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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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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文森特没等到小余的好消息，倒是等来了北京的电话。
“vincent……”
对面女声刚开了个头，文森特拇指上移，条件反射挂断了。五秒钟之后，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还是那个号码，文森特纠结了一会儿，点开录音，然后才接通电话，道：“你好，刚才信号不太好。”
边云天：“……”
边云天忍俊不禁道：“你至于吗？”
文森特呵呵一笑，道：“你至于吗，还跟老爷子告状，害我连门都没进去。”
“不好意思那是我爷爷，我还想在家里住呢，”边云天握着手机，看了眼办公楼外灰蒙蒙的天空，道，“我今天打电话是有正事，你——是不是在搞野外科考，黄河源大鲵的？”
文森特挑了下眉，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边大女神除了某某人以外还这么关注我，不过我先说清楚，you’re not cup of tea，actually，forever。”
边云天：“……”
边云天：“我们中心刚刚收到了一份视频资料，三只顶着水草的小家伙穿过了鱼道。”
文森特一瞬间握紧手机，道：“哪里！”
边云天转身靠在窗前的栏杆上，道：“事实上我对于暴发户式盲目自信毫无内敛的‘外国友人’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歧视。”
文森特：“……”
文森特拿开手机，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忙音，边云天毫不意外，拿着手机就回去继续工作了。
手机又响了起来，文森特“啧”一声，一看屏幕上是闪着“余之南”的名字，随手点开，道：“不要告诉我你还没找到。”
小余：“……”
小余：“大大，求助！！”
小余千拜托万保证，还写了声明按了手印才从派出所拿到了原始的视频资料，然后一股脑发给了文森特。
文森特划拉几下微信，道：“这些先不用管，收起你的采集盒和迈向河边的脚步，上车，给我往前开。”
小余望着近在咫尺的黄河水，疑惑的看着手机：“啊？”
“去大河家，坝后！”文森特一声大喝，干脆利索跳上岸，语速飞快道，“有人目击到大鲵和小鲤鱼通过大河家水坝旁鱼道，现在应该在大河家到炳灵河段，靠近大河家……余之南！”
小余下意识站直，回答：“到！”
文森特弯了下嘴角，道：“可别再让它跑了啊。”
小余眼睛顺着滔滔奔流的黄河望下去，笑道：“放心吧，我的车速可不会比小鲤鱼慢。”
长长的鱼道后，混凝土浇筑的通道外也系了一只金色的塑料花球。不过这里的水位比坝前要低一点，花球并没有浸入水中，只是悬在水面之上。小金跳起来，背鳍蹭过塑料花球，道：“花花真的是出口呀！”
伊戈尔转头，看着跟着他们游出来的鱼群，再次感谢道：“谢谢你们。”
过坝之后鱼群便散开了，有的潜入水底，有的游向近岸，有的则向着更远的方向游去。小金看着他，道：“是谢谢你呀，谢谢你找到这只。”
塑料盒被小金推过来，最上面放着那把银光闪闪的剪刀。
不远处有人走过来，几只小家伙对视一眼，默契的向下游而去。不少鱼看着他们，继而一摆尾巴跟了上去。
“达莉娅！”小金在水里大声喊。
“达莉娅——”群鱼们不明所以跟着呼喊。
河道里的原生鱼瞧着这一群莫名其妙的鱼群哗啦啦路过，一声声口号落在水里，和水浪一起游荡开，然而并没有鱼应声。
“达莉娅是什么？”青鳉拍拍半透明的背鳍，转头问。
鳑鲏想了想，道：“是打招呼吧，你好呀，达莉娅~”
