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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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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夏瑶的怀疑，张嫂的尸首自然不能这般轻易的就让张叔给带回老家去，楚东找了仵作亲自查验，果然在傍晚前找到了线索。
“夫人猜得没错，张嫂是被人所害！”楚东前来禀报之时，夏瑶正与裴弘毅待在一块儿。
是裴弘毅担心她伤心过度，坏了身子，特意陪到现在。
就听楚东道，“仵作查验，张嫂后颈部有淤伤，应是被人击晕之后扔入水池，至于池边的唯有一人足迹，应当是凶手将张嫂击晕后扛着张嫂，后又照着脚印返回的缘故。”
“如此说来，倒是个有经验的。”裴弘毅一声冷哼，眉宇间隐隐透着戾气。
居然敢在他的府里杀人，真当他失忆之后就成了家养的猫了吗？
“脚印，是女子的，对吗？”夏瑶忽然开口，张嫂的死，自然是让她悲痛万分，却也让她比往常都要敏锐起来。
楚东点头，“是女子的脚印，大小与张嫂的差不多，是以属下一开始并未分辨出来。”
“能把张嫂击晕过去，又扛到池边的女子，府中应当是没几个吧？”夏瑶说着，看向裴弘毅。
凶手，其实并不难寻。
裴弘毅点了点头，心中已是有了答案。
能将张嫂击晕又扛到池边的女子，单有力气可不够，显然是有习武者。
更何况还知道杀人后踩着原先的脚印往后退，必然也是有过经验，至少是得人教导过的。
将军府里的丫鬟，都是当初皇上赏下这座宅子时宫里头统一拨下的，皆记录在册，身家清白，未有习武者，除了……随文琪公主陪嫁而来的那些。
正想着，院外忽然传来文琪公主的声音，“夫君，姐姐，我能进来吗？”
裴弘毅眉心一蹙，正怀疑文琪公主她便来了，怎会有这般凑巧的事儿？
见裴弘毅不说话，夏瑶先开了口，“公主快请进。”
话音落下，院门便被人退开，就见文琪公主快步而来，还未到跟前就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夏瑶与裴弘毅皆是一惊，“公主这是做什么。”
“姐姐，文琪错了，还请姐姐责罚文琪！”文琪公主一边说着，涕泪聚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直觉告诉裴弘毅，文琪公主出现在这儿必然是与张嫂被害有关，但年她怀着身孕，不忍她如此，忙道，“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说话。”
“我不起来，若是姐姐不原谅我，我绝不起来！”文琪公主口口声声的冲着夏瑶，显然是想让夏瑶说出那些‘原谅’的话。
可夏瑶却是无动于衷，缓缓道，“总要公主先说出是何事，我才好说原不原谅的事儿。”
她知道，十有八九是张嫂的事儿。
而这件事，能说原谅的只有张嫂一人，旁人，皆无资格。
见她如此说，文琪公主便也不再跪着，反正她要演的戏码已是演足了，不必再委屈了自己。
身后的丫鬟眼力见儿十足，上前将文琪公主扶起，只听文琪公主道，“夫君，姐姐，我找到杀害张嫂的凶手了。”
她找到杀害张嫂的凶手了，也就是说，杀害张嫂的事儿，与她无关。
夏瑶与裴弘毅互看了一眼，就听文琪公主厉喝了一声，“将人给本公主带上来！”
很快，便有侍卫架着一名丫鬟进了院子，那丫鬟裴弘毅是认得的，的确是文琪公主从宫里带来的，平素也常在文琪公主面前伺候。
“是你？”裴弘毅蹙眉，眸间皆是打量。
“将军饶命！”那丫鬟忙是跪地磕头，只是声音洪亮，并无半分惧怕之意。
夏瑶下意识的握了拳，按捺着情绪，问道，“你为何要杀了张嫂？”
“是奴婢财迷了心窍，偷了公主的首饰想要拿去府外典卖，正巧被张嫂撞见，因担心事情败露，便一不做，二不休……”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文琪公主接过了话去，“若不是我有眼无珠，怎会留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在身旁，无端害了张嫂，姐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还请姐姐责罚！”
