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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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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鲤鱼们：“……”
“走！”
容容一声清喝，小鲤鱼们瞬间散开，各自拖着草游向不同方向。鲤十八尾巴一摆游过拐角藏在水草下，容容左右看看，跟上小金将他露出脊背的嵩草盖好，推着他躲进岸边的石缝里。
玉带海雕安静看着，而后张开翅膀震了震。
容容警惕的注视着他，小金将一半嵩草搭在容容脊背上，小小小声道：“怎么办？”
容容爪子动了动，轻轻蹭了下小金的鳞片，小金明白了。
等。
等雕雕回来，或者等他失去耐心。
岸上的玉带海雕一扇翅膀，朝小金的方向飞过来。巨大的翅膀低低掠过河面，阴影一瞬间铺展开来。容容尾尖一点，带着嵩草朝下游游去。黄河奔流，裹挟着河面上的一切顺流而下，容容于河中一个转向，卡在拐角和石块的缝隙中。
玉带海雕明显对金色小鲤鱼的兴趣更大，他加速追上嵩草，而后狠狠朝水中探出爪子。
无人机嗡嗡转了两圈，实时画面出现在屏幕上。林果低头看着，忽地惊叫道：“不对啊！不是一只玉带海雕！”
众人刹那间抬头，林果急急指着窗外道：“小鲤鱼要被吃掉了！”
小梁一脚油门就要冲过去，文辰抓住他挂自动飞行的手柄塞过去，沉声道：“无人机。”
林果“啊”一声反应过来，操纵着无人机向水面俯冲。画面上，陌生的玉带海雕吓了一跳，忙闪了两下翅膀离开，爪子上挂着那棵嵩草。水中却空空荡荡，别说小鲤鱼了，连根水草也没有。
两人正惊疑间，陈主任按住小梁，朝林果道：“我看看。”
无人机悬停在河流上方，将水面吹出一片涟漪。河水清澈见底，却不见小鲤鱼的踪迹。文辰仔细看了看，点着画面一角那块黑黝黝的石头，道：“大鲵。”
陈主任“嗯”了一声，拖着进度条将这一段视频来回看了两遍，忍不住笑道：“还挺聪明。”
文辰也乐了，道：“正所谓，调虎离山在先，金蝉脱壳去也~”
小梁停下车，摸出望远镜朝外张望。镜头里，那只玉带海雕已经落在另一边的岸上，正警惕的打量着无人机，暂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小梁放下心来，按开安全带去推门，一边转头道：“下去看看？”
陈主任道：“先看看。”
文辰也道：“先等等。”
林果紧张的注视着屏幕，问：“为什么呀，小金鱼呢，怎么看不见了？”
“大概已经跟另一只汇合了吧。”陈主任老神在在说着，而后忽的一笑，道，“也不知道它鳞片长出来了没有。”
文辰“哎”一声，道：“那肯定长好了，也不看谁配的药。”
林果不明所以听着，握着手柄，迟疑道：“那……就停着？”
等。鲤十八朝小金吹了个泡泡。
小金圆圆的眼睛瞪着荡过来的泡泡，焦急的抖了抖背鳍，可是！容容还在那边呀！
两只小鲤鱼挤在上游拐角的草叶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玉带海雕的爪子可是比鱼鸥的喙都要尖利，速度也更快。这里的河太浅了，简直避无可避。
三方胶着间，云间黑影渐近，玉带海雕回来了。
他先是猛扇几下翅膀，随意将旱獭丢在水里，又踩了一下悬在空中的无人机，这才朝向地上那只玉带海雕，懒懒道：“走开。”
小金“啊呀”一声叫出来，冲出茅草朝空中喊道：“雕雕你回来啦！”
玉带海雕漫不经心打量着这只外来的同类，挑衅的道：“打一架？”
