”
表面上高景行很有礼貌的跟林以深打招呼,心里却在骂他!怎么哪哪都有他?——果然有纪念的地方,就有林以深么。
高景行还有一肚子的话都没跟纪念说呢,他担心林以深会找自己的麻烦,如果当着这么多路人的面发生点啥跌面子的事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林以深根本就没有搭理他,只轻轻扫了眼,眼神里连警告都没有,他就转过身,继续跟身旁的美女聊天。
纪念低头看手机。
高景行往她这边凑了凑,说:“你跟林以深怎么了?”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纪念没回答他,反问道。
高景行摸摸鼻子,“我这不是在关心你嘛。”
他又说了两句话,林以深也没回过头来,他的胆子一下就放开了,各种尬聊,纪念偶尔会搭理一两句。很快台上音响的声音就盖过了谈话声。
有新郎那边的亲戚从这桌经过,两个老娘们儿还在议论,说新娘子闹脾气什么的,纪念多听了一耳朵。
高景行不屑的说了句:“这有啥大惊小怪的?我跟你说,就是结婚前一天,新郎新娘两个人因为一言不合离婚的都有,所以现在很多人都是办事前一天才去扯证的,因为这样可以减少现场闹掰了的可能性……”约莫是注意到纪念的脸色不太好,高景行想起这婚礼的新娘子可是她的闺蜜,他这是说的什么胡话啊?
他连忙道歉:“纪念,我不是这个意思,当然,你的闺蜜跟她老公肯定不会发生这种情况,我只是表达一下我见过的……”
这男人的嘴巴真是碎。
纪念真想找个胶布把他的嘴巴给粘上,可是林以深还在跟那个女孩子聊新媒体聊合作方向,纪念觉得自己也不能认输,尽管她跟高景行交谈就像吞了只苍蝇一样,她还是忍了。
典礼马上就要开始。
司仪还在尽情的活跃着现场的气氛,真不愧是花重金请来的资深司仪,在气氛方面掌握的滴水不漏,每个人几乎都被带动了——除了纪念和林以深。
纪念原以为,亲眼看到曲蝉把自己嫁出去,她会很激动——即使做不成她的伴娘,曲蝉也说过,在她的心里,纪念永远是她最好最美丽的“伴娘”。然而事实上,纪念很淡然的看着曲蝉乘直梯下来,穿着层层叠叠的、缀满鲜花的婚纱出现在视线中。
送新娘子到新郎身边的自然是曲蝉的父亲。
很多年前纪念就见过曲蝉的父母了,他们是普通的农村人,却也是最质朴、最真诚的庄稼人。他们把纪念也当成自己的孩子,在家里住的时候,什么好吃的都舍得给她。
哪怕那时候曲蝉的家里并不宽裕,平时老两口儿舍不得吃的,舍不得给曲蝉吃的,恨不得都拿出来招待纪念。
一别多年,曲爸爸瘦的像跟竹子一样,他的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一,整个人看着就是个条.子。
脸上更没有肉,眼神浑浊,眼白有点发黄,一脸病态。他穿着深色的西装,裤子就跟用竹竿撑着似的。走路有些蹒跚,让纪念眼眶一热。
婚礼上很多新娘都会哭,有时候新郎的讲话还会令在座的人潸然泪下。
纪念不想这么煽情,却也没忍住。
就在她看着去爸爸一步步把曲蝉交到叶良言手里那一刻,她很想哭。
她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在微微的颤抖着。然后被一只更加修长、却微凉的手握住了。
是林以深。
他依旧没有说话,目光也是平淡的望着台上。
典礼有序的进行着。
纪念只有在见到曲爸爸、曲妈妈的时候才有点煽情,其余时刻基本淡定。她知道人的苍老是很快的,只是没想到,一晃这么些年过去了,他们居然老的让人心惊。
或许这时候就要体现一下有钱的好处——看看台上叶良言的爸妈、想想林以深的妈妈,他们有钱人的保养就是不一样,看着都很年轻。
谁都没有办法躲过苍老,唯一能做的努力,就是延迟它。
纪念当时就拿出手机,在备忘录里写下了一条:要给曲妈妈买胶原饮料和护肤品,给曲爸爸买全球最好的补品调养身体。
叶家的那位老爷子明显是还不愿意接受曲蝉,可是都怀孕了,这可是他叶家的长孙,他不接受也得出席,甚至还盛装打扮了一番,叮嘱苏尔蔓给儿媳妇准备个大点的红包。
改口茶、给红包都在司仪有趣的欢声笑语里完成,随着香槟塔和切蛋糕,典礼算是进行完最后一步。
一般人家结婚用的香槟都是假的,曲蝉跟叶良言坚持要用真的。这样大家都还能有的喝。红酒也都是最好的窖藏、典藏,用叶良言的话说,他们家也不差这几瓶82年的拉菲。
接下来就是新郎新娘挨桌敬酒的环节了。
曲蝉去楼上换了敬酒服,是一身红色的刺绣旗袍。她把高跟鞋踢了,换成了柔软的红色布鞋。其实这鞋真的说不上好看,甚至还有几分丑陋,但毕竟是老品牌,穿着舒服,过去那些老人都很喜欢。
不过这鞋子穿在曲蝉的脚上,竟然还格外的有一种美感。
叶良言搂住她的腰,问她:“能坚持么?不行你上去休息,我自己来。”
曲蝉确实有点累,但觉得问题不大,“不要,我得亲自收念念跟林以深的红包。”
就知道她惦记着这个,叶良言有点哭笑不得,他说:“老林他们两口子会不会就随一个啊?”
“他敢。”曲蝉说完也有点不确定,问叶良言:“他应该没这么不要脸吧?”
“我不知道。”叶良言还真说不好,虽然他叮嘱过,但林以深能听话?
曲蝉:“不管,反正他要是就跟我们家宝贝随一个红包,那就是你的宣传不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