在裴弘毅看来，文琪公主只是无端受了牵连，忙道，“这与你何干？”
话音未落，却听夏瑶冲着那丫鬟问道，“偷公主的首饰？只这一次？”
显然，她对着丫鬟的话并不相信。
那丫鬟也知晓夏瑶生了怀疑，低下头，道，“以前也偷过的，但都是些不惹眼的首饰，都是公主瞧不上的，所以不曾被发觉过。”
这丫鬟的反应倒是机警的。
文琪公主闻言，反应也甚为迅速，指着那丫鬟的鼻子喝骂，“好你个反骨的东西，我还以为是我记性不好，那些收拾都不记得丢在哪儿了，原来是被你给偷去了！”
她一副气坏了的模样，好似今日是第一次听到这事儿。
夏瑶却依旧淡淡的问着，“那这次，是偷了多少？”
“偷了一串珍珠项链，不慎从衣袖中掉落，这才会被张嫂发觉。”那丫鬟对答如流，惹来夏瑶一声冷笑，“你倒是气定神闲。”
那丫鬟知晓夏瑶想说什么，忙又道，“奴婢犯了大错，自知死路一条，唯不想牵连了公主，还请将军明鉴。”
“倒是个忠心护主的好奴才。”夏瑶冷笑着看她，“可你知道吗？你方才所说的，我半个字都不信。”
闻言，不但是那丫鬟，就连文琪公主还有裴弘毅都是一愣。
就听夏瑶接着道，“人是你杀的不错，可偷公主的首饰，几次三番都不曾被发觉？你这丫鬟是当我将军府的人都是死的吗？”
“的确是奴婢偷了公主的首饰拿去贱卖，西街那间当铺的掌柜可以作证，奴才所偷盗的，皆是悄悄卖给那掌柜了！”
夏瑶厉喝，“如此说来那掌柜也是个该死的，居然连宫里的东西都不认识，分不清什么该收，什么不该收！”
她的气场，竟如此强大。
那丫鬟一下子不知该如何作答，原以为夏瑶是个好糊弄的，也早已想好了说辞，却不曾想竟被她紧逼至此。
想了想，那丫鬟方才缓缓开口，“人，的确是奴婢所杀，与旁人毫无干系，若夫人想借此来对付我家公主，奴婢绝不让您得逞！”话音落下，那丫鬟竟是牙关一紧，生生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鲜血自她嘴角流下，一旁的文琪公主惊呼了一声，扑进裴弘毅的怀中。
楚东上前想要撬开那丫鬟的牙关，却是为时已晚。
因为夏瑶的怀疑，张嫂的尸首自然不能这般轻易的就让张叔给带回老家去，楚东找了仵作亲自查验，果然在傍晚前找到了线索。
“夫人猜得没错，张嫂是被人所害！”楚东前来禀报之时，夏瑶正与裴弘毅待在一块儿。
是裴弘毅担心她伤心过度，坏了身子，特意陪到现在。
就听楚东道，“仵作查验，张嫂后颈部有淤伤，应是被人击晕之后扔入水池，至于池边的唯有一人足迹，应当是凶手将张嫂击晕后扛着张嫂，后又照着脚印返回的缘故。”
“如此说来，倒是个有经验的。”裴弘毅一声冷哼，眉宇间隐隐透着戾气。
居然敢在他的府里杀人，真当他失忆之后就成了家养的猫了吗？
“脚印，是女子的，对吗？”夏瑶忽然开口，张嫂的死，自然是让她悲痛万分，却也让她比往常都要敏锐起来。
楚东点头，“是女子的脚印，大小与张嫂的差不多，是以属下一开始并未分辨出来。”
“能把张嫂击晕过去，又扛到池边的女子，府中应当是没几个吧？”夏瑶说着，看向裴弘毅。
凶手，其实并不难寻。
裴弘毅点了点头，心中已是有了答案。
能将张嫂击晕又扛到池边的女子，单有力气可不够，显然是有习武者。
更何况还知道杀人后踩着原先的脚印往后退，必然也是有过经验，至少是得人教导过的。
将军府里的丫鬟，都是当初皇上赏下这座宅子时宫里头统一拨下的，皆记录在册，身家清白，未有习武者，除了……随文琪公主陪嫁而来的那些。
正想着，院外忽然传来文琪公主的声音，“夫君，姐姐，我能进来吗？”
裴弘毅眉心一蹙，正怀疑文琪公主她便来了，怎会有这般凑巧的事儿？
见裴弘毅不说话，夏瑶先开了口，“公主快请进。”
话音落下，院门便被人退开，就见文琪公主快步而来，还未到跟前就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夏瑶与裴弘毅皆是一惊，“公主这是做什么。”