沿河的人们终于反应过来，开着汽船追了过来，岸上还有骑着摩托车来追的人。突突的声音和震动轰然搅动河水，青鳉和鳑鲏一摆尾巴藏进水草里不见了，小金“啊”一声，叫道：“大家快游，前面有……”
“峡谷。”容容道。
“峡谷！冲呀！”小金竖起背鳍，气势昂扬，龙羊峡也是这样吧，这里的河不够深到潜下去，十八哥哥也一定是这样的吧！
“哦吼——”
群鱼大喊一声潜入水中，遵从着河水的指引，将尾鳍摆动的幅度调整到最佳，以比流水更快的速度灵巧穿过水草与石块，岸上追鱼的人愣了下，还没见过游得这么快的鱼。
路人和游客倒是看得有趣，纷纷举起手机拍下这群鱼逃生的一幕。余之南朝车窗外瞥一眼，嘴角带笑，一脚油门踩到底，等着吧，一定要在炳灵大坝截到你们。
率先被甩开的是河里的汽船，它因为河道弯曲与沙洲频繁而退出竞赛。岸上骑摩托的人对着前方的人大吼：“拉网！给我拉网！”
唰一道细网张开，横贯大半河道，如同拦网般竖在水中，说时迟那时快，网甫一张开群鱼便已到达，刹那间如同魔法般，鱼群被细网分开，一部分潜入水中跟着容容从底部游了过去，剩下的一部分鱼则随着小金一跃而起。
出水的鱼在空中停滞半秒，继而扑通扑腾响起落水声，水花四溅中群鱼早已再次重振背鳍，气势冲冲上路了。
河两岸拉网的人已经看傻了，等反应过来去张网时，鱼群已经在网后再次汇合，朝着峡谷的方向游去了。
“囊头！”摩托车轰隆隆停下，上面的人跳下来就骂。
拉网的人摸摸脑袋，觉得今天的太阳有些刺眼，刚刚的场景荒诞的像是幻觉一般，他提着网道：“脑第一回见鲟鱼跳这多高，你拌脑一哈（你打我一下）？”
骑摩托的人：“……”
骑摩托的人一巴掌盖在他脑袋上，强行把他转过去，吼道：“跑完俩！一挂都么了！”
几个弯道和支流后，前方河道倏然收紧，小金心中一喜，叫道：“峡谷！”
高耸的峡谷就这么出现在眼前，两岸人类活动的痕迹褪去，山与灌木重新覆盖过来，小金裹着水草和容容小心游过拐角处的景区建筑，一眼就望见了山崖上摇晃的紫色花朵。
“那是什么呀！”小金问。
容容游过去仰头望了两眼，道：“苜蓿。”
紫色苜蓿生长在小鲤鱼和大鲵无法触及的陡峭崖壁之上，只在风的吹拂下摇晃枝叶，朝山崖下透露出一抹惊艳的紫色。在崖壁之上，陡峭的山体被开垦成梯田的模样，大片紫色苜蓿盛开着，此外还有大片的小麦和高粱，果树，以及小金心心念念的向日葵。
然而小鲤鱼并不能看到，他只是张大嘴巴望着那朵不时被风吹动的紫色苜蓿，称赞道：“好好看呀~”
伊戈尔看着他，终于明白了“去看向日葵”这个夸张又荒唐的念头真的是他梦寐以求的愿望，而后他的眼神移向旁边的黑色大鲵，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也那么执着的想要去远方？
跟着游过来的群鱼也停下来，在水中深深吞了几口水，平复因为剧烈运动而近乎飞出来的心跳声。峡谷间很安静，水流的声音仿佛又放大了一点。清澈的水中有小鱼好奇又警惕的张望着，而后一转身游跑了。
河水哗啦啦流过，轰隆隆的人类的声音并没有追过来，小金舒了口气，抬眼打量了下两侧耸起的山脉，道：“大家要住在这里吗？”
有的鱼点头，有的鱼晃晃尾巴，大家都没有说话。
小金推开水草和塑料盒，看了眼容容，道：“我们要去看向日葵了，祝大家……”
“有惊无险。”容容道。
“逢凶化吉。”小金看着大家。
“平安无事，”小金想了想，又补充了句，道，“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大家再见呀~”说完，小金和容容便一转身游进了峡谷。
群鱼们摆动了下尾巴，默默跟了上来。
小金听到声音，转身道：“我们要去看向日葵呀！”
群鱼们相互看看，而后一只白鲑游出来，道：“我们知道，只是想……”
“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吗？”小金十分理解的点头。
白鲑微微摇头，道：“不是这样，我们想再一起游一段水。”
“毕竟很久没有游得这么爽快了！”虹鳟晃晃背鳍，瞧这小金，道，“刚才没准备好，这次再比一下？”
小金有点惊讶，圆圆的眼睛看着大家，伊戈尔游过来道：“反正顺路，一起走吧。”