那只玉带海雕奇怪的看着雕雕，又看了眼水里明晃晃的金色小鱼，道：“你的猎物？”
“嗯哼，”雕雕一收翅膀，优雅落地，威风凛凛道，“我的鱼，我的……鱼的大鲵。”
容容从岸边游出来，推着嵩草盖在小金身上。小金拍着胸鳍，绕着容容游了一圈，去看他的脊背还有尾巴，道：“你没事吧！”
容容应了声，将两只小鲤鱼重新推回石块后面，挡着。
那只玉带海雕歪着脑袋打量他，雕雕示威似的震了震翅膀，看着面前不明显的比他大一点的玉带海雕，心中有些微的怪异感觉。
“打一架？”玉带海雕朝前探出两步。
那只玉带海雕抖抖颈羽，忽道：“你成年了吗？”
雕雕：“……”
雕雕：“来打！”
身为即将跨入成年期的亚成鸟，尊严从来不容蔑视！玉带海雕一震双翼，气势汹汹冲了过去，那只玉带海雕不避反进，一展翅迎了上来。
雕雕心中暗嘲，爪尖蓄力，掠行方向微妙地斜向上方，然而下一秒他蓦的跳开，猛扇两下翅膀落在远处岸边，愤愤不平道：“老子不跟雌鸟打架！滚！”
“啊？”小梁惊讶回头，道，“你说啥？”
林果也一脸受到惊吓的模样，指着屏幕上那只陌生的玉带海雕，重复道：“你说它是女……雌鸟？”
文辰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陈主任道：“玉带海雕雌鸟跟雄鸟很像，比雄鸟稍微大一点，你看它的羽毛，应该要进入成年期了。”
林果心念电转，望向车窗外，道：“那不是要有小玉带海雕了？”
文辰笑了，道：“你想什么呢，早着呢。”
河岸上，玉带海雕蹭一下跳开，嫌弃道：“你早说你是雌鸟啊，我还以为能打一架呢！浪费时间！”
河水里，小鲤鱼们张大嘴巴看着，惊讶道：“那只雕雕是女孩子啊！”
容容晃晃尾尖，趴在水里荡开顺流而下的塑料袋，尾尖一挑将它勾到岸上。
没架打了，玉带海雕顿时觉得没劲起来，转身找到自己丢进水里的旱獭，捞出来啃了两口，感受到背后持续不断的视线，转头道：“没见过啊，自己抓去。”
那只玉带海雕歪歪脑袋，一展翅飞走了。
玉带海雕将旱獭推给大鲵，抱怨道：“怎么会有雌鸟，烦死啦！”
小金冒出水面，问：“为什么呀，因为那只雕雕不好吗？”
玉带海雕：“……”
玉带海雕瞪他一眼：“雕雕是我的名字。”
小金“哦”了一声，道：“那、那只玉带海雕怎么会在这里呀？”
“我怎么知道，”玉带海雕烦躁的踩了两步，道，“好想打架啊，好久没打架了，没想到竟然是只雌鸟。”
小鲤鱼们相互看看，不知道该说什么。容容将剩下的旱獭推到岸上，道：“走？”
“走！”玉带海雕一声长啸，展翅飞向高空。
无人机随之启动，跟了上去。文辰从远处走过来，涉水过了河岸，将岸边的塑料包装袋捡起来，旱獭肉则放在显眼的位置，会有路过的秃鹫前来啃食干净。
河道依山势而行，时而向左时而右转，小鲤鱼们感受着越来越澎湃的水意，情绪也随之高涨，就像雨水掉落在背鳍上一样畅快。
小金游着游着，忽的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旋即拖着嵩草冲进玉带海雕的阴影里，大声问：“雕雕，你的名字是什么呀！”
玉带海雕瞧他一眼。
小金钻出草叶，道：“我叫小金，也叫十九，十八哥哥的名字是十八，容容的名字是容容，雕雕你呢，你的名字是什么呀~”
“探云。”玉带海雕淡淡说着，猛地震了两下翅膀。那飞行的姿态，如同要刺破云端一样。
“好好听呀！”小金追着玉带海雕影子游。
鲤十八将他的嵩草推给容容，道：“你连尖二九都觉得好听。”
“都好听呀~”小金拍拍胸鳍，道，“尖二九好听，花花好听，七五二八好听，十八十九好听，鲤青也好听，探云也好听，容容最好听！”
“小金好听。”容容带着嵩草游过来，游到小金旁边。
“容容好听~”小金绕到容容左侧又绕回来，道。
