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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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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网。
在此之前小金并不明白，为什么天上会有网，又为什么会落下来，就那么准之又准的落在鱼群上，然后鱼鱼就会被抓走了。
为什么呢，网怎么会知道鱼在哪里呢？
现在小金知道了，网不知道，但是人类知道，水里的鱼也知道，只要当他们聚集起来浮出水面，鱼网就会随之而来。
“跑！”鲫七瞳孔里是急速靠近的鱼群，他甚至来不及摆动尾鳍，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大喊，目光里突突响着的渔船就已经接近了。
完了，鲫七想。
他了解这群鱼，或者说他曾经也是这群鱼中的一员，他知道他们不会畏惧于虚张声势的鲤十八和大鲵，但是还没想到高强度威压换来的不是冲突，而是自杀式的袭击和报复。
细密的网已经张开，人类的声音接连不断响起，而层层叠叠的鱼群自愿编织成一张密织的天然巨网，将他们紧紧围困其中。下潜的通路被挡住，前后左右俱是闪着鳞片或者无鳞的光滑鱼身，紧密不可分。
被挡住了。
出不去了。
完了。
鲫七用力撞了几下，怒道：“滚开！”
众鱼看着他，眼中分明闪烁着比他还要愤怒的光芒。
小金大叫的声音传来：“哇啊啊啊不要挤啊——”
鲤十八用力挤了几下，发现在拥挤的鱼群里游水技巧毫无用处，就连力气都使不出去。他艰难的转过身避免自己和小金被挤散。不远处渔船轰鸣着靠近过来，容容用力甩了下尾巴，爪子扒开缠绕着细小鱼群，在水中大叫一声，冲了过去。
预备抛网的渔民愣了下，道：“扎什么声？”
“哎，管甲什么声，捞上来不都瓦请辽！”另一个渔民匆匆抛下网，道，“等你听哈明白鱼都跑球了。”
两只船倾斜着形成一个夹角，两位渔民各自在自己的船上，一人扬手抛网，网在空中抖开半圆的形状，继而坠入水中。
蓦的渔船斜下方伸出一只桨，两只静水艇从渔船拐角冒了出来，文森特挑着渐渐沉入水中的细网，道：“不好意思，这鱼你们抓不得。”
“你撒着意思！”抓着网的渔民大哥瞬间怒了，看样子要不是还在船上，就直接跳下去真人快打了。
vita撑着桨划过来，道：“大哥，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就说这网鱼能不能先不抓。”
“不能！”憋了几天的冲突终于到了爆发的边缘，渔民们怒目而视，骂骂咧咧，而后一人强行拉着网，网底纲线锁紧，拖起大半活蹦乱跳的鱼。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网中鱼群跳跃溅起水花，直到另一人指着网中黑乎乎的大家伙，喊了一声——“娃娃鱼！”
眨眼之间，网下鱼群之中钻出一只黑色大鲵，他爪子淌过众多小鱼，速度极快的推着几只小鱼窜出网口，继而奔向两只静水艇所在的方向。vita眼疾手快以船桨压下网口浸入水中，扑通一声几只小鱼跳下水，大鲵扯着网朝下一跃，渔民“哎”一声，手里的网猝不及防差点被拉走，然而剩余网线依旧系在船上。
黑色大鲵拉了两下拉不动，只好放弃潜入深水之中。
渔民们相互看看，眼疾手快捞起湖中网面，鱼逃了不少，但剩下的也有个几十斤。片刻后一人迟疑道：“脑将才好像瞧见一条金挂挂的……鱼？”
贺和平一脸无语的看着老任，道：“就这？”
老任“哦”一声，道：“就这。”
“那你电话里说一声不就得了，非得让我大老远跑过来，我还以为有什么大新闻呢，结果呢，就这？”贺和平气不打一处来，啪一声合上记事本，继续道，“再说这事省媒有个屁用，你看看那些得病的哪个是看新闻的，村干部上门上户宣传都不一定有用，我报道有用吗，有个屁用！就是央媒都没用！”
小余被贺记的狂放震了下，弱弱道：“那个，贺老师好。”
贺和平一秒恢复正常，朝小余彬彬有礼一点头，道：“你好，跟着这家伙很辛苦吧？”
小余呵呵一笑，道：“还好，还好……”