“好~”小金竖起背鳍，与众鱼停在同一水平线上。
容容清脆地叫了声，如同一声号令，刹那间群鱼竞出，朝着水流的方向疾冲而去，身后水浪翻腾久久不息。
李家峡坝前。
迅速破案的警察同志扭着一个年轻人前来指认现场，磊子看着好奇，凑过去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其中一个警员看了他一眼，道：“你问他。”
年轻人嘴角抽了抽，道：“想拍张照。”
“啊？”磊子眉毛扭曲了下，一脸怀疑道，“拍个照就把人家拍骨折了，你家照相机是锤子做的啊？”
年轻人看他一眼，转过身朝山里走，一边道：“就在前面……”
看起来是不准备搭理了，磊子“啧”一声，道：“肯定是想抓鸟。”
文森特拍拍他的肩膀，道：“那我们就先走了？”
磊子回头，道：“我送你们啊。”
文森特摆摆手，指着路边的那辆车，道：“李主任特批，暂时不用麻烦你了。”
磊子刹那间就震惊了：“不会吧，主任那个抠门……”
李主任降下车窗，一脸无语的看着磊子。
磊子迅速闭嘴，抬头望天：“今天天气好好啊，哈哈哈呵呵呵。”
不远处巡逻的渔民看见警察小哥的制服，一脸激动的围上来问是不是抓到人了，原来是这小子啊，哎揍他……让他赔钱啊！
水库边乱哄哄的闹成一团，文森特将一大堆东西放进后备箱，合上箱门，道：“再见。”
“今天多谢你。”老任也拍拍磊子肩膀，上了车。
磊子只好站在路边挥挥手，看那辆车逐渐开远，继而转身去处理今天落下的工作了。
车上，文森特一边开车，看着后车镜里越来越小的人影，道：“小余到炳灵大坝了。”
老任“哦”一声，片刻后道：“我是队长吧？”
文森特看着车内后视镜，道：“对啊。”
老任同样看过去，道：“那为什么不先联系我呢。”
文森特：“……”
文森特：“因为她恰好有我电话？”
老任又道：“小余走你怎么不告诉我。”
文森特：“队长——”
老任“唉”一声，叹道：“队员哪。”
李主任坐在副驾上，听得一脸莫名，想了想还是不参与团队之间的矛盾了，虽然还是挺感谢任队长对于鱼道的提议。
老任叹完，又道：“下次起码要跟我说一声，信息不互通怎么高效率作业，炳灵寺对吧，最远不过刘家峡，绝对要抓住他们。”
公路旁的河道里，一只潜水无人机随着车辆的前进，顺流而下。
当天下午，文森特没等到小余的好消息，倒是等来了北京的电话。
“vincent……”
对面女声刚开了个头，文森特拇指上移，条件反射挂断了。五秒钟之后，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还是那个号码，文森特纠结了一会儿，点开录音，然后才接通电话，道：“你好，刚才信号不太好。”
边云天：“……”
边云天忍俊不禁道：“你至于吗？”
文森特呵呵一笑，道：“你至于吗，还跟老爷子告状，害我连门都没进去。”
“不好意思那是我爷爷，我还想在家里住呢，”边云天握着手机，看了眼办公楼外灰蒙蒙的天空，道，“我今天打电话是有正事，你——是不是在搞野外科考，黄河源大鲵的？”
文森特挑了下眉，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边大女神除了某某人以外还这么关注我，不过我先说清楚，you’re not cup of tea，actually，forever。”
边云天：“……”
边云天：“我们中心刚刚收到了一份视频资料，三只顶着水草的小家伙穿过了鱼道。”
文森特一瞬间握紧手机，道：“哪里！”
边云天转身靠在窗前的栏杆上，道：“事实上我对于暴发户式盲目自信毫无内敛的‘外国友人’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歧视。”
文森特：“……”
文森特拿开手机，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忙音，边云天毫不意外，拿着手机就回去继续工作了。
手机又响了起来，文森特“啧”一声，一看屏幕上是闪着“余之南”的名字，随手点开，道：“不要告诉我你还没找到。”
小余：“……”