“小金好听。”容容道。
“容容好听~”小金说。
一鱼一大鲵车轱辘话来回说，鲤十八实在不想听，一摆尾巴越过他们，朝前方游去。蓦的天上噼里啪啦掉下来两只旱獭，还啊啊叫着在水里扑腾着往岸上游。
鲤十八险些被砸中，闪开疯狂大叫的旱獭，顺便在水中推了一把。旱獭蹭蹭两下爬上岸，忙不迭逃了。空中玉带海雕怒道：“你有病吗！砸我干什么！”
“送你。”那只玉带海雕道。
雕雕，不，探云此刻深深的怀疑这只雌鸟脑子有问题，他倾斜翅膀，绕开这只鸟，朝更深更远的天空飞去。
那只玉带海雕一震翅膀跟上，道：“带鳞片的鱼很少，抓回来可能就死了。”
“滚哪——！！！”探云一声长喝，扇动双翼，急速穿过高空，试图甩掉这只脑子有问题的雌鸟。
雌鸟最烦啦！玉带海雕翼尖掠过疾风，在心里补充了句，除了老妈。
车内。
林果看得都傻眼了，道：“这怎么反过来啦？”
“都说了还早了，”文辰放松身体，靠着椅背，闲闲道，“用人类的话翻译一下就是，女朋友哪有游戏好玩，老子要放飞~”
众人：“……”
过了一会儿，文辰忽道：“主任，你是不是该回去准备准备了？”
陈主任：“操心我不如操心你，游戏有没有女朋友好，你有得比吗？”
文辰：“……”
大家哄笑，文辰面不改色地转移话题，道：“要用到的资料我都发给小余了，还有其他同事帮忙现在应该做得差不多了，您就大发慈悲放过我吧，我爱鄂陵，鄂陵爱我，谢谢！”
在下一个县城，本想租个车的陈主任路过林草局，下车就进了门。
小梁疑惑道：“不要我送吗？”
文辰道：“换了车小家伙们就不认识了，走吧。”
林果扒着窗户喊：“陈哥再见！”
陈主任朝后摆摆手，进门就找局里的同志反映情况，说河边又有垃圾啦，还拿着笔随手在纸上画了地图。
对方：“哎，过了过了，那边不归我们管。”
陈主任道：“没事，你先看着。”说着笔尖一转，一条线直通鄂陵，临了还打了个箭头标明方向。
对方：“……您的意思是？”
陈主任一摆手，大大咧咧道：“顺路把我送到鄂陵吧，你们局长呢……哎，老杨别躲了，我都看见你啦！”
“要走就走，”杨局长慢吞吞走出来，道：“……我可不想陪你搞个大新闻。”
※※※※※※※※※※※※※※※※※※※※
探云飞月，敛雾见星，哎，玉带海雕画风就是这么与众不同~
小鲤鱼们：“……”
“走！”
容容一声清喝，小鲤鱼们瞬间散开，各自拖着草游向不同方向。鲤十八尾巴一摆游过拐角藏在水草下，容容左右看看，跟上小金将他露出脊背的嵩草盖好，推着他躲进岸边的石缝里。
玉带海雕安静看着，而后张开翅膀震了震。
容容警惕的注视着他，小金将一半嵩草搭在容容脊背上，小小小声道：“怎么办？”
容容爪子动了动，轻轻蹭了下小金的鳞片，小金明白了。
等。
等雕雕回来，或者等他失去耐心。
岸上的玉带海雕一扇翅膀，朝小金的方向飞过来。巨大的翅膀低低掠过河面，阴影一瞬间铺展开来。容容尾尖一点，带着嵩草朝下游游去。黄河奔流，裹挟着河面上的一切顺流而下，容容于河中一个转向，卡在拐角和石块的缝隙中。
玉带海雕明显对金色小鲤鱼的兴趣更大，他加速追上嵩草，而后狠狠朝水中探出爪子。
无人机嗡嗡转了两圈，实时画面出现在屏幕上。林果低头看着，忽地惊叫道：“不对啊！不是一只玉带海雕！”
众人刹那间抬头，林果急急指着窗外道：“小鲤鱼要被吃掉了！”
小梁一脚油门就要冲过去，文辰抓住他挂自动飞行的手柄塞过去，沉声道：“无人机。”
林果“啊”一声反应过来，操纵着无人机向水面俯冲。画面上，陌生的玉带海雕吓了一跳，忙闪了两下翅膀离开，爪子上挂着那棵嵩草。水中却空空荡荡，别说小鲤鱼了，连根水草也没有。
两人正惊疑间，陈主任按住小梁，朝林果道：“我看看。”
无人机悬停在河流上方，将水面吹出一片涟漪。河水清澈见底，却不见小鲤鱼的踪迹。文辰仔细看了看，点着画面一角那块黑黝黝的石头，道：“大鲵。”