正是晌午，阳光大啦啦的照在沙地上，泛起刺眼的光，风不大，湖面很安静，渔船三三两两漂着。没有下湖的渔民就坐在湖边，就着阳光补网。沙丘上架着十来架帐篷，被晒得褪了色。贺和平看起来三十岁后半，披了件薄的夹克外套，大口袋塞着记事本、笔、记者证等零碎东西，肩上扛了个单肩包，脖子下挂着个摄像机，长长镜头凸出看起来沉甸甸的。
他烦躁的扇了两下风，一手搭在额前挡着光，一边思考自己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跑过来了，连个摄影师都没带，真是失策，大大的失策。
老任慢吞吞道：“也不一定没用，起码催一下吧。”
“催啥？”贺和平睨他一眼，道，“催他们改个信仰还是催着活佛来讲个经？哎我说咱们俩之前聊不挺正常，你这是咋了，老糊涂了？”
老任瞪他一眼：“你才老糊涂。”
小余再次弱弱举手，道：“是我……”
贺和平也再次打量一眼小余，明白了，点着她道：“同情心可以，但方法不太对……哎算了，反正来都来了，写就写，不过先说好，我写是我写，通不通过那是主编说了算。”
小余用力点头，乖乖道：“知道啦贺老师。”
贺和平随意点点头，举起脖子摄影机开始四处拍照片，一边随口道：“话说你们怎么来这儿了，这边有什么保护动物要救吗，我要不要去采访采访三文鱼，哎要不拍拍风景算了，反正大家都喜欢看……嗯，你们是？”
镜头里阿维靠着车门挥挥手，代家乐从车里爬出来睡得一脸毛躁，继而敏锐的朝着镜头看过来。贺和平眼睛一亮，几步跑过去，道：“你们好，日报记者贺和平，请问两位是来旅游的吗？”
阿维朝湖上一努嘴，道：“喏，等人呢。”
代家乐眯着眼瞅了会儿，道：“我怎么看要打起来了呢？”
贺和平眉毛一动，跟着他们的眼神看向湖面，湖中两只渔船换了个方向，露出挡在背后的两只静水艇，四只船就这么停在水上，船上人似是在交谈着什么。贺和平接连按了几下快门，询问道：“有事情？”
阿维和代家乐相互看看，忽的露出个笑，拖着声音道：“有没有呢，你不如问问最先跑路的那两位？”
手指正点向不远处的科考二人组，贺和平意外回头，片刻后也露出个笑，搓了下牙，道：“我就说不可能平白无故把我喊过来，果然是要搞事情。”
小金浮在水中，望着头顶拉起的网，和细网之上不断跳跃的鱼群，焦急道：“他们怎么办呀！”
鲫七摆了下尾巴，转身就要走，道：“他们自愿的。”
周围落下的细小鱼群却眨眼间围了过来，鲫七“喂喂”两声，道：“你们疯了吗，就这么想被人类抓走吗。”
众鱼一顿，纷纷道：“你们被抓走了才好！”
鲤十八注视着他们，忽道：“以前那样就好吗？”
众鱼顿了下，一只池沼公鱼游出来，道：“以前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现在不好，很不好！”
“宝宝们已经一天没吃到食物了。”棒花鱼妈妈忧心忡忡道。
“蠢鱼才会被抓到，我们凭什么要迁就他们！！”花鳅吼道。
“我们不需要领袖！滚出去！！”子陵吻虾虎鱼窜出来，朝着鲤十八大叫。
鲤十八有点惊讶，听着他们的话不气反笑，第一次嘲道：“看来大家都很团结啊，团结到宁愿齐心协力往鱼网里钻也不肯一起捕食吗，那可真是太厉害啦！”
鲫七：“……”
鲫七抖了下背鳍，忍不住插话道：“不要突然阴阳怪气啊！很吓鱼的！”
对话还在继续着，小金却再也听不下去了，头顶上蹦跳的鱼群就像在他心里跳一样，那么那么多的小鱼要是都被抓走了，那可就太太太糟糕了！
那也要救他们！小金想着，猛地向上一窜，躲开围过来的鱼群，直直冲上水面大声道：“大家朝这边跳啊！！”说着他游上前，用力咬着鱼网边缘，使劲往静水艇的一侧拉。
——虽然并没有能撼动鱼网分毫，还硌得嘴巴疼。
容容浮上来，爪子搭在网上，用力朝下压向水中，道：“快。”网中鱼群一愣，在逐渐收紧的网口边缘跳来跳去，有的跳出来了，有的却被挤到了更深处。
“噫一啊啊——”小金在网外咬着网使劲拖，也幸亏不是粘网，不会把自己裹进去。
然而更多的鱼被收在网里，小金焦急的甩甩尾巴，怎么办！容容咬着渔网外侧试了试，同样咬不动，他想了想，道：“游，朝这边。”
小金眼睛一亮，想起来了，迅速放开粗硬的纲线，大声道：“大家往这边游！一起游！！”
回应他们的依旧是网口弹跳的鱼群，并没有鱼向着他们这边游过来，换句话说，大部分鱼都在尽力挣扎出网口，就像晚上围网中被容容吓到争先恐后游出的鱼群一样，挨挨挤挤，攘作一团。