小余：“大大，求助！！”
小余千拜托万保证，还写了声明按了手印才从派出所拿到了原始的视频资料，然后一股脑发给了文森特。
文森特划拉几下微信，道：“这些先不用管，收起你的采集盒和迈向河边的脚步，上车，给我往前开。”
小余望着近在咫尺的黄河水，疑惑的看着手机：“啊？”
“去大河家，坝后！”文森特一声大喝，干脆利索跳上岸，语速飞快道，“有人目击到大鲵和小鲤鱼通过大河家水坝旁鱼道，现在应该在大河家到炳灵河段，靠近大河家……余之南！”
小余下意识站直，回答：“到！”
文森特弯了下嘴角，道：“可别再让它跑了啊。”
小余眼睛顺着滔滔奔流的黄河望下去，笑道：“放心吧，我的车速可不会比小鲤鱼慢。”
长长的鱼道后，混凝土浇筑的通道外也系了一只金色的塑料花球。不过这里的水位比坝前要低一点，花球并没有浸入水中，只是悬在水面之上。小金跳起来，背鳍蹭过塑料花球，道：“花花真的是出口呀！”
伊戈尔转头，看着跟着他们游出来的鱼群，再次感谢道：“谢谢你们。”
过坝之后鱼群便散开了，有的潜入水底，有的游向近岸，有的则向着更远的方向游去。小金看着他，道：“是谢谢你呀，谢谢你找到这只。”
塑料盒被小金推过来，最上面放着那把银光闪闪的剪刀。
不远处有人走过来，几只小家伙对视一眼，默契的向下游而去。不少鱼看着他们，继而一摆尾巴跟了上去。
“达莉娅！”小金在水里大声喊。
“达莉娅——”群鱼们不明所以跟着呼喊。
河道里的原生鱼瞧着这一群莫名其妙的鱼群哗啦啦路过，一声声口号落在水里，和水浪一起游荡开，然而并没有鱼应声。
“达莉娅是什么？”青鳉拍拍半透明的背鳍，转头问。
鳑鲏想了想，道：“是打招呼吧，你好呀，达莉娅~”
沿河的人们终于反应过来，开着汽船追了过来，岸上还有骑着摩托车来追的人。突突的声音和震动轰然搅动河水，青鳉和鳑鲏一摆尾巴藏进水草里不见了，小金“啊”一声，叫道：“大家快游，前面有……”
“峡谷。”容容道。
“峡谷！冲呀！”小金竖起背鳍，气势昂扬，龙羊峡也是这样吧，这里的河不够深到潜下去，十八哥哥也一定是这样的吧！
“哦吼——”
群鱼大喊一声潜入水中，遵从着河水的指引，将尾鳍摆动的幅度调整到最佳，以比流水更快的速度灵巧穿过水草与石块，岸上追鱼的人愣了下，还没见过游得这么快的鱼。
路人和游客倒是看得有趣，纷纷举起手机拍下这群鱼逃生的一幕。余之南朝车窗外瞥一眼，嘴角带笑，一脚油门踩到底，等着吧，一定要在炳灵大坝截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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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水的鱼在空中停滞半秒，继而扑通扑腾响起落水声，水花四溅中群鱼早已再次重振背鳍，气势冲冲上路了。
河两岸拉网的人已经看傻了，等反应过来去张网时，鱼群已经在网后再次汇合，朝着峡谷的方向游去了。
“囊头！”摩托车轰隆隆停下，上面的人跳下来就骂。
拉网的人摸摸脑袋，觉得今天的太阳有些刺眼，刚刚的场景荒诞的像是幻觉一般，他提着网道：“脑第一回见鲟鱼跳这多高，你拌脑一哈（你打我一下）？”
骑摩托的人：“……”
骑摩托的人一巴掌盖在他脑袋上，强行把他转过去，吼道：“跑完俩！一挂都么了！”
几个弯道和支流后，前方河道倏然收紧，小金心中一喜，叫道：“峡谷！”
高耸的峡谷就这么出现在眼前，两岸人类活动的痕迹褪去，山与灌木重新覆盖过来，小金裹着水草和容容小心游过拐角处的景区建筑，一眼就望见了山崖上摇晃的紫色花朵。
“那是什么呀！”小金问。
容容游过去仰头望了两眼，道：“苜蓿。”
紫色苜蓿生长在小鲤鱼和大鲵无法触及的陡峭崖壁之上，只在风的吹拂下摇晃枝叶，朝山崖下透露出一抹惊艳的紫色。在崖壁之上，陡峭的山体被开垦成梯田的模样，大片紫色苜蓿盛开着，此外还有大片的小麦和高粱，果树，以及小金心心念念的向日葵。
然而小鲤鱼并不能看到，他只是张大嘴巴望着那朵不时被风吹动的紫色苜蓿，称赞道：“好好看呀~”