陈主任“嗯”了一声，拖着进度条将这一段视频来回看了两遍，忍不住笑道：“还挺聪明。”
文辰也乐了，道：“正所谓，调虎离山在先，金蝉脱壳去也~”
小梁停下车，摸出望远镜朝外张望。镜头里，那只玉带海雕已经落在另一边的岸上，正警惕的打量着无人机，暂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小梁放下心来，按开安全带去推门，一边转头道：“下去看看？”
陈主任道：“先看看。”
文辰也道：“先等等。”
林果紧张的注视着屏幕，问：“为什么呀，小金鱼呢，怎么看不见了？”
“大概已经跟另一只汇合了吧。”陈主任老神在在说着，而后忽的一笑，道，“也不知道它鳞片长出来了没有。”
文辰“哎”一声，道：“那肯定长好了，也不看谁配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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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容从岸边游出来，推着嵩草盖在小金身上。小金拍着胸鳍，绕着容容游了一圈，去看他的脊背还有尾巴，道：“你没事吧！”
容容应了声，将两只小鲤鱼重新推回石块后面，挡着。
那只玉带海雕歪着脑袋打量他，雕雕示威似的震了震翅膀，看着面前不明显的比他大一点的玉带海雕，心中有些微的怪异感觉。
“打一架？”玉带海雕朝前探出两步。
那只玉带海雕抖抖颈羽，忽道：“你成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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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梁惊讶回头，道，“你说啥？”
林果也一脸受到惊吓的模样，指着屏幕上那只陌生的玉带海雕，重复道：“你说它是女……雌鸟？”
文辰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陈主任道：“玉带海雕雌鸟跟雄鸟很像，比雄鸟稍微大一点，你看它的羽毛，应该要进入成年期了。”
林果心念电转，望向车窗外，道：“那不是要有小玉带海雕了？”
文辰笑了，道：“你想什么呢，早着呢。”
河岸上，玉带海雕蹭一下跳开，嫌弃道：“你早说你是雌鸟啊，我还以为能打一架呢！浪费时间！”
河水里，小鲤鱼们张大嘴巴看着，惊讶道：“那只雕雕是女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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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架打了，玉带海雕顿时觉得没劲起来，转身找到自己丢进水里的旱獭，捞出来啃了两口，感受到背后持续不断的视线，转头道：“没见过啊，自己抓去。”
那只玉带海雕歪歪脑袋，一展翅飞走了。
玉带海雕将旱獭推给大鲵，抱怨道：“怎么会有雌鸟，烦死啦！”
小金冒出水面，问：“为什么呀，因为那只雕雕不好吗？”
玉带海雕：“……”
玉带海雕瞪他一眼：“雕雕是我的名字。”
小金“哦”了一声，道：“那、那只玉带海雕怎么会在这里呀？”
“我怎么知道，”玉带海雕烦躁的踩了两步，道，“好想打架啊，好久没打架了，没想到竟然是只雌鸟。”