靠近小金的一只刺鮈隔着网看着他们，忽道：“为什么要帮我们。”
文森特垂眼看着，而后道：“三百块，不二价。”
“切，”一位渔民不屑的嗤了声，道，“你说买就买，老子还不卖哩！”
文森特平静回视，道：“卖不卖都是一个结果，这网鱼你说什么也带不走，要么卖给我，要么咱们就等警察来。”
vita在一旁捂住脸，年轻人你说话就说话，要不要这么杠到底啊，etc还有个缓冲时间呢，咱说话就不能委婉点……
vita放下手，道：“极危物种，牢底坐穿鱼，我觉得三百块钱更划算一点。”
眼看网中鱼跑的跑跳的跳，捕是捕不成了，两人索性拉着网，争着这一口气就是不放。第三只渔船从后方斜插过来，刚刚好堵住几只船的出口，贺和平“哟”一声跳到船前方，对着船上的人，网中的鱼一通狂拍，半晌才停下来，瞧着文森特旁边的小鲤鱼和大鲵，道：“这就是倪跑跑和烁小金吗？”
水面之下。
鲤十八不在意的看着他们，道：“我们是谁重要吗，我们有对你们做过什么吗，把你们从鱼网中赶出来？难道你觉得这样会比现在被网困住的鱼更加难受吗，人类很可怕，但是自愿钻到网中的鱼就很可爱吗。”
众鱼不服气的冒着泡泡，鲤十八一摆尾鳍穿过挡在他上方的鱼群，道：“没有谁是谁的领袖，每一只鱼生下来都是他自己。”
鲫七一声喊道：“你去哪里！”
鲤十八拍着胸鳍浮上水面，大声道：“当然是救鱼！”
水面上，小金望着一网之隔的刺鮈，大声回答：“我是鱼！鱼当然要救鱼！”
※※※※※※※※※※※※※※※※※※※※
问：如何轻松找到龙羊峡？
答：打开地图缩放调到国家，稍一放大，能看到西北内陆有一块明显的水域，那个是青海湖，顺带一提，青海湖的西南方向有两个相距比较近的小型湖泊，是扎陵湖和鄂陵湖。
在青海湖的下面继续放大，会出现像海马一样的长条形水域，那里就是龙羊峡库区。小金他们现在呢，就在海马的尾巴上~
忽然发现游了这么久还在青海打转转，哎哟。
从天而降的网。
在此之前小金并不明白，为什么天上会有网，又为什么会落下来，就那么准之又准的落在鱼群上，然后鱼鱼就会被抓走了。
为什么呢，网怎么会知道鱼在哪里呢？
现在小金知道了，网不知道，但是人类知道，水里的鱼也知道，只要当他们聚集起来浮出水面，鱼网就会随之而来。
“跑！”鲫七瞳孔里是急速靠近的鱼群，他甚至来不及摆动尾鳍，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大喊，目光里突突响着的渔船就已经接近了。
完了，鲫七想。
他了解这群鱼，或者说他曾经也是这群鱼中的一员，他知道他们不会畏惧于虚张声势的鲤十八和大鲵，但是还没想到高强度威压换来的不是冲突，而是自杀式的袭击和报复。
细密的网已经张开，人类的声音接连不断响起，而层层叠叠的鱼群自愿编织成一张密织的天然巨网，将他们紧紧围困其中。下潜的通路被挡住，前后左右俱是闪着鳞片或者无鳞的光滑鱼身，紧密不可分。
被挡住了。
出不去了。
完了。
鲫七用力撞了几下，怒道：“滚开！”
众鱼看着他，眼中分明闪烁着比他还要愤怒的光芒。
小金大叫的声音传来：“哇啊啊啊不要挤啊——”
鲤十八用力挤了几下，发现在拥挤的鱼群里游水技巧毫无用处，就连力气都使不出去。他艰难的转过身避免自己和小金被挤散。不远处渔船轰鸣着靠近过来，容容用力甩了下尾巴，爪子扒开缠绕着细小鱼群，在水中大叫一声，冲了过去。
预备抛网的渔民愣了下，道：“扎什么声？”
“哎，管甲什么声，捞上来不都瓦请辽！”另一个渔民匆匆抛下网，道，“等你听哈明白鱼都跑球了。”
两只船倾斜着形成一个夹角，两位渔民各自在自己的船上，一人扬手抛网，网在空中抖开半圆的形状，继而坠入水中。
蓦的渔船斜下方伸出一只桨，两只静水艇从渔船拐角冒了出来，文森特挑着渐渐沉入水中的细网，道：“不好意思，这鱼你们抓不得。”
“你撒着意思！”抓着网的渔民大哥瞬间怒了，看样子要不是还在船上，就直接跳下去真人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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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憋了几天的冲突终于到了爆发的边缘，渔民们怒目而视，骂骂咧咧，而后一人强行拉着网，网底纲线锁紧，拖起大半活蹦乱跳的鱼。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网中鱼群跳跃溅起水花，直到另一人指着网中黑乎乎的大家伙，喊了一声——“娃娃鱼！”
