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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有刺客!快。。。。。。”
“娘娘请不必慌张,我等无害娘娘之心。”雪雁已点了一贴身丫鬟的睡穴,又让苏子瞻将其寻个蔓生的树丛里暂掩起来。
贤妃先是一惊,可眼前两人既然能来到这里,又将自己的贴身丫鬟和太监都制服了,自己若此时再呼喊,岂非自惹杀身之祸。“两位是?”
“娘娘,这里人多眼杂,就先委屈娘娘了。”
“什么人!”
“贤妃娘娘在游园时突然头昏,还不快快去请太医过来?要是娘娘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的狗头还要不要了!”
“是是。小的这就去请太医。”
宫中满院花香,忽有微风便如初雪。
“现在可以松开本宫了么?”
“嗷嗷,在下失礼。”苏子瞻被美景所迷,竟忘了自己的双手还搭在贤妃娘娘的手臂上。雪雁则是瞧着一副嫌弃的样子。
“你们既然无害于本宫,又深夜夜服于此,所为何图?”
“实不相瞒,我们是开封府的人。”
“开封府?向来都是小蝶来宫中为我请脉,你们看着倒是面生得很,本宫如何相信你们?”
雪雁从腰中取出一块金牌,道:“此乃我大哥之物,请娘娘细观,便可证我等身份。”
只见牌上刻有一“白”字,乃是白鹭之物。
“你们起来说话吧。”贤妃松了一口气。
“开封府的人深夜来访,莫不是本宫哥哥有难?”
“娘娘冰雪聪明,云大人他。。。。。。”苏子瞻不懂转圜,尽管雪雁在一旁对他使了眼色。
贤妃突然双目含泪几欲横流,单手捂住胸口,道:“本宫早就劝过哥哥不要和朱雀门作对,今日横祸不过是迟早之事罢了。”她劳坐下来,神情显得无力,“哥哥若是一心造桥设楼也就罢了,可偏偏。。。。。。”
雪雁拿过一边的茶杯,递与她道:“娘娘请。方才娘娘所言云大人和朱雀门作对是指?”
“本宫哥哥是个执拗的性子,那日韩绛的儿子看上了哥哥府中一个丫鬟,欲要纳其为妾室,对一个奴才来说,这也算是个福分,纵然对方是韩府之人;可哥哥偏偏就是不肯,还把韩绛送来的几车金帛和宝玉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如此也就罢了,本宫还听说,他竟还将来提亲的韩公子给打了一顿,轰了出去,哎。”
雪雁道:“韩绛的公子是京中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整日花天酒地不务正业,再怎么说也是云府的奴才,总不能把她往火坑里推。”
“本宫承蒙圣宠已是不易,哥哥却。。。。。。”
苏子瞻趁自己一时插不上话,左右看了下贤妃宫中的陈设,的确以妃位之人来说,素俭了许多,也许与圣上多日未来有关。
雪雁不忍再将云大人失踪的消息告知贤妃,但这却是命令,是白鹭连环计中的关键一环。
“娘娘。”
“你但说无妨,本宫久处深宫,就算是再险恶的人心也是见过的。”
“云停大人,近来遇了袭,已失踪多日,对外则称抱病,未上早朝。”
“什么!”贤妃纵然是坐着,也似随时会倒在地上。“哥哥怎么会失踪?就算他得罪了韩绛,京中也有不少他的友人,许是暂时寄居在友人的府中。”
虽听起来有些自欺欺人,但雪雁的确没查过其友人的府邸。一来开封府并不是朱雀门,对官员的隐私不感兴趣,不能确定朝中有哪些人是云大人的友人,就算知道,也不会去查。
“这个,我等倒无耳闻,云大人待人至诚,所谓得道者多助,云大人定会平安无事。”
贤妃这才喘过一口长气,但又有些自责,“前些日子那个金鸡玉樽的事,可与此事有关?”
“目前还不能肯定。”
“哎,若早知如此,本宫就不该将那物赠于哥哥。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到时候外墙处巡逻的侍卫会变多,你们趁早走吧。”
“那娘娘。”
“本宫有些乏了,想一个人静静。”
“那娘娘多保重。”
来时易而去时却难,因辗转往御花园走了一遭,着实误了些时辰,原城墙处的侍卫也明显已经换过班次了。
“这下糟了。”雪雁有些焦急,“城墙上现在已经没我们的人了。”
“我们可以直接翻过去。”苏子瞻经过昨夜一试,对自己的轻功充满自信,可当场被雪雁浇了一盆冷水。
“要翻你自己翻去,别看这城墙上才一两个人看守,但只需他们按下机关,我们就会变成两只刺猬。”
“那我们就用轻功绕到他的身后,将他手中的机关夺来便可。”
“你说的倒是轻松,你怎么确定机关就在他的手里?”
“这。。。。。。”
“看你那鱼木脑子,我本以为做生意的人脑子会聪明一些,不似读书人那样,可看了你,算了,不说了,赶紧想个法子脱身才好。走开,别挡着我,一点儿用的派不上。”
苏子瞻被雪雁一阵数落后不免有些失落,也许她对自己还有些怨气。可他的余光瞄到一处,“诶,那几个太监抬的是什么?”
雪雁双目放光,“有法子了!那些是粪车。宫中的太监在太阳出来前,都会抬着这些车出宫,在西边换新的进来。”
苏子瞻道:“我们可以将他们打晕,乔装成他们的样子出宫。”
雪雁略眯双眼道:“还不算太笨。可推车的太监有四个,我们却只有两个人。”
眼见粪车路过一处树荫茂密的长道,确是下手的好机会。待两侧嘉木消失,粪车再出现时,苏子瞻和雪雁已混入了其中。
“慢着!”只见守门的侍卫单手摊开,像是索要什么物件一般。
雪雁四处摸了一通,翻出一块腰牌。
“贤妃娘娘宫里的?”
“正是。”
“贤妃娘娘宫里服饰的人多,向来都是四人,今日怎只有两个?”
苏子瞻立刻道:“大人有所不知,昨夜贤妃娘娘夜游御花园时,忽然头昏,连夜传太医来看,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我们原是四人,娘娘玉体有恙,自然得多些人跑腿伺候。”
侍卫将信将疑,正巧其旁的同僚道:“没错,今日我来当值路过太医院,里面的确忙成一团,就像遇到了什么要掉脑袋的大事。原来是贤妃娘娘的缘故。”
苏子瞻冒到嗓子眼的心也松了几许,可没出宫,他始终放不下心来。
“走吧,走快点!臭的慌。”