“姐姐，文琪错了，还请姐姐责罚文琪！”文琪公主一边说着，涕泪聚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直觉告诉裴弘毅，文琪公主出现在这儿必然是与张嫂被害有关，但年她怀着身孕，不忍她如此，忙道，“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说话。”
“我不起来，若是姐姐不原谅我，我绝不起来！”文琪公主口口声声的冲着夏瑶，显然是想让夏瑶说出那些‘原谅’的话。
可夏瑶却是无动于衷，缓缓道，“总要公主先说出是何事，我才好说原不原谅的事儿。”
她知道，十有八九是张嫂的事儿。
而这件事，能说原谅的只有张嫂一人，旁人，皆无资格。
见她如此说，文琪公主便也不再跪着，反正她要演的戏码已是演足了，不必再委屈了自己。
身后的丫鬟眼力见儿十足，上前将文琪公主扶起，只听文琪公主道，“夫君，姐姐，我找到杀害张嫂的凶手了。”
她找到杀害张嫂的凶手了，也就是说，杀害张嫂的事儿，与她无关。
夏瑶与裴弘毅互看了一眼，就听文琪公主厉喝了一声，“将人给本公主带上来！”
很快，便有侍卫架着一名丫鬟进了院子，那丫鬟裴弘毅是认得的，的确是文琪公主从宫里带来的，平素也常在文琪公主面前伺候。
“是你？”裴弘毅蹙眉，眸间皆是打量。
“将军饶命！”那丫鬟忙是跪地磕头，只是声音洪亮，并无半分惧怕之意。
夏瑶下意识的握了拳，按捺着情绪，问道，“你为何要杀了张嫂？”
“是奴婢财迷了心窍，偷了公主的首饰想要拿去府外典卖，正巧被张嫂撞见，因担心事情败露，便一不做，二不休……”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文琪公主接过了话去，“若不是我有眼无珠，怎会留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在身旁，无端害了张嫂，姐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还请姐姐责罚！”
在裴弘毅看来，文琪公主只是无端受了牵连，忙道，“这与你何干？”
话音未落，却听夏瑶冲着那丫鬟问道，“偷公主的首饰？只这一次？”
显然，她对着丫鬟的话并不相信。
那丫鬟也知晓夏瑶生了怀疑，低下头，道，“以前也偷过的，但都是些不惹眼的首饰，都是公主瞧不上的，所以不曾被发觉过。”
这丫鬟的反应倒是机警的。
文琪公主闻言，反应也甚为迅速，指着那丫鬟的鼻子喝骂，“好你个反骨的东西，我还以为是我记性不好，那些收拾都不记得丢在哪儿了，原来是被你给偷去了！”
她一副气坏了的模样，好似今日是第一次听到这事儿。
夏瑶却依旧淡淡的问着，“那这次，是偷了多少？”
“偷了一串珍珠项链，不慎从衣袖中掉落，这才会被张嫂发觉。”那丫鬟对答如流，惹来夏瑶一声冷笑，“你倒是气定神闲。”
那丫鬟知晓夏瑶想说什么，忙又道，“奴婢犯了大错，自知死路一条，唯不想牵连了公主，还请将军明鉴。”
“倒是个忠心护主的好奴才。”夏瑶冷笑着看她，“可你知道吗？你方才所说的，我半个字都不信。”
闻言，不但是那丫鬟，就连文琪公主还有裴弘毅都是一愣。
就听夏瑶接着道，“人是你杀的不错，可偷公主的首饰，几次三番都不曾被发觉？你这丫鬟是当我将军府的人都是死的吗？”
“的确是奴婢偷了公主的首饰拿去贱卖，西街那间当铺的掌柜可以作证，奴才所偷盗的，皆是悄悄卖给那掌柜了！”
夏瑶厉喝，“如此说来那掌柜也是个该死的，居然连宫里的东西都不认识，分不清什么该收，什么不该收！”
她的气场，竟如此强大。
那丫鬟一下子不知该如何作答，原以为夏瑶是个好糊弄的，也早已想好了说辞，却不曾想竟被她紧逼至此。
想了想，那丫鬟方才缓缓开口，“人，的确是奴婢所杀，与旁人毫无干系，若夫人想借此来对付我家公主，奴婢绝不让您得逞！”话音落下，那丫鬟竟是牙关一紧，生生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鲜血自她嘴角流下，一旁的文琪公主惊呼了一声，扑进裴弘毅的怀中。
楚东上前想要撬开那丫鬟的牙关，却是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