眨眼之间，网下鱼群之中钻出一只黑色大鲵，他爪子淌过众多小鱼，速度极快的推着几只小鱼窜出网口，继而奔向两只静水艇所在的方向。vita眼疾手快以船桨压下网口浸入水中，扑通一声几只小鱼跳下水，大鲵扯着网朝下一跃，渔民“哎”一声，手里的网猝不及防差点被拉走，然而剩余网线依旧系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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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民们相互看看，眼疾手快捞起湖中网面，鱼逃了不少，但剩下的也有个几十斤。片刻后一人迟疑道：“脑将才好像瞧见一条金挂挂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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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任“哦”一声，道：“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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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和平一秒恢复正常，朝小余彬彬有礼一点头，道：“你好，跟着这家伙很辛苦吧？”
小余呵呵一笑，道：“还好，还好……”
正是晌午，阳光大啦啦的照在沙地上，泛起刺眼的光，风不大，湖面很安静，渔船三三两两漂着。没有下湖的渔民就坐在湖边，就着阳光补网。沙丘上架着十来架帐篷，被晒得褪了色。贺和平看起来三十岁后半，披了件薄的夹克外套，大口袋塞着记事本、笔、记者证等零碎东西，肩上扛了个单肩包，脖子下挂着个摄像机，长长镜头凸出看起来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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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任慢吞吞道：“也不一定没用，起码催一下吧。”
“催啥？”贺和平睨他一眼，道，“催他们改个信仰还是催着活佛来讲个经？哎我说咱们俩之前聊不挺正常，你这是咋了，老糊涂了？”
老任瞪他一眼：“你才老糊涂。”
小余再次弱弱举手，道：“是我……”
贺和平也再次打量一眼小余，明白了，点着她道：“同情心可以，但方法不太对……哎算了，反正来都来了，写就写，不过先说好，我写是我写，通不通过那是主编说了算。”
小余用力点头，乖乖道：“知道啦贺老师。”
贺和平随意点点头，举起脖子摄影机开始四处拍照片，一边随口道：“话说你们怎么来这儿了，这边有什么保护动物要救吗，我要不要去采访采访三文鱼，哎要不拍拍风景算了，反正大家都喜欢看……嗯，你们是？”
镜头里阿维靠着车门挥挥手，代家乐从车里爬出来睡得一脸毛躁，继而敏锐的朝着镜头看过来。贺和平眼睛一亮，几步跑过去，道：“你们好，日报记者贺和平，请问两位是来旅游的吗？”
阿维朝湖上一努嘴，道：“喏，等人呢。”
代家乐眯着眼瞅了会儿，道：“我怎么看要打起来了呢？”
贺和平眉毛一动，跟着他们的眼神看向湖面，湖中两只渔船换了个方向，露出挡在背后的两只静水艇，四只船就这么停在水上，船上人似是在交谈着什么。贺和平接连按了几下快门，询问道：“有事情？”
阿维和代家乐相互看看，忽的露出个笑，拖着声音道：“有没有呢，你不如问问最先跑路的那两位？”