伊戈尔看着他，终于明白了“去看向日葵”这个夸张又荒唐的念头真的是他梦寐以求的愿望，而后他的眼神移向旁边的黑色大鲵，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也那么执着的想要去远方？
跟着游过来的群鱼也停下来，在水中深深吞了几口水，平复因为剧烈运动而近乎飞出来的心跳声。峡谷间很安静，水流的声音仿佛又放大了一点。清澈的水中有小鱼好奇又警惕的张望着，而后一转身游跑了。
河水哗啦啦流过，轰隆隆的人类的声音并没有追过来，小金舒了口气，抬眼打量了下两侧耸起的山脉，道：“大家要住在这里吗？”
有的鱼点头，有的鱼晃晃尾巴，大家都没有说话。
小金推开水草和塑料盒，看了眼容容，道：“我们要去看向日葵了，祝大家……”
“有惊无险。”容容道。
“逢凶化吉。”小金看着大家。
“平安无事，”小金想了想，又补充了句，道，“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大家再见呀~”说完，小金和容容便一转身游进了峡谷。
群鱼们摆动了下尾巴，默默跟了上来。
小金听到声音，转身道：“我们要去看向日葵呀！”
群鱼们相互看看，而后一只白鲑游出来，道：“我们知道，只是想……”
“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吗？”小金十分理解的点头。
白鲑微微摇头，道：“不是这样，我们想再一起游一段水。”
“毕竟很久没有游得这么爽快了！”虹鳟晃晃背鳍，瞧这小金，道，“刚才没准备好，这次再比一下？”
小金有点惊讶，圆圆的眼睛看着大家，伊戈尔游过来道：“反正顺路，一起走吧。”
“好~”小金竖起背鳍，与众鱼停在同一水平线上。
容容清脆地叫了声，如同一声号令，刹那间群鱼竞出，朝着水流的方向疾冲而去，身后水浪翻腾久久不息。
李家峡坝前。
迅速破案的警察同志扭着一个年轻人前来指认现场，磊子看着好奇，凑过去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其中一个警员看了他一眼，道：“你问他。”
年轻人嘴角抽了抽，道：“想拍张照。”
“啊？”磊子眉毛扭曲了下，一脸怀疑道，“拍个照就把人家拍骨折了，你家照相机是锤子做的啊？”
年轻人看他一眼，转过身朝山里走，一边道：“就在前面……”
看起来是不准备搭理了，磊子“啧”一声，道：“肯定是想抓鸟。”
文森特拍拍他的肩膀，道：“那我们就先走了？”
磊子回头，道：“我送你们啊。”
文森特摆摆手，指着路边的那辆车，道：“李主任特批，暂时不用麻烦你了。”
磊子刹那间就震惊了：“不会吧，主任那个抠门……”
李主任降下车窗，一脸无语的看着磊子。
磊子迅速闭嘴，抬头望天：“今天天气好好啊，哈哈哈呵呵呵。”
不远处巡逻的渔民看见警察小哥的制服，一脸激动的围上来问是不是抓到人了，原来是这小子啊，哎揍他……让他赔钱啊！
水库边乱哄哄的闹成一团，文森特将一大堆东西放进后备箱，合上箱门，道：“再见。”
“今天多谢你。”老任也拍拍磊子肩膀，上了车。
磊子只好站在路边挥挥手，看那辆车逐渐开远，继而转身去处理今天落下的工作了。
车上，文森特一边开车，看着后车镜里越来越小的人影，道：“小余到炳灵大坝了。”
老任“哦”一声，片刻后道：“我是队长吧？”
文森特看着车内后视镜，道：“对啊。”
老任同样看过去，道：“那为什么不先联系我呢。”
文森特：“……”
文森特：“因为她恰好有我电话？”
老任又道：“小余走你怎么不告诉我。”
文森特：“队长——”
老任“唉”一声，叹道：“队员哪。”
李主任坐在副驾上，听得一脸莫名，想了想还是不参与团队之间的矛盾了，虽然还是挺感谢任队长对于鱼道的提议。
老任叹完，又道：“下次起码要跟我说一声，信息不互通怎么高效率作业，炳灵寺对吧，最远不过刘家峡，绝对要抓住他们。”
公路旁的河道里，一只潜水无人机随着车辆的前进，顺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