小鲤鱼们相互看看，不知道该说什么。容容将剩下的旱獭推到岸上，道：“走？”
“走！”玉带海雕一声长啸，展翅飞向高空。
无人机随之启动，跟了上去。文辰从远处走过来，涉水过了河岸，将岸边的塑料包装袋捡起来，旱獭肉则放在显眼的位置，会有路过的秃鹫前来啃食干净。
河道依山势而行，时而向左时而右转，小鲤鱼们感受着越来越澎湃的水意，情绪也随之高涨，就像雨水掉落在背鳍上一样畅快。
小金游着游着，忽的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旋即拖着嵩草冲进玉带海雕的阴影里，大声问：“雕雕，你的名字是什么呀！”
玉带海雕瞧他一眼。
小金钻出草叶，道：“我叫小金，也叫十九，十八哥哥的名字是十八，容容的名字是容容，雕雕你呢，你的名字是什么呀~”
“探云。”玉带海雕淡淡说着，猛地震了两下翅膀。那飞行的姿态，如同要刺破云端一样。
“好好听呀！”小金追着玉带海雕影子游。
鲤十八将他的嵩草推给容容，道：“你连尖二九都觉得好听。”
“都好听呀~”小金拍拍胸鳍，道，“尖二九好听，花花好听，七五二八好听，十八十九好听，鲤青也好听，探云也好听，容容最好听！”
“小金好听。”容容带着嵩草游过来，游到小金旁边。
“容容好听~”小金绕到容容左侧又绕回来，道。
“小金好听。”容容道。
“容容好听~”小金说。
一鱼一大鲵车轱辘话来回说，鲤十八实在不想听，一摆尾巴越过他们，朝前方游去。蓦的天上噼里啪啦掉下来两只旱獭，还啊啊叫着在水里扑腾着往岸上游。
鲤十八险些被砸中，闪开疯狂大叫的旱獭，顺便在水中推了一把。旱獭蹭蹭两下爬上岸，忙不迭逃了。空中玉带海雕怒道：“你有病吗！砸我干什么！”
“送你。”那只玉带海雕道。
雕雕，不，探云此刻深深的怀疑这只雌鸟脑子有问题，他倾斜翅膀，绕开这只鸟，朝更深更远的天空飞去。
那只玉带海雕一震翅膀跟上，道：“带鳞片的鱼很少，抓回来可能就死了。”
“滚哪——！！！”探云一声长喝，扇动双翼，急速穿过高空，试图甩掉这只脑子有问题的雌鸟。
雌鸟最烦啦！玉带海雕翼尖掠过疾风，在心里补充了句，除了老妈。
车内。
林果看得都傻眼了，道：“这怎么反过来啦？”
“都说了还早了，”文辰放松身体，靠着椅背，闲闲道，“用人类的话翻译一下就是，女朋友哪有游戏好玩，老子要放飞~”
众人：“……”
过了一会儿，文辰忽道：“主任，你是不是该回去准备准备了？”
陈主任：“操心我不如操心你，游戏有没有女朋友好，你有得比吗？”
文辰：“……”
大家哄笑，文辰面不改色地转移话题，道：“要用到的资料我都发给小余了，还有其他同事帮忙现在应该做得差不多了，您就大发慈悲放过我吧，我爱鄂陵，鄂陵爱我，谢谢！”
在下一个县城，本想租个车的陈主任路过林草局，下车就进了门。
小梁疑惑道：“不要我送吗？”
文辰道：“换了车小家伙们就不认识了，走吧。”
林果扒着窗户喊：“陈哥再见！”
陈主任朝后摆摆手，进门就找局里的同志反映情况，说河边又有垃圾啦，还拿着笔随手在纸上画了地图。
对方：“哎，过了过了，那边不归我们管。”
陈主任道：“没事，你先看着。”说着笔尖一转，一条线直通鄂陵，临了还打了个箭头标明方向。
对方：“……您的意思是？”
陈主任一摆手，大大咧咧道：“顺路把我送到鄂陵吧，你们局长呢……哎，老杨别躲了，我都看见你啦！”
“要走就走，”杨局长慢吞吞走出来，道：“……我可不想陪你搞个大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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