手指正点向不远处的科考二人组，贺和平意外回头，片刻后也露出个笑，搓了下牙，道：“我就说不可能平白无故把我喊过来，果然是要搞事情。”
小金浮在水中，望着头顶拉起的网，和细网之上不断跳跃的鱼群，焦急道：“他们怎么办呀！”
鲫七摆了下尾巴，转身就要走，道：“他们自愿的。”
周围落下的细小鱼群却眨眼间围了过来，鲫七“喂喂”两声，道：“你们疯了吗，就这么想被人类抓走吗。”
众鱼一顿，纷纷道：“你们被抓走了才好！”
鲤十八注视着他们，忽道：“以前那样就好吗？”
众鱼顿了下，一只池沼公鱼游出来，道：“以前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现在不好，很不好！”
“宝宝们已经一天没吃到食物了。”棒花鱼妈妈忧心忡忡道。
“蠢鱼才会被抓到，我们凭什么要迁就他们！！”花鳅吼道。
“我们不需要领袖！滚出去！！”子陵吻虾虎鱼窜出来，朝着鲤十八大叫。
鲤十八有点惊讶，听着他们的话不气反笑，第一次嘲道：“看来大家都很团结啊，团结到宁愿齐心协力往鱼网里钻也不肯一起捕食吗，那可真是太厉害啦！”
鲫七：“……”
鲫七抖了下背鳍，忍不住插话道：“不要突然阴阳怪气啊！很吓鱼的！”
对话还在继续着，小金却再也听不下去了，头顶上蹦跳的鱼群就像在他心里跳一样，那么那么多的小鱼要是都被抓走了，那可就太太太糟糕了！
那也要救他们！小金想着，猛地向上一窜，躲开围过来的鱼群，直直冲上水面大声道：“大家朝这边跳啊！！”说着他游上前，用力咬着鱼网边缘，使劲往静水艇的一侧拉。
——虽然并没有能撼动鱼网分毫，还硌得嘴巴疼。
容容浮上来，爪子搭在网上，用力朝下压向水中，道：“快。”网中鱼群一愣，在逐渐收紧的网口边缘跳来跳去，有的跳出来了，有的却被挤到了更深处。
“噫一啊啊——”小金在网外咬着网使劲拖，也幸亏不是粘网，不会把自己裹进去。
然而更多的鱼被收在网里，小金焦急的甩甩尾巴，怎么办！容容咬着渔网外侧试了试，同样咬不动，他想了想，道：“游，朝这边。”
小金眼睛一亮，想起来了，迅速放开粗硬的纲线，大声道：“大家往这边游！一起游！！”
回应他们的依旧是网口弹跳的鱼群，并没有鱼向着他们这边游过来，换句话说，大部分鱼都在尽力挣扎出网口，就像晚上围网中被容容吓到争先恐后游出的鱼群一样，挨挨挤挤，攘作一团。
靠近小金的一只刺鮈隔着网看着他们，忽道：“为什么要帮我们。”
文森特垂眼看着，而后道：“三百块，不二价。”
“切，”一位渔民不屑的嗤了声，道，“你说买就买，老子还不卖哩！”
文森特平静回视，道：“卖不卖都是一个结果，这网鱼你说什么也带不走，要么卖给我，要么咱们就等警察来。”
vita在一旁捂住脸，年轻人你说话就说话，要不要这么杠到底啊，etc还有个缓冲时间呢，咱说话就不能委婉点……
vita放下手，道：“极危物种，牢底坐穿鱼，我觉得三百块钱更划算一点。”
眼看网中鱼跑的跑跳的跳，捕是捕不成了，两人索性拉着网，争着这一口气就是不放。第三只渔船从后方斜插过来，刚刚好堵住几只船的出口，贺和平“哟”一声跳到船前方，对着船上的人，网中的鱼一通狂拍，半晌才停下来，瞧着文森特旁边的小鲤鱼和大鲵，道：“这就是倪跑跑和烁小金吗？”
水面之下。
鲤十八不在意的看着他们，道：“我们是谁重要吗，我们有对你们做过什么吗，把你们从鱼网中赶出来？难道你觉得这样会比现在被网困住的鱼更加难受吗，人类很可怕，但是自愿钻到网中的鱼就很可爱吗。”
众鱼不服气的冒着泡泡，鲤十八一摆尾鳍穿过挡在他上方的鱼群，道：“没有谁是谁的领袖，每一只鱼生下来都是他自己。”
鲫七一声喊道：“你去哪里！”
鲤十八拍着胸鳍浮上水面，大声道：“当然是救鱼！”
水面上，小金望着一网之隔的刺鮈，大声回答：“我是鱼！鱼当然要救鱼！”
※※※※※※※※※※※※※※※※※※※※
问：如何轻松找到龙羊峡？
答：打开地图缩放调到国家，稍一放大，能看到西北内陆有一块明显的水域，那个是青海湖，顺带一提，青海湖的西南方向有两个相距比较近的小型湖泊，是扎陵湖和鄂陵湖。
在青海湖的下面继续放大，会出现像海马一样的长条形水域，那里就是龙羊峡库区。小金他们现在呢，就在海马的尾巴上~
忽然发现游了这么久还在青海打转转，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